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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未来的总——裁——夫——人——”
方挽晴被后面那句话，说得面红耳赤。
即便知道那是素白说来让她开心，她还是为此浑身酥麻。
和素白嬉笑了一会儿，终于把素白那张抹了蜜的嘴“堵上”，这才作罢。
又在回去的时候，一边想着怎么和C总提要求，一边设想到时候C总答应的场景，心里开心得就差没开花。
……
次日……
暮京瓷下午的课，上午先去意鼎。
一进门就撞上素白，后者一看是她，冲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暮京瓷心想这人咋会变脸戏法呢？
昨晚还知道做做表面功夫，今早不知怎么了，就直接用鼻孔看人了。
是拿了什么大奖，取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成绩吗？
不然一般来说，态度不会转变得那么快。
不过她没深入研究这件事，也没上总裁室打招呼，直接去了练功房。
秦岚不在，她就自己练。
练着练着发现顾沉竟然又来了，不一会儿还来了周婉婉，都是来看她练习的。
好在暮京瓷训练的，也不是什么保密项目，就让那两人待在旁边看。
练了一上午，她坐季无渊的车，后面还跟着顾沉让司机开的车，去了帝影上课。
而季无渊在车上看着暮京瓷进了学校，再看看无声在她后面跟上的顾沉，眼神一冷。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转了方向盘，往自家府邸开去。
……
莫府……
宫殿一般的府邸，奢华得惊人。
季无渊把车开进去，马上有男仆开门迎接，替他泊车。
在莫府门口，所有佣人排在门的两边，整整齐齐。
季无渊一过去，每个人都恭敬弯腰：“老板……”
季无渊点点头，径直从佣人中间走过。
进了主宅，里面一片亮堂。
所有地方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地上瓷砖和一旁的古董摆饰，全都光可鉴人。
他径直穿过大堂，走上二楼，进了书房。
开了电脑，到CY内部会议组，看到所有的参会人员已经在候着。
他戴上面具，用变声器调了下声音，让它偏离原声。
这才开了视频，开始今日的会议。
CY的几个高层轻车熟路地汇报起工作要事。
就在大家都专心致志的时候，会议桌的最后，全场唯一一个女人，目光一直盯着季无渊。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再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离开。
高贵、神秘，强大又稳重。
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帝王的气势，在这世上，一定绝无仅有。
方挽晴突然想到素白的话：这样的男人，不先近水楼台先得月，分分钟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去。
又想到自己一路过关斩将，曾经在CY晋升速度最快，如今更是整个CY里，待遇最特殊的女高层。
她不禁握紧手上的笔，内心一阵波涛。
决心更加坚定，就等着今天最好的时机。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所有的要事汇报完毕。
季无渊看了看时间，让他们散会。
就在大家散得差不多的时候，留到后面的方挽晴眼看季无渊要关视频，出声喊住他：“C总……”
季无渊动作一顿：“怎么？”
方挽晴看了眼还在会议室没走完的几个人，回头说：“有点事，想和C总单独谈一下。”
“有什么事，不能当众谈？”
方挽晴面露难色：“这个……”
季无渊终于抬眸看了一眼她。
几经思考，停了关视频的手，算是默许她的请求。
方挽晴在众人走完后，先去把会议室门关上。
季无渊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面具下的脸已经隐有异色。
方挽晴坐到离视频摄像头最近的位置，整理了一下仪态，这才开口：
“我想问问，君副最近一直在意鼎，他的重心要回到意鼎了吗？”
季无渊语气平淡地回：“只是暂时，他有任务。”
方挽晴讶异了一下：“任务？”
谁给的任务？
不会是C总吧？
可是这两个企业性质大相径庭，不可能会是他。
方挽晴在心里思考，而季无渊看向她，语气开始冷漠：“有话直说吧。”
方挽晴抬起头，温婉一笑。
说出辗转一夜想好的说辞：“是这样，我最近听说君副有意在意鼎带新人。我有一位表妹，也是意鼎旗下的艺人，资质很好，能唱会跳，嗓音一流。
我觉得，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想给她提供更好的资源，让她可以更上一层楼。所以……”
她正要说出重点，却在这时，她听到季无渊那边，手机震动了一下。
季无渊马上拿过来看，却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从椅上站起来。
“有事下次说。”
他把笔记本盖上，就像一阵风一样离开莫府。
看到眼前视频一抹黑的方挽晴：“……”
第75章
京瓷摔断手
看到季无渊突然走掉，方挽晴心里有些失落。
同时也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从他刚才的举动，别说匆忙，说是慌张都不为过，一点也没有向来临危不乱的稳重。
所以这是怎么了？
什么事能让他慌张至此？
方挽晴其实有些不开心，感觉没受到重视。
但又想到如果真有急事，她应该表现得体谅大度才对。
而且这次没说完，下次还有机会，一想到又能和这位尊贵的C总独处，她就止不住自己的心跳。
于是她嘴上又挂了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离开会议室了。
……
市医院……
独立病房……
床上坐着一个人，脸色苍白，脸上有擦伤。
整条右臂缠满了绷带，小臂处还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固定。
在她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老师，蒋厦明，一个是当红男星顾沉。
这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但床上的女孩却很云淡风轻。
偶尔说一两句笑话逗人乐，结果看得那两个人男人更沉重了。
就在这三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时候，病房外闯进来一个人。
来人十分高挑，衣着讲究，却在闯进房门的时候，显而易见的慌乱。
他一眼看到病床上的人，又看到那人手上的绷带和石膏。
开口的声音都哑了：“京瓷……”
暮京瓷前一秒还在和蒋厦明说话，下一秒被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再看到来人是谁，她前一秒还淡笑着的脸，下一秒就垮了。
毫无血色的唇抿在一起，眼眶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再一下秒，她再也绷不住，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疼……”
季无渊心都碎了，迅速走进去。
看一眼她的右手，小心避开，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轻轻揽过她的身子，拥入怀里。
“疼……”
暮京瓷还是重复这个字，也不躲开，缩到他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哭。
季无渊整个人都在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疼疼的。
但也好像无计可施，只能不断用手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让她哭得那么难受。
他的眼眶也逐渐漫上一层猩红。
随着暮京瓷哭得越久、哭声越委屈，那层充满戾气的红色就越深重。
但他从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有问，一个字也没有说。
只让暮京瓷在自己怀里放开了发泄，他听得出来，那哭声里面含有这阵子她一直忍着的委屈和哀伤。
坐在病床旁边的蒋厦明和顾沉，静静看着这一幕。
蒋厦明看着看着，侧头看了顾沉一眼。
看到他直直盯着那两人，眼睛许久不眨一次。
眼里有一层看不透底的灰，满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蒋厦明内心叹了一声，眼里已有了然。
感觉这个场面，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但见暮京瓷哭得那么凄惨，也不好说走就走。
他想了想，小声说：“突然这么疼，是之前打的麻药，药效过了吗？要不然，让医生再开个止痛药吧？”
没想到他一说，暮京瓷哭得更难过了。
季无渊低冷而隐忍的声音响起：“她对麻药和止痛药，全部免疫。”
顾沉和蒋厦明都惊住了。
对麻药免疫？
那刚才……
刚才是白打了吗？
也就是说，刚才医生给她接骨，给她上药，给她打石膏，她都是强行忍着的？
还一直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两人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一转眼能哭得这么崩溃。
而且照这么看，给她上药的药里，某些能够止痛的药物，对她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真是……想象一下就够痛苦了。
顾沉的心脏跟着暮京瓷的哭声，也越发抽着痛。
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让她好一点的办法，只能问那个男人：“没有别的止痛方法？”
季无渊的声音很沉、很哑，也很低落。
回答：“哭累了，睡着了，稍微能好一点。”
顾沉就没辙了。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暮京瓷在季无渊怀里，从嚎啕大哭，逐渐变为抽泣。
小脑袋在他胸膛一耸一耸，大约过了近半个小时，她才慢慢不怎么哭了，人也不怎么动了，是真的哭累了。
季无渊的手一直很有耐心地给她顺背，这时也跟着变了位置。
在她后脑勺的地方轻而小幅度地顺着，没到一会儿，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暮京瓷睡着之后，他还是没有放开她，又等了好一阵子，等她彻底熟睡。
这才极其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确保她没醒，这才站直身子。
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从之前温柔耐心的样子，变成一个随时爆发的暴君。
转头看一眼顾沉，看一眼蒋厦明。
沉着声音道：“借步说话。”
……
医院走廊……
季无渊沉默着，把暮京瓷受伤的经过全听明白了。
是他们今天在大舞台排练，暮京瓷中间有一段用到滑板的戏。
戏里是她滑着滑板出场，在舞台侧面一个漂亮的急刹，然后和男主、配角对戏。
这段戏以前排练，一直没有问题，暮京瓷的滑板每次都控制得很好。
但今天在她应该急刹的地方，居然有一滩水，舞台又没有铺地毯，表面变得非常滑。
暮京瓷的滑板一下子没刹住，强行脚刹，也因为地面太滑没成功。
于是整个人冲出舞台。幸好她反应快，强行在空中转了个半身，让侧身先落地，不然以她冲出去的形势，是要后脑勺先着地的。
但是侧身着地也没好到哪里去。
学校的歌剧大舞台快有两米高，她这么一冲一摔，肩膀脱臼了，小臂也有几处轻微骨裂，手上还擦伤了一大片。
脸上也擦伤了，所幸不严重，不会留疤，几天就能好。
蒋厦明把事情缘由说完，就感受到走廊里的气温迅速下降。
抬眸看一眼眼前的男人，发现他脸上已经阴沉得风雨欲来了。
“有水，是么？”
他冷声问了一句。
蒋厦明约莫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说：“我回去会好好调查。”
“不过排练的时候，学生买了两箱冰矿泉水，可能是取水的时候刚好把水弄地上了，所以这事估计是个意外。”
第76章
也就是有女保镖跟着而已
季无渊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但那阴沉的眼眸里，全是显而易见的不相信。
他站在两人前面，看着虚无的前方沉默了一阵。
之后才再度开口：“那就麻烦蒋老师了。”
蒋厦明小小惊讶了一下：他认识自己？
不过看他和暮京瓷的关系，想来应该是暮京瓷说的，就没在意，点头回答：“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平白受委屈。”
季无渊点点头，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
这让年纪比他大不少的蒋厦明很有压力，想到暮京瓷的情况，他决定先问：“你和暮同学是什么关系？”
季无渊垂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蒋厦明又说：“暮同学这个情况，需要有人陪同。但是她父母不在了，我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亲人。我看你和她关系好像不一般，就问一问。”
季无渊听明白他的意思，回答：“老师放心，她由我照顾就好。”
蒋厦明发现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知道暮京瓷是娱乐圈的人，有些东西不好明摆出来，也就没追问。
而且看暮京瓷对他的态度，也知道那是她由衷信任的人，把她交给他照顾，应该没问题。
于是就道：“那她就交给你了。”
“我们和医生说过，医生会好好给暮同学治疗，你也不用太担心。”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学校还有不少事，就先回去。”
“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