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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摇了摇头。
说来惭愧,他派人去查了,而且查了有一段时间,可是并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陆辞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想错了。
但是现在看着离郡王悠闲自得的样子,陆辞隐约觉得他好像应该知道了什么。
“还请姐夫赐教。”陆辞一边给离郡王斟茶一边笑着问道。
“你最近有些膨胀了。”离郡王打趣道,“忘了我告诉你的话——不要小看女人。”
陆辞表示,哪里敢小看女人?
他枕畔,不就是一只随时都能挠人的母老虎吗?
连包子那样威武的豹子,在柳云眠面前都得敛声屏气,看她心情。
等等——
陆辞忽然明白过来,“姐夫,你的意思是,之前给许路遥做智囊的,是个女人?”
女人啊……
那让他想想。
离郡王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呷着茶,等着陆辞自己想明白。
片刻后,陆辞想到了什么,陡然明白过来。
“我算算时间,许路遥似乎从那个未婚妻没了之后,就开始出昏招……难道,之前他都是听他未婚妻的。”
离郡王微微颔首:“我认为可能是这样,否则解释不了他的前后变化。”
一个贫家女,想要嫁入高门,还能赢得尊重,势必是要有点本事的。
离郡王从来不轻视女人。
“我让人再查查他那个未婚妻,”陆辞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许路遥也不足为惧,只防着石老狐狸便是。”
两人已经分析过了。
表面上来看,是许路遥攀上了高枝,吃上了软饭,保住了自己位置,日后有这个得力的岳丈大人扶持,高枕无忧。
石开对外也说,只是疼爱女儿,爱屋及乌,言辞之间,好像别无所图,甚至像被赶鸭子上架一般。
但是离郡王和陆辞却认为,这老狐狸看中的,是淮阳王封地的位置。
从交通上来说,那地方四通八达,是交通要塞。
而且,还可能看上了淮阳王手中的兵权。
——虽然不多,但是石开这种文臣,一口也吃不成胖子。
这可以看做是他野心勃勃,想要渗透兵权的第一步。
许路遥或许还沉浸在自己占便宜的美梦中,但是最后……恐怕许家祖宗浴血奋战留下的这点家底,就要被窃走了。
陆辞和柳云眠在郡王府吃过了晚饭才回家。
两人在回去的马车上,交流了一下对许路遥和石慧的看法。
信息互通有无,有商有量。
柳云眠对许路遥那个短命的未婚妻很感兴趣,叮嘱陆辞,之后查到什么,一定要告诉她一声,让她吃口瓜。
陆辞笑着答应。
观音奴在车上打了个盹儿,回府之后又是生龙活虎,嚷着要再玩一会儿。
柳云眠瞪着他道:“不行!今日已经告假一天,明日还得去上学,不能睡太晚。”
观音奴明显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耷拉着脑袋答应了。
——他得好好读书,学习到本领,才能让娘面上有光,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不过柳云眠心软,看见小东西不高兴,就先去陪着他睡觉,晚点再回自己屋里。
观音奴梳洗之后在床上躺下,规规矩矩盖着被子一动不动,和柳云眠说着话。
“娘,我明日要不要再去看看葵葵?”
柳云眠笑道:“想去便去吧。你怎么现在不给人起诨名了?”
“因为她现在不哭了。”观音奴嘟囔道,“要是哭,我肯定不跟她玩。”
母子两人商量了一番,敲定第二日给葵葵带的点心,观音奴才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观音奴上完上午的四节课,就带着阿宽,提着点心去找葵葵。
可是竟然没找到?
平时葵葵会在饭堂出现,帮忙盛饭擦桌子跑腿什么的。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做这些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
杨氏倒是在,她正忙着给众学子盛菜。
这可是门技术活。
盛多了,饭堂的主人要骂人;盛少了,又容易得罪这些富贵居多的学子,被他们针对了,恐怕这份工作也很难保住。
所以,杨氏手持盛菜的大勺子,全神贯注,稳稳一勺下去,恰到好处的分量。
虽然这是个体力活,但是她干得精神高度集中。
听观音奴挤到前面问葵葵的情况,杨氏心中感动,心说真是个细心的好孩子。
“……或许是昨日贪食吃多了,今儿还肚子疼,我让她在屋里趴着休息,世子您吃过饭,可以找她玩。只不能耽误下午的课……”杨氏不放心地叮嘱道。
观音奴答应得十分痛快,饭也不吃了,直接让阿宽提着点心攒盒,主仆俩一起去找葵葵。
可是,他们扑了个空。
杨氏说的休息的房间里,根本没有葵葵的身影。
“这小哭包,不哭了之后主意还大了,竟然自己就偷偷摸摸出去玩了。”观音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要不要出去找找她?
第385章 诈
阿宽劝观音奴回去午睡,说下午先生要检查功课。
说起这个,观音奴就郁闷。
从前夫子看他年纪小,对他比较宽松。
他脑袋瓜也不笨,所以学得游刃有余,自我感觉良好。
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先生忽然严厉了,不仅要求他和其他人一样的难易程度,还要求他出类拔萃。
观音奴被撵得有种屁滚尿流的狼狈。
他不解啊!
可是他又不敢问,怕被先生教训。
对于先生,他还是颇有些敬畏心的。
然后某次他在家里温习功课,实在太累,就趴在桌上。
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陆辞和柳云眠的说话声。
“看把孩子给累的,”柳云眠心疼地道,“你这样,是揠苗助长!”
“我是见不得他天天都那么闲,”陆辞道,“宋先生倒是个办事的人,叮嘱他严格一些,他最近就做的不错,明日你再准备一份礼,让人送到宋先生家里。”
观音奴:???
所以,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说好的两袖清风呢?
先生怎么能收这种黑心的礼,针对他这个无辜的孩子!
简直要把他气死了。
可是观音奴知道,他要是和陆辞理论,说不定后者越发变本加厉。
他能怎么办?
揣着明白装糊涂,忍着呗。
不过现在阿宽又提起读书,观音奴反骨作祟,偏偏不想去午休了。
“我要找葵葵去!”他说。
阿宽没有再坚持。
他很有做小厮的分寸。
观音奴带着阿宽,两人慢慢悠悠地晒着太阳,往国子学后面的园子里走去。
那里有很多野猫,葵葵经常拿着剩饭蹲在园子的栅栏那里喂野猫。
所以观音奴直接就往那边走去。
可是今日不太一样了。
他远远地看到葵葵,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伸出脖子张望着。
那样子,像极了他做坏事时候的模样。
观音奴从她背后走来,远远的,所以葵葵没有听到。
好家伙,没看出来,葵葵也不是个老实的。
观音奴立刻有种找到同类的兴奋。
他倒是想看看,葵葵在捣什么鬼。
所以观音奴对阿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示意阿宽在原地等,自己脱了鞋,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上前。
葵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机”。
观音奴就在她身后五六尺的距离后蹲下,藏在另一块太湖石后面,等着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路的尽头出现一个人。
观音奴探头一看,好家伙,是熟人啊!
竟然是淮阳王世子许路遥,他今日穿着一身鸦青色圆领袍,手里握着一卷书,眉头微皱,似乎在想什么,眉宇之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观音奴心说,坏东西,算计我爹!
许路遥越来越近。
然后这时候,葵葵突然放出了一只小猫。
小猫跳了出去。
观音奴这才发现,原来她一动不动地窝在那里,怀里竟然还有一只猫。
她想干什么?
对付许路遥?
可是为什么?
再说,一只猫能有什么杀伤力?
倘若是他,就弄一条毒蛇,咬死这王八蛋!
观音奴想到这里,摸着下巴,开始认真考虑弄条毒蛇咬许路遥的可能性。
许路遥险些被小猫绊倒,不由停下脚步,低头看过去。
忽然,他脸色变了。
观音奴惊讶,这招竟然真的好用?
许路遥高高大大一男人,竟然怕猫?
那以后,他可以多给许路遥扔猫!
可是下一刻,许路遥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放到眼前,不敢置信地看着。
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嘴唇也哆嗦着。
观音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发现许路遥手里的,好像是一根簪子?
只那簪子有些奇怪,是绿色的,看起来,像是用草编的。
许路遥开始四处张望,似乎在焦急地寻找什么。
然后,葵葵若无其事地从石头后面出来,装出找东西的样子。
她四周张望的模样,也引起了许路遥的注意。
许路遥喊住了她:“小姑娘,你,在找东西?”
小丫头很小,扎着双丫髻,脸圆圆的,穿着鹅黄绣花的衣裳,有几分可爱。
葵葵带着哭腔道:“我的簪子不见了……咦?我的簪子!”
她伸手就从许路遥手里把簪子抢了回去,眼神戒备地看着他:“你是小偷!你偷我的簪子!”
许路遥愣住,随后摇摇头:“不是,我是在路上捡的。”
观音奴看着葵葵,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前这一切,确定不是葵葵在做局,吸引许路遥?
可是能吗?
她傻乎乎的,哪里来那么多心眼?
而且,她干嘛针对许路遥?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对不住了。”葵葵道,“谢谢你帮我捡回了簪子,这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许路遥眼底带着深深的怅惘,“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簪子的吗?”
“一个漂亮的大姐姐送给我的。”葵葵道。
许路遥闻言忽然激动起来,抓住葵葵的手:“她人呢?她在哪里?”
葵葵面上露出痛苦之色,“好疼,你松开我,好疼……”
许路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松开手。
他想了想,摘下腰间佩戴着的玉佩塞到葵葵手中,“这个送给你,值几十两银子的,你告诉我,那个给你簪子的姐姐在哪里?”
“走了呀。”
葵葵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看,好像在看到底值钱不值钱一样。
举止之间,带着一股小家子气的市侩。
观音奴皱眉,葵葵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她往哪里走了?”
“就昨天,”葵葵道,“快散学的时候,我娘差我出去跑腿买东西,结果在门口遇到了她。她或许,是来接自己的相公回去的吧。”
“相公……”许路遥失魂落魄,喃喃地道,“她怎么会有相公呢?她……她不在了。”
“你在说什么呀?”葵葵一派天真烂漫地仰头问道,手里转着那草编的簪子。
许路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葵葵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笑意散去,目光冰冷。
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亏欠了别人,如何能夜夜安睡?
第386章 骗
“抓到你了!”观音奴忽然从大石后面蹦出来。
葵葵被吓了一跳,脸色微变,随即若无其事地把簪子攥到手里,对他笑道:“世子爷,您怎么在这里?”
观音奴过来捏了捏她鼻子,疼得葵葵红了眼圈。
“啊!”观音奴被吓得连忙松开手,“可不许哭的!你要是哭,我就不跟你玩了。”
葵葵摇摇头:“我没有想哭,就是刚才你弄我鼻子,很难受。”
观音奴松了口气,然后趁她不备,把她手里的簪子抢到手中,拿起来仔细看着。
葵葵刚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夺回来。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她又放下了手,把手垂在身侧,小拇指无意识地微微勾起。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簪子,”观音奴好奇地打量着,“也没什么特别的,还软绵绵的,中看不中用。不过能吓唬许路遥就很好。”
葵葵一惊。
自己的行为,都被观音奴看到了?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很快冷静下来。
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而已,她能糊弄得过去。
所以葵葵做出天真烂漫的样子,歪头道:“世子,您在说什么?许路遥是谁?为什么要吓唬他?”
观音奴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懵。
“你刚才,不是故意设下圈套,用猫引起许路遥注意力,然后用这簪子吓唬他吗?”
葵葵心想,他果然都看见了。
“没有呀。”葵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