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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座房的“小黑屋”里。
惠熠说完那句“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在意你”的话后,偏过头便吻住了言布布的嘴角。
可能是因为有小布隔着箱子盯着他们猛瞧的缘故,她总觉得这个吻接得她有些分外害羞。
所以没过多会儿,她就从他的吻里挣了开,脸颊发烫地低语道:“……别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他抬起手,用手指轻抚了抚她的樱唇,眼眸的颜色很黯,“这间屋子里放着的都是我最热爱的东西,现在还多了个我最热爱的人。”
所以,在这儿做自己最爱做的事情,难道不也十分应景?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来,她便更害羞了,脑袋往后一躲,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腕:“……这屋子里没有空地儿。”
惠熠思虑两秒,起了身,目光低垂看着桌上的箱子,状似真打算这么干:“我可以把这个箱子暂时搬到桌子底下,我想小布应该也不介意我们用一下它的桌子。”
言布布无语地跟着站了起来:“……它不介意我介意!”
然后下一秒,大概是生怕他就地兽性大发,她用力攥着他的手,就把他人往屋子外面拖去。
边拖,她边试图转移话题:“你还有话没交代清楚呢,别拿小布当挡箭牌!”
他朗声笑起来,任由她把自己带进卧室。然后他大喇喇地在床边坐下来,顺手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言布布环着他的脖颈,一抬下巴,问他:“小布的名字,解释一下?”
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怎么像十万个为什么?”
她撅了噘嘴:“还不是因为你身上秘密那么多,我怎么挖都挖不完。”
他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用小腹顶了她一下:“快被挖完了,只剩最后一样没被你挖出来,但今晚也会悉数上交。”
某人现在每句话都在有意无意往那事儿上引,抱着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她强忍着身上被他带起来的阵阵流窜的电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经一点儿:“……你不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把你空晾在这儿走人了。”
惠熠毕竟宠她,这时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看着她道:“天然小恶魔,你知道你这样老是打断你男朋友的兴致,是很容易影响你男朋友行不行的么?”
“不知道。”她歪了歪头,“我男朋友不是总自诩自己很行嘛,连多这点儿时间都扛不住了?”
他无奈地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其实在你进普安的第一天,我就对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是以前对谁都没有过的。”
他缓了下呼吸,温柔地捏了捏她的发尾,如是说道。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为什么?”
“你那天第一天上岗,有很多事儿还不熟悉,但是却被分配去照顾一个难度较高的病人。那位老奶奶年事已高,家里孩子不常来,性子比较难缠,总是会把气洒在照顾她的护士身上。”
那天他刚巧在查房,进老奶奶所在的那间病房时,就看到她正蹲在地上收拾被老奶奶打翻的杯子。
而老奶奶则坐在床上抱着手臂翻白眼儿:“你怎么收拾个杯子也那么慢吞吞的?你们护士长在搞什么呀,怎么突然叫个实习护士过来做事儿?其他护士呢?”
“我和你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没经验的实习护士,事情做不好,还总喜欢找借口理由卖惨,傻乎乎的……”
老奶奶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不中听。
往常碰到这种情况,被指责的实习护士要是年纪太小,还真会掉眼泪。
惠熠看了片刻,刚想上前帮忙,就看到言布布起身了。
小姑娘手上弄得脏兮兮的,捧着杯子和一片狼藉,脸上却意外地挂着笑。
在老奶奶都颇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她冲着老奶奶说:“我确实是有点傻,不过呢,我这人学得快。”
“老奶奶,要不你多训训我,那样的话,一来你心情也好点儿、病好得快,二来我也能快速进步,以后就不挨着你训了。”
“两全其美,岂不乐哉?”
当时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的惊讶程度其实不亚于完全傻眼的老奶奶。主任正好过来他身边,见了此景,笑吟吟地和他耳语:“这小姑娘是不是挺不错的?她叫言布布,感觉很有韧性,以后肯定能做得越来越好。”
后来他正好接了瘤尾回家,在取名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取了个“小布”。
因为他希望,小瘤尾能适应新环境,坚强地活下来。
效仿这个小小身体里仿佛藏着无穷无尽强大能量和韧性的小姑娘。
言布布听完来龙去脉,张了张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声音都有些打飘:“惠熠,你这算不算对我……一见钟情啊?”
惠熠弯了弯唇:“都算一眼定终生了吧?”
第56章 水蜜桃 至少别打差评成么?
言布布一直以来都觉得; 可能是自己喜欢惠熠更多一点。
因为在他们还没有一同租住在四合院的时候,她就已经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有关惠熠的所有事。在医院里工作时; 也总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多和他有所接触。
甚至也不是没有像其他单身姑娘一样,幻想着,自己能跟他在非工作时间出去吃个饭约个会。
但她毕竟表面上还是怂的,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也不知该怎么样朝他向前迈进一步,再加上惠熠一直以来都没有答应过任何普安女同事在非工作时间的邀约。
而当后来一切发生的时候; 她始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即便现在确认了关系,每天都和他待在一块儿,浓情蜜意、卿卿我我;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情感投入得更深。
因为是她先注意上他的,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知道她默默在意着他。
直到今天; 听到他如此交待。
原本以为的单箭头,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双箭头。
原本以为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空白时间里,忽然多出了另外一个人。
在她注意他的时候; 原来他也在注意她。
“主任的口风还是挺严的; 他应该一直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他这时用手指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最开始你的排班和我其实都是错开的; 后来我跟主任提了一嘴; 想让你尽量和我在一个班期辅助我。”
她一怔。
难怪; 从某天开始; 她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和惠熠搭档相处的时间忽然急速增多,惹得其他护士都十分羡慕她。
当时她只以为是排班时无心安排的; 根本没想过背后的缘由。
“所以我跟主任说我在追你时,主任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笑意更浓,“因为主任算是第一个知道我对你抱有别的心思的人了。”
言布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
“言布布。”
他望着她,低垂的眸子里满是深情,“虽然喜欢的分量不应该互相进行比较和衡量,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的喜欢,一定比你想象的要更多。”
“先前一直没和你提,是因为我怕我的蓄谋已久会吓到你,让你觉得我心眼儿太多。”
“……不会。”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你老阴比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惠熠朗声大笑:“这个词用得很是恰当。”
“……我很开心。”她这时搂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惠熠,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他望着她,这时轻轻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虽然心大,但有时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布布,我希望你可以尝试着更相信我一点。”
女孩子总是这样,在爱情上仿佛有着万千思绪,敏感到一点点小事都能无限放大,甚至会喜欢把事儿往坏处去想。
“我是男人,有些话比起说,更喜欢放在心里,或者通过实际行动来让你感觉到。但是如果你想要听又不会觉得肉麻,今后我会试着更多地将我对你的感情直接表达出来。”
言布布轻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那你现在可以说一点么?我现在就想听。”
惠熠被她逗笑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和你一起在医院工作时,我就一天比一天更在意你,觉得你很有趣、很坚强,觉得你和哪个姑娘都不一样。但你知道我先前对于建立亲密关系的顾虑,所以一直都没有主动去做什么。”
“幸好后来得了契机,能够和你住在一个大院里,我也抓紧机会开始深入了解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自内心地愈来愈喜欢你。”
“到了现在,这份原本就已经很浓厚的喜欢,已经转变成了切实的爱。”
“其实,我自认为我并没有很多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好,我身上有着不少可能别人了解了之后就会劝退的点,包括那间小黑屋。而你在我心里,却好到我会担心自己不够格拥有你。”
“但是我不会因为觉得够不到你就往后退却,你身上强大的心理和能量,会让我拼尽全力去靠近你。”
这是你教会我的。
你告诉我,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勇敢地去争取,那样即便结果不好,最后也不会后悔。
就像我始终在坚持的那些极限运动一样,因为知道人生短暂,所以我无惧危险。
爱情也一样。
因为想要抓紧所有时间爱你,我无所畏惧。
“布布。”
他这时握住她的手,抵在唇边虔诚地亲了亲,“你打破了我心中对于命中注定的固有迟疑,你也是原本我觉得永远不会降临在我身上的此生幸运。”
“你值得我付出这一生所有的深爱、骄傲与无畏。”
她的眼尾一片濡湿。
她想,今天之后,她心中仅剩的那丝惴惴不安、那丝自卑退缩、那丝敏感犹豫,都会彻底烟消云散。
因为她知道,她在被他炙热又毫无保留地深深爱着。
“今天就先这样吧,别的肉麻话留到下回再让你说。”言布布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角,语气上挑地说,“本小姐暂且算是满意了。”
“言大小姐满意就好。”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热乎乎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是不是该挖最后一个你还不知道的秘密了?”
她羞涩地咬了下牙。
过了片刻,她什么都没说,便仰起头主动吻住了他。
这个吻,比此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猛烈,更迅速。
一吻结束,他们彼此几乎都已经衣不蔽体、气息混乱。
当她最后仰躺下来,看着他跪在她腿间拆小雨伞的包装时,她红着脸咬着自己的手指,冷不丁开口道:“……惠熠。”
“嗯?”他拆包装的手顿了顿,立刻专注地看向她,“怎么了?”
“你……”她看着他精壮的身材和俊逸的脸庞,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回都……”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回,他都死死停在了最后一道关卡之前,哪怕用不怎么能解渴的手动档勉强凑合,也不再往下突破。
都被听她叙述全过程的魏然打上“是不是不行”的问号了。
他听得一怔,而后莞尔一笑。
在她害羞到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中,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心,轻轻地贴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而后,他低声问:“快么?”
她感受着手掌下他的心跳,忍不住点了点头。
岂止是快。
感觉已经快到都要乱速了。
“布布,在面对你时,我根本不像你以为的那样游刃有余,我会想很多。”
想得比她都要多。
想着她会不会觉得他们这样进展太快、而后感到害怕想逃,又想着她会不会觉得他满心只想把她往床上带、目的不纯。
当然他最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他怕他最心爱的姑娘,在和他突破最后这条底线后,能不能对他感到满意。
先前他一直踩急刹车,就是因为顾虑太多……直到今天两人又再次在心灵和精神上达成新的共识,他才下定决心认为是时候可以进行这最后一步了。
“毕竟。”他这时松开她的手,摘了小雨伞的包装,“大舅哥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我们男人可都是弱势群体。”
沈叶迦那样的男人,都会被魏然睡过就甩,最后连个前男友的名头都没捞着。
言布布这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觉得我会像小未那样,睡了你就跑路?”
他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你俩是闺密,可难说。”
她性子急,沉不住气,刚想反驳他自己才没有那么坏心眼儿和不负责任,就被他俯低身子,重重地吻住了嘴唇。
他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腿往下压过去,而后在她的唇边火热厮磨:“现下只能好生祈祷,我过会儿的表现能让言小姐满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