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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的萧杞极速变强的时候,凌霜竹也在十年磨一剑。
两人最终将会顶峰相见。
。。。。
他一身蟒袍站在镜前,摘下面具,一张清冷的脸出现在古铜镜前。
眉尾的那道疤痕给这张脸扫去几分柔美,增了几分锋利。
这才是凌霜竹。
他理了理袖子,抬起眼眸,目光带着惹人敬畏的威严,好像稍稍得罪,便会万劫不复。
活脱脱的高贵冷艳反派。
景良途轻笑一声,准备例行公事,拜访一下刚登基没多久的“傀儡皇帝”,来个下马威之类的。
。。。。
殿内,萧杞正在练字。
不多时,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声明显赫,备受瞩目的摄政王,凌霜竹。
早年前,他堂哥找寻过他,一直未果,还差点将姝慎错认成了他。
当时萧杞还同姝慎待在一起,消磨时光。
如今想来,那段日子竟是他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时光。
景良途来到萧杞的面前,发现他的字看似规矩,实则暗藏刀锋。
字如其人,果不其然。
“听闻你丢过,那段日子,受了不少苦吧?”
萧杞专心练字,头也不抬,看似客套,又像试探。
当初凌佑到处寻弟也是出了名的,萧杞大抵是假意关怀几句。
景良途笑道:“有劳关心,不过,这件事就不劳陛下烦忧了,都过去了。”
萧杞搁了笔,将宣纸拿起来看了几眼,便揉成一团,随意丢在一旁。
明明写得很好看,是景良途想拿出去卖的程度。
萧杞站起身来,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随手倒了杯茶。
他面色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一副病入膏肓之相。
跟将死之人似的。
景良途面带微笑,甚是欣慰。
能不欣慰吗!天地良心,这装病方法都是他教的,萧杞用的炉火纯青,谁见了不得感慨一声,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景良途作为一个反派,对于一国之君没有丝毫的尊敬,
他兀自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杯茶,自饮自酌着。
须臾,他放下茶杯,大言不惭地开始自己的反派发言:“陛下身子骨弱,处理政务时还是收敛着点,不要太过操劳,学会多让别人帮衬着点为好。”
这话明里暗里教唆他放权,主角听了能不生气才有鬼。
不过萧杞也是个能忍的主,就算别人如此僭越也能面色不改的品茶,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至于他心里有没有将这些帐一笔一画
的记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喝茶的间隙,景良途偶然瞥见了萧杞的桌案上放了一件木雕。
那是当初自己随手送给他的,外形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上面端端正正地刻了“平安”二字。
景良途愣了愣,没有想到他居然还留着,而且保管的还那样好。
只是这个木雕的做工同繁华宫殿里雕梁画栋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粗糙,格格不入,就像是平民手中上不得台面的廉价货一样。
再抬眼时,他发现萧杞居然在不动声色的看他,眼中带着怀疑的目光。
景良途移开视线,战术喝茶。
他不能开局就暴露吧?
景良途囫囵将茶咽下,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迎着萧杞的目光,他放下茶杯,目光坦然地看着那件木雕,微笑着,明知故问道:“陛下宫中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东西像破烂一样,放在宫中太煞风景了,不如还是由臣帮您丢掉吧。”
说着,他就言出必行地将手伸了过去,颇像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反派。
这要是放在电视剧里,估计现在弹幕上都唾沫星子横飞了吧。
还没碰到那木雕,景良途的手腕就被萧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按住。
他阴冷道:“你敢?”
好像有一股寒流顺着脊柱窜了上来。
嘶,好凶。
一口獠牙都藏不住了!
刚才明里暗里讽刺你体弱无能,你不生气,怎么现在反倒剑张跋扈起来了?
你这雷区和底线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景良途悻悻地将手收了回来,缓了缓心情,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你把这破烂当宝贝疙瘩,真不像话。”
话说的这么绝,萧杞应当是不会再怀疑他了。
果然,此时此刻,萧杞看他的目光满是警惕。
景良途的眼睫颤了颤。
那木雕。。。真那么在意啊?
气氛如此紧张,景良途清了清嗓子,目光嚣张地看着他:“太后说皇上刚刚登基,年龄小,很多事情都考虑不周,让我以后常来管教管教你。”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子,笑面狐一般叮嘱道:“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没有再看萧杞黑的能拧出墨的脸色,景良途洋洋得意地背过身去。
今日恶心主角一把的任务主线,完成。
还未走几步,长久不言的萧杞却突然重重放下杯子,目光盯着他的后背,开口道:“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
景良途停住脚步,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冷声道:“凌霜竹,说话。”
第192章
景良途停在原地; 心跳如雷。
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不可能。
景良途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自乱阵脚。
这些年来,其实有不少人造谣他同那姝慎是同一个人。
虽然造的谣是真的,但景良途知道; 信的人没多少; 大部分还是存着看他笑话的心思。
他们想要笑话他; 他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就这样不理睬,不表态; 直到他慢慢得到认可; 慢慢登上高位; 这些没有证据的言论才渐渐消失。
至少; 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
景良途坦然道:“陛下这样问,可是听闻了什么莫须有的流言?”
萧杞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带着审视,似乎在观察他表情里的每一处细节; 判断他是否在心虚说谎。
好在景良途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大大方方地迎着萧杞的视线,目光坦然,甚至还可以倒打一耙:“陛下不信自己的臣子,而选择相信那些流言,这样会容易寒了天下人的心的,不是么?”
萧杞的眉头微皱。
凌霜竹的坦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或许; 真的只是空穴来风的谣言罢了。
那一天; 他也清清楚楚地看见; 来暗香斋寻找弟弟的凌佑; 是失望而归的。
其实这样他也能安心些。
倘若你不是他; 朕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对付你了。
。。。。。
景良途从萧杞的殿中出来之后; 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辗转去了太后的宫中。
这些年来,他也学会了如何同太后虚以委蛇。
宫中,太后正喝着厨房做的冰糖炖雪梨,手放在暖手炉上,一派安然闲适的模样,特别懂享受生活。
景良途走了过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拜见太后。”
瞧见来者是他,太后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问道:“怎么样?”
景良途明白,她这是在问陛下的事。
当初景良途回到府中之后,什么也没做,只是经常去太后那里刷存在感。
太后需要一个合适的帮手帮她掣肘皇帝的势力,所以对凌家兄弟的培养格外重视。
后来居上的凌霜竹很快就被他看在眼里。
凌鸿野从小备受宠爱,已经被惯坏了,同时也没有什么才干,还在同郡主联姻后搞外遇,闯下弥天大祸不说,自己还把自己摔废了。
如此,他就彻底失去了太后的重视。
但很快,太后发现凌家还有个凌霜竹,是个好苗子。
他似乎从小就因为庶出的原因,一直没有受到重视。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就算从父亲和太后那里得到一点点的夸奖就会喜不自胜,从此对于他们的命令更加尽心尽力,从未变过。
太后非常喜欢这样乖巧的棋子。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培养他,为自己所用。
如今,萧杞继位,虽然这个人这些年来规矩了不少,丢了很多血性,变成了可以由她掌控的软骨头,但她还是忍不住忌惮。
不过,有凌霜竹在旁边监视着,他也能放心不少。
景良途自然不可能说对萧杞不利的话。
他轻蔑道:“如太后所料,废物一个罢了。”
太后闻言,笑容愈深,脸上的皱纹被扯出来了许多。
她嘱咐道:“这些年来,我的人一直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这毒会慢慢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我记得早年时他还浑身反骨,现在只剩下一
身病骨了。”
景良途的眼睫轻颤,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恭敬道:“太后高明。”
太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先坐吧,别站着了。”
景良途道了声,掀袍坐在椅子上,动作儒雅。
这时,太后叮嘱道:“虽然我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但是萧杞生母祖上留下来的那些旧部还是不知行踪,或许早就没了,又或许还蛰伏在什么地方,这一点,你千万不能掉意轻心。”
景良途点头称是。
只是心中,还在暗暗担心萧杞会不会中毒的问题。
正如当年大夫给自己把脉,萧杞误认为姝慎其实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一样,景良途现在也不由得开始为萧杞的生命健康而操心。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系统却道:【你放心,萧杞的手下有一个医学圣手,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将毒变成十全大补药。】
景良途:【。。。。。。】
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系统突然卡顿了一下,面色凝重道:【不,稍等,我刚刚检测到,圣手的这种药还有一个重大的副作用。】
景良途跟着紧张了起来:【是。。。什么?致死么?致命么?要紧么?】
系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
他慢悠悠道:【我检测到,这种药。。。它壮阳。】
景良途:【。】
这是什么副作用啊喂!!!
太后继续同景良途嘱咐着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
交代完后,还不忘夸夸这个懂事的好员工:“我很看好你,你比你那个没用早死的兄长厉害多了,以前你父亲不器重你是他的损失。”
得了夸奖,景良途露出开心的样子,好像得了蜜枣一样甜。
只是,这不过是虚以委蛇罢了。
既然太后以为他是一个从小缺爱,得了一点奖赏就会心花怒放,甘心舍身卖命的人。。。。
他演就是了。
。。。。。
回府后的景良途翻开了这些年的官僚变动记录。
他发现,这些年来,在某些重要职位上,其实换了一批人。
这些人一开始是从基层做起,很不起眼,任谁都不会觉得他们有任何威胁。
但从某一时刻开始,总有官员做的那些腌臜事会被抖落出来,下层人趁机上位,收了太后的好处,成了新的太后党。
曾经的那批人成了弃子。
但是,这些从基层爬上来的人,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成为太后党的一员,这就不好商榷了。
一个猜想慢慢浮上心头。
或许那些旧部并没有消失,而是就想这些基层官员一样,蛰伏在各部的底层,等待机会,慢慢蚕食太后党的势力,偷梁换柱。
这些年来,萧杞一直在装病弱的废物,但是,仔细想来,他何尝不是在隐藏力量。
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像一个愣头青一样直来直去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会先妥协,再杀人了。
景良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有人拿着腰牌来找过朕么?”
“回陛下,没有。”
寝殿里,烛火噼啪,萧杞半张脸掩埋在黑暗里,表情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悲伤。
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曾放弃找到姝慎的下落。
但是自从自己帮那个人赎身之后,就再也找寻不到他的下落了。
萧杞简直想念他想念到发狂。
姝慎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帮助他的人。
同时,也是对他影响极为深远的人。
明明身入青楼,但依然可以用
巧技来保全自身。
身子算不上好,怕吃药,但是在大事上从来不怵,好像就没有可以难倒他的事情。
正是受他的影响,萧杞也在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深宫中,学会了低头,装傻,蛰伏。
然后,耐心培养反击的力量。
只是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倒是有一个同他模样相仿的人一直在他眼前瞎晃。
真是世事无常。
萧杞暗暗磨牙,一想到他今日居然妄想扔掉姝慎送他的东西,心中就有无名邪火翻腾。
真想气他一气。
此时,他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