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起来,吹灭蜡烛前,是不是要先许愿。
那。。。
邬倾的眼睫轻垂,眸中藏匿着无法诉说的愿望。
那,就请你陪我一辈子吧,不论你待在我身边是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是好是坏。
你都要留下。
霎时间,烛火熄灭,黑夜化作有形侵袭了他们的空间。
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乃至眼前的人也被黑暗吞噬,看不见了。
瞬息间,似乎有几辈子的恐慌将他包裹吞噬,一股寒意沿着神经从脊背窜入
大脑皮层,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差点碰倒了椅子。
“啪”,景良途按开了灯,屋中如临白昼。
看见邬倾惶恐不安的神色,景良途有些惊讶,他问道:“怎,怎么了,少爷?”
邬倾沉默了很久,哑声道:“没事。”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景良途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延续太久,邬倾熟门熟路地给景良途切下一块料最足的蛋糕来,卖相诱人,香甜四溢。
不知邬倾是不是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反正他给自己切的那一块看起来挺磕碜的。
景良途正想吃,却发现自己磨蹭许久,却忘了正事。
礼物!礼物!
他将从K那里买来的手工水杯交给了他。
礼盒的包装低调奢华,景良途保不准他会不会喜欢。
原本想送一个亲手做的,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亲手做的虽然礼轻但情意重,结果现在直接降级成一个随处可见的杯子,邬倾家里比这贵数倍的都有,他肯定瞧不上眼前的这一个吧。
不过,如果真的把自己做的送给他,那简直就是对邬倾人格的侮辱。
思来想去,便也只能如此了。
好在邬倾似乎在好奇那里面的东西,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指扣在礼盒的边缘,饶有兴致地将它打开了。
里面包裹的是一个虽然外观精致,但是没有灵魂的杯子。
要问为什么这么说,主要是因为邬倾今天去那家店面的时候,看到了一盏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也就是说,夏塔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最终只是准备了一个随手买来的礼物。
那么他在里面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什么呢?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原本放下来的心又慢慢提了上去,邬倾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体会到了百般滋味。
上一个管家下场如此凄惨就是因为他讨厌背叛的人。
他不希望夏塔成为那样的人。
虽然他不会对其采用同样的血腥手段,但是也有千百种办法让他觉得煎熬难耐。
看着邬倾沉思的面容,景良途心中十分紧张。
他抿了抿唇,问道:“不,不喜欢吗?”
邬倾恰到好处地将自己眼中的疑虑收敛了起来,淡笑道:“不,没什么,我很喜欢。”
这是喜欢的反应吗?景良途觉得不怎么像。
只是计划有变,他自己亲手做的那个却是无论怎么样都拿不出手的。
但是好歹也做了一天,他也舍不得扔。
而且那个杯子上还刻了一句“祝少爷生日快乐,岁岁无忧”呢。
丢了怪可惜的,要不,他自己私藏了,拿来辟邪吧。
当天晚上,景良途便将它偷偷藏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至于景良途送给邬倾的那盏精致的杯子,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好端端的放在了桌上,兑上了他今天要喝的咖啡。
。。。。
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景良途去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
这家旅馆很贴心,还根据客人的要求准备了浴衣。
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景良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正厅,发现邬倾正靠站在墙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猛然相撞,景良途下意识的撇开视线,没有看他。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有一滴格外放肆的顺着锁骨滑入了领口,轨迹令人遐想。
这家旅馆的浴衣其实领口偏大,而这具身体的骨架小,撑不起来这样的浴衣,时不时地会滑下去,景良途为了不露出丑态,还得常常拉它一把,这
幅样子,看起来同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十分不符。
但是看邬倾现在的身形,感觉完全可以撑得起来。
嗯,他渐渐变成了自己打不过的人。
见他出来,邬倾的眸光莫名有些晦暗。
景良途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道:“少爷,您要用浴室吗?”
邬倾闻言,点了点头。
看着邬倾离开,景良途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浴袍,想换件睡衣。
系带松开的时候,宽敞的浴袍从他的脊背滑下,在蝴蝶骨那里,有火烧留下来的灼痕,呈现暗红色。
衣服尚未褪下,没有关紧的窗户溢出一阵冷风,冻得他身体瑟缩。
就在这时,门开了。
景良途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门口处的邬倾。
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便重新折了回来,猝不及防的撞见这一幕,好像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整个人怔在那里,目光却毫不回避。
他看见了景良途身后那显眼的疤痕。
见他差点把自己看了个遍,景良途着急忙慌的将浴袍往身上拢,耳尖有点发红。
那是邬倾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人也会害羞。
他说不出“都是男人,不用在意”这种话。
因为他骗不了自己。
如果自己想独占他,想拥有他,想让他一刻也离不开自己,那他又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与他的欲望相违背的话。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一张老脸躁的慌,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少爷,我这是。。。”
用黛玉妹妹的话就是,呦,你来的不巧了。QvQ
虽然两个人都想装作很坦然的样子,但是气氛就是这样的诡异。
最终,邬倾岔开了话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完蛋!被他问到重点啦!QAQ
景良途的脸上有冷汗滑落,嘴唇轻勾,故作随意道:“我是。。。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弄的。”
邬倾的目光落在那个伤疤的位置,虽然此刻已经被景良途用浴袍遮住了,但是他的视线依然仿若有形,好像要将他看穿。
景良途表示自己真的很栓Q。
担心他怀疑到什么,景良途紧张的连指尖都在发抖。
毕竟不久前,公爵才给他们科普自己的宿敌一家全部都是被火烧死的。
再结合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一切可疑的因素全部整合,这么敏锐的主角真的会什么也察觉不到吗?
剧情线里的主角最具特征的便是敏锐的洞察力,还有自成体系的拷问能力。
洞察力可能是主角的天生技能,但是这个拷问技能则是邬倾从他广泛的阅读量里获得的知识。
毕竟景良途曾经在他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十大酷刑。
当时他十分紧张,差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问他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拿他试试手吗?
邬倾没听出他的惊恐,只是道:“长长见识罢了。”
可景良途不希望他长这方面的见识啊!!!
望着邬倾深不可测的目光,景良途能感觉到自己漂亮的脑瓜子在急速转动,发出的喀喀声。
谁知道邬倾在沉默良久后只是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当时,你疼吗?”
景良途:咦?
没想是这种问题的景良途陷入了僵局。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答复道:“少爷放心,不疼的。”
毕竟对于原主来说,心里受到的伤害应该远远大于□□。
以至于连□□的伤痛,似乎都
不太能感受到了。
不知为什么,邬倾从房间里离开去浴室的时候看起来竟有点恋恋不舍。
趁他离开的功夫,景良途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浴衣脱去,换成黑白色调的睡衣。
浴室里,花洒的声音不知响了多久,不,应该说响得过于久了。
景良途都要担心邬倾是不是在里面晕过去了。
他一会想着要不要去问问情况,一会又觉得太冒犯了。
最终他决定还是发挥一下自己安保的附属价值,走到门口询问了一句他的情况。
只是,他听到的是一阵暗哑的回答和凌乱的呼吸——
“怎么了?”
景良途倒退了一步。
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他刚想离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一双灼热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景良途意识到,邬倾身上的水是冷的。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洗个冷水澡啊!!!
邬倾的眼神漆黑深邃,一双墨染的眸子仿佛不会反光一般,又仿佛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囚禁在了哪那里。
景良途呼吸一滞,身体也随之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邬倾慢慢放开了他的手。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景良途匆匆问了句好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看起来极其怂。
邬倾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思考什么,最终,他眉宇微皱,将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呼吸灼热。
。。。
当天晚上,景良途同邬倾同睡一床时总感觉十分不安。
不知为何,邬倾现在给人的感觉带着一种很强的入侵感和强势感,好像成年后的他正一步步踏入他的防线,双手抵在他的身侧,让他无处可逃。
又或者,只是成年的野狼到了该捕猎的时期。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
他不敢背对着他,也不敢正对着他,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姿势扭曲。
最终,他倒腾累了,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确认了景良途真的睡着以后,邬倾脚步轻缓的下了床。
现在的他精神力很敏锐,能轻而易举的查到夏塔究竟藏起了什么东西。
他感知到夏塔将没有拿出来的东西放进了他的行李箱,不知准备想瞒他多久。
这样可以的行动让他不得不去担忧。
毕竟,夏塔今天在那家店里待了那么久,不可能只是置办一个杯子。
一定还怀揣着别的什么目的。
虽然不想去窥伺他的秘密,但是邬倾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就是夏塔的秘密可能会将他越推越远。
他必须调查出来,然后斩草除根。
漆黑的夜里,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夏塔的行李箱。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这也难怪,夏塔一向轻装出行。
看到那个熟悉的包装袋,夏塔今天从那家店里出来就带着这种东西。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邬倾面色复杂,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他神情紧张,总担心窥得什么不好的真相。
最终,他拿出来一样粗陋的半成品。
从外观上看,可以大致看出来是一个杯子的形状。
邬倾面露困惑,一时没猜测出它的用途。
最终,他在杯底看到了这样一行被千珍万重刻下来的字迹——
祝少爷生日快乐,岁岁无忧。
第118章
邬倾看着这样一行字; 不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好像原本麻木不仁的地方开始有温软的泉水流淌,原本枯槁之处焕发生机; 犹如冰雪消融般复苏。
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 原来是为了做这种东西。
他的心头欣喜而愧疚,为自己不久前还怀疑他而感到懊恼。
但是幸福的感觉是无比浓烈的,事实上,他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他家境优渥,物质上并未被亏待过,从小便见惯了各种奢侈品; 但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过眼云烟; 看便看了; 从来不会记在心里。
但是这一件粗糙的半成品却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心底,像一枚烙铁一般在他的心上灼了一个不可遗忘的痕迹。
月光皎洁,他的脸上有一抹温暖的笑容浮现。
将东西放回原位; 踏着地板上的冷月清晖,邬倾回到了景良途的身前。
夏塔的睡眠一向很好; 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的。
他的脑袋陷进枕头里; 头发柔软的垂着; 有碎发挡在他的眼前; 看起来像温顺的小动物。
邬倾站在他的面前; 轻轻将他拨去他额前的碎发。
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夏塔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喃; 邬倾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个位置仿佛被刺了一下; 开始发酥发痒。
心底的占有欲如暗潮般侵袭而来; 势不可挡; 再难忍耐。
他俯下身来,眼睫轻阖,泛着凉意的嘴唇印在景良途的脸颊上,像是在为自己的所有物盖章。
那一刻,他真情实意的轻声诉说了一句:“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会像影子一样缠上你,缠到我们彼此消失,你再也无法从我的身边逃离。”
不,现在后悔也已经太晚了。
既然我不让你离开,那么,我就尽力成为一个可以让你幸福的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