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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算,他们都打好几年了!
当时他还瞎了狗眼地觉得徐浩宇长得挺好看,还想勾搭来着,可两拨人打完那一架之后,他就觉得这人简直白瞎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浑身上下就他妈剩个破嘴了。
而谢浪跟徐浩宇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挺好的。
所以。。。。。
当时谢浪也是徐浩宇那帮人中的其中一个。
只是因为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只喜欢漂亮可爱的男生,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跟自己同一类型的谢浪。
所以。。。。
所以。。。。谢浪那个时候就。。。。
欧臣根本就不敢往下想,这太梦幻了,根本就不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所能去探索的,他只能无措又期待地愣在那里。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终于找到了一件非常喜欢的玩具,但那个玩具被一层漂亮的泡沫给包裹住了。
而他浑身是刺,他怕自己靠的太近,就会让裹着泡沫的喜欢彻底碎掉。
“欧臣哥哥!”怀里小可爱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进耳朵里,“这里还有一张和你长得很像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1
别急别急,再吵一架。
我到底为什么每!一!章!都有错别字和病句啊!!!
我明明每一章发出来之前都有好好检查的啊!!!
()
第57章
来过很多次了。
谢浪还是很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压抑; 疯癫,窒息,可怜,绝望。。。。。
以上都是这所精神病院附加在他心口的沉重。
谢浪很不喜欢这些外来情绪; 所以他这会儿的表情很难看。
护士让他在小花园里等着; 她去把曾佳带出来。
谢浪没吭声; 在一颗满树泛黄的银杏树下面无表情地等着。
周围有其他病人路过都会好奇地看他两眼。
谢浪倒是不介意被这些人盯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在不犯病的时候都是没有恶意的。
有还没长大的孩子经常偷穿大人的衣服,就有长大的大人太害怕这个世界而变回纯真的小孩子。
谢浪对小孩子还算有耐心; 所以在碰到有人朝他望过来的时候,他都会朝那些人笑笑,以表达自己对他们没有恶意。
然后就能看见那些好奇而惶恐的目光逐渐流露出毫无杂质的笑意。
“志诚!”
身后有声音传过来,谢浪回头看过去。
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蓝白病服的女人,憔悴的面容抹去了她年轻时的漂亮和气质; 让她看上去不再那么惊艳; 只有可怜。
这人就是谢浪的亲妈; 曾佳。
“志诚!”曾佳走到谢浪跟前儿捧住了他的脸,“你怎么才来接我啊?”
曾佳即使疯了,也只记得谢志诚。
谢浪都不知道该说她蠢的可以; 还是该埋怨老天不公,让一往情深落得个疯魔的下场。
“最近忙。”谢浪拿下她的手牵在手里,小小的一只; 脆弱而单薄; 只需稍稍用点儿力气就能让她碎掉。
但谢浪还是愿意牵着她。
也愿意顶着谢志诚的名字陪这个可怜的女人演一场荒诞不实的梦。
“还要忙多久啊?”曾佳像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晃着谢浪的手撒娇; “马上要情人节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啊?”
“你想去哪儿玩?”谢浪熟练地问她。
他每次来看曾佳; 曾佳反反复复问的都是类似的话题; 谢浪早就会背了,所以每次回答都显得毫无感情,却又耐心十足。
“我想去海边!还想穿漂亮的小裙子给你看!”曾佳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片青涩的娇羞,看上去跟她整个人都非常不搭。
“行,”谢浪点头,看着曾佳的眼睛说,“那我们就去海边。”
谢浪每次都不忍心说这句话,因为谢志诚曾经也这么答应过曾佳,要带她去海边,要看她穿漂亮的小裙子。
可他食言了。
而曾佳自始至终也都没有去过海边儿,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自己去的,但她都没去。
因为她一直坚信谢志诚一定会带她去,所以她在等。
等着喜欢的人牵着她的手去看海,等着把珍藏好久的漂亮裙子穿给喜欢的人看。
只是潮退潮涨,她始终都没有等到罢了。
五院规定的探望时间是一个小时。
谢浪陪着曾佳溜达了一个小时,才把她送回到护士手里。
曾佳舍不得离开谢志诚,在感觉到护士要把她从谢志诚身边带走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疯了起来,指着护士的鼻子骂,“你个不要脸的小三儿!你居然敢破坏我的家庭!你居然敢破坏我的家庭!!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要咒你不得好死——!!!”
眼看着曾佳就扑上去咬护士了,谢浪赶紧把曾佳抱住,然后冲护士喊,“还不快去叫医生!”
那护士像是见惯了病人发病,所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见谢浪有能力自保,她就赶紧跑去叫医生了。
“别怕别怕。。。。。。”谢浪也不是第一次见曾佳这样发疯了,所以他很熟练地把曾佳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着,“我在呢我在呢,没人能破坏我们的家庭,曾佳,你冷静下来看看我,嗯?”
“谢志诚!”曾佳哭着捶打谢浪的后背,“谢志诚你个王八蛋!你说好了一辈子只喜欢我的!你明明说好了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曾佳发了狠地挣扎,打在谢浪身上的拳头一拳比一拳重。
谢浪心头一阵冒火,天知道他有多想骂醒曾佳,却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压着火来哄她,“我没有说话不算话,我喜欢你的,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的,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曾佳!!”
曾佳被谢浪吼的浑身一抖,然后哆哆嗦嗦地去抱谢浪,“志诚。。。。。志诚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乖的,我听话的,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说实话,曾佳当初扔掉谢余的时候,谢浪真的恨不得弄死她。
但那个时候的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有心疼曾佳的一天。
曾佳哭的很委屈,像个丢了心爱的洋娃娃的小女孩儿一样,委屈的让人心疼,心疼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但曾佳想要的那个全世界早就已经碎掉了,谢浪没有能力拼凑回来,因为他也是碎掉的其中一部分。
一个碎片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徒劳而无力地安慰罢了,“我不会不要你,我一直都在的,你别哭,曾佳,你别哭。。。。。”
谢浪的鼻头发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护士带着一名医生和另一个护士过来了。
两个护士把曾佳从谢浪的怀里拉出来。
曾佳恐惧地挣扎,拼命地叫谢志诚。
谢浪就牵着她的手,轻声说,“你乖乖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
医生打下去一针镇定剂,一阵猛烈的困意瞬间就席卷了曾佳所有的脑神经,在彻底睡去之前,她喃喃地重复一句,“我乖。。。。我乖,你明天记得来看我。。。。。”
曾佳睡过去了。
一名护士立马推过来一个轮椅,两人配合着把曾佳扶了上去。
谢浪看着曾佳渐行渐远的身影,问医生,“你们就不能让她忘了谢志诚么?”
“这个我们真做不到,”医生说,“至于为什么,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抱歉。”
谢浪皱着眉。
有些精神病是先天的,那些先天的精神病就是一个躲在大人躯壳中的婴儿,他们什么都学不会,也什么都记不住。
也有很多是后天的,后天的精神病是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给刺激到了,而害怕本身要是超过自身的接受能力,身体的本能就会把自己封锁起来。
有些人很幸运,把害怕封在了外面,然后活成了小孩子。
有些人很不幸,把害怕封在了里面,然后活成了悲剧。
曾佳就很不幸,她把谢志诚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让自己彻底沦为这场悲剧的唯一主角。
谢浪心里很闷,也很累,他想坐公交车回去好让自己消停一会儿的。
但五院离谢庄还是挺远的,他怕等会儿谢多余睡醒看不见他又该不高兴了,所以他还是打车回去了。
家里的院儿门还在关着,爷爷奶奶和谢多余应该还在午睡。
他轻轻地推开门进去,屁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爬回去继续睡了。
谢浪看了屁屁一眼,没吭声,继续往屋里走了。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堂屋,到了卧室门前的时候,他听见谢多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欧臣哥哥!这里还有一张和你长得很像的画!”
谢浪心头一跳,哐当一声推开门。
谢多余吓了一激灵,傻愣愣地眨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是哥哥,这才迫不及待地从欧臣怀里起身朝着谢浪跑过去,“哥哥!”
谢浪没应声,沉默着扶住来抱住他的谢余,目光一直落在欧臣的身上。
欧臣面无表情,举起ipad给谢浪看,语气平平,“谢浪,你这张画。。。。画的是谁?”
谢浪快速瞥了那张画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目光看着欧臣。
都不用仔细看,他就知道那张画是什么时候刻进脑子里的。
冬天,小雪,他在十三中门口看见捧着红薯的欧臣,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校服里面是私高的校服,他在等男朋友,男朋友十班的。
有雪落在他肩上,他落在了谢浪眼里。
“谁准你翻我相册了?”谢浪的声音很冷,比记下这个画面的冬天还要冷。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欧臣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沉的很,“心虚了?”
谢浪没说话,攥紧了拳头。
谢余感觉哥哥不开心了,赶紧说,“哥哥,不是欧臣哥哥翻的,是我翻的,我想看小兔子的眼睛是怎么画的,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翻了,哥哥你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没怪你,”谢浪搓了搓谢多余的头发,“多余乖,你去爷爷奶奶那屋玩一会儿。”
“可是爷爷奶奶还在睡觉呀。”
“你去了就醒了,去吧,听话。”谢浪把他往门口推。
“那好吧。。。。。”谢余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回头叮嘱哥哥,“哥哥!欧臣哥哥的胳膊还没好,你们不要打架呀!”
“知道了,去吧。”谢浪看着谢余进了爷爷奶奶那屋,这才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谢多余一走,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好大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无声的僵持着。
外面偶尔有自行车的车铃声传进来,也打不碎这间卧室里的沉静。
欧臣坐在地毯上看着始终攥着门把手的谢浪,他这会儿挺生气的,根本就不想搭理谢浪,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也跟着不说话,那今天这个事儿就掰扯不清楚了。
所以他说,“想好怎么骗我了么?”
谢浪闭着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再次睁开时,眼底的心虚和慌张已经没有了,转过身看着欧臣的目光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你,”谢浪说,“怎么?要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权么?”
听听这话说得多不是人。
欧臣都让他气笑,放下ipad站起身,朝着谢浪一步步地走过来,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句,“谢浪,你喜欢我,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说的是问句,语气和眼神却坚定的吓人。
谢浪看着他的眼睛,用同样坚定的语气回答他,“不对,我不喜欢你,不管什么时候。”
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欧臣的心尖儿上狠狠地攥了一下,让他心疼地差点儿喘不上气儿。
原来放任一个人在心上,就是默许了他伤害你的权利,他开心,你就安然无恙,他不开心,你就得疼上一疼。
多新鲜啊,谢浪又给他上了一课。
欧臣几乎快要笑出了声音,眼角却不自觉地泛了红,他说,“谢浪,没有一个人会在不喜欢另一个人的情况下偷偷存下跟他有关的东西,我没翻你的相册,但你敢说,你这相册里关于我的画就只有我看见的那两张么?你要敢说是,我二话不说就走!”
谢浪侧开目光,不去看欧臣藏着水光的眼睛,“是,只有那两张。”
坚定而冷漠的语气很像一把尖锐的利刃,欧臣一颗好好的心脏被他扎的生疼。
眼角有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欧臣偏开头抹掉,二话没说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
却在手搭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又猛地转过身扑向了谢浪。
谢浪站的位置离床很近,而他又没防备说好要走的欧臣居然又来这一手,所以他很轻松地就被欧臣扑到床上去了。
紧接着还不等他反应,欧臣就贴着他的唇压了下来。
这个吻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只是这次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