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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眠被她的话吓到,连连摆手:“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是我觉得自己太粗俗,怕破坏了姐姐的精致……”
大家吃不到一锅里啊。
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
萧姮道:“你哪里粗俗了?你是有趣。至于我所谓的精致,其实也是这么多年,在郡王身边,谨小慎微习惯了。”
“这算不算,曾经苦难,让姐姐变得美好?”柳云眠笑道。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人生际遇坎坷,造化弄人。我小时候,爹娘宠爱,也是淘得无法无天,像个假小子……”
谁料家道中落,弟弟还等着她照顾。
所有的棱角,被一点点打磨掉,变成了今日的萧姮。
即使被爱过,现在也被深深地爱着,在苦难之中失去的那些率真,也永远回不来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眠眠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所以紧张什么的,大可不必。
柳云眠笑了笑,“姐姐这么说,以后就好了。”
她心里却想着,她对萧姮有点难以亲近,一来确实因为她太完美,让人有压力;二来是因为她那疯批男人……
但是这话显然不能提。
萧姮很爱离郡王。
她或许可以接受别人给自己提意见,但是忍受不了别人说自己相公的坏话。
“姐姐,”柳云眠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观音奴,这混小子,新得了良驹,怕是要闹着骑马,别有危险。”
“走,一起看看。”
萧姮起身,自然而然地挽住柳云眠的胳膊,和她一起出去,姿态亲昵。
可是两人出去之后,却没有看到观音奴。
胖丫道:“侍卫带着他和铁蛋、阿宽他们骑马去了。”
她要是会骑马,肯定就跟着去了。
可惜她现在只会赶车,骑马还不太行,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她自己不介意丢人,但是这场合不对。
胖丫现在明显思考的东西也多了。
“小白和雪仪也跟着去了?”
“雪仪跟着去了。”胖丫道,“小白弄脏了裙子,回去换衣裳了。”
小白今日穿了一条白色裙子,沾染了尘土。
正说话间,小白换完衣裳,已经回来。
柳云眠想着,有侍卫跟着,还有雪仪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不过她还是对小白道:“去找找观音奴,让他回来,不要冲撞了人。”
别人倒也不怕,主要怕冲撞了皇上,也怕惹了燕王那个阴险小人。
“好。”小白不含糊,喊人送了马来,当即动作利落地准备翻身上马。
然而这时候,有人急匆匆地骑马从远处而来,马蹄带起黄土漫天。
柳云眠忽然生出一种不很好的感觉。
果然,当侍卫来到近前,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下来,跪倒在地:“郡王妃,侯夫人,世子出事了!”
柳云眠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观音奴出事了?
萧姮脸色也变了,手无意识地在身侧握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失去冷静。
她厉声道:“把话说清楚!世子到底怎么了!”
“回郡王妃,世子被人挟持了。”
“谁?”
“是,是纯阳县主。”
她疯了吗?
她脑袋让驴踢了吗?
昨天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今日还敢变本加厉,直接劫持观音奴。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刺激了纯阳县主。
但是无论如何,救观音奴最重要。
“她劫持世子,提出了什么条件?”柳云眠沉声问。
第297章 疯狂县主
“说,说让您过去。”侍卫道。
是冲着她来的?
柳云眠听到这里,反而松了口气。
那就好。
观音奴应该暂时没事。
她对萧姮道:“姐姐,我过去看看,你——”
“我也去,我会骑马!”萧姮当机立断道。
她只是不屑于和姚蓁蓁之流一较高下,不代表她不会。
当年父亲把她当成男孩子养,从来不限制她的任何爱好。
父亲当年,曾经为了她,重金买过一匹小矮马,专供她骑。
她爱极了那匹小马,甚至不让弟弟碰一下。
那时候的弟弟,就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她骑,流着口水……
当时知道是寻常,现在才明白,那是再也不能复制的幸福。
父母给她的童年,足以治愈她的一生,足以支撑她走过遍地荆棘。
可是,他们也让她一生怀念。
侍卫很快送了马匹来,柳云眠和萧姮都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侍卫丫鬟以及小白等也跟了上去。
只有胖丫在原地急得跺脚,找了个侍卫带她,在后面艰难地追。
柳云眠很快赶到了纯阳县主挟持观音奴的地方。
四周已经围满了人,陆辞也在。
他上前扶着柳云眠下马,暗中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不怪你,万事还有我在。你和她周旋,拖延一下时间。”
他的弓箭手,已经到位,只是投鼠忌器,担心伤到观音奴。
现在只盼着纯阳县主别像个疯子一样动来动去,就敢动手。
而另一面,离郡王直接把萧姮抱下马,“你怎么来了?哪个嘴这么快,看我不割了他舌头!”
柳云眠:“……”
别闹了好吗?
纯阳县主十分戒备,一手死死禁锢住观音奴的腰,另一只手则握紧寒光四射的匕首,锋刃直贴着观音奴的脖子。
观音奴很冷静,不动,也不说话。
看到柳云眠来,他努力对她笑笑,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柳云眠知道他很害怕。
谁能不害怕?
就是她,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也害怕。
更何况那是个孩子。
她对着观音奴笑道:“不怕,娘来了。”
观音奴眼睛一下湿润了。
他说:“娘,我没有哭,我只是……眼睛流了一点儿汗。”
柳云眠心疼得都要攥到一起。
“你这个贱人!你害我!”纯阳县主见到柳云眠,歇斯底里地道。
她一张嘴,柳云眠就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发狂了。
自己昨天的遗憾,没了。
——纯阳县主的两颗门牙,掉了。
原本还以为她的牙挺坚强,没想到,当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啊!
这会儿说话漏风,看着像个老太婆,十分滑稽。
这里没有种牙的技术,所以她以后,要一直这样了……
对于极其爱美,注意自己形象的纯阳县主来说,这不亚于灭顶之灾。
所以纯阳县主疯了。
她不想活了。
可是她要拉人垫背。
她非常笃定,昨日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柳云眠。
她已经全然忘记,是她自己先挑衅的。
但是她挨不着柳云眠,只能对观音奴下手。
虽然大家都防备刺客,但是不会防备女眷。
所以纯阳县主得逞了。
她挟持了观音奴。
“你有什么条件?”柳云眠沉声道,“你提,我听着。冤有头,债有主,你觉得我伤害了你,那直接对着我来,不要伤害观音奴。”
纯阳县主怒不可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现在萧衍是你一个人的了。”
陆辞拂袖怒道:“荒唐!本侯什么时候见异思迁过?”
他一直都是柳云眠一个人的!
柳云眠:“……”
其实,大可不必说这话澄清,怕是会激怒纯阳县主。
女人为了感情,可以很疯的。
陆辞,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纯阳县主双目赤红,“萧衍,你好狠的心!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一直不嫁……就算你不喜欢我,看到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吗?”
柳云眠:茶言茶语又来了。
她在陆辞面前,始终不忘绿茶。
“你挟持我外甥,用他性命威胁我,你让我怜悯你?”陆辞冷笑。
他现在就想把人给千刀万剐。
纯阳县主的泪水滚滚而下,“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和这个乡下女人在一起,会变得不幸,你知道吗?”
柳云眠垂下手。
宽大的衣袖下,她手中握紧了手枪,无声地上前。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再上前,我就杀了他!”纯阳县主尖叫道,手也开始乱动起来。
柳云眠看到观音奴脖子上有了血痕,心如刀绞,却不敢说什么。
而观音奴,竟然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倒是旁边的铁蛋急了,“姑姑,哥哥流血了!”
阿宽捂住他的嘴。
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们都没有帮上忙,这会儿一直也在旁边心急如焚地等着。
柳云眠站定,沉声道:“好,你不要激动。你说,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观音奴?我只是想着,我可以给你做人质……”
“休想!你别以为我知道,你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纯阳县主眼神喷火。
柳云眠:“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就是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你别废话,有什么条件,提便是了。”
她很清楚,纯阳县主的条件,会十分苛刻。
因为纯阳县主不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她是选择“自我了断”的疯子。
她在拉垫背的,她怨气极重。
自己不付出代价,她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她得不到陆辞,也不会让自己得到。
“你现在,把衣服脱了!”纯阳县主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目光阴狠,恨不能把柳云眠吞吃入腹。
周围人一片哗然。
这……
“脱,我让你脱……一件都不许剩,都脱了!”
柳云眠道:“好,你别激动。你不过是想羞辱我,我让你得偿所愿。但是,不要伤害孩子,你不要动……”
她看见了树上的弓箭手已经在弯弓搭箭。
很好。
离郡王带着萧姮,背过去了身子。
其他人后知后觉,也跟着背过身子。
但是纯阳县主不答应。
第298章 你死我活
“不许动,谁都不许动。你们都给我看着,给我看着!”她歇斯底里地喊,声音之中带着癫狂。
她要柳云眠没脸活下去。
她要柳云眠给自己陪葬!
这时候,陆辞冷冷地道:“你在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了吗?”
声音不高,但是冷若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言外之意,她死之后,她在乎的人,都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陆辞这招,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纯阳县主怎么威胁柳云眠,他就怎么威胁她。
纯阳县主短暂愣住。
她有。
她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
可是——
她太恨了。
她做出这些,就已经不在理智控制内了。
然而这停顿的时间,已经足够弓箭手出手。
脱弦的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纯阳县主射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围观之人中,有个侍卫模样的男人冲了出来,高喊“郡主小心”,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生生替纯阳县主挡下了这一箭。
那男人肩膀中箭,被巨大的力量撞得趔趄几步,倒在地上。
他的青色衣裳,很快被血染透。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纯阳县主道:“您小心!”
他走到纯阳县主面前,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警惕地四周戒备,完全不顾自己的伤。
“方刀,你……”纯阳县主显然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这是陪伴她多年的侍卫。
她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要他帮助自己。
他明知道要死,可是还是答应了。
柳云眠见状,心都提了起来。
她对舔狗的爱情毫不感冒,她就担心观音奴。
“好,好,你们竟敢如此!”纯阳县主发疯了。
“我脱!”柳云眠毫不犹豫地拉开自己的腰带。
这只是装饰,但是她的衣襟散开了。
“眠眠!”陆辞出声。
“娘!不要!”观音奴也喊道。
有些事情,他已经懂了。
如果娘真的那么做,那以后就没法做人了。
他不要!
可是纯阳县主却重重往观音奴腹部打了一拳。
观音奴吃痛,小身体佝偻着,泪一下就出来了。
可是他说,“娘,我不疼,我不疼——”
离郡王咬牙道:“纯阳,你放过我儿子。我可以以郡王,以皇上嫡长子的名义发誓,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他给纯阳县主退路。
过了最冲动的时候,她的态度,现在是不是有些松动了?
尤其那个侍卫为她险些死了,她不感动,不想重新来过?
但是显然,纯阳县主不想。
舔狗的付出,谁会在乎?
她就要柳云眠死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之下,死在唾沫星子里,永世不得翻身!
萧姮强撑着道:“你要其他任何条件,也都可以考虑。伤害了我弟妹,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回头是岸。”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