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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替她求情!她如此不懂事,现在管教还来得及,若将来嫁到夫家,或在外面不知礼数得罪了贵人,那就迟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林家!”
林清浅
似怕老夫人生气,只好将话咽了下去,欲言又止的点点头。
老夫人吩咐春夏好好照顾林清浅,便领着张嬷嬷出了柳园,临走前脸色很是难看,看样子被林清柔气得不轻。
林清浅的卧房。
“小姐,奴婢拿了药膏来,你的脸……奴婢给你上药。”
见春夏心急如焚,林清浅微微一笑:“不用上药,去替我拿一条湿毛巾过来。”
“可是小姐脸上的伤……”
“听我的,快去。”
春夏没办法,只好听林清浅的去拧了一条湿毛巾过来。
林清浅用湿毛巾往脸上一擦,方才右脸颊上鲜明的巴掌印消失了,白色的毛巾上面沾惹了浅浅的颜色。
春夏惊讶地道:“小姐,你脸上的伤……”
林清浅道:“是胭脂,我事先在手上沾了些胭脂,巴掌印是我自己按上去的。”
见春夏吃惊的张大嘴巴,她微挑眉梢,“难不成,你真以为我被四妹妹打了?”
春夏摇了摇头,“奴婢知道小姐没那么容易被欺负,是怕小姐为了……自己打的。”
“你家小姐没那么傻,就算要诬陷别人,也不会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
春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底
的疑惑问出口:“小姐出主意让几位夫人轮流掌家之事,是为了给秋冬姐姐出气对吗?”
林清浅点点头,明亮的眼睛绽放出坚定的光芒。
“不错,你们是我的人,有我护着,谁都不能随便欺负!”
春夏眼眶微红,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林清浅面前,将她吓了一大跳。
“春夏,你这是作甚!有事起来再说,我说过,无外人在时,不喜欢你们对我行礼!”
春夏执意要跪着,抓住林清浅的胳膊,眼眶里泛着泪光,道:“小姐,您对奴婢们这么好,奴婢无以回报,但奴婢在此发誓,这辈子一定尽心尽力侍候,对小姐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清浅将跪着的春夏扶起来,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无须回报,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就行,真心对我之人,我定不会亏待,反之,我亦不会放过她!”
春夏重重的点头,“奴婢记住了。”
林清浅“嗯”了声,说是饿了,先将春夏打发出去。
从她穿进北冥国来,春夏秋冬真心侍候她这主子,她都看在眼里,怎会无动于衷看她们因自己被人欺负,哪怕会因此为自己招惹麻烦,也在所不惜。
不过一场戏演下来,是真的挺
累人。
……
第二日早上。
老夫人大怒,罚林清柔跪在祠堂一整晚,都未曾松口让她起来。
明园。
温氏眉头紧蹙,“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清柔当真没有对三小姐动手?”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是奴婢亲眼所见,三小姐自己摔在地上,还对老夫人说,是小姐对她动了手。”
“在此之前,清柔她做何事?”
“这……”
温氏道:“支支吾吾作甚,还不快从实说来!”
香兰不敢再隐瞒,老实交代:“小姐挑唆两位少夫人教训了三小姐贴身丫鬟,听闻那丫鬟被打得不轻。”
温氏恨铁不成钢,脸都气黑了。
“清柔真是的,我与她说过几次,不许再去找三小姐麻烦,她偏就不听!”
香兰苦着一张脸,焦急地道:“如今当务之急,夫人还是去老夫人那替四小姐求求情吧,四小姐已经在祠堂不吃不喝的跪了整整一夜,再罚下去,身子怕是受不了啊。”
“老夫人今日一早便说身体不适,谁都不见,我如何去求情!”
“那怎么办啊?”
温氏愁眉苦脸,沉思了片刻,对郑嬷嬷吩咐道
:“去找几套上好的首饰,我们去一趟柳园。”
郑嬷嬷道:“是,夫人。”
第256章 是谁赶尽杀绝?
柳园。
林清浅才用完早膳,门外便有丫鬟来通报:“小姐,三夫人来了,说是见您。”
林清浅思绪微动,“三姨娘来了?”
春夏面露担忧,“小姐,三夫人今日前来,可是因昨日四小姐被老夫人责罚一事?奴婢听闻,四小姐如今都还被罚跪在祠堂。”
林清浅不答,沉思了片刻,对门外道:“我知道了,让三姨娘在前厅稍候,我整理下着装,马上便过去。”
“是,小姐。”
春夏还欲说什么,林清浅道:“不必担心,替我梳妆还有换件衣裳。”
春夏应了声“好。”在林清浅身上忙活了起来。
温氏在前厅等了片刻,林清浅一身藕粉色衣裙,款款走来。
“三小姐。”
林清浅颔首,道:“三姨娘请坐,有事我们坐下再说吧。”
“好。”
两人落座,林清浅不冷不淡地道:“三姨娘,今日你来清浅院子里,可有什么事?”
“前几日你父亲赏了我几套首饰,款式精致,我觉得挺衬三小姐的,今日特意带来送与三小姐。”
林清浅看向郑嬷嬷拿着的首饰,微微一笑,“三姨娘的好意,清浅心领了,既是父亲送给三姨娘的,
我不应收下。”
“这……”
看得出温氏欲言又止,林清浅道:“三姨娘若有话要与清浅说,直言便是了,不必兜兜转转。”
温氏目光落在屋内的丫鬟身上,林清浅心领神会,摆了摆手,在前厅侍候的几名丫鬟福了福身子,缓缓退下。
林清浅道:“三姨娘,请说吧。”
温氏苦笑了一下,“三小姐一向聪明伶俐,想必猜到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
林清浅不语,既不承认,也没反驳。
温氏继续说道:“三小姐,今日我来替清柔跟你道歉,是她不懂事,但可否看在你们都是姐妹的份上,劳烦三小姐放过她一次,她被老夫人罚在祠堂跪了快整整一日一夜,不吃不喝的,我怕她身子会受不了。”
“四妹妹被罚,是祖母的意思,三姨娘求我没用,倒不如去找祖母。”
“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说了谁也不见,我这是逼得没法了,才前来找三小姐的。”
林清浅眼帘微垂,不为所动,“三姨娘,此事我确实没办法,你也说了,祖母今日身体不适,谁都不见,自然连我也不会见。”
“三小姐……”
温氏攥紧了手中的手帕,被逼无奈,厉声道:“三小姐,
昨日香兰亲眼目睹,清柔并未对你动手,虽清柔挑拨唐氏、江氏伤了你的贴身丫鬟,可你已经给了她教训,老夫人也不再让我掌家,何必还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的人是谁?”
林清浅抬眸,神情冷漠,方才还对温氏留有一分客气,此刻浩然无存。
“三姨娘,从始至终,对我赶尽杀绝的难道不是四妹妹吗?先前在宫中太后的寿宴,故意害我毁坏三殿下的祝寿图,沈世子生辰挑唆贾柳儿将我推下荷花池,在府中存心积虑,三番五次要找我麻烦,这些难道不是她做的吗?”
温氏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林清浅冷嗤一声,道:“其实三姨娘不必担心,人饿上两三天,是饿不死的。”
“可是……”
“清浅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想回房歇息,不好意思,三姨娘请回吧。”
温氏还欲说什么,林清浅不容拒绝对门外说道:“春夏,替我送三姨娘出去。”
“是,小姐。”
春夏对温氏福了福身子,“三姨娘,请。”
温氏望着林清浅,她冷着脸,神情坚定,温氏知晓,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只好愁眉苦脸的离去。
出了柳园。
郑嬷嬷问道:“夫
人,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夫人不愿见人,三小姐又……”
温氏微怒道:“能怎么办!我说了几次,让清柔不许去招惹林清浅,林清浅不简单,她非不听,这次便让她吃些苦头,好好涨涨记性!”
“可四小姐还跪在祠堂里,一直不吃不喝,奴婢怕……”
“无论如何,她是丞相府的四小姐,老夫人的亲孙女,老夫人不会狠心到要了她的命,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温氏眉头紧蹙的朝明园走。
虽知林清柔不会有事,只是会吃些苦头,可到底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免不了要心疼,但心疼归心疼,她如今也束手无策。
……
林清柔被罚跪在祠堂整整两日,跪到晕倒,老夫人这才让她回去,并且下令将她禁足明园,没有允许不得外出半步。
丞相府中因此事,全府上下对林清浅更加敬畏。
特别其他几位夫人,首饰布匹等等没少往柳园送,因为她们知晓,在这丞相府里,不能得罪的人,有一位便是林清浅。
只是往柳园送礼的人还包括唐氏和江氏,让林清浅颇为意外,但也没放在心上,对春夏道:“都收下吧,你和秋冬挑了挑,有用得上就拿去,其他用不上的放好。”
春夏一脸忐忑,“可这都是其他院的夫人送来……”
林清浅笑道:“放心,不会有人敢下毒的。”
“奴婢不是这意思,这些东西……奴婢们用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这布匹就不错,你拿去给自己和秋冬做几件衣裳。”
林清浅不容拒绝的挑了几匹素雅的布匹塞给春夏,否则她肯定一样都不要。
林清浅在丞相府清静了几日,秋冬的伤也大有好转,眼看离仲秋节越来越近,林清浅不曾忘记要亲手做月饼给顾长庚。
特别今日在花园瞧见了花匠移植来的玫瑰花,她眼睛一亮,摘来做了鲜花月饼,味道尚且不错,她接着又做了其他几样馅料的月饼,莲蓉蛋黄,豆沙等等。
林清浅将月饼分成几份,道:“春夏,你送一份去给祖母,再送一份去篱园给顾伯。”
剩下的,她带些进宫给顾长庚。
“是,小姐。”
春夏从景兰苑回来,还带回来老夫人的话,让林清浅稍作准备,三日后宫中设仲秋宴,需一同进宫。
……
夜里,烟雨楼。
容景欣长的身形站于窗前,杨聪推门而入,弯腰拱手行礼,“公子。”
容景微微侧首,烛
光下,侧脸线条柔和,俊美无双。
“何事?”
“来访的使臣等人已入住驿馆,待休整两日,便会进宫面见北冥国的皇帝。”
第257章 西楚太子慕容景
容景眼帘微垂,沉默不语。
杨聪担忧的喊了一声,“公子……”
容景收起了思绪,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我心中自有数。”
杨聪不敢多问,应了声:“是。”恭敬的出了容景的厢房。
……
御林军的军营。
杨玉堂手肘撞了撞沈斐的胸口,道:“仲秋节,你不回平阳侯府吗?”
沈斐撇了撇嘴,“你不也没回去!”
“那不一样,我这不是回不去,你不同,你若想回去,随时就可以回去!”
沈斐呵呵一声,心想,他也不想回去,一回去便是跟他爹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合就争吵,还不如不回去。
正在此时,顾长庚回来了,杨玉堂立刻问道:“再过两日便是仲秋节了,长庚,你回丞相府吗?”
话音一落,沈斐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
“杨兄,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先前不是才听孟林提过,西楚国使臣来访,长庚他们这些士兵都要调到内殿去当值,怎么可能回去。”
杨玉堂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不过那挺可惜的,长庚自从进军营后,都没回去过丞相府。”
顾长庚灌了一杯水,淡淡地道:
“待西楚使臣离开,旬休再回去。”
沈斐道:“那清浅得知,定会很高兴吧。”
顾长庚道:“嗯。”
她确实很高兴。
“对了,听闻此处与西楚使臣一同前来的,还有西楚国的太子,慕容景,你说他一国太子,为何还亲自前来北冥?”
“西楚与北冥签下和平契约,百年内两国交好,不得侵犯,可谁都知道,这是表面做做样子,西楚和北冥谁不都是暗地里惦记着对方,但碍于西楚有南轩国虎视眈眈,北冥有边疆蛮族骚扰不断,皆有心而力不足,这才签的和平契约,兴许西楚国太子此番前来,是想探一探北冥国的底罢了。”
杨玉堂听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年西楚国使臣来访,那名使臣说话夹枪带棍的,很是不客气。”
沈斐笑了笑,道:“这算何,前几年,西楚来访的使臣,皇上提议让切磋武艺,徐将军当众将对方衣衫尽数划得破破烂烂,让对方出了好大的糗。”
“按你这么说,这西楚国太子来者不善?”
沈斐耸耸肩,“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