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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种眼神的人，往往视人命于蝼蚁。
刘建国一看，算是明白这一室萧杀气氛到底怎么来的了。
也不奢望能有答复，反而更害怕他直接露脸的行为。
千万不要事成以后，杀人灭口封他的嘴啊。
没想到季无渊倒是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为了棠意君？”
刘建国愣了愣才有反应：“不是？”
“那……”
他忽然心里不安。
下一刻，季无渊淡然开口：“你们现在动到的，是我的女人。”
“明白了吗？”
刘建国身体摇摇欲坠：什、什么……
“暮、暮小姐和您……”
季无渊面无表情：“在你们陷害她的那个晚上，她本人，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么，你们污蔑她有别的男人，你自己说，这件事我不找你们算账，要找谁？”
刘建国彻底崩溃。
这是惹到首席头上来了……
怪不得……
没想到暮京瓷和这位大人物，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失策，失策啊！
他顿时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看了季无渊半天，冷汗也流了半天。
季无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招了个保镖。
刘建国吓得半死，连忙又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不知道暮小姐是您的人，我知道错了，我回头马上撤走封杀令，还暮小姐清白！”
季无渊见他反应激烈，不耐道：“没人说要杀你。”
“从今天起，我的人会寸步不离跟着你。”
“在你出庭作证之前的这段时间，你的一切通讯工具都在我们掌控之中，你别想通风报信，别想逃跑，也别想自尽。”
“今天我们谈话的所有内容，一个字不许向外界透露，包括暮京瓷本人。”
“以上要求，你违反任意一点，我保证你和你家人，一个也不得善终。”
季无渊说完，给了刘建国一个“听明白了吗”的眼神。
刘建国本来就贪财惜命，这种关头哪里还敢想别的坏心思。
如今听到还会牵连自己家人，更是连连应承：“我不说，我不说！”
“首席需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别杀我，别伤害我的家人！”
季无渊点头：“你可以走了，暮宗越要给你的贿赂，全部收下，留好证据。”
“你的后路我会给你安排好，其他的，有事和我保镖说。”
说完，他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刘建国本来还想求情，让他可以继续留在自己的岗位。
但是一看对方那张冷脸，再想想自己闯了多大的篓子，也不敢讨价还价了，只得先走再说。
刘建国才走没多久，季无渊的另一个保镖接了个电话，对季无渊道：“老板，吴忠宇那边已经掌控起来。”
季无渊面无表情点头：“把那个女人的位置问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保镖领命下去办事，季无渊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
片刻后，他手支在桌面上，狠狠地揉了揉眉心。
放在桌面的另一只手则握得青筋暴出。
抬眸看着桌上唯一的相框里，暮京瓷的照片。
他头痛不已：京瓷啊……
这个仇，我能直接替你报了吗？
正心烦中，他接到个电话。
是在CY的特助，说：“C总，暮紫芸小姐想和您约个时间，说想谈合作。”
“她给了我们一份合作方案的提纲，说是让您过目，相信您看了之后会对这个合作感兴趣的。”
……
暮紫芸坐在CY的待客室，焦急地等待。
她和暮宗越回家之后想了半天，觉得首席介入，很可能对暮京瓷的事影响重大。
她把握不准首席的态度，但他既然和棠意君是上下属关系，外界传闻他们关系也非常好，那么必定是有很大几率，是帮着棠意君了。
她只得让暮宗越隔一阵子给刘建国打个电话，去探刘建国口风。
打了半天对方终于接通，听到暮宗越问封杀令的事，刘建国沉默了片刻，说对方只是问他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暮宗越从刘建国口中，了解到刘建国一口咬定事情是真的，然后首席相信了。
人家当时还出离愤怒，觉得这个女人影响了棠意君的名声，绝对不会姑息她。
暮宗越和暮紫芸这才放下心来，想着幸好是虚惊一场。
马上给吴忠宇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
结果换成吴忠宇的电话打不通，但他们也没多想，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然后暮宗越告诉暮紫芸，从这件事上看，CY的首席对他们也非常重要。
既然首席现在和暮京瓷有了梁子，那他们暮家应该抓住机会，去和首席打好关系，把人拉拢过来。
这样，他们暮家就真正无所披靡了。
然后暮紫芸就想到那份方案。
暮氏所有高层，包括董事会，都觉得这个方案会是暮氏最强有力的武器。
暮紫芸虽然不服气，却也知道这是个该好好利用的东西。
那么现在是时候把方案拿出来，和CY谈合作了。
于是，暮紫芸就出现在了CY的待客室。
而刚才特助拿给季无渊的方案，就是她从暮京瓷那里盗用过来的方案。
她在待客室等了半天，等到心脏都快揪起来，掌心也被指甲掐出一个个印子。
还以为计划可能告吹了，没想到特助亲自过来，告诉她：“首席看了您的方案，说是有点意思，但是今天他还有事情要忙。”
“所以今日您先请回，等首席空闲下来，会和您约个时间详谈。”
暮紫芸一听，差点蹦起来：“另约时间是吗？”
就是有机会合作的意思！
她激动地心脏险些跳出，连忙道：“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特助客气地回应了一下，然后把暮紫芸送出CY。
暮紫芸站在CY的门口，感觉人都要飘了。
太好了，暮氏可以和CY合作了。
暮京瓷在的时候，哪里有这种待遇？
暮氏果然还得她带，才能起来！
完全不管这方案出自谁手，开开心心就回去和暮宗越说好消息去了。
第119章
棠总亲自登门
下午，暮家。
暮京瓷和棠意君商量过后，决定彻底翻盘之前，都不在意鼎露面了。
实在是意鼎的艺人多，暮京瓷这件事，他们肯定比普通群众了解得更快。
到时候流言蜚语太多，容易进一步发酵舆论，影响太大。
就更别提顶着这样的压力去学习，恐怕就算暮京瓷心理素质再强，也不一定扛得住。
而棠意君本来打算让秦岚来暮京瓷家，私下教学。
暮京瓷考虑到这件事没有澄清之前，秦岚对自己的看法还是有可能变质。
她好不容易在秦岚面前树立好形象，是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为了自己方便，不管秦岚的心情让她过来教她。
而在人家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过多接触，也有可能让误会更深。
那就干脆先不见面，只通过棠意君让秦岚布置一些任务，这几天她就在家练习。
如果有一天可以澄清，她再带着不退步甚至有进步的成绩回去，总比现在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好。
于是棠意君选择听从她的意见，回头再找秦岚，顺便他自己也探探秦岚的态度。
又于是暮京瓷下午就哪也不用去，待在季无渊公寓，百无聊赖地自己练习。
一直到傍晚时分，她见快到饭点了，准备问问季无渊要不要回来，不回来她和舒薇出门吃饭去。
结果正好公寓的门就开了。
然后先进来一个让她惊得合不上嘴巴的人：“君……棠总？！”
棠意君拿着一份文件，大大咧咧地冲她打了个招呼。
然后回头看着季无渊进来，又跟着季无渊进客厅。
“你、你们……”
暮京瓷脑筋半天转不过弯来。
怎么一起回来了？
不对……
怎么带着棠意君过来了？！
棠意君一看就知道她诧异，理所当然道：“我下班有事找你，正好在楼下遇到你老公，就跟着上来啦。”
暮京瓷已经养成条件反射的习惯，道：“不是我老公。”
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和季无渊一会儿，问：“找我什么事？”
棠意君挥了挥手上的文件，然后走到她身边，把文件递给她。
“你看看……”
暮京瓷疑惑地把文件打开，看了两眼，目露讶异：“这方案……”
随后想了想，问：“暮紫芸给你的？”
棠意君先是看了季无渊一眼，又回头看暮京瓷：“你怎么知道是她？”
暮京瓷道：“这是我留在暮氏总裁室的方案，不是她还有谁能拿到？”
棠意君又问：“你为什么留着这方案？方案是你写的？”
暮京瓷点头：“是啊……”
“不过有漏洞，你们不是打算用它吧？”
这时棠意君笑了，道：“我们要是打算用，还来找你干嘛。”
“你……额，我们首席呢，看了这东西，觉得不像暮紫芸的手笔，让我来问问你。”
暮京瓷：“……”
有点懵：“这也能认出来？”
棠意君一脸“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好歹不合作的情况下，你们暮氏也是CY的竞争对手，研究对手套路不很正常吗？”
暮京瓷心里翻了个白眼，道：“这种话明摆着告诉我，你是在逼我换套路啊。”
棠意君笑：“没关系，我家首席说了，不想和你竞争，只想和你合作。”
知道暮京瓷会继续问，就直接自己说了：“原因很简单，他说你这种女人，心思太多，太可怕，与其做敌人不如做朋友。”
暮京瓷：“……”
嘴角抽了抽：“谢谢你家首席啊。”
又说：“其实不用尬吹也没关系的，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棠意君很正经地说：“真没尬吹。”
“不信以后，你亲自去问人家啊。”
然后不着痕迹地瞄了季无渊一眼。
季无渊对棠意君这种找尽机会调侃人的行为很无语，漠然开口：“不是有事？”
棠意君一听：行吧，又不让人逗嫂子了，那就只好说正事。
看着暮京瓷：“这个方案是你写的吧？”
暮京瓷点头：“是……”
“电脑上有记录吗？可以证明暮紫芸盗取你方案的记录。”
暮京瓷有些防备地问：“要干什么？”
棠意君没好气道：“告她啊……”
“她这不算窃取别人劳动成果吗？还想拿来盈利，这是违法的，可以告她。”
暮京瓷盯了他一会儿，不太明白他这么热心的用意。
棠意君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怀疑了，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热心？”
“你不是怀疑封杀令和暮家有关吗？到时候这件事也能作为举证，有助于法官判断。”
暮京瓷又看了他一会儿，大概在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后，她点点头：“有……”
“不然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方案漏在办公室？就是在等着她盗用啊。”
暮京瓷写方案有个习惯，就是分阶段创立文档，还有详细构思思路，然后上传到终端保存。
这个方案从一开始有想法，到完善，到后来发现漏洞，她都有记录，也有时间证明。
以前和属下开会，还有不少会议记录。
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光是让暮紫芸往深处解释这个方案，暮紫芸都不可能解释得清楚。
业内的专用术语她都不会几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复杂的东西？这足够证明方案不是出自她手。
棠意君听完，慢悠悠地点了下头。
也没再追问，只说：“那你证据准备好，我们会让她上钩的。”
暮京瓷歪了歪头：“你们要答应这个合作吗？”
棠意君道：“不答应，但是她拿别人的方案来忽悠我们，首席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到时候我们也把证据准备好，你就等着把东西收罗收罗，一并呈给律师。”
暮京瓷只好点头，打算到时候看他们那边的证据。
这种问题打官司其实也不痛不痒，她原本只是准备在业内声讨，撕破暮紫芸的面目而已。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嫌事多。
她拥有越多暮紫芸和暮宗越使坏的证据，官司就越容易打赢，他们的面具也撕得越破碎。
于是她没多问了。
然后这时，棠意君抬头环顾公寓，感叹道：“你家环境还不错啊，今晚吃什么？”
第120章
又喝酒
暮京瓷一听：环境不错和吃什么，有必然联系吗？
怎么一副要留下吃饭的样子啊？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季无渊，这才看向棠意君：“还不知道。”
棠意君一边点头，一边瞄向厨房：“我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暮京瓷：“……”
是在说之前说要答谢他的那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