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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眠:哦,好吧。
原来不是单单隐瞒她一个人。
还好她的外伤药足够好,这会儿只要陆辞不动武,正常走路和坐着,最多会有点轻微的痛感,但是不至于崩开伤口。
陆辞表示,他不想和柳云眠谈论受伤这些。
他只想谈情说爱。
“眠眠,我觉得我今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圆房不在话下。
柳云眠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而陆辞,当真不敢再说什么。
柳云眠心里哼道,果然男人为了哄女人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脾气是最好的。
呵呵,男人!
受伤成这样,还惦记着呢。
而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啥都能干的陆辞,到了穿朝服这个环节,又像半身不遂一样,非让柳云眠帮他。
两人穿好衣裳,雪仪也把睡眼惺忪的观音奴带过来。
观音奴也是要进宫拜年的。
郡王府世子服乃是正红色,胸前绣着鸾鸟,穿着观音奴身上,把他衬得像个小大人一般,十分可爱。
柳云眠和雪仪玩笑道:“这衣裳,还是小的穿着好看。”
陆辞感觉被影射了。
说谁不好看?
算了,回家再和她算账。
柳云眠表示,谁怕谁啊,宁清河那笔账,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掰扯呢!
陆辞回来得匆忙,晚上两个人好容易有独处的时间,一会儿装醉,一会儿互诉衷肠的,正事反而没时间说。
观音奴哈欠连天,却没有像从前那般抱怨。
他知道,皇祖父最大。
让皇祖父高兴,就能有好日子过。
他已经开始学习理解和适应规则以及潜规则。
阿宽沉默地跟在观音奴身后,垂手站立,不声不响。
“阿宽也换新衣了。”柳云眠笑着递给他一个红封。
阿宽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簇新棉袍,上面还绣着竹子。
只是仔细看过去的话,会发现可能绣娘应付差事,绣工着实谈不上精美。
柳云眠却知道,那是出自蜜蜜之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柳云眠却很清楚,蜜蜜对阿宽格外照顾。
蜜蜜过了年才十岁,说情窦初开都有点早。
但是不管是同情也好,有好感也好,蜜蜜对阿宽是不一样的。
柳云眠没告诉其他人,也不想干涉。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还有一些人,走着走着,越来越近。
不说两个人的感情,家里的态度,以后的际遇……各种叠加下来,变数太多,所以且行且观察。
阿宽接过红封,又要给柳云眠磕头,却被后者扶住。
“这是压岁钱,刚刚拜年都磕过头了。”
观音奴的红封,柳云眠提前就让雪仪压在了他枕头下面。
其他人的,她今日再给。
“阿宽你今日进宫,好好看着观音奴,别让他在宫里就闹起来。”柳云眠不放心地叮嘱道。
观音奴现在别提多中二。
柳云眠就怕他在宫里,又开始“拉帮结派”,拉拢那些非富即贵的小屁孩,直接在宫中表演一个“攻城略地”。
在宫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低调。
越低调越好,低调到没有任何存在感,不被人注意到,不出风头,也不被人咬,怎么去的又怎么全身而退,那就是成功。
阿宽连忙点头称是,又道:“夫人放心,世子其实极有分寸的。”
一家人收拾好后登上马车一起进宫。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柳云眠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进宫。
在宫门处停车后,柳云眠携着观音奴一起下车。
雪仪和阿宽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已经一路小跑上前来伺候。
宫门外各家马车已经很多,宫里派来的轿子有条不紊,川流不息。
柳云眠有些惊讶,偷偷问陆辞:“还给准备轿子抬进去?”
陆辞咬着耳朵小声给她解释:“宫里非常大不允许骑马,也不允许马车进去……”
所以,宫里就会派出太监们抬着软轿,接送贵人们。
柳云眠道:“可是之前进宫,我也没见有软轿。”
不是说不给她,而是其他所有人,也都没有。
“因为现在是隆冬。”
达到进宫拜年等级的贵妇人们,一般来说,年龄都很大。
在这样数九寒冬里,让她们步行在这样的冷风中,那估计回家就得病倒。
更有甚者,可能直接就在宫里倒下了。
柳云眠一下就理解了。
她年轻,她可以自己走,就不要给人添麻烦了。
可是她不想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
第343章 宫斗大戏
柳云眠想自己进去,陆辞却不让。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就这样走进去,那些品级比你高的老夫人们怎么办?”陆辞耐心地解释道,“稍安勿躁,你品级高,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
柳云眠闻言点点头:“还是你懂得多。”
陆辞心里表示骄傲。
他用血和汗换回来的爵位,不仅成为了姐姐的依靠,还让自己爱的人鹤立鸡群,享受众人的羡慕。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荣耀。
然而,陆辞很快被啪啪打脸。
因为来来回回许多软轿,抬进去了许多人,但是就没有人,来他们这里,请柳云眠上轿。
甚至,都没有人过来问一句。
陆辞脸色难看起来。
柳云眠也品出来些不一样的滋味。
她这是,被针对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有人想给自己点颜色看了。
谁敢说她被忽略了?
她就站在这里,不言不语,就已经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长袖善舞的,会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
柳云眠也不给人难堪,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笑着寒暄几句。
所以说,想忽略她是不可能忽略的,除非是故意为之。
谁在宫里,能故意为难自己?
皇上肯定不会。
因为自己也不配让皇上惦记着,哪怕是为难。
那应该就是后宫的女人们了。
皇后?高贵妃?
这两个,反正都不喜欢她。
陆辞等得面色铁青。
这些人,真是太给自己面子了!
观音奴茫然道:“娘,怎么没人来接我们?”
他还在等着呢。
感觉到陆辞要发作,柳云眠拉了他一把,对观音奴笑道:“因为我们要尊老爱幼,把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
“那我们现在在等什么?我还以为在等轿子呢!”观音奴道,“好冷啊,爹,娘,咱们快点进去吧。”
柳云眠隔着袖子捏了捏陆辞的手,示意他冷静。
陆辞这才黑着脸,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柳云眠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侧头和陆辞说话,不时停下来指着宫中的景致给他看。
——要让她难堪?
那好,她配合。
她要让路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堂堂侯夫人,被人怠慢至此,只能步行入宫。
路上遇到人,她也大大方方地说话,和人攀谈。
毕竟她是走着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和谁说话,谁敢不理?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在宫里像游园一般慢慢走着,和人说话,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路过的人都侧目而视。
柳云眠表示,真不怕你们看,就怕你们不看。
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谁丢人。
传到皇上耳朵里,看看他会觉得是谁不对。
皇后和高贵妃斗得如火如荼,一个人做了这样不妥当的安排,另一个人知道了,不会放弃去皇上面前告状。
柳云眠觉得这招数,实在是蠢得上不了台面。
宫斗,被这俩人玩得太辣鸡了。
果然,柳云眠刚走了一半,意犹未尽呢,就有人紧急派了软轿来接她。
为首的太监给柳云眠行礼后歉疚万分地道:“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皇后娘娘昨儿特意叮嘱奴才,什么都不干,只等着接您。奴才今儿睡过头了,真是罪该万死!”
柳云眠心里呵呵。
这是看事情要闹大,就推了个奴才出来背锅。
不用他开口,陆辞就声音冷冽地开口:“既然罪该万死,为什么不去宫正司领罪?”
柳云眠接口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故意为难我呢!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对上咄咄逼人,不肯松口的夫妻俩,太监慌了。
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愿意跪就跪着,我们走。”陆辞道。
他别的没有,硬脾气还是有很多的。
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就打脸到底。
他根本不怕跟皇后撕破脸。
观音奴定定地看着听着,眉头紧蹙,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陆辞和柳云眠分开。
陆辞去面圣,柳云眠则去皇后宫中。
陆辞不放心,叮嘱道:“谁也不用怕。”
“我知道,今天过年,”柳云眠道,“我从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就怕晦气。”
闹起来,责任全在对方。
她无所畏惧。
柳云眠牵着观音奴的手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偌大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太后从腊月就感染风寒,一直缠绵病榻,没有痊愈,过年也没露面。
皇后就是老大。
皇后今日盛装打扮过,气色看起来不错。
高贵妃慵懒地靠在她下首的椅子上,依然是祸国妖姬的模样。
她对着屋里的热闹置若罔闻,无聊地摆弄着自己镶嵌着宝石的黄金护甲。
她的姿态分明在告诉众人——我根本不鸟皇后。
皇后倒是端庄温和的模样,正在和燕王妃说话,脸上带笑。
啧啧,对别人的儿媳妇这么热情,故意气高贵妃,还是气萧姮?
萧姮比柳云眠来得早,正捧着茶细细品,一直没抬眼。
听见柳云眠进来,她才看过去,对着柳云眠笑笑。
柳云眠也对她笑笑,然后落落大方地给皇后行礼。
皇后本来不待见她,不想给她好脸色。
但是再想想,自己的下马威被柳云眠抓住了小辫子,若是再冷落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小肚鸡肠的名声?
于是,皇后勉强笑了笑,让柳云眠落座。
柳云眠的座位,竟然和萧姮相对。
显然,这也是皇后的“煞费苦心”。
柳云眠想,这大概是怕自己去“撺掇”和联合萧姮吧。
真是小人之心。
她才没有那么蠢,大年初一搞事情,给人添堵。
柳云眠带着观音奴坐下,然后就开始看各路人马的表演和互相追捧,以及暗中的唇枪舌剑。
这个夸皇后气色好,那个就夸高贵妃年轻。
皇后夸这家女儿乖巧,那家儿子出息。
高贵妃听得不耐烦,时不时翻个白眼。
她连自己的儿媳妇燕王妃,也不怎么愿意搭理。
柳云眠突然发现,这高贵妃,有点意思啊。
高贵妃好像对皇上之外的人和事都不关心,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子女。
永嘉公主被带走,她应该迁怒柳云眠的,但是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表示。
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憋着一口气,卧薪尝胆的模样。
任何人挑起任何话题,到了她那里,最后只有一个核心思想——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
仿佛这一点,就可以打败所有。
柳云眠对她有点好奇。
有趣啊!
皇后有意无意偷偷盯着柳云眠的反应,见她目光黏在高贵妃身上,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句“蠢货”。
皇后故意抬高声音,夸赞燕王妃:“……果然出身高门,就是不一样。不做那拈酸吃醋的事情,自己把着王爷,这般很好……不要学那些小家子气的。”
柳云眠:嗯?
说的是她?
没事,说就说吧。
她对号入座,坚决不改。
当她听到萧姮似无意间咳嗽了两声时,顿时反应过来。
自己才哪儿到哪儿啊!
毕竟她和陆辞在一起的时间还短。
离郡王和萧姮,那才是真爱。
原来皇后在敲打自己儿媳妇。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姮面色从容淡定,侧头微笑着和身边的淮侯夫人说着话,对皇后的话置若罔闻。
柳云眠默默地给她点了一个赞。
自己这心态,还得继续修炼啊。
燕王妃“谦虚”道:“儿媳也是从小学女四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况且——”
她眼中有按捺不住的得意之色:“儿媳现在怀着身子,不方便伺候王爷,自然要为王爷安排妥当的。”
又怀了?
柳云眠心说,她倒是挺能生的。
本来上一胎,燕王妃怀相就不好,产后也很虚弱。
按理说,她这种情况,得调理几年身子再怀孕比较好。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她竟然又怀上了。
再看燕王妃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