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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疑问,不过片刻,院里就响起刀剑碰撞的打斗声,马三众人的声音顺着风远远的送进凉亭他们的耳朵里:“快走”
是真的出事了,听动静来的人还不算少,否则马三不会一叠声的只顾着催着他们快走。可这凉亭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长桥可走,宋楚宜又不会武功
青莺一把攥住宋楚宜的手把她藏在身后,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就从凉亭顶上跃下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避无可避,马旺琨和马长江将手里的番薯一扔,和青莺一起将宋楚宜护在中间,心里却暗暗叫苦对方少说也有七八人,他们人少不说,还要护着宋楚宜,实在是一点胜算都没有。马三等人又在外头被缠住了
宋楚宜也觉得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手,她摸不准是陈家的人还是元慧的人,却知道自己这次一定凶多吉少。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有带着火光的箭矢破空而来,直直的擦过宋楚宜的耳朵,准确无比的射进了青莺正前方的那个黑衣人手臂上。
没料到竟然还有帮手,几个黑衣人显然都有些意外,马长江最是机灵,见状立即和马旺琨对视了一眼,扑上去缠住了另外几人,声嘶力竭的叫青莺带宋楚宜跑。
青莺根本来不及犹豫,拽着宋楚宜的手就顺着廊桥死命的跑,虽然外头不知道战况如何,可是留在亭子里,她们只有一个死字。
一把剑笔直利落的朝她们插过去,青莺手一松,忙着去格挡,宋楚宜从身后被踩住了宽大的衣袍,失去重心朝前猛地扑在地上。
粗粒的地板磨得她的膝盖钻心的痛,她狠狠心动作飞快的从靴子里抽出防身的短刀,撕拉一声把被人踩住了的衣摆割开,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立即翻过身子撑着地站起身。
可她刚刚站起身,一把剑就已经直直的定在了她眉心。
她已经能察觉到扑面的寒意和剑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味,那气味让人不舒服,可是剑的主人的眼神更叫人不寒而栗。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背后就有一只羽箭破空冲着她身前的黑衣人而来,持剑的人险险躲过,反手就是一剑把箭矢劈成了两段,锋利的剑尖不小心扫到宋楚宜脸上,她白嫩如雪的腮上立即渗出鲜红的血痕。
“小心”脸颊上的刺痛还没来得及感应,宋楚宜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扑倒,堪堪被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两三圈。
她被人裹挟着从地上拉起来,心如擂鼓跳的飞快,平复了好一阵才算站稳,直到青莺吓哭了揽着她,她这才有余力看着满院子的狼藉。
今天我们这里太冷啦,一下子降了十几度,手都是僵的。只有三更很抱歉,明天继续四更大家原谅我吧,手现在冻得打字都不利索,等我缓一缓劲儿,明天应该不用再出门去了。
一百一十七·主谋
靠着亭子里那几只灯笼昏暗的光和天上的半轮月光,宋楚宜只能看得见那些跟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手里寒光凛凛的剑飞快的来回舞动。
叶景川手里拽着一个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把他跟破掉的麻袋一样往地上一丢,颇有些气急败坏:“死了”
行刺不成功就自杀,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杀手,更像是被人精心培养的死士。
青莺惊魂未定,上上下下的把宋楚宜打量一遍,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姑娘,你的脸破了”
一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张脸,现如今看着宋楚宜腮边的血源源不断的渗出来,青莺只觉得整个人几乎都要晕过去。
叶景川也是被她这么一喊才发现宋楚宜的脸受了伤,借着月光一看,见她欺霜赛雪的脸上渗出触目惊心的红来,整个人眼睛都红了,眯着眼看着场上还在继续的打斗,恨不得把这些黑衣人通通都杀个干净。
宋楚宜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疼,伸出手往腮边一摸,转眼就瞧见自己满手的血也不知是脸上的,还是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手受伤的血。
可这些其实算不得什么,她顾不上脸上刺骨的痛感,急急忙忙的要往前面躺着的那个黑衣人那里冲,却立即被人攥住了手腕。
周唯昭目光从她脸上一顿,再扫一扫她已经破了的衣裳,旋即解了自己的斗篷一气呵成的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斗篷里,轻轻冲她摇了摇头:“别过去。”
宋楚宜并没甩开,她怔怔的看着那个还有生气的黑衣人被旁边的黑衣人拎麻袋一样的拎起来,几个腾跃就从树上借力跃至屋顶,飞快的又从屋顶跃至了旁边那户人家的院子,远远的隐入夜色里,目光一直没动。
过了许久,她才转过头来看着周唯昭。
她惨白的脸上带着触目惊心的血痕,张张嘴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分明是在看他,可是眼神僵直瞳孔放空,看他如同看一根草一个石头一样毫无分别,并没什么生气。
青莺只当她是吓傻了,整个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深恨自己居然令宋楚宜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里,内疚得连唇都咬破了,丝丝的往外冒着血腥气。
宋楚宜认识刚才那个拿着剑对着她眉心的人,那张脸虽然被黑布罩着,可是那双眼睛她跟这双眼睛的主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上一世的时候曾经很爱他,为了他的几句好听话甚至宁愿什么也不要,最终她被他的冷淡和疏远逼死了。
她原本以为这一世她已经彻底把这个人踩在了脚底下,掌控在了手里,就在前一刻她还在叫赖成龙替她留心留心英国公府的动向,可没想到下一刻,她就被这个她原本以为已经基本废了的人拿着剑夺走了性命。
青莺焦急的喊了她几声,可她充耳不闻,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刚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瞧,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叶景川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伸出手试探的在她面前晃了几下,有些手足无措的回头问周唯昭:“这怎么”
他见过宋楚宜在通州庄子上的时候面对那些鞑靼暴兵也面不改色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比现在还要小,才七八岁,可同样从生死关头闯过来却根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怎么现在却反应大成了这样
周唯昭的手搭上宋楚宜的肩,重重的握了握,声音低沉的喊一声她的名字:“宋楚宜”
宋楚宜不是英国公夫人,不是下堂妇,不是那个死了儿子只能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的被天下人取笑的笑柄。
宋楚宜一下子被惊醒过来,这才惊觉自己并不是在上一世那个困了她余生的破败院落里,眼前的人也不是穿着官服不可一世的英国公沈清让。
她迎着周唯昭的目光,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逼走了泪意,轻声应了一声,又低低的道了一声谢。
谢谢他没有和前世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像一座山一样立在这里,劈开重重噩梦一般的往事把她从回忆里捞出来,让她意识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他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她反应过来就跟周唯昭直截了当的开口:“他也没有这么厉害的护卫”
周唯昭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玉葫芦,一面点头道:“我知道。”
青莺知道这位殿下身上带着不少从龙虎山上带下来的好东西,伸手接了玉葫芦,先替宋楚宜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净,才小心翼翼的倒出药膏抹在她脸上。
叶景川也知道这事情不对,前脚元慧才说宋楚宜的血光之灾近在眼前,后脚宋楚宜就被人行刺,岂不是正好应了元慧的话就跟上一次围场的事情一模一样,什么高僧断命之后立即就灵验这世上也就是说书才这么巧。
他想起拉着他来这里的周唯昭,就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这里要出事你们说谁没这个本事,你们已经知道是谁来行刺了”他一席话问的又快又急,看着周唯昭和宋楚宜的眼神也有些发暗,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受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他永远都是慢一拍才知道的。
“动用的是端王以前的人。”周唯昭跟宋楚宜解释:“我听见说是端王余党有动静就猜到不对元慧本来就是端王的人,他能调动端王余党不足为奇,可是可沈清让为什么会跟元慧扯上关系”
是端王的余党行刺,能使唤的动他们的除了贤妃就是元慧。
沈晓海早在方登家里出事之后就跟端王划清了界限,他这样会见风使舵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依附贤妃,贤妃失去了端王这个儿子,根本已经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应该是想要通过傍上元慧讨好东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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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反击
宋楚宜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小看了元慧的恶毒,这个大和尚不仅仅只是想推开宋家和崔家这两块绊脚石一心一意的当东平郡王座下的第一人。
他还想一箭双雕,用端王余党来刺杀自己,死了之后再推给贤妃,一下子既替他自己除了眼中钉,又替东平郡王和大范氏除了肉中刺,进一步换得他们的信任。
这个和尚做每一件事,走每一步棋都有深意,谁也不知道他轻飘飘的说出来的一句话里埋藏着多少陷阱和后招。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捂着脸冷笑了一声。
“我原本想着先对付陈家,元慧根深树茂又有皇觉寺当遮挡,想先把他放一放”宋楚宜深吸了一口气,膝盖上手肘处都传来尖锐的疼痛,可这些痛楚和刚才受到的羞辱和惊吓提起来又都不值一提了,至少她还能好生生的留着这条命站在这里。
既然她没死,只好叫那些想让她死的人去死了。
马长江和马旺琨几个人相携着走过来,那帮死士功夫了得下手狠辣,他们身上都挂了彩,尤其是负责守院子的马三,因为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和孙二狗他们都受了重伤。
“先去请晏大夫来。”宋楚宜转头看着青莺:“告诉他多带几个徒弟,我们这里好几个人都受了伤。”
晏大夫是徐妈妈专程请的游方大夫,因着他前年冬天差点冻死在门口,徐妈妈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他在通州庄子上,他就干脆留了下来,平时庄子上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能医。后来因为马长江他们经常受伤,宋楚宜身边又没有信得过的大夫,干脆就跟徐妈妈把他要来了,一直就住在这院里,平时研究些草药医术。
青莺转头快步去找晏大夫,宋楚宜眼神冷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问叶景川和周唯昭:“这些人怎么处理”
这座院子还是黄大仙庙那边的宅子出了事以后宋楚宜才买下来的,说起来也算是隐秘非常了,元慧居然连这里都能找到,还知道自己的行踪,看来在自己身上没少下功夫。
这样一个算无遗策又能看透人的命相的大师,居然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出手这么狠,难不成真的跟元慧说的那样,她的重生会改变所有事情的轨迹,连她自己的命相也连带着变得模糊不清
她又想起那一次在皇宫里,贤妃让元慧说她适合陪媵的时候,张天师意味深长的看她的那一眼可随即她就甩了甩头,如果真的有命数这个说法,那老天爷既然开眼让她重生一回,总不是为了叫她再受一次苦的,就算是逆天改命,以后永堕轮回,她也认了。
“报官,等顺天府来人。”周唯昭面色平淡的顺着她的目光把这些人扫了一眼:“虽然元慧出的力气比贤妃娘娘还要大,可是贤妃娘娘总是这样不死心的给你找麻烦也不是办法。端王已死,九公主也已经远嫁,剩下一个鲁王只愿意缩着头过日子这个时候给她些教训,也是好的。”
叶景川瞪了他一眼,有些着急:“你疯了现在大家都说她是星照命,主血光之灾的。要是让人知道前脚元慧说完她的命格,后脚她就被人行刺,那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人,元慧说的真是对的”
围场的事已经应验了一次,要是再应验一次,宋楚宜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就连原先半信半疑的皇后娘娘和自己的母妃恐怕也会忌惮。
周唯昭背着手,眼里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似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他看了宋楚宜一眼:“当然不能叫别人知道这是她的地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养着一座这么大的宅院,平时进进出出的都是一帮大男人,旁人会怎么看她元慧也是看准了出了事宋家也不敢声张,才会选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