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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广平伯家虽然是彻底的没落勋贵,可是难得的是家里的孩子个个都教养得好。要不是因为家里遭了事,家里的女孩儿又因为父孝耽搁了三年,后来又因为太后的孝耽误了一年多,也不可能给人做填房了。
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难得的是知礼懂进退,看着也是个好的,还没嫁过来就知道缓和跟继子女的关系,这是好事。
晚间宋楚宜正要去宋老太太的宁德院,就听见绿衣说宋琰被叫去了二房正院,想了想就问:“是新婚前一天需要坐床的事吧”
宋琰经过韩止的那件事之后已经迅速成长起来,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宋楚宜也就不觉得担心。
青桃点了点头,替她系上大氅的带子,又和她笑:“说起来咱们这位新夫人也算是个难得的有心人,姑娘您的四季衣服居然各自都做了一套送来。我看着那针脚还有做工,就知道是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这样用心,可见是个明事理的。”
至少有这份心,也表明了以后要好好相处的意思。宋楚宜点了点头,想了想就道:“既然这样,那十九那天我就穿她送来的那套衣裳吧。”
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她也不希望宋毅的新夫人是个像童芍那样拎不起时时刻刻都要闹的,要是有个靠得住的夫人管着他,他行事也就多了几分章法,她也不用总是为他头疼。
青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是,又特意拿了个手炉叫她抱着,这才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这件大氅还是镇南王妃送来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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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惨景
沈家被折腾的连最后一丝还手的力气也没了,沈晓海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扛不住武宁侯府铁打的拳头,武宁侯提着拳头把他一顿胖揍,连牙齿都打落了两颗,他连院里新捧出来的叫榆钱儿的姑娘的场子也没心思再去捧了,整个人颓丧得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沈清让更惨,他是整件事情的起源,就是他动手打了武宁侯府的宝贝疙瘩,武宁侯夫人扑上去挠了他一脸的伤,连带着脖子上也落了好几下,明晃晃的带着几道血痕。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何氏真是连周旋的力气也没了,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双手捧着脸呜呜咽咽的哭,现如今除了哭,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家里才会招惹来这样一个扫把星她想起当初在围场的时候,居然还对宋楚宜的命格心有余悸,现在想想,童芍这个才是真的扫把星,自从她出现了定了亲事以后,英国公府就没有一天过的顺顺利利的。
水莲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最近这阵子何氏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好了,一会儿是这个不好了,一会儿是那个不好了,总之就没个好的时候。她有些烦躁的拿了帕子胡乱的往脸上一抹,眼睛瞪得老大,声音犹自带着哭腔呵斥:“什么又不好了怎么就又不好了”
“老夫人去看七公子”水莲被吼得声音渐渐低下去,双手不安的绞着衣摆:“正好撞见了咱们咱们少奶奶老夫人说了她几句,她生气了,推了老夫人一把,老夫人摔了一跤”
何氏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震惊至极的喊了一声:“什么这怎么可能”
童芍就算再怎么粗鲁没有教养,怎么会连这点子眼色和教养都没有,居然连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也敢动手
“是真的”水莲吓得简直要哭出来了,怯怯的喊她:“夫人您快去看看吧,现在老夫人被抬回去了,听说是摔得伤了,头磕在了台阶上,当场就晕过去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氏急的连衣裳也来不及穿,一叠声的吩咐春梅:“快快拿世子爷的帖子去请太医”
一面又让浅菊:“你去通知世子爷一声,就说老夫人摔伤了,让他快些来老夫人院里”
她赶过去的时候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们已经乱成了一团,连平时最得老太太心意的几个大丫头都缩在一旁只知道掉眼泪。
何氏又急又气,见了这情状就忍不住呵斥:“你们都是死人吗老太太平素这么看重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挡一挡”
水生委屈得眼睛立即就红了,头一撇露出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来,哭的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奴婢要是没挡,老太太恐怕都不成个囫囵人儿了少奶奶她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她只是陪着老太太过去瞧瞧七少爷的,连门也没进,谁知童小姐非得说她长得狐媚子相,是勾引七少爷的,说是推老夫人,实际上分明是就是冲着她来的
何氏目瞪口呆,半响才认命的叹息了一声,疲累万分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这伤口叫刘嬷嬷替你瞧一瞧这几天就都不必来伺候了,回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她倚靠在门框上,觉得头有些晕眩,半响才扶着头站稳了身子,就听说沈晓海来了。
沈晓海对父母向来是上心的,就算是不上心也得上心,母亲可是唯一跟宫里庄太妃说的上话的人,沈徽仪被封了郡主能去和亲,还都是托了庄太妃当初帮助沈徽仪当成了九公主伴读的福气。
他急急忙忙的赶到,听说还没请太医,又看见沈老太太头上那个血洞,当场差点直接背过气去,指着那些丫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响后才转头去呵斥何氏:“要你有什么用连母亲你都护不住”他一边说话一边还捂着嘴巴,防止一说话就漏风,牙齿痛的很。
何氏只觉得万分委屈,眼泪啪嗒一下就都掉下来:“说我我要是能管得住那个丫头,我还会被逼成这样儿当初就说过这个丫头是个好来不识的”
见何氏又开始翻旧帐了,沈晓海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人呢”
何氏知道他是在问童芍,只觉得心里憋得血都快要吐出来,恨恨的一咬牙:“估计是晓得闯了大祸,已经走了。”
谁家的待嫁新娘会像童芍这样,一忽儿好一忽儿坏的,想起一出是一出,明明前一天才跟沈清让打的不可开交闹的跟生死仇人似地,可是第二天就又腆着脸凑上来。好了没几天就又要闹幺蛾子,谁都经不住她这样折腾,何氏觉得自己都快被折腾疯了。
英国公府如今已经成了另一个武宁侯府,他们府里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用打,主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也没留下一个得力些的下人来把事情圆过去。
分明就是不把他们英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不把童芍推的老太太摔的昏迷不醒当回事。沈晓海的牙又开始隐隐作痛,当日的耻辱现在又浮现在脑海童芍会这样暴力粗鲁是有遗传的,看她那个二话不说就要出手打人的外祖父和舅舅,她能淑女得到哪里去武宁侯府简直就是一窝子的土匪强盗
他觉得无比灰心丧气,一脚踹翻了炭炉,拔高了声音叫人快再去催催太医。
母亲死了,他还得守孝三年不说,连沈清让的差事也要泡汤
来了,天气好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养护的原因停了半天电有点晚了,抱歉抱歉。
一百三十三·退亲
太医几乎是被沈家的总管田伯拎着进来的,他气喘吁吁的还没喘匀气,就被沈晓海一把揪住了提留到房里,连声让他快些去给老太太把脉:“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梁太医可千万要多多上心”
梁太医瞧了一眼沈晓海还漏风的牙,心里有些犯嘀咕,沈家最近也不知道究竟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隔三差五的总要去太医院般太医,太医院的门槛都快被沈家给踏破了。他摸了摸胡子,听说是摔伤了头之后就又严肃了脸色,收起了脸上松散的神态,立即吩咐丫头:“快先撩开帘子,我替老太太瞧瞧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小丫头一左一右的把帘子掀开,沈老太太额头上一个食指大的血洞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里,梁太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可怖的伤口都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转头问:“怎么会摔成这样这可伤在头上可不是小事,又摔得这么重,这病我可治不了,得去请胡供奉来,他素来擅长治这些跌打损伤和外伤,快去请他来”
沈晓海心里暗暗叫苦,半刻不敢耽误,立即出去吩咐田伯再拿帖子去请胡供奉,一面心里的怒气却已经熊熊烧了起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英国公府会被童家一家给折腾死。
他才想到童家,外头就响起一阵不堪的喧闹,眼看着梁太医皱紧了眉头,沈晓海按捺不住心中火气,疾步走到门外吼了一声:“吵嚷什么老太太院里,也容你们这帮放肆”
丫头们你推我我推你,半响才有一个领头的站出来,战战兢兢的禀报说:“武宁侯夫人来了,正跟世子夫人吵嚷世子夫人几乎气的晕过去”
他们家里养出来的好女儿惹出了这么大乱子,他们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沈晓海的牙更疼了,他捂着左脸愤怒至极的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荒唐可笑,拔步走到了门口又心有余悸的立住了脚武宁侯夫人是个混不吝的,跟她那个拎不清的丈夫是一模一样,根本蛮不讲理可是要他容忍武宁侯夫人继续在家里撒泼,他又实在是忍不住,顿了顿脚就先提步去了前院书房,喊了几个护院家丁。
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两家自从上一次开始几乎已经就撕破了脸,这日子不想过就干脆别过了。
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娶回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不要。以前是迫于无奈,也迫于名声,现在童芍自己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不可原谅的事,他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
武宁侯夫人的手指已经快戳到何氏的脸上,何氏被逼得节节败退,脸上尽是冷汗,应付得极为吃力,只晓得一味的退避忍让。
她指着武宁侯夫人,一面往丫头身后躲,一面忍不住哽咽着骂道:“夫人也是个有诰命在身的,怎么一点尊严体面也不要现如今又不是我家的人做错了事,夫人竟然还找上门来打骂不休这莫非真是欺负我们英国公府无人吗”
她要是要体面懂尊严,就不可能天天来英国公府撒泼,导致英国公府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沈清让冷笑了一声,背着手进了门,仍旧带着些青肿的脸向着武宁侯夫人,沉声道:“童小姐有没有告诉夫人,她今天下午在我家做了什么”
武宁侯夫人嚎叫声一收,瞪大了眼睛一副泼妇相往前逼近了两步,咄咄逼人的问:“做了什么她能做什么她就是要教训个勾引坏了主子的丫头,你们老太太还拦着不许。莫不是想坏了规矩先生出个庶长子来”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何氏气急,见了丈夫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底气,冷笑了一声就道:“武宁侯夫人说的这话难听,什么勾引主子的丫头那丫头是跟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都已经定了亲事,年前就要放出去的,无缘无故的受了无妄之灾,还被倒打一耙”
武宁侯夫人听不进这些,摆了摆手不耐烦至极:“不管是不是,总归是惹的阿芍回家哭了一场你家七公子不仅不劝一劝哄一哄,居然还帮着人斥责她”
沈晓海大喝了一声:“够了”
何氏跟武宁侯夫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朝他看过去,
“不斥责她我杀了她的心都有”沈晓海阴沉着脸,看着武宁侯夫人慢慢变了脸色,终于忍无可忍:“她居然推我母亲下了台阶,导致我母亲伤到了头,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嘴角挂着不屑的嘲笑:“你们武宁侯府名声向来差,我现在总算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一流,推卸责任的本事也是头一等你们家的人,心肠都坏透了黑透了谁跟你们做亲家,谁家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武宁侯夫人被他连珠炮的话惊得呆住了,半响后才迟疑着问:“什么推了老太太受伤谁推的阿芍”
何氏冷笑了一声接了话:“除了你家府上,谁家的姑娘有这么大胆”
武宁侯夫人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阿芍怎么会做这样事情”
沈清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武宁侯夫人的话,嗤笑了一声开口刻薄她:“我一直想问句话,侯夫人也别怪我问的话难听。凡事都是您替童小姐出头,她的父母亲是死了吗是没人教养吗”
这话问的难听刻薄至极,武宁侯夫人脸色大变,张嘴就想骂回来。
何氏已经接过了话,反驳的机会根本就不给武宁侯夫人:“我也一直想问这句话,别说受过教养的大家闺秀,哪怕是爹妈早死了的姑娘,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