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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期待观音奴遇到自己灵魂的唯一伴侣。
但是在那个位置上,太难了。
除非,除非离郡王先给他打好基础,交给他一个盛世山河。
否则,观音奴会很难很难。
柳云眠之前言辞凿凿,感情没有高低贵贱。
可是……倘若门不当户不对,要给自己的孩子带来更多的压力,她也不愿意。
想到这些,她开始惆怅。
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标好了价格。
而做皇帝,那价格,得是天价。
离郡王的斗,无论结果如何,观音奴似乎都会很难。
哎,柳云眠想起这些越发心烦意乱。
争争争,真的是在争命。
“我才不要呢!”观音奴口气嫌弃,“我不要小哭包!我要个能说话的,像蜜蜜姐姐那样大大方方,温温柔柔的媳妇。”
柳云眠:“……”
好家伙,这么小的孩子,还真考虑过娶媳妇的问题?
还温温柔柔的,果然男人多大年龄都一样?
胖丫却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蜜蜜喜欢的可不是你!”
柳云眠刚要阻止她乱说话,就听观音奴笑道:“我当然知道,蜜蜜姐姐中意的是阿宽嘛!那我这不是举例子吗?说别人不合适,自家人不挑理。”
柳云眠惊讶。
观音奴竟然也看出来了蜜蜜对阿宽的心思?
阿宽轻声道:“世子爷,您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有损蜜蜜的名节。”
观音奴对他做了个鬼脸。
阿宽脸色涨红,有些急于解释的模样,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云眠笑着斥了观音奴两句,就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都是孩子,过几年再看。
晚上,等陆辞回来,柳云眠还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那孩子没事吧。”陆辞问葵葵。
毕竟自己孩子伤人,理亏在先。
柳云眠笑道:“没事,过几天消肿就好了。我看观音奴和她,还有些不打不相识,两个孩子这会儿玩得不错。”
“那就好。”陆辞说着,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然后走向了屏风后要换衣裳。
柳云眠惊讶。
——他刚才,不是撸起袖子,要去洗手了吗?
怎么袖子都撸起来了,却又去换衣裳了?
怎么感觉,陆辞有点心不在焉?
柳云眠想,或许是她想多了,便继续说观音奴的婚事,语带惆怅。
到底该求让观音奴遇到一生挚爱,还是该求让观音奴成为盛世之君?
陆辞笑道:“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我可不敢想那么美。”柳云眠托腮靠在桌上,“只希望,倘若真的……你和姐夫,还要更努力些,让他将来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而不是被逼无奈,只能联姻。
“你想什么呢!”陆辞从屏风后取了衣裳,直接拿出来在柳云眠面前换。
柳云眠看着他的腹肌流口水。
是她的,都是她的!
陆辞感受到她的目光,眼中露出戏谑:“娘子现在可是饿了?”
柳云眠眼波流转,脸上露出点点妩媚,缓步走了过来。
可是陆辞竟退后两步,飞快地披上衣裳,笑骂道:“不知羞。”
竟然拒绝了她?
这还是两人在一处酱酱酿酿之后,自己第一次被拒绝吧。
之前她自诩陆辞的药,见了自己,陆辞就把持不住?
怎么,她这药,过期了?
保质期是不是太短了点?
狗男人得到就抛开?
怪不得今日回来心神不宁,现在连对自己都没兴趣了,这是喜新厌旧了啊!
陆辞低头系着宽带,道:“皇上身体康健,姐夫也是。你以为,便是最终心想事成,观音奴到时候多大?”
柳云眠一拍脑袋。
卧槽,她被电视剧带歪了。
她脑补出来的是少年天子,用婚姻做筹码……
这不是诅咒皇上和离郡王,都活不过几年?
她又没怀孕,怎么就开始孕傻了?
“……姐夫自己,都不屑于联姻,更不会那般要求观音奴。”陆辞道,“所以你可以祈求一下,让观音奴像我这般,遇到此生挚爱。”
哎呦喂,告白了?
是不是心虚了?
刚才那般心不在焉,这会儿想起来要哄自己了。
休想蒙混过关!
柳云眠也不瞒着他,往榻上一坐,拿出要审问犯人的气势:“陆辞,你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辞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词。
他系好腰带,隔着小几在她对面坐下,伸手要拿桌上的茶碗,却被柳云眠按住了手。
“凉了,我给你换热茶。”
小炉子上的铜水壶里,沸腾的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顶着壶盖嗤嗤作响。
柳云眠给陆辞续了热水,复又坐下,“说吧,今儿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一张大床上滚了又滚,从里到外吃了无数遍的男人,还有什么想瞒着自己?
第369章 陆辞被阴
陆辞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出其不意地,被狗咬了一口,晦气。”
被狗咬了一口?
该不会是有女人往他身上扑吧。
来,你直说,我不打你。
没想到,陆辞却说,今日是被淮阳王世子阴了一把。
淮阳王?
有点熟悉。
按理说,她不了解朝廷勋贵要员,不应该有这种熟悉感。
“淮阳王的封地在睢阳,”陆辞道,“手里有点祖宗留下的兵权,但是并不多。”
“那改革和他没有关系吧。”柳云眠道。
难道是被人当枪使了?
陆辞却摇头道,“和他有关系。都督只有五个,所以轮不到他。他保不住那些兵权了。”
“啊?那他是得争一争。”
毕竟自己切身利益受损。
虽然柳云眠肯定偏向陆辞,但是也能理解对方的立场。
陆辞道:“也是我轻敌了。”
柳云眠忙安慰他:“哪里是你轻敌?是线头太多,你不能每一根都扯,总得有疏漏。”
而疏漏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骨骼清奇的,还想做困兽之争。
陆辞根本没精力面面俱到。
陆辞见她急于安慰自己,唯恐他自怨自艾,不由笑道:“我有准备的。只是我还是小看了淮阳王世子。”
他和柳云眠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淮阳王其人,十分昏聩,好女色,宠妾灭妻。
淮阳王妃被他活活气死,留下了一个年仅六岁的儿子。
淮阳王在原配尸骨未寒之际,迫不及待地要把妾室扶正,被皇上狠狠呵斥了一顿。
可是淮阳王还不消停,接二连三地上书。
最后皇上实在气愤,说他要是再敢上书,就夺了他的爵位,淮阳王才安生下来。
可是,就算朝廷不认,他认。
那宠妾,掌管了淮阳王府的内务。
淮阳王一直没有立世子,实际上众人都知道,他准备立妾室的儿子。
那个儿子,比原配的儿子,还大一岁,竟是庶长子。
淮阳王振振有词,这毕竟占了“长”,说得过去。
可是朝廷宗法压在那里,不会让他胡来,所以他一直也没敢,只憋着这招。
没想到,五六年前,原配之子,竟然坠马伤了腿,后来接骨没接好,成了瘸子。
淮阳王可太开心了。
瘸子没有继承权啊!
然后他屁颠屁颠地上书,给庶长子请封世子。
他三番两次不着调,皇上的耐心都被他消磨完了,怒斥他一番,按下不发。
柳云眠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眉道:“就没有人怀疑,那原配之子,是被淮阳王或者他那个妾室暗害的?”
“查过……但是也就是一笔糊涂账。皇上日理万机,管了几次,也不能一直管。旁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又去求个真相?”陆辞如是道。
柳云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淮阳王又是个是非不分的,好意劝诫可能反而被当成驴肝肺得罪他。
谁愿意得罪人呢?
那现在的淮阳王世子,应该就是那庶长子了。
可是陆辞却说,并不是。
原配嫡子许路遥年前在岳父石开的支持下,成为淮阳王世子。
听到石开这个名字,柳云眠精神了。
她知道为什么淮阳王这个名字熟悉了!
因为年前,她在萧姮那里,听了一出折子戏,说是改编自淮阳王府的真事。
说是某世家公子,从小被父亲宠妾迫害,被迫同一个贫家女订亲,后来贫家女生病,他却不离不弃,拒绝了高官之女以身相许,坚守糟糠之妻,不,未婚妻。
未婚妻得此深情的公子,却没有创造生命的奇迹,最后含笑九泉。
高官之女也深情不悔,竟然愿意嫁给公子做继室,对原配这个贫家女的牌位行妾礼。
柳云眠当时听的时候就一直翻白眼。
不离不弃就够了,后面再娶,是什么狗尾续貂?
就算现实残酷,听个戏,能不能把本子写得让人顺心一些?
她和萧姮吐槽,后者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她说:“你总有些自己的歪理。那你续个尾!”
柳云眠大大方方地道:“那我就写,世子终身不娶,朝廷赏他个贞节牌坊,引以为男德典范。”
“男德”这个词,让萧姮笑得肚子都疼了。
柳云眠一本正经地道:“姐夫就是现成的典范。”
萧姮笑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
笑过之后,萧姮告诉她,事情的原型是淮阳王世子。
因为这里的王侯太多,柳云眠听过就过了,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但是萧姮还说,那世子做了首辅石开的乘龙快婿。
柳云眠记得清楚,因为当时她心里想,石开这个名字真特别。
没想到,现在事情都连起来了。
现在听陆辞说,那淮阳王世子许路遥和他对着干,再想到这些曲折,柳云眠就断定,他定然不是个好东西。
“还不知道真相如何呢!依我说,他说不定嫌贫爱富,当了表子又要立牌坊,先害了未婚妻,又哄骗了石家小姐,赚到了石开这靠山,这才当上世子。”
所以,他现在和陆辞对上,定然是他手段阴险,不是陆辞的错!
陆辞喜欢柳云眠对自己的偏爱。
今日的事情,其实就是淮阳王世子突然发难,他没有料想到那软饭男,也敢公然和自己对上,没有防备,才有些被动。
加上石开本来就反对改革,所以带着一群老东西闹起来,弹劾他。
所以陆辞今日,心情真的不算愉快。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逃不过柳云眠的“火眼金睛”。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对付他?”柳云眠问。
“嗯。”陆辞微微点头,“就像只癞蛤蟆,咬不到我,但是膈应我。”
他现在,依然没有把淮阳王世子放在眼里。
柳云眠对他的状态,有点担忧。
轻敌要不得啊,大哥。
那许路遥一步步走到今天,绝非狗屎运能解释得了的。
陆辞却很有信心。
他猜测,许路遥应该是受到了高人指点,所以才能出其不意让自己吃瘪。
但是他本人,看起来资质一般。
柳云眠苦口婆心,劝他一定别轻敌。
陆辞为了免她担忧,笑着答应。
柳云眠则安慰他,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总有这样那样的波折,但是他们顺应历史潮流,最后赢得一定是自己这一方。
论政治学得好有多重要,给相公拍起彩虹屁来都一套一套的。
第370章 遭遇霸凌(一)
陆辞被柳云眠哄得眉宇之间俱是笑意。
他伸手捏了捏柳云眠的脸:“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儿。”
“哪张?”
陆辞:“!”
这要是还不收拾她,枉为男人。
幔帐被放下,床榻摇晃起来……
两人浪完了之后,已经是深夜。
柳云眠长发铺陈在身下,面若桃花,粉唇水润,真真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妖孽模样。
陆辞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柳云眠却以为他还要再战,往里滚了滚,警惕地看着他道:“不来了!小心被掏空。”
陆辞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硬是拉到自己被子里,搂住,往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然后那手仿佛就被黏住,舍不得挪开,一下下揉着她,跟她说话。
柳云眠不敢挣扎。
这个时候,分明是陆辞在碰瓷。
她若是动动,就得被冠以“勾起火气”的罪名。
她玩不起,所以她老老实实。
不过陆辞今日真是冤枉的,因为他还在因为淮阳王世子的事情而郁郁。
如果不是娇妻挑逗,他今晚本来无心煎饼。
然而煎完之后,也觉得心满意足,却真是想抱着她好好吐一吐心中郁闷,没有提枪再战的想法。
原来,淮阳王世子对陆辞怀恨在心,就揭发了陆辞一个手下贪污受贿。
说是贪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