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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们这次给镇南王府和李家下帖子,根本就不是为了请她们作为媒人帮忙相看的,而是真的是为了叫她们做个陪东,送她们那个举人亲家母回老家
沈晓海不由笑了,一口气梗在心里差点儿叫他呼吸不过来,狠狠地锤了一下子桌子。
沈徽仪和沈清让都吓得像是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沉不住气且心虚的沈徽仪还控制不住的小小惊呼了一声。
何氏也被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立即就瞄了女儿一眼,警告她别自己露出马脚,上前壮着胆子扶了沈晓海,轻言细语的劝他:“宋家既然看不上咱们,必定是有了更好的人选。咱们会算,人家也会算,就算嫁不成东宫的太孙殿下和郡王殿下,镇南王府也还有一位二公子不是听说这位二公子和宋六的关系也向来不错,镇南王妃也好几次在我面前夸过宋六恐怕她们两家是早有默契了。”
沈晓海不认命,也不肯甘心,拿眼一扫战战兢兢的沈清让,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问他:“素日让你多在宋六跟前下下功夫,你这功夫都下到哪里去了整日里斗鸡走狗,正事儿就放着不做,我看你日后打算怎么着”
沈清让自己心里也难受,虽然他怕被宋六的命格连累,也的确算不上喜欢宋六,可是被人瞧不上总归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何况还是被以前那样黏自己的姑娘瞧不上。
他垂着头半响也没答话。
沈晓海不耐烦的扯了扯衣襟,扭头冲何氏问:“宋家没给咱们家下帖子”
何氏老实的摇了摇头:“听说只请了镇南王妃和李夫人,恐怕真是去做陪东的。刚和咱们说完口头约不算的事,不给咱们下帖子应该是为了避嫌,也为了怕见面尴尬罢。”
沈晓海心里烦躁更甚,没好气的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宋家根本就没把宋六填进去东宫的打算,既是如此,被别人家得了这个香饽饽自然是不如咱们家得了的好。这可是个宝贝疙瘩”
是宝贝疙瘩人人都知道,可是也得要要的起才行,何氏叹了口气:“可我听宋老太太的意思,是铁了心不许给咱们家宋二老爷前几天就听说病了,他还能拗得过宋老太太不成”
“想个法子,叫她不愿意也得给我愿意”沈晓海发了狠:“过几把宋二老爷约出来,叫他寻个机会把宋六也带出来,两个孩子若是看对了眼,我看看宋家的人还能怎么推脱”
沈清让缩着脖子看了父亲一眼,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大家好像都很想沈清让娶陈明玉或者是九公主啊,哈哈哈,可是陈明玉家里另有用处而且还有范良娣觊觎,九公主身后好歹还有个鲁王,不能轻易便宜沈清让,所以还得给他另配一个,前面露过脸的,大家猜猜是谁啊。猜对有奖。
一百九十七·丑事
沈家的算盘的确是打的噼啪响,宋家既不愿意叫宋楚宜被东宫当棋子,也不愿意匆匆忙忙把宋楚宜的婚事给定下来,若是宋楚宜和沈清让彼此看对了眼,凭宋楚宜在宋家的受宠程度,回家去闹上一闹,宋老太太和宋老太爷就算是再震怒生气,难不成还真的能打杀了这个带着崔氏血脉且备受宠爱的孙女儿不成少不得得应下这门亲事,还得客客气气的巴着他们沈家名声都坏了,姑娘家最要紧的东西都没了,除了死死扒拉着沈家,还能怎么样再好的前程可也没有了。
可他们唯独没料到遇上的是宋楚宜,上一世吃亏就吃亏在沈家这样阴损招数下,活的生不如死,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宋楚宜。
她早在沈家没有任何反应之时就已经猜到了沈晓海不会善罢甘休,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天下恐怕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沈清让了,恐怕就连沈清让的亲娘何氏都比不上她对沈清让这个人的了解,这个人根本禁不起诱惑,也禁不起挑逗。最爱做的事和最向往的生活就是混吃等死,富贵从天上掉下来,他伸手够一够就成。
事情闹开的时候宋楚宜正在和向明姿解九连环,镇南王妃那边派人送了时新果品来,听说还有一张膳食方子,是做红糟鲥鱼的方子,特意送给冯家的。
勋贵人家,这些吃食的方子和药品药方等都是几辈人积累下来的成果,外头轻易可寻不到,送这样的一份礼,也算是大方又有心了。
宋老太太存着心事,看见这样的礼心里就不免多了些想头算起来镇南王府倒是的确不错,叶二公子也是仪表堂堂且平行端正,最重要的是能看得出来对宋楚宜有心。
可偏偏镇南王府又是注定和东宫有扯不清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这些想头都暂时撇开,想着等宋楚宜从晋中回来了再做打算瞧瞧崔氏那边有没有年纪相仿又合适的子弟再说罢。
宋楚宜却浑然不知宋老太太心里已经闪过那样多念头,听青莺在耳旁说了几句话就顺势站起身来,和向明姿说了声回房去换衣裳,一路跟着青莺回了关雎院,这才问道:“真成了”
青莺眼睛亮晶晶的,两颊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笑:“当然是成了,听说沈七公子是把人当成了院里唱曲儿的隔日荒唐劲儿过去了,才知道这竟是刑部侍郎家的小姐童小姐”
宋楚宜重新再注意到童芍是很偶然的事这一次在围场摔断了腿,被提前送回京城来且被宫里大力安抚,叫人想不知道她也难。
童芍是刑部侍郎童玉春的嫡女,向来以脾气暴躁著称,上一世一言不合就能对孩子下手,被宋楚宁撺掇了几句就把正打秋千的然哥儿用鞭子打的遍体鳞伤。听说她跟着外祖武宁侯长大,因此养的和男人一样粗俗无礼,脾气上来了喝了几口酒就六亲不认。
最要紧的是,这位外表不怎么样如今又摔断了腿的童芍姑娘,向来是对沈七公子亲眼有加,喜欢围着他乱转的女孩子们之一。
而沈清让这个人偏偏又能伏低做小,他父亲既叫他和这些姑娘们好好相处,他自然不会对她们横眉冷对就像沈晓海开始叫他来恭维沈清让向来厌恶的自己,沈清让也能放低身段来。
既有这些前情在,想要设计这两个人其实真是一件算起来很容易的事。何况她还有周唯昭这个处处给行方便的帮手在呢。
沈清让最近特别喜欢鸿运社的角儿,凡是鸿运社的戏他必定是要到场的,而鸿运社的那个红角儿稍稍对他露出个意思,他自然就神魂颠倒不知人在何处了,再加上喝了些酒,精虫上脑
而她对童芍做的事就乏善可陈了,不过是透露了个沈七公子提亲不成酒楼买醉的消息,童芍若是自己不愿意,没人绑着她去,一切都要看她自己有心没心。
而事实上,和上一世一样,沈清让招蜂引蝶的本事还是强的很,童姑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钩,明知道男女大防,明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也听说派了人回沈家报信去了,却仍旧死不听劝一意孤行的要进沈清让的客房。
这一进就进出了大事,屋外童小姐的侍女等得胆战心惊脸色煞白,到最后几乎没昏死过去。
等童家和沈家来人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别说沈清让和童姑娘单独在房里待了大半夜,也别提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就是外头里八层外八层围着的人,都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这事儿已经到了多么不可挽回的地步。
听说童大人气的当场踹了门,童夫人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沈晓海更是姗姗来迟,对着儿子就是一个窝心脚,把他踹的翻了个跟头。
青莺说起这些的时候情不自禁带着些幸灾乐祸:“依我说就是活该之前鸿运社的那个角儿已经进去和沈七公子厮混过了,后来再进去的童小姐不管是体态还是做派都和鸿运社的那个角儿是不一样的,沈七公子说看不出来,谁信分明是以为是哪里来的艳福,顺水推舟了”
紫云在旁边默默地听了一阵,也忍不住摇头:“童小姐那边就更是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能不顾脸面到这个地步呢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日后影响多大”
童芍的腿听说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本来之前就因为相貌一直自卑的她自然就更加自卑,能得到和心上人绑在一起的机会她当然不可能舍得放弃。
何况童芍虽然不受童大人喜欢,可是背后还有武宁侯府啊,要不是武宁侯府把她纵得这么无法无天,她也不能在童府出入自如了。
一百九十八·说理
事情闹开的时候宋楚宜正和向明姿一同陪宋老太太说话,女先儿的书才讲了一半,玉书就进来说是宋大夫人来了。最近黎清姿又被查出怀了身孕,加上十一公主不用再去东瀛,家里更是少了端王这么个虎视眈眈的搅屎棍,宋大夫人只觉得万事遂心,走路都带着风,惯常满面春风的带着笑意。
可是这回她虽然仍旧是脚下生风,面上的笑意却没了,进了门行了礼之后就略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宋老太太瞧着好奇,笑着打趣她:“什么事把咱们大夫人也难成了这样儿前几日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忽然换了性子似地”
三太太也因为送走了宋楚蜜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这个女儿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惹祸,她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因为宋楚蜜她和三老爷吵架的次数竟比往年整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如今冯夫人和她下了保证,虽是带宋楚蜜回老家去,却绝不磋磨,认真教她为人处事,她心里就好受的多了。如今见大夫人这样,也有了心情插嘴打趣:“说的是,可从未见过大嫂有这样为难的时候,莫不是玘哥儿相看的婚事又没成”
宋玘跟着宋老太爷出去一趟,学了不少本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自己定了个规矩,说是若是不能高中就绝不成亲,把大夫人急的满嘴起泡。
大夫人立在底下苦笑了一声,既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看了端坐的朝她看过来的宋楚宜一眼,这才又往上头去看老太太:“武宁侯夫人来了,现如今人就等在花厅,说是要求见老太太。”
宋老太太松开了揽着向明姿的手,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声:“见我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交情了,怎么忽然上门说要来见我”
帖子也没递过一张,事先也没请个相熟的人来说通说通,因为几十年前宋家争产遭贬而早已断绝往来的武宁侯府的夫人突然上门说要求见,实在是叫宋老太太一头雾水。
宋大夫人揪着帕子,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叹气道:“本来不想在姑娘们跟前说这些的,怕污了她们耳朵。可思来想去,小宜不是一般女孩儿,明姿也该学学带眼识人长些见识媳妇儿这里就跟老太太您先请个罪,跟您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楚宜手里的九连环哗啦作响,她随手交给玉书带下去,和向明姿并排坐在一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宋老太太点了头,宋大夫人就一五一十的把沈清让和童芍在酒楼私会的事情说了,末了实在难忍气愤,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就这样的品行我们家的姑娘若真的叫这种人得了去,可真是入了虎口”
向明姿听的面色通红,一张脸连同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既羞且臊的震惊的握住了宋楚宜的手,这样的人,且先不说和童姑娘私会的事儿,就说时常流恋烟花酒楼之地,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亏二叔还觉得这是一门多难得的亲事,若是真成了,日后宋楚宜岂不是要吃一辈子的苦
三太太也张口结舌的看了宋楚宜一眼,再看看上首面色铁青的宋老太太,半日才回过神来:“那武宁侯夫人这次来求见咱们老太太,这又是为的什么沈家的事,何尝跟咱们家扯得上关系”
宋老太太紧跟着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翘起了嘴角:“问的好,我也想问问,这事儿就算是闹的沸反盈天,又和咱们家有什么相干好端端的,这位武宁侯夫人来咱们家做什么”
武宁侯家出了名的混不吝,以前在西北宣府守城的时候就因为性情暴戾、摧残士兵而引发过兵变,后来这一代的武宁侯就一直领着河北那边的守备军。
他们家听说出了名的宠孩子,子嗣又有些艰难,唯一一个嫡女出嫁了带走了家里大半财产当嫁妆,还时时要回娘家小住,连带着外孙女儿童芍也被武宁侯府看的如珠似宝,竟然也是养在他们膝下长大的。
可是这些关他们长宁伯府什么事儿这个时候她们不去找沈家撕掳清楚,跑到宋家这边来要干什么
宋老太太很快就知道了武宁侯夫人来的目的,她一进门就哭号开了,明明和宋大夫人差不多的年纪却因为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法显得狰狞了好几倍。
宋老太太不耐烦应酬她,往下首一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