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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一眼卢太子妃,再看看周唯昭,唉了一声点了点头:“算了,什么都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谢司仪那里就送了消息进来:“恭王殿下已经由锦衣卫千户跟羽林卫副千户护送着回京城了,如今先回了恭王府,胡供奉跟梁太医一路跟着呢。”
    谢司仪迟疑了一会儿,还开口补充:“听说殿下他风寒加重,如今已经连床也起不得了。”
    重病,卢皇后垂下眼睛,看了周唯昭一眼:“他这病,能好吗”
    这问的却是建章帝的意思了,自然是建章帝要他好就能好,要他不好就不能好,这些天了,建章帝一直没表态,也不肯松口透露到底怎么处置恭王,卢皇后就为了这个悬心。
    周唯昭点了点头,把刚才跟建章帝的对话告诉了卢皇后,又道:“只是以后祖母不能再见到恭王叔了。”
    只要活着,见不见又有什么打紧卢皇后摇了摇头,彻底放了心,也就不觉得宋楚宜破釜沉舟的行为那样可恨了,反倒觉得如释重负从前总要为了如何替太子和恭王遮掩费尽心思筋疲力尽,现在事情都闹开了,反而倒是轻松了。
    更完啦今天,大家早点睡,不要熬夜哦。晚安晚安爱你们么么哒。
九十八·搭线
    
恭王进京的消息同宋楚宜出宫的消息是一通传进杜阁老耳朵里的,虽然宋老太爷已经把话说的很明显,叫他好自为之,可是毕竟牵扯已经这样深了,能不能拔出脚来,原本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宋家的这条门路既然已经走不通了,就要想想别的路子能不能走。
    杜夫人原先去宋家吃了闭门羹,平白丢人现眼,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此番听丈夫又提起旧事来,不由就有些生气:“您当我不愿意帮您的忙我也晓得此事要紧,可是话说回来,您也不是不知掉崔家跟宋家是一个鼻孔出气,宋家既然已经是这个态度了,崔家难不成还能跟宋家对着来不成崔侍郎出了名的疼爱外孙女,哪里会理会咱们理会恭王殿下依我说,趁早熄了这个想头死了这份心,想想别的法子还有可为。”
    杜阁老这些天一直悬着一颗心放不下,现在见自家妻子这样拆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登时心头火起:“你晓得个屁”
    他是文官,平常开口闭口都是圣人之言,这几十年了,就没听他这样说过这些村言俚语,杜老夫人高涨的气焰一时尽数熄了,皱了眉头换了副语气,委委屈屈的嘟囔:“也不是我不给办,实在是宋老太太难相与,端慧郡主又岂是个好说话的这两个人我都没法子,您就算使了我去,也不过平白再得一场气,何苦来哉”
    杜阁老生气归生气,道理还是懂得的,听杜夫人这么一说,腹中憋着的担忧就一股脑的尽数吐了出来:“没法子也要想法子,恭王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出了事我们难不成逃得了少不得还是要想想法子。”
    杜夫人的反应难得这样快,两个眼珠子一转提醒杜阁老:“锦衣卫什么查不出来既然说这事儿是马圆通余党做的,就是圣上没闹大的意思。既不闹大,自然是想保住两个儿子,恭王殿下天潢贵胄,又是圣上唯二的嫡子之一,哪需要我们来费尽心思的伸手拉一把呢”
    理儿虽然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话却不是这么说,杜阁老宽大的官服换了下来,着了家常的常服同杜夫人道:“闹出来,太子跟恭王固然千夫所指,可咱们圣上的面上哪里挂的住不闹出来,也不是就没事了。你看宋家那个丫头,如今不大大咧咧的出来了”
    若是真心想保住儿子,那太孙不说,好歹是太子的亲儿子建章帝的亲孙子,可宋六是什么她不过是外人,论理就不该再出宫门,在宫里病了,一病不起,这才是真想把事儿压下去,保住太子跟恭王的做派。眼下宋楚宜好端端的,宫里传来的消息反而是太子的病越发的重了,恭王也一路病到了京城,这隐约已经说明建章帝的态度了。
    杜夫人被杜阁老说的汗毛都立起来,原先不怎么担心的,如今也不由得悬起了一颗心,看着杜阁老半响,头有些发昏的啧了一声:“可这两个可都是圣上和娘娘的嫡子啊”
    杜阁老忍不住冷笑一声:“可圣上也不是没有嫡长孙,嫡长孙也长成了。”
    只这一句,杜夫人就没话好说了,张着嘴看着杜阁老:“他毕竟还小,圣上就能放心了”
    杜阁老自己也担忧,瞥她一眼:“不放心他,难不成放心为了攻讦对方而冲儿子侄子下手的太子跟恭王何况太孙殿下原本就是未来储君啊。”
    杜夫人这回彻底想明白了,打了个激灵有些着急:“既这样说,那我还是去打听打听消息”
    这下倒是杜阁老摇了头,他呆坐在椅子上坐了半响,目光往杜夫人面上看过去:“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求宋崔二家怕是不行了。原先事情尚不明朗的时候宋程濡那个老狐狸尚且半个字都不肯吐露,半分不肯退让的模样,现在圣上摆明了有补偿太孙跟宋家的意思,他们哪里还肯再露消息给你,叫你活动”
    杜夫人低着头半响没说话,许久才沉沉的叹了一声:“这么说,就这么着”
    就这么着多不甘心,难不成等着恭王遭殃了,他们也跟着倒霉不成她想一回,抬了头看着宋老太爷:“等这回进宫去了,我跟皇后娘娘打探打探”
    外命妇里,这几位阁老的夫人都是时常递了牌子进宫走动的,在皇后娘娘跟前也有几分脸面,何况杜阁老一直是替恭王做事的,从前是恭王的老师,香火情总还是有几分。
    现如今也没了什么更好的法子,杜阁老沉甸甸的点一回头,去了书房,把凡是跟恭王沾边的东西都给搜捡搜捡了一把火烧的精光,末了还是不放心,又细细的梳理一回这些年来跟恭王的瓜葛,一夜都没好睡。
    杜夫人的牌子早就递了进宫去的,只是皇后一直没有召见,隔了两天皇后那里说是好了,她收拾收拾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宫。
    卢皇后瞧着的确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傅粉之后眼圈底下淡淡的那圈乌青也明显的很,只是她精神却尚算好,还问一回杜阁老的小孙女:“怎么不见进宫来”
    杜夫人心里先松一口气卢皇后既还能笑的出来,可见事情未必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就扯了笑陪着卢皇后说话:“她泼猴儿似地,不敢让她来扰了娘娘清静”
    卢皇后拨了拨帕子里托着的松子,轻轻吹了一口,去了衣看向杜夫人笑:“什么泼猴儿,我倒喜欢她爽朗大方的模样,下回尽管带了进来,本宫喜欢呢。”
    杜夫人心里愈发轻松,陪着笑应是,斟酌了一会儿见殿中除了伺候皇后的亲近人并不见其他人了,便试探着问起恭王来:“眼看着中秋佳节了,肃王鲁王殿下回了京城拜见了圣上跟您,如今也在家中准备,怎的恭王殿下没个消息”
九十九·露意
    
卢皇后脸上笑意微敛,却并没生气,恭王跟杜阁老有渊源,她是知道的。人家虽然是替自己担心,可也的确是担忧着自家儿子,她往左右瞧一眼,谢司仪就自觉的领了人鱼贯退出去。
    杜夫人就知机了,斜欠着身子向着卢皇后,声音放的低了些:“殿下这一病从廊坊病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也该请个太医给瞧瞧,毕竟眼下就中秋了,臣妇瞧着鲁王殿下跟肃王殿下的王府里都动起来了。”
    卢皇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略一沉吟也不再绕这些弯子:“他病了这么些日子,本宫也担忧的很,才刚胡供奉还进宫来禀报,说是眼看着有些起色了。”
    杜夫人脖子都伸长了许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卢皇后:“那中秋前定然能好全了王妃跟小王孙也一同回京了吧到时候也能一同进宫来给娘娘您请安,算一算,恭王殿下就藩也已经这么多年了,很该同您聚一聚。”
    卢皇后看她一眼,下句话就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这些想头:“是啊,也许多年没见他了。这回见了,下次还不知何年何月呢原也没有藩王三年一朝的规矩,这也是正巧合着了圣上的万寿,圣上想儿子们了,全一全父子情谊,过了这次,也就没下次了。”
    这话说的颇有些没头没尾,杜夫人却听明白了意思,脸儿一白看着卢皇后,声音放的低低的:“殿下毕竟是您的亲儿子呀,眼下太子殿下又是这个模样”
    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想归这么想,也要她能成得了事,现如今她哪里还能插得上手去恭王做下这等事,犯了建章帝的忌讳,如今建章帝打定主意不把事情闹到明面上,算是全了大家脸面,还打算放恭王一条生路,留了恭王的嫡长子在京城王府也就算了,这于卢皇后已经是意外之喜,她原本就心里有鬼两个儿子要不是她一味纵容退让,也不至于两方斗得乌眼鸡似地,最后不死不休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既都是她的错,她更不敢再求情了,周唯昭说得对,这也算的上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心里藏着的那股子气呼出来:“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替他们担忧不来。”
    这摆明了就是一副认命的模样,杜夫人想要再劝劝,再哄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了,再呆了一会儿,心里跟被黄连浸过似地苦哈哈的要告辞。
    倒是卢皇后又开口叫住了她:“若是没事儿,带了你家姑娘多来,她字写得好,等到了菩萨生辰,我要供本佛经,好叫她替我抄抄。”
    恭王的事儿不伸手,倒关心上了自家孙女儿,杜夫人揣着一肚子疑问,当面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应了是,回头去跟杜阁老请教:“娘娘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家芳曦从前也没陈家那个受娘娘青眼。”
    卢皇后已经只差明着说恭王没什么大事,只是要留下嫡长子在京城当质子,并且不会再进京了,杜阁老摸着胡子,有些发愁。果然如同他之前猜想的那样,建章帝就算不要恭王的命,也要断了恭王的念想。
    多年经营,一朝丧,这份惆怅实在不是用言语所能形容,饶是精明老练如杜阁老,也着实颓唐了不少他当初有多少凌云壮志,如今却因为恭王一个决定而付之东流了,哪里甘心
    就是宋家那个丫头,杜阁老眼睛暗了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宋家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了一些,怎么凡是跟她沾边的事,就没有讨到好处的
    别人不清楚,陈家那事的猫腻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更不必提这回恭王跟太子都算栽在了她手上他已经探听过了,当时太孙殿下已经受了伤,是叫驸马爷先抬回了镇南王府的,反倒是宋六先进的宫。
    也是她进宫之后,宫里才传出来太子病情加重的消息,紧跟着锦衣卫就跟刑部大张旗鼓的张贴了榜文,说是太孙殿下也遇刺了,都是马圆通的余党所为。
    这份能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怎么能不叫人觉得可怖杜阁老面皮抖了抖:“也不是全无法子可想了。”
    问东他就答西,杜夫人却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紧跟着追问:“现在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杜阁老伸手拉了杜夫人的手,在杜夫人受伤写了几个字。
    杜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半响以后才反应过来,等瞠目结舌的道:“这当年虽然青梅竹马,可是现如今都各自成家立室了的,何况这回恭王殿下还差点要了太孙殿下的命,皇后娘娘尚且可以求一求,毕竟是儿子跟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太子妃那里”
    怎么可能开的了这个口就算开了这个口,太子妃又怎么可能答应
    “总要试一试,这么些年太子待鸣翠宫如何,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是”杜阁老不以为然:“太子妃待他也淡淡的,夫妻之间生分成这样,有什么情分可言反倒是殿下跟她毕竟青梅竹马,自幼的情谊。只要她肯去跟太孙说一说,太孙再去求一求圣上,这事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杜夫人觉得这有些天方夜谭:“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也太难开口了些。恭王殿下既没性命之忧,不然就”
    算了两个字她没能说的出口,杜阁老目光沉沉的盯紧了她:“可咱们筹谋了这么多年,依附了殿下这么多年,就一朝这么完了何况殿下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还会留一线,咱们呢”
    一句话说的杜夫人没了声响,她怕的也就是这个,以后建章帝跟太孙要是想起找人来顶锅,还不是他们这些马前卒遭殃
    她只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既如此那便试试”
一百章·旧情
    
事到如今,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虽然是不要脸了些,丧心病狂了些,可是好歹也是法子不是就算是恭王杜阁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