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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必张律师已经把原来的遗嘱和原来的律师处理得干干净净,你和暮宗越双方各自空口白牙,谁又能反咬谁?”
张律师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张律师是从正常渠道接手遗嘱的事,原律师和原遗嘱,与你无关。”
“你让我撒谎?”
“嗯?是我让的?”
张律师马上改口:“事实如此。”
又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你不该连我也一起报复吗?”
暮京瓷摇头:“针对你有什么意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是我真正的仇人。”
“那你到底想我做什么?你也说了,原遗嘱和律师都……”
暮京瓷微微侧了侧头,无视还对着自己的枪口,看向张律师:
“第一,你是证人。”
“第二,你这么聪明又懂法的一个人,我不相信,你自己不留后手。”
张律师怔了怔。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低笑出声:“现在我相信,暮氏集团是你带起来的了。”
“谬赞……”
“我确实有原遗嘱备份,当初暮宗越让我造假的录音,也还在手上。”
“那就好……”
“可是……”张律师话锋一转,“既然我自己有证据,你也才教我,抵死别承认我以前干了什么,我似乎……还是解决了你这个多余的知情者比较好?”
暮京瓷突然低头,呵呵笑起来。
那笑声仿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同时拿着手机在上面点点点。
一会儿后,一段录音放了出来,是刚才自己和张律师的所有对话。
张律师一听,神色变了。
暮京瓷放完这段,又放了另一段录音。
是之前暮宗越找张律师确认遗嘱事件的录音。
放完又说:“我既然能把你们的通话截下来,自然有本事保证自己的安全。”
“现在我们的位置、车内的监控、对话的内容,全部实时传送到另一个人手上,我要是出事,张律师你……”
张律师深吸一口气,把枪放下。
无奈地笑:“不愧年纪轻轻就能爬到幕后总裁的位置。”
又看了一眼自己坐的车子:“我的车你又是靠什么手段偷的?”
暮京瓷看看贴在车头某处的机械圆盘——那是四季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能够黑进现代车辆的系统。
嘴上却说:“难道不是张律师掉了钥匙,刚好被我捡到?”
张律师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是。”
真是一点把柄也不给人抓,偷了人家车子,还说是人家疏忽。
这时他看向窗外的夜色,又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他已经被盯上,恐怕家里已经不安全,回不去了。
暮京瓷问:“你的那些备份证据放在哪里?”
张律师说:“银行保险柜。”
暮京瓷一听,忍不住笑了一声:“好想法……”
从衣兜里拿起一把车钥匙,摁了一下,旁边一辆车响了一声。
暮京瓷指指那辆车:“那是我借来的车,上去吧,没人查得出来车主是谁。”
张律师却环顾四周:“他们不会埋伏在附近吧?”
暮京瓷摇头:“暮宗越还不敢找人当众杀人,放心。”
张律师又想到另一件事,问:“那刚才冲出来,替我们挡了抢的,是你的人?”
这时,暮京瓷脸色沉了沉。
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还停在自己后面。
她手指在方向盘了敲啊敲,好一会儿才说:“算了,你先别动,我下去看看。”
张律师诧异:“不是你的人?”
转念一想,忙道:“那别去了,万一是局中局。”
暮京瓷却已经打开车门:“既然跟在我们后面半天不动手,要么是和我们一边的。要么,就是现在不敢动手。”
“无论如何,现在都是最好摊牌的时机。”
说着,人已经往那辆越野车走。
前面的越野车全面挡光,看不到里面的一丁点场景。
暮京瓷走过去,它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任何人下车,也没有把车开走的意思。
暮京瓷观察了一下车身,发现之前给她挡枪的地方,竟然毫发无损。
也就是说这车防弹,可车却是普通的越野车品牌。
什么样的人才会特意给普通车子改装成防弹车?
暮京瓷突然有些紧张。
插在衣兜的手无声攥紧一把小刀,虽然她知道刀子未必有用。
不过等她走到驾驶座位置的时候,那车还是没有动静。
她想了想,抬手准备敲车窗。
就在这时,车子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了。
暮京瓷警惕地看过去,先是看到一条穿着紧身皮衣的长腿迈了下来。
再一看,大长腿的主人竟然是……
“舒薇?!”
第95章
你怎么也来了
暮京瓷整个人是懵的:“你怎么在这儿?!”
舒薇脸色有些不好,走向暮京瓷:“你又怎么在这儿?”
暮京瓷想到自己骗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有事……”
“牵扯到枪战的事?”
“emmm……”
暮京瓷把话题拉回去:“所以你怎么在这儿?”
舒薇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我根本不是护工。”
“是棠总看你这阵子不太平,怕你人身安全得到不保障,请来跟着你的保镖。”
暮京瓷惊得睁大眼睛:“保……保镖?!”
扫了舒薇两眼:“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舒薇没好气道:“你看现在需不需要?”
“招惹了道上的人,你觉得以你现在还包着一条手的状态,真对上了能活下来?”
暮京瓷挑了挑眉:“我这不好好的。”
舒薇反驳:“那是你运气好!”
“呃……”暮京瓷没吭声,还是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舒薇。
然后又想到更重要的事,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跑出来?”
“是莫先生告诉棠总,然后棠总找的我。”
“嗯??”
莫先生?
暮渊?
他什么时候和棠意君联系上了?
舒薇以为她居然不知道莫先生指得是谁,就说:“你男朋友。”
“不是……”
“反正就是他。”
暮京瓷还是不明白:“那他怎么知道?”
舒薇反问:“你怎么不问他本人?”
“有道理。”
暮京瓷煞有介事地点头。
然后又指着旁边的车问:“那这车……”
“是棠总找首席借的车。”
“首席?CY那位?”
“嗯。”
暮京瓷没忍住,往车里看了一眼。
不过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那车窗比现在晚上九点的天色还黑。
她只能收回目光,心想那位首席真是个好人,救她两次了。
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那就以后再说吧。
她的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就又看向舒薇:“你真的是保镖?”
舒薇抱起胳膊:“你想亲自见证一下吗?”
暮京瓷马上摇头:“不不不,不用不用。”
眼珠子一转:“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舒薇反问:“你还要继续跑吗?”
暮京瓷点头:“去趟银行。”
舒薇皱着眉头:“干嘛?”
“要紧事。”
“你自己?”
“和车上那个人。”
舒薇看了一眼暮京瓷开过来的车,下了决定:“让他过来,我带你们去。”
暮京瓷想到这车防弹,还挂着CY的名号,暮宗越是怎么也不敢再惹了。
便爽快答应:“谢啦……”
然后回去把张律师叫上,转移到舒薇的车上。
暮京瓷上车的时候,忽然闻到车里有阵极淡的冷香,这让她动作顿了顿。
这味道……
她不自觉往车里看了一圈,但看到后座是没有人的。
前排驾驶座和副驾则被黑色的挡板隔着,看不到前面都有谁。
她心里有些疑惑,一时堵在车门没有动。
直到舒薇在后面问了,她才回过神来,神情狐疑地上了车。
坐在车上,她的神情还是没有变。
深呼吸了好几次,越来越觉得这阵冷香太熟悉了,熟悉得好像就是……
她脱口而出:“暮渊?”
那一瞬间,舒薇脸色都变了,看向暮京瓷。
眼里有疑惑也有震惊,还有一点无措。
暮京瓷没注意到她的反应,还在疑惑地瞄着前排位置。
就在这时,车内的淡香忽然散去。
似乎是车里的空气循环增强了,天窗也被打开,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
那香气很快消失,不复存在。
暮京瓷蹙起眉头,看向舒薇。
“他来了吗?”
暮京瓷问舒薇。
舒薇愣了一下才问:“谁?”
“暮渊。”
舒薇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这时,车前座的挡板降了下来。
从暮京瓷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一身冷凝坐在副驾上的人。
“你还知道找我?”
季无渊侧头,看向暮京瓷,眼里有明显的怒气。
即便暮京瓷一开始就觉得他在车里,此刻还是止不住诧异:“你怎么在?!”
“我怎么不能在?”
“你——”
舒薇马上说:“他找的君副,他肯定在啊。”
“是吗?”
暮京瓷有些狐疑:“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季无渊眼神凌厉了些,看着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这么危险的事,你不知道找我,一个人跑来冒险?!”
暮京瓷缩了缩脑袋:“也还好啦……”
“闭嘴!”
暮京瓷不说话了。
就凭着车内极速下降的气温,她就知道这男人真生气了。
腮帮子鼓了鼓,她果断选择避难,再不吭声。
反正车里还有外人,无论车是谁的,舒薇这些人是怎么来的,她都不宜多说,就干脆沉默。
然后车子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一直开到银行。
暮京瓷和舒薇跟着张律师取了保险柜钥匙,走到银行保险柜存放处。
张律师从保险柜里取出两个硬盘,还有一份文件。
舒薇适时走到远处看着,不干涉这件事。
暮京瓷把文件翻开,看到那正是暮氏夫妇所立的遗嘱,上面的签名也确确实实是他们的笔迹。
一看到熟悉的笔迹,她的眼眶瞬间有些热。
颤抖着手抚上去,抚过冰冷的纸张,却宛如抚摸到父母的脸。
她忽而眼眶一热,但在泪水即将涌出眼眶时,她深呼吸克制住了。
放下文件,指向硬盘:“这两个是?”
张律师说:“一个是我立新遗嘱时所用的电脑的硬盘,另一个,是徐律师电脑的硬盘。”
暮京瓷一惊,看向张律师。
张律师耸耸肩:“我说过,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扔了徐律师的电脑,但硬盘被我取出来了。”
“拿着这些东西,以后暮宗越反咬我,我就算鱼死网破,也会拉他下水。”
暮京瓷马上问:“那徐律师……”
张律师却垂下了眼眸:“他是真的……”
死了……
暮京瓷眸光暗了暗。
看张律师的眼神里,也多了一抹冷光。
但这冷光一闪即逝,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拿起这些东西:“它们就交给我吧。”
第96章
不然我跪搓衣板吧
张律师却按住她的手:“你这样,我岂不是没有了筹码?”
暮京瓷冷笑:“筹码?”
“你现在已经是暮宗越的弃子,你最大的筹码,是你的命。”
“暮宗越在京城有势力,在其他省市,却是一般般。你把东西给我,我安排你到外省避难,等我翻盘了,你再回来。”
张律师有些迟疑:“你在京城已经无权无势,还能安排我到其他省市?”
暮京瓷噗嗤一声:“我在京城无权无势,只是因为把暮家让出去了。”
“如果以前联系的人,现在还和我联系,难免受牵连,我就干脆不联系。”
“但在其他地方,我有点人脉很奇怪吗?他们帮我,暮家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张律师还是半信半疑,一直看着暮京瓷,手也没放开。
暮京瓷叹一口气,干脆把手撤走,说:“给你十分钟考虑。”
“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出去各走各路,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
张律师从她的表情,已经看出不悦,这话也不是吓唬人的话。
想到她今天是真的冒着风险救了自己,想来这场“合作”,她是真心想做。
而手段也是没得说,连着别人的通话记录也能弄过来,没有点能力和人脉,恐怕做不到这样。
加上他现在从暮宗越雇来的人手里逃脱,对方肯定还有下一次行动。
让他一个人在京城待下去,他是真心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