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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嘛,我也是猜的。”
    “……”谢薇一脸怀疑地盯着他。
    郑老先生有点心虚,连忙装作忙碌的样子,开始整理起问诊记录。
    直到谢薇去忙别的事了,他才悄悄松口气。
    其实,从上次玉宸猜到了他曾是太医署的人时,他也对玉宸的身份有了怀疑。
    这人,十有八九是宫里的人,或者说,跟宫里有点关系。
    他用他的身份来威胁他,其实郑老先生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既然已经告老还乡,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只是不想给谢薇惹来麻烦。
    目前,玉宸这个人太神秘,不知是敌是友,若是哪一天做了什么事,他也好把谢薇撇出去。
    姚玉儿一直看到谢薇敲不开门才离开。
    回去的一路上,她一直在思索。
    那个男人是谢平没错,她不会认错的。
    可是他明明跟谢薇认识,两个人看起来关系还很亲近,为何他却不认识呢?就算他没见过谢薇,但至少,那张脸,他应该很熟悉才对。
    可他的样子,分明像是不认识她的。
    也许,是他太会伪装了呢?
    就好比他那张脸,明明就不一样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谢薇竟然喊他“玉叔”,这又是怎么回事?
    姚玉儿很想把这些事弄清楚,于是,她吩咐秋霜,找人去打听打听,那家茶馆的掌柜的身份,他跟谢薇之间又有什么关系等。
    秋霜如今已是她的心腹,她办事还算牢靠。
    不出半日,消息打探回来了。
    原来,那家茶馆的掌柜的,是一名叫“玉宸”的人,他和谢薇也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因为两家店铺离得近,关系也变得亲近了些。
    这些是找那条巷子的周围邻居打听出来的,想再探听更多的,比如那个玉宸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姚玉儿听着这些,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桌上。
    如此说来,没人知道他就是“谢平”。
    更没人知道,他是谢薇三姐弟的亲生父亲。
    想到此,姚玉儿不由得得意地笑出了声。
    谢薇啊谢薇,你那么想找到你爹,我用一个似真似假的消息,就能骗得你在成亲前离开京城,却不想,你想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想到这,姚玉儿心里就更加爽快了起来。
    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也仿佛豁然开朗。
    她笑得正得意时,门外传来丫鬟的一声通传,“夫人,安胎药煎好了。”
    姚玉儿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回,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一僵,形成一个特别诡异而扭曲的表情。
    秋霜只是抬头偷窥了一眼,吓得忍不住全身发抖。
    姚玉儿脸色阴沉下来,示意秋霜去开门。
    秋霜开了门后,接过药碗,端了进来,又重新把门关上。
    主仆两人看着这一碗药,目光都有些发怔。
    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这是一碗什么药。
    姚玉儿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小腹部,孩子,娘亲对不起你,保不住你了,你安心地去吧,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心里想着,她目光倏地发狠,端起药碗,一气呵成地灌了下去。
    秋霜又惊又怕,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姚玉儿喝了药,抬手擦了擦嘴角。
    秋霜连忙道:“夫人,您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吧。”
    大夫说过,这药连喝下三副,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没了。在这期间,一定要注意卧床休息,不得见风,也不能情绪激动受刺激什么的。
    姚玉儿喝完药后,脸色就苍白了一些。
    秋霜搀扶着她去了床上躺下。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得腹痛难忍,醒来后,她满身大汗。
    刚才,姚玉儿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那种日子,整日被罗娘又打又骂,饿得饥肠辘辘,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还要做很多活。
    这样的梦,她已经许久不曾做过了,今日不知为何,她又梦到了。
    “秋霜。”
    姚玉儿朝外喊了一声,门外却没人答应。
    她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腹痛得更厉害,她扬声又喊了好几遍,门外却连一个答应的丫鬟都没有。
    姚玉儿气怒不已,想发火,可又有些疑惑。
    这些下人都死哪儿去了?
    她挣扎着下了床,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走到门边,她打开门,院子里一片安静,隐约却能听到不远处有一些乐曲声,似乎还有人唱歌的声音。
    这府里,能有什么人唱歌听曲的?
    姚玉儿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
    想到曹良此时在做什么,姚玉儿的脸色都扭曲了,她一只手紧紧地扣着门扉,目光死死地瞪着西南方那处宅院。
    乐曲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而且,那院子里灯火通明的,与她这里,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秋霜刚从厨房回来,看到姚玉儿站在门口,她连忙上前去扶住她:“夫人,你怎地下床来了?快,奴婢扶你回去歇着。”
    姚玉儿盯着秋霜,眼底的冷戾和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什么都没做,乖乖地让秋霜扶着回到了床上躺下。
    “秋霜,我想喝点茶。”
    秋霜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等喝完了茶,姚玉儿才似不经意地问道:“我刚才听外面好像有人在唱曲儿,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秋霜明显受到了惊吓,她双手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回答。
    “说。”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有无尽的威压,让秋霜感觉心都紧紧地揪在一起。
    她吓得连忙跪下了,“夫人,您的身子要紧,还是好好歇着吧。”
    姚玉儿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我让你说,听见了吗?”
    秋霜看她这样,不敢不从。
    “夫人,是……少爷,他今晚带了一位女子回,回府……”
    “哦?是什么女子?”
    “是……如意坊的,花魁。”
    “呵……”姚玉儿轻轻地嗤笑一声,脸色发白得厉害,嘴里也觉得发苦,可她又觉得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些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她如今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比起以前的日子,她过得可太好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呢?”她这院子里,可不止秋霜一个丫鬟伺候。
    尤其是在她怀孕后,曹良还特意又调来几名丫鬟。
    秋霜道:“少爷吩咐,都让她们去春兰苑伺候了。”
    姚玉儿看了她一眼,“你为何没去?”
    秋霜吓得更厉害,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夫人,您对奴婢有大恩,奴婢怎么也不会离开您的!”
    姚玉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笑了一下,她伸手虚扶起秋霜,声音很温柔地道:“好,秋霜,以后,我定会对你和你的家人好的。”
    说着,她又把手腕上戴着的镯子褪下来,递到她手中,“只要你好好地为我办事,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秋霜又惊又喜,连忙又跪下给她磕头,“奴婢多谢夫人!”
    姚玉儿看秋霜这样,心底却越来越冰冷。
    这镯子当初是曹良给她的,彼时他们感情正浓,他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宠得不得了。
    如今,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便已另觅新欢。
    那这镯子,于她来说,又有何用?
    果然啊,男人最后都是一个样。
    就像她那个亲生的爹一样,后院里的侍妾一个接一个地纳。
    但她不愿做她娘那样,明明是个正妻,却还不如一个小妾。
    她要当,就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妻,然后,专门压制着这些小妾。
    只要她还在曹相府里,她总有机会的。
    姚玉儿紧紧握住了双拳,目光里迸出一丝狠意。
    “秋霜,去把药端来。”
    “……”秋霜震惊地看着她,“夫人,万万不可啊!大夫说了,这药要分三天服用,若是剂量过大,对你身体……”
    “没事,照我的话去做。”姚玉儿的脸色异常平静。
    她以前想着用孩子来夺得地位,可是,即便有了孩子又怎么样?
    男人的心不在你这里,生再多的孩子,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
    她现在想通了,她想要的一直都是权势。
    哪怕没有孩子,她也可以!
    而她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刚好就能帮她达到目的!
    第404章 一出大戏
    
趁着现在院子里没别人,秋霜很快把药煎好,端进了房里。
    姚玉儿靠在床边,望着那碗药,目光有些出神。
    秋霜有点犹豫,想再劝几句,姚玉儿却伸出了手,“给我。”
    “夫人……”
    “我说,给我。”
    姚玉儿的神色很坚决,秋霜不敢不听她的,颤颤地把药碗递给了她。
    姚玉儿接过药碗,目光直直地盯着这碗药,在喝之前,她又多说了几句:“你听着,等会,你就照我的话做。”
    “夫人,你说。”
    姚玉儿跟秋霜交代了一些话,随后,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了那碗药。
    秋霜一直担心地盯着她,没过一会儿,姚玉儿只觉得腹痛如绞,脸色一瞬间惨白,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秋霜!”姚玉儿害怕地喊了一声,只觉得
    秋霜见状,也慌了神,紧张地喊:“夫人?你怎么样?”
    姚玉儿咬着牙,拼命忍着那股痛苦,“去,去叫人……”
    话没说完,她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秋霜喊了几声,见她没有答应,她不知何时流下了眼泪,胡乱地抬手擦了一下,慌慌张张地把姚玉儿盖了被子,接着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想着刚才姚玉儿的嘱托,然后秋霜才转过身,夺门而去。
    她一边跑,一边就在哭着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秋霜几乎是直接跑去了春兰苑那边,“我要找少爷!我要找少爷!”
    她来到门口,却被两个丫鬟拦住了,秋霜哭着大喊:“少爷!少爷!你快去瞧瞧我们夫人吧!她好像要不行了……”
    门口的两个丫鬟也是新调过来的,她们听了,也是一阵害怕。
    只是,少爷的脾气她们都了解,他现在正跟里面的那位打得火热,若是此时惹了这煞风景的事,免不得要被呵斥一顿。
    两个丫鬟都不敢放人,拦着秋霜不让她进去。
    秋霜在门口这么大哭大闹的,里面的人自然也听见了。
    春兰正抱着琴在弹曲子,听闻后,她不再抚琴,而是疑惑地问道:“门外是何人?”
    曹良正一边喝酒,一边垂涎着春兰的美色,对她的疑惑,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仔细听了一会后,他才明白过来。
    一刹那间,他脸色冷沉下来。
    看春兰在这,他按奈住脾气,柔和地安慰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瞧瞧。”
    “好。”
    春兰见他出去了,脸上神情微变,轻轻勾了一下唇。
    她来到窗边,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情景。
    曹良来到门外,见到秋霜,面色不善地道:“你嚷嚷什么?没看见本少爷正忙着呢吗?”
    秋霜见到曹良终于出来了,她哭声更凄烈了些,“少爷,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夫人她……她出事了!”
    提到姚玉儿,曹良不由得微皱起眉,语气也缓和了些,“她能出什么事?”
    秋霜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哭啼啼地说:“刚才,奴婢伺候夫人喝了安胎药,谁知道,没过多久,夫人突然觉得肚子痛……少爷,夫人她流了好多的血,人已经晕了过去。少爷,您快去瞧瞧夫人吧!”
    “什么?!”一听这话,曹良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姚玉儿毕竟怀着他的骨肉,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还是挺重视的,只是感念她身体不方便,所以这几日他都不怎么去找她。
    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曹良连忙去了临水居,一进屋内,却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轻皱起眉,走进内室,只见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姚玉儿,而她的下半身,似乎已经浸泡在血水里似的,整个床和被子都染红了。
    曹良吓得不敢走近,他连忙出了屋子,看秋霜也跟过来了,他冷声喝道:“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让人成了那样?还不快去叫大夫!”
    秋霜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去叫了大夫。
    等大夫来了后,一诊断,姚玉儿的孩子已经没了。万幸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