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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邻居把酒坛子的塞子拔出来,小心地凑到边上闻一下,然后恶心地咧嘴,说道:“真臭!臭死了,这是什么东西!”
其他人也凑过去,大伙住地上倒了一些那东西,结果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柳翠香只能转过头来又问道:“侯大力,你半夜我家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想下毒害人!”
柳老忠也叫道:“快点说,再不说就把你送官府说,说你是小偷!”
侯大力好像有点发傻,被他们逼得急了,坐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说道:“送我去官府吧,送我去官府吧!最好让官府杀了我,我被你害成这样,咋还有脸活!”
柳翠香这才想到,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揭穿姜采艳和潘景玉的奸情而恨自己。
她惊讶道:“你说什么?我害你?你还讲不讲理!分明是潘景玉和姜采艳不是人,你竟然怪我?我没怪你家都不错了,你们出的是什么事,让潘景玉跟你媳妇鬼混,我不恨你竟然恨我!”
她真是气坏了,这一刻真觉得侯大力娶到姜采艳这样的女人活该,是非不明,难怪姜采艳会不把他家人放在眼里,和潘景玉偷情。
柳老忠也气坏了,又往侯大力身上抽了一叉子,叫道:“你个王八蛋玩意!活该你媳妇偷人,敢到我家来干坏事,这就把你送官府!”
说完朝旁仍旧研究那洒坛子的邻居叫道:“你们拿着那毒药,咱们把这小子送官府去,让官府抄他家!”
邻居们也来劲了,去找绳子要把侯大力捆起来。
侯大力终于知道害怕了,坐在地上往后蹭,道:“别送我去官府,求你们别送我去官府,我没想害人命!”
“没想害人带毒药来,你想骗谁!”
侯大力叫道:“那不是毒药,那就是沟子里的臭水,我想浇到你家菜缸里,让你家的菜烂光赔钱!”
“什么?沟子里的臭水?!”
众人都不太相信,柳翠香拿了那坛子往出倒,倒到最后,竟然倒出泥汤子来,她这才确定,侯大力果然没想弄出人命来。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生气,说道:“侯大力你猪油蒙心了!你怪潘景玉还是怪姜采艳都应该,你竟然怪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来害我破财,就冲这也应该把你送官府!”
侯大力哭道:“柳翠香我,求你了,别送我去官府,我死了不要紧,我爹娘没人养,都是有爹娘的人,求你发发善心,以后我再不来惹你还不行么。”
看到他这样,柳老忠心软了,说道:“香儿,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他也挨扎了,算是得报应,让他走得了,不然大老远送官府,还要麻烦大伙儿,又耽误你明天收菜。”
柳翠香也不实心恨侯大力,见状说道:“那就算了,让他走吧,只是他要再有下次,可说什么也不能饶他。”
柳老忠听了朝侯大力挥叉子,叫道:“听见没有,俺们爷俩行好,放你了,还不快点滚,今天晚上的事给你记着,再有下次,连这次的账一块算!”
侯大力才耷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一只脚踮着,吃力地向院外挪去。
柳老忠父女和邻居们跟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出院子,几个邻居才离开,柳翠香和杨梅老忠把大门又锁上,回到院里再次把菜棚子里的钉板摆好,打算回屋睡觉。
可是父女俩还没等进屋,便听到后院姜仲贵家传来吼叫声,好像侯大力到姜家便把姜采艳给打了,姜仲贵又打侯大力。
第418章 都是姐夫脾气好
柳翠香和柳老忠又到院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姜仲贵家鸡飞狗跳了一阵子,逐渐安静下来,父女俩这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收菜的时候,孔氏还在向柳翠香打听:“翠香,昨天晚上出啥事了,我先听好像你家有动静,后来东院就吵起来了。”
柳翠香便把侯大力去使坏的事告诉她了,孔氏吓得不轻,说道:“哎呀,他咋能干这事呢,你说这哪怪得着你。”
柳翠香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些人的心眼子都没长在正地方,不然怎么能这样。”
孔氏转着眼睛说道:“幸亏他没到我家来,不然我家菜棚子没下钉板,不真让他得手了,不行,我也得让喜子钉点,把这边的菜缸也围上,不妨侯大力也得防着潘景玉。”
柳翠香说道:“应该没事了吧,潘景玉那贼心眼儿,听说侯大力在我家中陷阱,他说什么也不会来了,要使坏也得用别的招儿。”
孔氏叹气道:“唉,你说你们,当初何必把他搞得那么狠呢,弄得现在的怕东怕西的。”
柳翠香说道:“这我还不出气呢,巴不得潘景玉真来,他要是来了,就把他弄官府去,让他们一家都不得好!”
她们正说着话,姜仲贵家的院子又传出声音,侯大力在屋里叫道:“什么我儿子,那不是我儿子,那是你和潘景玉的野种,不是俺们侯家人!”
姜采艳也破口大骂:“侯大力,你个王八头!这孩子是你家让要的,我偷人也是你家让的,你现在不认孩子,你凭啥不认,在你们侯家生的,就是你们家的……”
“擦你娘的姜采艳,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破鞋……”
紧接就一通怪叫,好像两人撕打在一起。
柳翠香听了暗笑,小声说道:“怎么就她们俩呢,那老两口子不在家?”
孔氏小声说道:“一大早就出去了,拿着筐上山,好像又采药了,没准还是卖给潘景玉。”
柳翠香微愣,说道:“什么,潘景玉还收药?他咋有那个脸?”
“在咱村没脸,到别的村去呗,听说好像到何家屯那边去收药了,再往远处的梨树沟,反正越生的地方越好,他家的地都租出去了,这几年赚的又被你拿来,不收药哪有钱败活?喝西北风去啊!”
柳翠香说道:“他赚的钱我可没全拿来……”说着用下巴向东院比划,道:“我拿来的这点,估计和那个得着的差不多,我这是硬抢来的,那个可是潘景玉颠颠去给送的。”
孔氏说道:“是哈,你说都弄到这份上了,他怎么不去把给姜采艳的那些要回来呢。”
柳翠香冷哼:“要回来?你当姜采艳会给他?姜采艳和她娘,那可是只进不出的主儿,打死也不会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的。”
她们说着话,周六红也过来了,问孔氏道:“对了,姜婶,翠香,我家的酱缸里直冒泡,是不是坏了?”
孔氏连忙说道:“不是,酱得发了才好吃,冒泡就对了,我家的也有点冒泡了,今年比去年下得晚,天热,酱也发得快。”
周六红道:“那就好,我还想呢,要真是弄坏了,赶生又得骂我,搞不好还得挨揍。”
孔氏听了叹气,道:“唉,你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天天打来打去的,不嫌累得慌。”
周六红向屋子看了看,小声说道:“打也不是我想的,我家赶生要是能有我大姐夫脾气一半好,我就不会挨打了,婶子你也是,从来都不说让我姐夫打我大姑姐的话,要像我婆婆那样,就我大姐这脾气,能被打死在你家。”
虽然她经常到姜家来,可是跟许春姑却从来不说话,她不怎么理许春姑,许春姑更不搭理她,好像她这个兄弟媳妇是仇人一样。
孔氏听了说道:“行了六红,你就别跟她一样的了,打小让你婆婆惯的,也是没办法,能凑合就凑合着过吧,毕竟她这阵子已经不作了,喜子说话也能听一点,比从前强多了。”
周六红点头,说道:“嗯,那倒是,她也不再回那边去,我公公也安心多了,要不是我婆婆一直作,我们家的日子能消停多了。”
说完她和柳翠香去收拾腌菜缸了,孔氏也去看姜盛喜新劁的小猪,看完又到姜采月家去收拾院子。
过午的时候,柳翠香又到镇里办事,到姜采月处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姜采月也没想到,侯大力会恨柳翠香恨到这地步,不过听说潘景玉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到别的村去收药,她也实在佩服,这人要是豁出去脸皮不要,真是怎么都能活着。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柳翠香和周六红收菜已经结束,前后两院,攒了足足四十大缸的咸蕨菜,姜采月的地孔氏和姜盛喜也雇人给铲完了;姜采艳那里,侯大力那次来使坏之后走了便没再来,姜采艳带着孩子一直住在娘家,姜仲贵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骂了,更没把她赶出门,只是这一家人像做贼的似的,跟村里谁都不来往了。
而潘家那边却不一样,潘福光两口子在家里闷了些日子之后,便硬着头皮出来,铲地采药的,竟然比从前正经过日子了,潘景玉到外村收药,也能收到一些,也能正常过日子,只是在村里遇见人的时候,免不了被人在背后吐唾沫。至于报复柳翠香之类的,暂时倒没发现有什么动作。
这天姜采月算计了一下,自己躲了也有四十多天了,便准备着回家。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她现在的肤色前所未有的好,在屋子里关了一个多月,又白又嫩,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弄得柳翠香和东子都说,她越来越像城里的小姐。
姜采月知道这样回家肯定不成,谁能整天在外面赶路,还这样又细又白的,一看就出假了。
于是她干脆悄悄离开鲁宁镇,步行前行县城,一来晒晒自己的肤色,弄得疲劳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再者到县城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好的大夫,能治好痨病的,如果有请回去给娘看看病。
第419章 殷勤的陆公子
一大早出发,步行到县城里后已经是晚上,她便住了一宿,第二天又顶着太阳在城里打听了一天,结果把她能问到的医馆都打听遍了,也没打听到能治好痨病的大夫,所有郎中听说是痨病,都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告诉她治可以,但未必能治得好。
姜采月失望之下又想起陆永升,他在县城里开酒楼,消息肯定灵通,没准能听听哪里有好大夫,于是第二早上起来便来到陆永升的酒楼。
陆永升也知道姜采月去鲁州的事,见她到自己的铺子来十分惊奇,道:“姜丫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
毕竟他还有个厨师在姜采月的店里,了解那边的动静也没什么奇怪。
姜采月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道:“我才回来,昨天过午到的耽阳县,在这儿住一夜了,本来想今天一早就回家,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陆大叔。”
陆永升往她身后看了看,说道:“哦,我说看你不像赶远道的样子呢,对了,霍小哥呢,你不是去找他了么,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姜采月说道:“别提了,他被他叔留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陆永升奇怪道:“他叔?他叔不是死了么,怎么把他留下?”
姜采月说道:“唉,当初来传消息的确实说他要死了,可是砚哥去了之后,他叔又缓过了来了,现在只是卧床不起,可是精神头倒还行,说话也都利索,我去了本来想带砚哥回来,可是那老头哭着喊着不让走,说砚哥走了,万一他死了没人给他送终,现在砚哥那边,就他这一个叔了,他叔又没别的亲人,砚哥不忍心,就又留下了。”
对于这些,她早就深思熟虑过,说得滴水不漏,陆永升很容易就相信了,说道:“是啊,男人最重一个孝字,遇到这种事,谁都没办法,除了在身边陪着还能怎么样,父亲不在,叔叔就等于亲爹,没有不给送终的道理……”
两人说着话,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看到姜采月问道:“爹,这姑娘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陆永升回头看了一眼年轻人,对他说道:“俊祺啊,这就是姜采月姜丫头,我跟你说过的,就是她兑了咱家人鲁宁镇的铺子。”
说完转回头来又对姜采月说道:“姜丫头,这是我儿子陆俊祺,从前一直在县城里读书了,现在帮我管铺子,以后我的家当就全都交给他了。”
他说话的时候,陆俊祺的眼睛便一直盯在姜采月身上,弄得姜采月十分不自在,故意不和他说话,对陆永升说道:“哦,原来是陆大叔的儿子,一看就年轻有为,只是这么年轻就接管陆大叔的酒楼,能耐住性子么,陆大叔身体还好,为什么不自己多管几年。”
陆永升说道:“身体再好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忙子大半辈子,想清闲一下,让他早点接手,等他能拿起事来我就养老,每天和朋大快喝喝茶,逗逗鸟儿,这清闲日子多好。”
姜采月道:“那倒也是,年纪大了是宜太操劳了,陆大叔有福气,儿孙满堂的多好。”
陆永升呵呵笑道:“是啊,有福气,你丫头也一样,以后赚钱了,也可以让你爹娘过好日子。”
姜采月心道,爹娘?现在中有娘在家,还病着,自己来可就是为这事来的。
于是问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