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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刚好在红榜上的最后一个,文科第一百名,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名次,文科总共就两百一十多个人,成绩虽然不过中等,但仍旧值得庆贺。
张文浩则考出了年级第二十三的好成绩,走廊上尽是他“咯咯咯”的笑声。
“走啦,看都看好了。”
宋词挥开他的手,“等一下。”她蹬蹬的跑到右边去,伸长了脖子往上看,手指停在第一个名字上,立马眉开眼笑,“我看见他的了,他考了第一诶!”
张文浩翻着白眼,“哦。”
乍一看,宋词和梁叙的名字形成了一个对角线。
“他的你也看了,可以走了吧?”张文浩等的不耐烦,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梁叙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就宋词傻兮兮的看好久都不走。
第49节
宋词依依不舍,“再等等嘛。”
“不等,你要喜欢,你自己回去在纸上写个一百遍的,慢慢观赏就是了。”张文浩抱着手,开口道。
宋词不回她,笑的弯起来的眼都不肯移开,只是当她的余光扫及第二个名字时,她的笑容就褪去了。
那个名字她认得,她特意打听过。
就是那天和梁叙说了好久话的女孩子,长得好看都另当别论了,成绩居然也这样出色。
“那就回去吧。”宋词闷闷不乐,重重的叹气,“唉。”
“你咋的了?方才不还乐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吗?”
“你说的那个长得比我好看的女孩子成绩也比我好许多。”她哪哪儿都比不上人家,先天的后天的差距一个比一个大。
女孩子之间的比较在所难免,宋词也不会例外,她绞尽脑汁的想,自己有哪个方面比她强,可好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张文浩难得贴心一次,轻拍她的头,“你长得也好看。”他表达的更直接,“你比赵安南好看。 ”
那女孩就叫赵安南,宋词把她老底都给打听清楚了,在哪里读的小学和初中,喜欢过几个人,家里是做什么的,都问了个遍。
宋词对自己长相是自信的,四五岁的时候邻居就夸她长得好看,哥哥的同学也说她可爱,念初中时,她也有过班花的称号呢。
“我知道我好看,可我没气质,你明白吗?”
张文浩狂点头,“我早就知道了。”
午间的暖风从窗户吹进来,颊边的几根碎发被吹得胡乱飞舞,宋词将头发理好,托着脸颊,怅然道:“那女孩真的很优秀,谈吐不凡,轻声细语的,待人又温柔和气,可我呢?”
“你可以努力。”
“我除了长得好看也没有别的优点呢?”
张文浩嘴角微扯,“我觉得我跟你是走失多年的兄妹,你这不要脸的样子最像我了。”
“我在和你认真的讨论,你说我和梁叙配不配?”宋词迫不急待的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认可。
张文浩摇头,“不配。”
梁叙是配不上宋词的,他觉得小词是值得更好的人。
宋词的失落表现的很细微,眼睛里的亮光渐渐熄灭,不再那么闪耀,“没关系的,我又不会放弃。”
她轻轻道:“我想为他成为更好的人。”
在将来,能与他比肩,站在他身侧的时候不至于被那么大的差距压垮,不会自卑压的抬不起头,连看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的害怕失去,怕他知道,但更怕他不知道。
宋词愿意为他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少女的心思啊,敏感又动人。
“那你加油。”张文浩说不出什么打击的话了,他的小词单纯又可怜。
宋词回道:“你等着吧,每一个月我都会让自己的名字更靠近他的,从对角线变成平行线。”
一点点的接近,她慢慢的爬,总能追到他。
张文浩不想破坏气氛的,但还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可能的。”
变成平行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宋词追着他打,“你要死咯,让我想想也是好的嘛!”
“那你就只能想想了。”
宋词想和他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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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过后不是松懈,而是又一轮马不停蹄的征程。
宋词将漫画全部都锁在了抽屉里,高考之前她是不会拿出来的,课桌上摆着一叠的卷子,都是要写的。
偶尔她写着写着就很疲惫,很想放弃,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周一到周三的自习课成了讲解卷子的时间,梁叙只能在周四周五过来,因为手误的事件,即便他来了,宋词也是不敢跟他说话,臊得慌。
周五这天,梁叙带了瓶旺仔牛奶过来,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还特意要了瓶冰的,摆在她的桌上,“给你的。”
宋词在削铅笔,望着冒寒气的易拉罐,舔了舔唇,低声道:“谢谢。”
梁叙不想和她如此生疏,她对他说的话,不是谢谢就是对不起,轻轻的用拇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是吧?”
宋词仍然不看他,刚准备拉开易拉罐,就被他拿了过去,他不正经的说:“你那回就拧不开瓶盖,这个你就更拉不开了。”
梁叙开好之后递到她嘴边,“喝吧。”
宋词咕噜咕噜灌了半瓶进去,口干的感觉才缓和了些,刚刚忽然就燥了。
过了没多久,一股熟悉的涌流来了,宋词脸色一僵,哦草!她永远不规则看心情姨妈来了。。。。。。
她的背绷的紧紧的,姨妈来了不要紧,她一般都没啥感觉,更不要提痛的死去活来了,只是她没有带“面包”,这就比较尴尬了。
“怎么了?”梁叙见她不动,扬唇问道。
宋词很想告诉他,她血崩了,廉耻心让她说不出口。
“你别跟我说话,我很好。”
第50节
梁叙虽觉奇怪,但也不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宋词趁他低头看书之际,赶忙去戳斜前方的女生,对她勾勾手指头,女生把耳朵伸过来,她用最小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带面包?”
同为女子,这种代指一听就懂了。
“我没有带,下课我帮你问问。”
梁叙就坐在她身侧,她们的声音虽然小,可也能听清,他兀自出声,“不用问了,我有。”
宋词:(⊙o⊙)
“不就是面包吗?我教室里有。”还是梁杉之前从国外回来带的小面包,他不爱吃,但抽屉里总会备一些零食,就是为了这种用处。
宋词想不通,表情一言难尽,“你怎么会有?”
梁叙敛眉,答道:“我哥给我的。”
宋词回想起他跟她说过,他哥哥脑子有问题这事,果然有问题啊!
“你要什么口味的?巧克力还是抹茶?”梁叙又问。
这玩意还有抹茶味?宋词想了想,才察觉过来,两个人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我说的不是面包。”
“我听见了的。”
“不一样!”宋词牙齿都要给咬碎了。
梁叙眉头皱起,“哪里不一样?”
好心的女同学看不下去,再一次回头,温馨提醒,“她说的是小翅膀。”
“算了,你肯定还是没听懂,就是卫生巾。”
反正他们两人对象关系在学校里都是传疯了的,这说了也没什么。
梁叙面色不自在,哑口无言了,后知后觉,咳嗽了声,耳朵又红了。
“你早说。”
宋词埋着脸不理他了。
梁叙问:“你没带?”她问别人借了定然是没有了吧?
“昂。”
梁叙站起来,“等着,我去给你买。”
宋词都来不及喊他,他人影都没了,他咋么想得出来,要帮她买啊!
梁叙不是孤身一人去的小店,他先是回了理一,把徐珂已弄了出来,又打电话把逃课去操场打球的陈森喊了过来,一起过去。
陈森和徐珂已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他们。
好事?做梦吧。
三个大男孩围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有瞬间的懵逼。
“阿姨,您这面包在哪儿呢?”
老板娘指着货架中间那栏,“就在哪儿。”
“小表哥,你饿了?”
“别捣乱,你先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浏览器。”
陈森照做,又听他说:“阿姨,不是这个,是那个。”
老板娘啧啧两声,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帮小女朋友买?”
梁叙厚颜无耻的承认了,“恩。”
“直走,最里头,你进去就能看见了。”
梁叙道谢,拎着那两人一起进去了,陈森和徐珂已看见包装袋脸立马绿了,轻薄透气,超薄加长几个字跟锤子似的砸在他们的脑门。
天雷滚滚啊。
梁叙没买过,对这类产品一窍不通,“陈森,浏览器开着吧?搜一下什么牌子好用。”
苍天啊,救命。
陈森拼命摇头,把徐珂已推出来,“别别别,小表哥放过我,让他来,他比我聪明多了。”
徐珂已跳脚,“老子日你了吗?你要这么害我!?”
梁叙眯起眼盯着他们两个,面目阴沉,吐字问道:“搜不搜?”
陈森投降,苦兮兮的举起手,“我搜,马上就搜。”
度娘上的答案各有不同,陈森挑了一个高赞的回答,“abc。”
“我让你念英文了吗?这会你跟我在这背什么单词呢。”梁叙凶他。
陈森心里苦,“小表哥,这是个牌子。”
“哦。”梁叙从货架上找到abc,拿了就去付钱。
第51节
徐珂已想问,所以他被喊来是干嘛的?哦,壮胆的。
走回教室,他才知道他是干嘛的。
梁叙把手里的abc塞到他手里头,无情的说:“送进教室,给我媳妇儿,就说是我给她的。”
“梁哥,我为上次的事道歉,我不该编排你,是我的错。”手里明晃晃的拿着这个,他不得被人笑死。
梁叙挑了挑眉头,“你不是号称我的狂热粉丝吗?脑残粉吗?去吧。”
徐珂已走进去时,旁人不想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都不行,没有塑料袋装着,一眼就看出来了,宋词还底下都“血流成河”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词啊,梁哥让我给你的。”
“哦豁,得了啊。”起哄声此起披伏。
全班都知道她生理期来了,宋词嘤嘤嘤的不想活了。
然而她没想到,全班也都证实了她和梁叙的关系,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六千的大旗倒了……嘤嘤嘤
我明天势必立起来!
梁哥大写的直男啊……哈哈哈哈
明天见哦~
微博偶尔会有小片段出现~
谢谢写长评的花卷,写的我好感动~谢谢谢谢。
谢谢看文的你们啊~
仙女吗?一定是哈哈哈哈~
第24章
梁叙进教室时; 起哄声大了不少,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梁叙重新坐回她身边的位置,见她扑着不动; 免不得又是一阵乱想,“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宋词双颊滚烫,红的没法见人,她始终不肯抬头; “你现在先闭嘴。”
虽然他也是好心,但是她还是好生气,好羞耻的。
梁叙抿唇,显然不高兴了; 兴致冲冲的等着她的感谢,结果就等来这么个玩意?他自认为刚刚他的表现称得上是完美; 温柔又足够贴心; 怎么人还不领情了?
“你不喜欢……”他想了想,回忆起他的买的牌子,说出来很别扭,“abc”
宋词哭笑不得; 已沉默作答。
梁叙得不到答案却不肯停歇了,“你喜欢什么牌子你跟我说,我再去给你买就是了。”
宋词埋着的脸总是愿意抬起来了,红彤彤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他,只不过没什么压迫力; 反倒是像在传情一般,她张口就道:“梁叙我要被你气死了,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好了,现在全班都知道我那什么来了,我都不想活了。”
梁叙让徐珂已送是为了营造一个似是而非的效果,他回避了才有意思,别的人会认为他是掩耳盗铃,他本想着以宋词的心智也想不到这一层,差点以为她就要戳穿自己的心思了,原来是因为其他的。
“严重吗?”他不确定的问道。
宋词一愣,说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但少女的面皮薄啊,这事说到底还是私密的,方才徐珂已进来时,她都巴不得把自己埋在土里不出来。
“严重。”
“哦,我不知道。”有了经验,下次就不会犯这种错。
宋词撅着嘴看他比自己还委屈,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