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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绝大部分人,相互之间还是不知道对方家里底细的。
陆辞便给了观音奴一个新的身份——韩长川的儿子,韩平川的侄子。
主要还是因为两家熟悉,而且可以完全信赖,后续不会有麻烦。
安排好身份问题,上元节过后,国子监开学,观音奴就带着阿宽,高高兴兴去上学了。
不过他不住那里,早去晚归,一家人的节奏这下完全一样。
柳云眠照旧忙活自己的医馆,生意还算可以。
柳云杏也来给她帮忙。
不过与其说帮忙,不如说是找个地方说说话解闷。
柳云杏看着张氏的铺子,生意红火,也有些意动。
奈何现在肚子大,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
柳云眠就劝她不要着急:“姐夫现在也有了差事,俸禄虽然不算多,但是养活一家三口还是宽裕的。”
李哲之前就有积蓄,后来都交给了柳云杏。
柳云杏成亲的时候,柳云眠也给了她不少银两,多了不敢说,维持十年八年基本生活没问题。
尤其柳云杏还特别节省,花不了多少银子。
柳云杏却偷偷和她道:“我想买自己的房子,不用很大。但是我没想到,京城房子这么贵。”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处小小的二进小院,位置稍微好点,都敢开价七八百两。
柳云杏和柳云眠想的一样,想离娘家近点。
但娘家挨着侯府,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就算她再往远处找,也很贵。
柳云杏犯了难。
要是说,完全拿不出这笔银子,也就不用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问题是,努努力,还能买得起。
但是,也要把身价都填进去。
就那么一处小院子,值吗?
柳云眠听她说完苦恼,也不敢给建议。
古往今来,买房置业,那都是大事。
而房地产市场,和政策、经济是紧密联系的,谁也不知道未来房价的走向。
如果说,长治久安,那么房价应该会上涨;但是如果发生战乱,那房子可能就成了废墟……
所以,这个建议,即使是亲姐妹,也没法给。
柳云眠想了想后道:“姐姐,我觉得你不用着急。反正在娘家住,大嫂二嫂都不是刻薄的人,不会介意,而且你现在还怀孕……等过一年半载,京城这边都熟悉了,再定买房这样的大事。”
柳云杏叹了口气。
“我知道,家里人对我都极好。”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对家里的付出,因为家里人值得。
“……可是,我得为你姐夫考虑。”
柳云眠一怔。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陆辞好像在柳家,就没什么赘婿的自卑,十分坦然。
她觉得,李哲似乎,也还好吧。
李哲介意这件事情吗?
“……不是他介意,是我自己担心。”柳云杏道,“就算现在不介意,长年累月,一个屋檐下,总容易出问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与其日后生了嫌隙再分开,不如早早分开过,大家都始终惦记着对方的好处。
而且,她考虑更多的,还是李哲。
住在岳家,说出去,恐怕他会被人嘲笑。
“……你姐夫待我百般好,我也总得为他考虑一二。”柳云杏道,“买房子这件事情我是打定主意了。”
再贵,也得买。
该花的钱,不能吝啬。
柳云眠笑道:“姐姐说得有道理。只我还是觉得,你们慢慢看,只要定了搬出去,再多住三五个月,一年半载,也能说过去。你很快就要生了,搬出去终究不方便。”
为了说服柳云杏,她还举了陆辞的例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自在。不管侯爷还是姐夫,都不是小心眼的人。”
“是。但是你姐夫和侯爷不一样的……”柳云杏笑着摇摇头。
陆辞何等身份?
他入赘之初,其实根本没有把柳家放在心上。
那只是他的权宜之计,所以他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因为他身份太高了,根本不会注意这些。
李哲不一样。
李哲没有那么高的地位,还是个孤儿,要融入柳家,内心究竟有没有不舒服,他不会说,柳云杏只能靠猜测。
柳云杏心疼李哲。
在哪里,都不如在自己家舒服。
所以,这个家还是得搬。
柳云眠见她心意已决,就让侯府管家帮忙参考和跑腿。
柳云眠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
之前陆辞,到底是怎么被二十两银子卖到柳家的?
虽说她装睡时候听到了一些,比如安虎说过,是刻意安排的……
可是怎么安排的,陆辞流放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出于什么心理选择进入柳家……
今天晚上,可要好好“采访采访”他了。
第365章 通敌和巫蛊
可是,陆辞根本不配合。
他怎么可能告诉柳云眠,当初是有人照顾他流放,然后被弹劾,为了不连累人家,他决定“卖身”。
卖身自然要卖个好人家。
而那村里,名声最好的就是柳秀才家。
最重要的是,柳云眠快死了。
陆辞不想被女人烦。
这些是能说的吗?
并不是。
柳云眠问不出来,心里跟有蚂蚁爬一样痒痒。
她假装生气,想诈一诈陆辞。
结果陆辞反而“生气”了,痛诉她之前对自己不理不睬,说自己把她当妻子,她却不把自己当相公……
柳云眠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说的心虚了,弱弱地道:“那之前你不也防着我吗?再说,现在咱们俩不都好了吗?”
听陆辞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曾经虐待过他呢!
不过说夫妻义务……她确实让陆辞等了很久。
陆辞表示,他就是吃亏了,所以现在要弥补。
然后,幔帐放下,红被翻浪。
意乱情迷之间,柳云眠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要问什么?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空空,再回味起这件事情,柳云眠气得直拍大腿。
这倒咬一口的狗男人,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要不是看在他最近辛苦的份上,肯定的问个清楚。
算了,不跟他计较。
韩平川来找胖丫,结果当然是碰壁。
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挫败,厚着脸皮,站在廊下,跟柳云眠说话。
反正就是不走。
柳云眠知道他贼心不死,就让雪仪搬了四方凳出去给他坐,然后和他说话。
“大哥和张姑娘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还那样呗。”韩平川提起这些事情,就有些无语,“不管他们了,上火。”
主要是张怀玉那性子,本来是个能干的,却总是哭哭啼啼,你拉她一把,她不进反退。
柳云眠劝道:“也得体谅体谅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从身份上来说,确实也不太相配。”
韩平川觉得自己被影射了,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家怎么会是那种看门第的势利人家?当年,我娘还是个丫鬟呢!”
柳云眠却道:“那你也得看是谁的丫鬟,宰相门前七品官,当初夫人对大人,那其实是低嫁了。”
后来韩大人起来,才显得夫人出身低。
韩平川说不过她,干脆耍无赖,“反正我家就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家。”
胖丫和没听见一样,侧头跟雪仪学着做点心。
“看起来就好吃。”韩平川恭维道。
胖丫白了他一眼:“你看看就知道好吃了?”
“知道!”韩平川信誓旦旦,“肯定好吃。”
“我本来还想着,做出来之后让你尝尝。但是既然你看看就知道好吃,那我就不请你吃了,你多看看。”
韩平川:“……”
柳云眠看着他吃瘪,快要笑成傻子。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她好心地帮韩平川岔开话题。
“嫂子,您问。”
有功才能受禄。
指望不上胖丫,只能指望柳云眠请他留下来吃点心了。
韩平川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的父母有点不容易。
长子多年生病,让人担心,好不容易身体好了,娶不到想要的媳妇。
二哥算是省心,是父母唯一的安慰。
自己性格跳脱,无心仕途,一张嘴到处得罪人。
陆辞出事之后,他才懂事了些,开始帮家里分担。
结果呢,和大哥一样,娶不上媳妇。
他爹娘生了个三个儿子,两个打光棍,如何不着急?
所以韩平川觉得,出于孝顺,他也得尽快把自己这个老大难给解决掉。
当然要赖着胖丫了。
毕竟大家那么熟了,该丢的人也都丢过了。
主要是,和胖丫在一起处舒服。
试问这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在男人需要的时候,打横把男人抱起来,健步如飞?
舍胖丫其谁?
陆辞表示,我们不用女人抱,不像你,还想在女人怀里嘤嘤嘤。
韩平川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就是问我衍哥六岁还尿床的事情,我也告诉你!”
柳云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啐了一口后骂道:“你就在背后胡乱编排。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尿了床,怕挨打,就哄了侯爷帮你背锅。”
彼时韩夫人虽然已经嫁人生子,但是还是会经常回萧家。
所以几个男孩处得都很好。
尤其韩平川和陆辞年龄相仿,两人走得格外近。
韩平川在萧家喝多了蜜水,午睡时候尿了床。
他就和陆辞说,这是后者的家,尿床了没有人嘲笑;自己做客人的尿床了太丢脸,哄着陆辞给他背锅。
陆辞那时候家庭幸福,有点傻白甜那感觉,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结果却是也没什么事。
毕竟是孩子,偶尔尿床,谁会苛责。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心虚的韩平川,总怕别人怀疑他,所以见人就说陆辞尿床。
陆辞恨得牙痒痒,把韩平川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陆辞是把这些事情当笑话讲给柳云眠听的。
——当年那个抹黑他的臭小子,后来也成长为能保护他的兄弟了。
两人对彼此的黑历史,再清楚不过,却不影响兄弟感情。
韩平川见自己被拆穿,闷闷不乐地道:“这厮太不仗义了。他都娶了嫂子,我还打光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柳云眠知道了,胖丫就知道了。
胖丫怎么看他?
胖丫会不会觉得他有病,六岁还尿床?
想到这里,韩平川就开始着急解释,说他当天是喝多了蜜水,不是有病。
没想到,胖丫道:“你当年脑子还挺灵光的,越长越完蛋?”
韩平川,卒。
柳云眠笑着继续自己的问题:“当初侯爷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被牵连的?”
谋反吗?
否则怎么会连太子都被废,惨遭软禁?
如果不是这样的大罪,都对不起他们受到的对待。
萧姮“助纣为虐”肯定有,但是最核心的原因呢?
韩平川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严肃起来,带着几分苦涩道:“差不多吧。”
顿了顿,他轻轻吐出两个字,“通敌加巫蛊。”
柳云眠:好家伙,这罪名叠加,都让离郡王蹦跶到了现在……他可真是天选之子。
第366章 免死铁券
也怪不得,所有人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
这两件事情,提都不能提。
“证据确凿吗?”柳云眠又问。
“按照当时看起来,算是证据确凿。”韩平川揉了揉鼻子,说了句公道话,“皇上其实给了郡王自辩的机会,可是郡王……那性子你也知道,说不出软话来,所以最后……”
不过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最后还是让他们卷土重来了。
“是,但是其实最重要的是,皇上心里,是相信郡王和我哥的。”
陆辞当年有意交出兵权,被皇上拒绝。
皇上说,他年轻,没有荣养的道理。
离郡王,从不谄媚,从不拉帮结派,哪里也不像个对权势有追求的人。
恐怕如果真有追求,皇上还能高兴些。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陆辞的父亲,当年就是被冤枉通敌惨死。
而陆辞已经给父亲洗刷了冤情。
所以针对陆辞被指责通敌,皇上更为谨慎。
加上离郡王确实是王炸,所以最后事情还算大事化小了。
柳云眠心说,离郡王就是恃宠而骄。
这样的事情,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了。
从前离郡王和陆辞,还没有现在这般风生水起,都被人盯上陷害。
现在离郡王执掌吏部,陆辞则负责天下兵权的重新划分……怎么感觉,现在比之前还危险?
这些事情,她问陆辞的话,后者肯定含糊其辞,不想自己担心。
所以柳云眠还是问韩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