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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俘获可爱男生的本事,”谢浪很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松开欧臣的手,“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谢多余我们吃饭。”
欧臣被放开的手忽然一凉,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甚至还有些微微的不高兴,手还没热乎呢。
直到拿上筷子吃了口醋溜白菜,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哦!谢浪吃醋了!
啧!真是小气。
欧臣扯着愉快的嘴角,给谢浪夹了片儿醋溜白菜,“你尝尝这个菜,挺酸的。”
谢浪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欧臣抿着嘴憋着笑回视他。
“我不爱吃酸。”谢浪挑了挑眉,把白菜夹回欧臣的碗里。
欧臣还是乐,又给谢浪夹了一块儿炸牛奶,“那你吃个炸牛奶,解酸的。”
谢浪没动,耷着眼皮去看谢多余,就看见小孩儿正眼巴巴地盯着这块儿炸牛奶呢。
他以前没吃过这个东西,谢浪也不知道欧臣家保姆是怎么研究出这道菜的,只知道小孩儿挺爱吃的,这会儿都已经吃三块儿了,而欧臣一共才带了六块儿,他要是吃一个,那就还剩俩了,估计都不够小孩儿吃的。
“我能吃么,小气鬼。”谢浪问谢多余。
谢多余仰头看哥哥,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说,“哥哥吃,炸牛奶好好吃的,甜甜的!”
小孩儿极度护食儿,却又对哥哥特别慷慨,谢浪都替他矛盾,笑了笑,把炸牛奶夹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在了谢多余的碗里。
“甜你就多吃点儿,哥哥不爱吃甜,”说着,谢浪挑衅似的瞅了欧臣一眼,在他眼皮子底下夹了个醋溜白菜,“就爱吃点儿带醋的东西。”
欧臣不吭声,就那么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谢浪笑。
“那我替哥哥吃!”谢多余美滋滋地拿起一小块儿炸牛奶放在了嘴巴里,吃的可香了。
吃完晚饭的半个小时后,谢浪给小孩儿喂了药。
退烧药和消炎药一吃,吃完谢多余就开始犯困了。
明天不上学,欧臣晚上就不走了,谢浪也就没往床上躺,让欧臣陪着小孩儿睡。
“我跟他睡?”欧臣拧着眉,“那哪儿行啊?等会儿我碰到他伤口咋办啊?”
“没事儿,你躺右边儿,碰不着伤口。”谢浪涮了个热毛巾出来,给谢多余擦手擦脸。
“那你呢?”欧臣看着他,“我睡床你睡哪儿啊?”
“这儿还有个折叠床呢,”谢浪用下巴指了指床底下,“等会儿我撑开睡这个就行了。”
“这多不舒服啊?”欧臣显然是不愿意让谢浪蜷缩在那么小的床上,于是说,“还是我睡床吧,你跟小可爱睡。”
“你,”谢浪指着他,“要么跟小可爱睡,要么回家睡,没得选。”
“凭什么呀?”欧臣瞪他。
“凭我爱吃醋溜白菜。”谢浪看着他。
欧臣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我真服了你了。。。。来,让欧臣哥哥哄哄你。”
“滚蛋吧你,”谢浪捂着他的嘴推开他,然后又百般嫌弃地用毛巾擦擦自己的手心,“赶紧的,脱衣服上床,等会儿他该喊疼了。”
“哎。。。。”欧臣边叹气边脱衣服,“行吧。”
谢浪把毛巾晾回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手把灯关了。
“哎!”欧臣刚掀开被子准备躺进去,房间里猛地一暗,他立马就吓了一跳,“你好歹等我躺下了再关灯啊。”
“这不还有亮呢么。”谢浪敲敲门上的玻璃,然后往回走。
他没先把折叠床支起来,而是坐回病床旁的椅子里,谢多余还没睡熟,等会儿伤口疼起来了小孩儿肯定还得哭一会儿,他得哄着。
单人间儿的病床比普通间儿的病床要大一些,而且谢多余也怎么不占地儿,所以欧臣这么大个儿的男孩儿躺下来一点儿也不费事儿,甚至还挺舒坦地侧了下身子,撑着脑袋看着谢浪。
“哎,谢浪,”他问,“我要搂着他么?”
“搂他肚子,别往心口碰。”谢浪说。
“哦。”欧臣把胳膊搭在了谢余的肚子上,不得不说,这样舒坦多了,他挺惬意地呼出口气,又说,“哎,谢浪。”
“说。”谢浪还挺不耐烦。
“操,”欧臣瞪他一眼,“不说了!”
要不是这会儿顾忌着小可爱身上的伤口,欧臣指定一扯被子钻进被窝去了,保证连个头发丝儿都不给谢浪。
房间里不算全黑,透过玻璃撒进来的光能隐约照出欧臣那张挂着大少爷脾气的脸。
谢浪轻叹了口气,用比刚才柔和了很多倍的声音说,“你说,我听。”
“你求我啊!”
“求你。”
“。。。。。。。。。。”欧臣无语的有些想笑,不过他憋住了,问谢浪,“小可爱啥时候能出院?”
“退烧,伤口不发炎,就可以出院了。”谢浪回答他。
“那。。。。。。”欧臣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说了他怕谢浪又跟他吵吵,不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纠结了好大一会儿,他还是开口说,“那小可爱出院之后你找一天时间跟我去孙医生那儿看看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而又格外期待,谢浪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欧臣也不催他。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都保持着很默契的频率。
或许是太安静了,睡的不是很熟的谢多余就拧着眉哼唧了一声。
因为等不到谢浪的回答,欧臣急的在被窝里偷偷搓起了自己的手指,突然听到谢余的哼唧声,他就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小可爱了。
于是赶紧把手抽出去放在了被子外面,然后隔着被子拍他的小腿,“小可爱乖乖,继续睡继续睡啊。”
被熟悉的声音和节拍包裹着,谢多余很快又安静下来。
看着谢余的小眉头渐渐松开了,欧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轻轻地放了回去。
谢浪轻轻一笑,“不用那么紧张,不至于的。”
“舍得开口了?”欧臣掀开眼皮看他。
“。。。。。。。。。”谢浪深吸了一口气,“我昨天查了下资料,网上说躁狂症不太。。。。。。”
“不太什么不太?”欧臣压着火打断他,不太可能彻底治好这句话,他昨天听老爸说,下午听孙医生说,这会儿谢浪也要说,他简直快被这句话当个二踢脚给炸了。
操!
“我上次扁桃体发炎上网查了一下,当场就恨不得给自己挑个风水宝地,”他瞪着谢浪说,压着声音呲儿他,“咱现在有现成的医生你不咨询,瞎上什么网?就显得你会是吧!”
谢浪不想跟欧臣吵架,抿了抿嘴,试图跟他解释,“不是,我觉得我可能是遗。。。。。。”
“遗什么遗?你他妈哪儿来的姨?”欧臣不想听他自暴自弃,再一次打断他。
“。。。。。。”谢浪平复了下自己想锤死欧臣的情绪,再一次尝试开口,“我的意思是我。。。。。。”
“你的意思是什么不重要,”欧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我现在就问你要不要找个时间跟我。。。。。”
“找!跟!去!”谢浪真烦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断自己的话,有仇报仇似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连串地说,好像生怕晚一秒又被欧臣截去了话头,“行了么?满意了么?大少爷?”
“很满意!”大少爷拉了张脸说。
谢浪瞪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了。
嘁!
还瞪他?
欧臣这个气啊,也翻着白眼瞪了谢浪一眼。
瞪完忽然觉得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有些凉,于是很烦躁地把手往谢浪眼前一甩。
又嚣张又欠儿,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手似的。
谢浪怕他甩自己脸上,只得拧着眉按下他的手,觉得有些凉,就挺不耐烦的用两只手给他焐。
“别老说自己治不好,我不爱听。”感受到手里不断传来的热度,欧臣难过而低沉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知道了。”谢浪挺别扭的回答,同时又握紧了他的手。
周六日这两天欧臣一直待在医院里,吃饭什么的都是王姐给他送过来,他中间只回了一趟家,还是给谢浪拿衣服。
谢浪已经好几天没换衣服了,但大冬天嘛,也不出汗也不干嘛的,肯定是不会有体味儿,有也只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
不臭,但也不怎么好闻,谢多余都开始嫌哥哥臭臭了。
谢浪就敲了下他的脑门儿,说我是因为谁。
然后谢多余就开始赖赖唧唧地撒娇。
连着三天程静雯和程一鸣都没来找茬儿,谢浪也能静下心来把谢多余照顾地更好了一点儿。
谢多余的烧已经退下来了,本来周一等医生给小孩儿换个药就可以出院了。
结果周日下午的时候,徐浩宇和江南俩人就闲不住地过来看谢多余。
这俩人本来就没一个是正经的,再凑一块儿完全就俩相声组合,噼里啪啦地叨叨一个下午,愣是让小孩儿乐的伤口都撕开了。
气的谢浪把他俩踹出了病房。
就这样,谢多余又得多住一天院。
周一欧臣去上学了,谢浪就没再让他家阿姨过来送饭,挺不好意思的。
也没让爷爷奶奶过来送,爷爷的脚还没好呢。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谢浪提前点了外卖,怕不干净,他就没点炒菜什么的,就点了两碗粥和两份素包。
“没有肉呀。”谢多余看着素巴巴的白粥和馒头,小脸儿都不快乐了。
“吃什么肉,”谢浪给他把粥搅凉一点儿,“你看你这两天吃的胖的,都不好看了。”
“瞎说,”谢多余不信哥哥,“昨天晴哥哥还说我肉乎乎的可爱。”
“他骗你的,你还不信哥哥是不是。”谢浪舀一口粥,递到他嘴边儿。
“不信了,哥哥老骗我。”谢多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
“那你明天跟徐晓晴一家吧,”谢浪看着他,“你给他当弟弟去。”
“不要,”谢多余笑着摇摇头,“我是谢浪家的呀,不能上人家家去。”
“德行,”谢浪笑了,“快点喝,就一勺子粥你能喝三口。”
“那我嘴巴小呀。”谢多余不紧不慢地吹着勺子里的粥,然后凑过去吸溜两粒儿米粥。
“什么嘴巴小,你就是墨迹,”谢浪说他,“要不你明儿个上欧臣哥哥家当大小姐去吧。”
“好哇!”谢多余这回儿到答应的痛快,主要是炸牛奶真好吃。
“行,那等欧臣哥哥晚上放学了就让他把你领回去。”
“那我今天也不能出院呀。”谢多余喝完勺子里的粥,鼓着腮帮子看着哥哥。
“没事儿,哥哥给你丢出去。”
晚上欧臣没能来医院,而是上老爹那儿去了,还是前几天刚警告过他少跟老爹见面的老爸让他去的。
“莫名其妙的,”欧臣举着电话跟谢浪吐槽,“一会儿么不让我来三园街,一会儿么让我少见老爹,一会儿么又让我放了学就赶紧上老爹这儿来一趟,“哎,宝宝心好累。”
谢浪低低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又沉又酥,“宝宝辛苦了。”
“哎,”欧臣叹完一口气,懒洋洋地问谢浪,“你明天就给小可爱办出院啊。”
“嗯,”谢浪应该是在洗毛巾,电话听着还有水声,“明儿办完我直接把多余送你家,人说要上你家当大小姐去。”
“那敢情好啊,”欧臣乐了,“一天三顿炸牛奶管够,就是不知道他哥能不能一块儿留下呢。”
“那不能够,”谢浪说,“他哥不爱吃炸牛奶。”
“那他哥爱吃啥?”欧臣看了眼司机,然后捂着嘴巴对着听筒说,“他哥爱吃我这样的小甜甜不?”
“。。。。。。。。。”谢浪大概是受不了这货了,挺愁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还回精神病院去吧。”
欧臣乐的可欢了,一抬眼看见老爹的茶楼,就说,“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我到精神病院了。”
“嗯,再逃出去之前跟我说一声。”
“知道啦,”欧臣等车子停稳后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冷风里,他又腻腻歪歪地说,“快亲一口,我要进去了。”
“。。。。你指定有点儿大病。”谢浪说他。
“快点儿!”欧臣哆哆嗦嗦地跺了两下脚,“齁冷的!”
谢浪叹了口气,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完事儿后又凶巴巴地说,“行了,我挂了。”
“挂挂挂,”欧臣开心的很,“你早点儿睡啊,我回去给你发信息。”
“知道了。”
都这个点儿了,老爹店儿里的服务员都下班儿了,只留几个看场子的流氓大哥。
有个大哥听见门响,打着激灵从沙发里冒出一颗大脑袋,又在看清是欧臣时缩了回去。
“宁哥在二楼。”那个大脑袋说。
“哦。”欧臣不用他说也知道老爹肯定在二楼,然后往二楼走上去了。
平时茶香四溢的二楼,这会儿正弥漫着一股挺浓烈的洋酒味儿。
欧臣吸了吸鼻子,拧着眉去看一人饮酒醉的老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