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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浪还给他拍了照片,虽然这人拍照的技术不太好,还一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但还是会锲而不舍地给他拍很多很多的照片,最后还把这张照片画成了画。
欧臣很喜欢那副画,不是因为那副画是自己,也不是因为那副画是谢浪画的。
而是他很肯定,谢浪在画那副画的时候,无论是脑子里想的,还是眼睛里看见的,都是他。。。。。
也只有他。
所以欧臣把那张画买下来了,还斥了巨资。
买完就觉得他好像又被谢浪杀猪了。
不过没事儿。
他喜欢。
包厢里最初的惊喜过去之后,就开始唱歌玩游戏了。
白洛没跟着那两对儿小情侣玩游戏,而是端着杯蜂蜜水过来找欧臣了。
“欧臣,”白洛在欧臣的旁边儿坐下来,“喝点儿蜂蜜水吧,解酒的。”
“骗人的,这玩意儿解不了酒,”欧臣掐了掐眉心,睁开眼睛看着白洛,“你别管我了,去跟他们玩游戏吧。”
“我不会玩。”白洛也没勉强欧臣,把蜂蜜水放在小茶几上。
“不会玩还不会学么,”欧臣站起来,“走,我带你去玩。”
“好的!”白洛跟着站起来,走出小沙发之前还不忘端上蜂蜜水。
周烁他们玩的是扑克牌,扑克牌的游戏一般都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是凭运气。
有人运气好,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喝的上三杯酒,有人运气不好,喝一个晚上都没问题。
俩人一伙,开始翻牌之前,江南先把底酒倒了满满当当的两大杯。
“我靠!”周烁发表了下意见,“你这是要喝死谁啊!”
“一人搭个不喝酒的,要死也就咱仨其中的一个呗。”江南放下酒瓶子。
“够狠的,”周烁咧出一个笑,“我喜欢。”
江南乐着挑了挑眉。
“你运气怎么样?”欧臣觉得自己这两天肯定走背字儿,就转头问白洛。
“我?”白洛指着自己,“不知道啊,应该还。。。。还可以吧?”
“那你来翻吧。”欧臣说。
“啊?”白洛连忙摆手,“这不行吧,万一我翻错了呢?”
“翻错也没事儿啊,就喝酒呗。”江南起哄。
白洛还要推辞,欧臣就说,“没事儿,你翻吧,输了我喝就是了。”
“好吧。。。。。”听欧臣这么说。白洛也就不再推辞了,攥了攥拳头,“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你输的!”
然后欧臣很幸运地喝了一轮。
第二轮白洛说什么也不翻了,江南就建议换个游戏。
还是纸牌游戏,不过这次的游戏就不再是单纯的只靠运气了,还夹带着技术含量的成分。
白洛第一轮的游戏都没玩明白,第二轮的就更迷糊了,所以他说什么也不上了,毅然决然地把欧臣推了出去。
“你玩,”白洛和欧臣互换了个位置,“我帮他们倒酒。”
“你就知道是我们喝啊,还帮我们倒酒。”周烁哼笑着。
“欧臣亲自上马,肯定是你们喝!”白洛拿起酒瓶,“你们赶紧开始出牌啊,我要开始倒酒了!”
然后白洛的酒一大半都倒给了江南,一小半倒给了周烁,最后喝的时候,欧臣还特别善良地陪了一瓶。
第二轮比第一轮玩的凶残,所以江南和周烁俩人赢的酒也是挺壮观的,欧臣懒得看他们一杯一杯地慢慢喝,就起身说,“你们喝吧,我点首歌给你们助助兴。”
“别啊!”周烁当时就不乐意了,“你嫌我们慢我们自罚三杯就是了,你能不摧残我们的耳朵么!”
“不能,”欧臣很干脆地拒绝了,然后看着白洛,“白洛你看着他们,少喝一滴就加倒一满杯。”
“好的!”白洛很乐意干这个活,颠儿颠儿地就拿着俩酒瓶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俩。
“白白,”周烁看着他,“我可是帮你牵线的人啊,你不能卸磨杀驴吧。”
“瞎说什么呢,你可不是驴,”白洛催他,“快喝快喝,刚才欧臣喝酒可痛快了,你俩可太墨迹了啊。”
欧臣坐在了点歌台的椅子里,后面儿白洛在跟周烁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因为他好像,大概,貌似也有点儿喝多了。
打了个酒嗝,又晃了晃脑袋,欧臣打算唱首歌醒醒酒。
但他会唱的歌实在不多,翻了半天也只翻到一首喜欢你,他点了。
伴奏响起的时候,他把背景乐调高了些,又把原唱去掉了。
是的,别看欧臣选手唱歌不咋滴,但人家还是很倔强的。
跟着伴奏一起数节拍他是数不明白的,等着屏幕上开始倒数321了,他才拿起话筒开始念歌词,还念的非常不标准,毕竟这是首粤语歌。
但有一说一,欧臣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特别是这会儿喝了点儿酒,明朗的嗓音多了些沙哑,反而莫名低沉而沧桑了很多,一听就特有故事感那种。
快进到副歌部分的时候,身后那些人突然没声了,安静的包厢里瞬间就把欧臣又好听又不好听的歌声给放大了很多倍。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这首歌已经很熟悉了,欧臣不需要看歌词也能很准确地朗诵出来,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眩晕的黑暗没有随之而来,倒是措不及防地转出谢浪那双时而酷拽时而欠揍的眼睛。
欧臣第一次看清这人的眼睛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帅的特嚣张。
“笑声更迷人。。。。”
谢浪低低笑起来的声音很有磁性,幼稚的时候又很俏皮,但不管是哪一种,欧臣都很喜欢听。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握着话筒的掌心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属于谢浪那张脸的触感,锋利,流畅,一摸到嘴唇还会被轻轻地咬一下,不疼,甚至还有心痒。
“挽手说梦话。。。。。”
和谢浪牵着手说晚安,是欧臣做过最美的梦。
“像昨天,你共我。。。。”
去年的红玫瑰开不到今年。
梦醒了,梦碎了,谢浪也不在了。
副歌结束,欧臣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有湿润的感觉飞快地滑落下来。
他不想哭的,太矫情了,可眼泪总有它自己的想法。
或是因为和谢浪分手,或是因为自己狗血的身世,或是谢浪的态度,再或又是谢浪分手的原因。
这些压在心口的难过,痛苦,焦灼,愤怒,让欧臣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所以它们逮个空就控制不住地从眼角里跑出来了。
身后有脆响的掌声和嘲笑的笑声一起响起来,欧臣不用回头看都能分清哪个是白洛的,哪个是周烁的。
不过他没理会,抬起袖子抹去眼泪,干脆利落地把这首歌切了。
“咋不唱了啊!”周烁欠儿蹬地喊,“继续唱啊,多好听啊。”
“好听吧,好听我给你们多唱几首。”欧臣对着话筒说,话筒的回音能放大他的声音,也能掩盖住他哭过的鼻音。
“靠。。。。。”周烁乐了,“我也就那么一说,倒也不用那么当真。”
“没事儿,我又不收你们钱。”欧臣模糊的眼眶有些看不清歌名,他也不管,就那么瞎点,点了一堆。
有种要开演唱会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篇文已经开始收尾啦,等俩人和好差不多就完结了。
你萌有想看的番外嘛,有的话我就写写,木有的话到时候就直接完结啦~~
第一百零三章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江南偷拍过来的这段视频已经被谢浪循环播放十几遍了。
他在听歌; 也在看欧臣。
欧臣一个人坐在点歌台前的身影充满了孤独; 因为带着哭腔而逐渐放慢的嗓音也特别的明显; 都不用细听就一股脑地往他耳朵里钻。
谢浪心疼的厉害,可他却跟自虐似的一遍一遍地播放着这段视频。
黑压压的院子里不断有冷空气环绕过来,谢浪只觉得整个人都冷的不行; 理智告诉他他该回屋睡觉了,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可行动上却是又把播放到底的视频给点了继续播放,于是欧臣那沙哑而悲伤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来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 我摔了一身泥。。。。。”
我就想哄你开心开心。。。。
欧臣给他唱歌之前; 是这么说的,那会儿唱这首歌的人总带着笑意和想哄人开心的小心翼翼,可现在。。。。。
视频又播放结束了; 谢浪就再次点开,欧臣的声音也跟着再次从喇叭里流泻出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很难过。
欧臣很难过。
这个裹着尖锐的刺的念头一旦从心里蹦跶出来,谢浪就再也坐不住了; 退出微信就要给欧臣打电话; 可还没等他找出欧臣的电话; 江南的来电显示就跳出来了。
“喂?”谢浪接起来; 语气有些着急。
“赶紧出来接你前男友; 他掉马路牙子上了。”江南唉声叹气地说。
“什么?”谢浪没听明白; 却还是快步朝着院儿门口走了。
“出来!接你!前男友!庄口!马路牙子上!懂?”江南一卡一顿地说。
“。。。。。。你把他带回来了?”谢浪轻轻推开院门儿,再轻轻关上,然后一步蹦下台阶。
“不然呢,”江南说,“把他一个人留那儿唱小毛驴么,那他不出半个点儿就该被人打碎了。”
“。。。。。。。知道了,这就来了。”谢浪挂了电话,脚下生风地往庄口跑。
其实他还想问江南为什么不让周烁把欧臣带回家,毕竟这俩人是住同一个小区的,但他又怕江南身边儿的欧臣没有喝多,还能听见他说的话。
所以为了避免欧臣生气,谢浪还是没有问出来。
谢浪很久都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跑过了,突然这么一跑,他还有点儿岔气儿的感觉,不过好在庄口离他家并不远,真的跑到了也不算累。
欧臣明显喝多了,这会儿正坐在马路牙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晃一晃的,走的近了,谢浪才听见欧臣还在唱小毛驴。
谢浪心里一疼,跟被人用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似的。
“你们给他灌了多少酒?”谢浪拧着眉问,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从没见欧臣喝多过。
“哎!”江南赶紧举手自证清白,“可不是我们灌的,都是他自己喝的。”
谢浪叹口气,顺便平复下有些喘的呼吸,然后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他我来看着。”
“嗯,”江南打了个哈欠,“那你看着吧,我也有点儿喝多了,得回家睡觉了。”
“去吧,”谢浪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抬步往欧臣的方向走,刚走两步他就被过路的冷风吹了个激灵,于是赶紧转头叫住江南,“哎,江南!”
“啊?”江南转过头。
“把你外套给我,出来的急,忘了穿外套了。”谢浪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
“。。。。。。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呢。”江南说着还是老老实实地脱了外套。
“谢了,”谢浪接了外套,“赶紧回去吧,跑着回,省的冷。”
“不跑,等会摔小河里算谁的,走了。”江南摆摆手,转身走了。
谢浪穿上江南的外套,一步步地走到欧臣跟前儿。
欧臣唱歌的声音已经非常飘了,要不是谢浪知道他唱的是小毛驴,是真的听不出来他唱的是小毛驴。
叹了口气,谢浪慢慢地在欧臣身前蹲下了。
“欧臣。”他拍了拍欧臣的肩头,喊他。
欧臣没理他,继续哼着找不着调的小毛驴。
“欧臣,”谢浪又喊他一声,这次没再拍肩膀,而是捞起他的脸捧在手里,“看看我,我是谢浪。”
欧臣的眼神不仅发直,还跟个万花筒似的,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跟着跑偏的视线摇头晃脑地看了大半天,才带着哭腔喊了声,“谢浪。。。。。。。”
“哎,是我,”谢浪抹掉他眼角要滑出来的泪水,“别哭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为什么要跟你回家。。。。。”欧臣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开始痛哭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了啊,你不要我。。。。。你不要我了啊。。。。。”
欧臣哭的跟吃不到糖的谢多余一样,可怜又委屈。
谢浪心疼地说不出话。
欧臣就自顾自地埋头哭,“你不要我了,你让我一个人回长宁。。。。。”
谢浪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哄骗喝醉了的欧臣,“我没有不要你。。。。”
“你不要我了!”喝醉了的欧臣不仅没有被骗过去,还猛地抬起头来,歇斯底里地吼,“你说你不需要我!你怕拖累我!你怕我给你太多!你怕我跟着你会失去我自己!”
“欧臣。。。。。。。”谢浪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