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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宜和青莺都被她这副模样惊了一跳,这个小妮子在紫云的调教下越发沉得住气,从没有这么冒失的时候,此刻看来却七窍生烟气的实在是狠了,这阵子的沉稳模样也不要了,气哄哄的像是一个炸了毛的刺猬。
“这是怎么了”青莺往外头看了一眼,想到刚才宋楚宜是吩咐她过去打听宋楚蜜的事,就问:“难不成四小姐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说起来这位四小姐就不是叫人省心的人,昨天还在家里说了些不知所云做了些不知所谓的事,今天又大咧咧的跑来了茶楼她毕竟是个正在娘家住对月的新嫁娘,这样做显然是不合乎规矩的。
青桃红着脸看了看青莺,又挨到宋楚宜旁边,还是带着几分不忿:“四姑奶奶她她是来见陈小姐和沈小姐的,说的是您您在围场的事。”
宋楚宜好奇的抬了抬眼皮,饶有兴致的看着壶嘴里冒出来的被风一吹就散开的烟,轻声哦了一声:“这件事本来也传扬开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的的确确是被元慧大师说了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啊。”
想到这里她就又有些愣住了,照常理来推断,她如今的命格正是那些贵人们最忌讳的,锦乡侯府若是还是上赶着来,就不怕被京城里的人嘲笑一声为了富贵连命也不要了这样想的话,她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再做做文章,尽量把对付韩止的时间往后拖一拖,至少也要拖到叫大范氏和周唯琪放弃这颗棋子了为止。
青桃比绿衣还是要内敛许多,没骂出什么难听的来,朝地上啐了一口才接话:“要是只是在背后嚼嚼舌根也就罢了可她们可四姑奶奶竟然要合着外人来害您她们商量好了,等四姑奶奶回了府,就去咱们关雎院找您喝茶,在茶里放什么什么叫人发狂的东西到时候四姑奶奶再去和大夫人老太太说给您请师傅来瞧瞧,可能是中邪了”
那到时候宋楚宜天煞孤星的名声就要传的更广了。
陈明玉这么做还情有可原,这个人向来喜欢多想,围场上见到周唯昭和她关系匪浅之后态度就越发的微妙起来,这回这么做当然是想借机让自己这不详命格坐的更实,彻底断了日后和她抢人的可能。
可宋楚蜜到底图什么呢
宋楚宜从前总觉得有些愧对她,毕竟宋楚蜜前世今生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自己却利用她套了话,顺藤摸瓜摸出云家和张家的交易,最后叫宋老太爷和宋老太太把她放去了庄子上三年。
可到如今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慈悲心肠有些可笑,她这里心怀愧疚始终对宋楚蜜退一步,宋楚蜜却理所当然把自己人生的失败归咎到了她头上。
现在居然还联合外人来找她的茬,这里头的恶意不可谓不重这盆脏水要是真的给她泼下来,她日后不可能再嫁什么好人家,只能和宋楚蜜一样低嫁了。
想必宋楚蜜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吧,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觉得她该为当年的事付出这样的代价。
宋楚宜虽然嘴巴上说这命格没什么,可那也是因为要躲韩止和沈清让这些苍蝇,也是因为在围场上引出陈襄和端王的阴谋的权宜之计,她不可能真叫自己背这个命格过一辈子否则姐姐的命格都这么不好,当弟弟的能好到哪儿去
青莺也半日才回过神来,不由气结:“四姑奶奶可真是”
可真是不作不死啊,本来昨天她大剌剌的到宋老太太跟前替人求官的事儿就已经招致了老太太的厌恶,老太太只是还没空收拾她,今日居然就又把主意打到了宋楚宜身上。
宋楚宜牵了牵嘴角,脸上自始至终没什么太愤怒的表情,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先回府吧。”
有些人的想法偏的厉害,不是说教几次就更扭转的过来的,像是宋楚蜜,三太太劝她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她还是要钻牛角尖,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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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收拾
宋楚宜向来不是个爱告状的人,上一世基本上有仇当场就报了,嚣张得不可一世。这一世的很多事告状又解决不了问题。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不一样,事关宋楚蜜,也和三房有关,她怎么做好似都是不对的,只好把这个烫手山芋先交给宋老太太,看宋老太太怎么定夺。
到宁德院的时候三太太也在,正面红耳赤的和宋老太太说宋楚蜜的事:“她父亲发了一通脾气,骂她蠢钝如猪我也没料到她竟连这点子眼色都没有,还敢私底下接人家送的礼,真是气也被她气死了”
三太太因为宋楚蜜的事,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生怕彻底惹怒了老太太,连带着教养起宋玥来也格外的用心了,生怕再养出一个不知深浅的儿子来。
宋老太太见了宋楚宜,脸上露出笑意来,先招手叫她挨着自己坐了,才回头去看黄嬷嬷,问她:“冯夫人怎么说”
这件事还是要先看看冯家的态度,若是冯家也赞同宋楚蜜这么做,那就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日后彻底断了这门亲,断了这门往来,日后也好少受些拖累。
黄嬷嬷福了福身子,见三太太全身都绷紧了,也不卖关子,一五一十的把冯夫人的话给说了:“亲家太太的意思是,照他们那边的风俗来说,新媳妇都是要先回去见见长辈,拜拜祖宗的。亲家太太想带着四姑奶奶一道回老家去住一段时日”
这就是个明白人,之前看样子是还不知道宋楚蜜的深浅和宋家的态度,所以拿捏不住她,只能由着她胡来。如今宋家稍微去个人提示一下,他们就知道这事儿是犯了忌讳,宋家不喜欢揽权生事的亲戚。
宋老太太心里有了几分满意,点点头看了三太太一眼:“既是如此,你怎么说”
这个结果三太太也早有一些准备,昨晚她和大夫人一道回去的时候大夫人就提醒过她,祸起萧墙这种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
如今听宋老太太这么说,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有些迟疑:“这也是应该的,可是要不要再缓几日现在他们才新婚燕尔,这个时候就分开,恐怕”恐怕冯举人身边又要添新人服侍,日后夫妻俩感情本来就不深,又没有一子半女的,可怎么相处得好呢
宋楚宜轻轻咳嗽了一声,见屋里众人都把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就垂了头轻描淡写的说:“我今日见到四姐姐了,在重音坊。”
三太太就苦笑了一声:“她说今日想去绸缎庄拿几匹时新的布料,到时候好带回去给她婆婆做衣裳。许是逛累了,去听戏了罢”她用了这个理由,三太太自然不可能拒绝她,懂的为了日后的生活打算了,这是件好事。生活有了指望,就能少去想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她是去见陈小姐和沈二小姐的。”宋楚宜言简意赅,看了有些茫然的三太太一眼,确定她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转头去看宋老太太:“不瞒祖母和三婶,我见四姐陡然间和沈二小姐陈小姐有了交情,觉得很奇怪。再想想昨日的事,生怕是沈二小姐她们来找四姐姐探听什么消息找什么路子的,所以就让青桃跟去看了一眼。谁知青桃过去,恰巧就听见她们几个人正商量事儿”
三太太的心立时就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楚宜,唯恐她说出什么难以收拾的话来。
宋老太太却是若有所思,往屋里扫了一眼,玉书就轻手轻脚的带着人都退下去,只留黄嬷嬷侍立在屋里。
“想必四姐姐是因为之前的事还在记恨我她这回约见沈二小姐和陈小姐,竟然是想在我的茶里放药,叫我发狂打人再跟老太太说我是中了邪,该请师傅来瞧一瞧。”宋楚宜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好似在说的全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大事:“这师傅自然会说我是中了邪了,命格不好,天生招邪祟的命”
宋琰马上就要进京了,她没时间也不可能把这个空子留给宋楚蜜钻,放一个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却有坏心的人继续呆在京城。多少坏事都是那些愚蠢的人做出来的,若是因为一时疏忽导致后来宋琰出什么岔子,她才是真的悔不当初,还不如今天就一次料理了,也叫宋老太太瞧瞧,那位沈二小姐是个什么人,英国公府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去处。
三太太瘫在椅子上,眼睛干涩得难受,恨不得此刻宋楚蜜就在身前,她也好一个大耳刮子刮过去,问问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连这种蠢事也做的出来,自家姐妹的名声坏了,于她有什么好处她怎么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怎么就始终不晓得知足本来好容易得来的前途,眼看着如今又要葬送了真是枉费了她辛辛苦苦三年在老太太跟前求的情
宋老太太几乎是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冷笑,也不去怪三太太,和颜悦色的安抚她:“你当母亲的,该替她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自己不好好走,怨不得你。日后她的事,你还是少管罢。”
她说完这一句话,回头去吩咐黄嬷嬷:“去冯家走一趟,就说亲家那里既然有这样的规矩,没有不遵从的道理。等对月住满了,我们这里就给她们送行。”
宋老太太攥着宋楚宜的手,心里这口气怎么也没法儿压下去:“陈家那个丫头年纪小小的,一肚子的鬼心眼。当初沈家的事情还没叫她吃够教训当年在通州庄子上,还不如救只狗,现在恐怕也晓得看家护院。”
上回沈家的事情陈老夫人推了个唐明钊出来,不知道这回,她们又能付得起什么筹码宋老太太面沉如水,冷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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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砸脚
陈明玉边走边由着大丫头吹雪把薄薄的素白锦缎绣兰花的披风给下了,露出杨妃色绣莲叶的长褙子和底下系着的一条白绫子裙儿,脸上尽显焦急。
“怎么样人来了吗”她靠在雅阁里的软塌上,单手支颐,显见有些烦闷:“说好了的时辰,怎么这位宋四小姐这会子了还没来再迟些,家里该来人找了。”
认识宋楚蜜是很偶然的事情,这位宋四小姐和一般精明成性的宋家人不同,很有些傻气,上香的时候略被人引逗着说了几句话,就敢糊里糊涂的应下事来,应的还不是普通的事,竟然是有关于扬州补缺的事儿陈明玉不是不知道宋老太爷的态度,在家里陈阁老因为这事儿已经暗地里骂了宋程濡不知道多少句老狐狸,分明可以借着机会高歌猛进势如破竹,把扬州这块肥肉叼在东宫嘴里的。可他偏偏却这个时候病了,还煞有其事的请了好一段日子的假。陈阁老当时冷笑连连,说他这么做分明是想从太子这条船上抽身,重新回去当他哪边都不沾边的长宁伯老伯爷了,端王的事如今了了,这头老狐狸分明是怕再卷进皇权争斗里长宁伯府日后不好脱身,现如今就打算撇清关系了。
可宋老太爷巴不得从扬州官员任命这样的大事里脱身,还不惜装病避开这些纷扰,宋楚蜜竟然敢随口就答应下来,这充分说明她是个傻子,还是在宋家不怎么受宠的傻子,否则的话哪里能不知道家里的意思,还和家里唱起反调来呢
可陈明玉却并不嫌弃她蠢,因为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三言两语就撩拨得动,而且蠢人要是生出害人的心思来,反而比聪明人要成功的几率可大的多了。
没费什么劲她就和这位昔日的宋四小姐,如今的新嫁娘宋楚蜜搭上了话,而且还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女孩子们在一起,难免也要提起家里的姐妹,她才看着宋楚蜜的脸色不经意似地夸了一声宋六:“长得又好,又受宫里贵妃娘娘的宠爱,在围场里连端慧郡主也护着她,她和公主赛马赢了,九公主都破天荒的没发脾气呢。”
宋楚蜜就哐啷一声摔了手里的杯子,似是平复不下来。
陈明玉当场就又确定了一点,这位宋四小姐在家里果然是不怎么受宠的,当然,从她嫁给一个举人这一点上就看的出来,毕竟这算是低嫁了。
而同等身份在嫁人这种事上却要和别的姐妹们拉开距离,显然不是一件好接受的事,正常人都会觉得难堪委屈,显然宋四小姐就很是委屈。
接下来的事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她根本用不着开口,只是再继续这个话题多说了几句,就引出了宋楚蜜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油嘴滑舌巧舌如簧,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就凭这个命格,她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了心情和婆婆来这庙里上香的缘故,看着有人可能和自己落得一样从云端掉到地上,不管这人是不是宋楚宜,她都开心的很。何况还的的确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