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碰面。”
林清浅正要走,顾长庚蓦地道:“等等!”
林清浅回头,“长庚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顾长庚眼眸幽深,注视着林清浅,薄唇微动,艰难吐出一句,“昨夜在柳园……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我说的话?”
“你说你视我为亲兄长……”
顾长庚眼底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林清浅心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老夫人与顾长庚说了什么?
林清浅心急了,怕老夫人说了什么让他们心生间隙,来不及多想,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道:“是真的!我视长庚哥哥为亲兄长,绝无半点虚假!”
第289章 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殊不知,林清浅的话让顾长庚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脸色差的吓人。
林清浅心急地欲上前查看,“长庚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才碰上顾长庚的胳膊,被他猛地站起身甩开,漆黑瞳孔紧缩,俊脸上神情惊恐,喘着粗气,咬着牙道:“别碰我!”
林清浅被吓得一怔,心急又不敢再上前,“长庚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顾长庚眼底布满红血丝,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面前的林清浅是勾魂夺命的厉鬼。
林清浅心急如焚,“长庚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林清浅甚至慢慢的往后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顾长庚,“长庚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去让顾伯将大夫请来为你瞧瞧好不好?”
顾长庚重重的合上眼眸,平复自己沉重的呼吸,再睁开眼睛,脸色缓和了些,他垂着眼眸道:“不用,我无事。”
“可是……”
“我夜里不曾歇息好,方才运功的时候,险些出错,不必担心。”
林清浅半信半疑:“哦……那现在长庚哥哥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
林清浅正欲再问什么,顾
长庚抢先道:“你回柳园准备出府吧,半个时辰后,我们租马匹的地方再见。”
林清浅满心疑惑,“嗯”了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书房。
方才顾长庚的样子,真是练功险些出错吗?
昨晚老夫人到底与他说了什么?他又为何要确认,我是否真的将他视为亲兄长?
书房的门合上,顾长庚身体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浑身发软,一个踉跄,他险些跪在了地面上,幸好及时扶住了书案。
他抿紧薄唇,胸口的情绪在翻江倒海。
林清浅将他视为亲兄长,他却对她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甚至对她做出那般不堪的举止……若被她得知,她会如何看?
一定会觉得厌恶至极,恨不得从此离得远远的吧。
顾长庚眼眶泛红,胸口像被巨石压住,沉重的几乎喘不上气。
……
林清浅前去景兰苑给老夫人请安,佯装随口的提起昨晚之事,欲打听老夫人与顾长庚说了什么,可从老夫人话来看,她不过询问几句顾长庚在宫中是否还好,叮嘱几句宫中事事需小心,便再无其他。
问不出什么来,出府的一路上,林清浅都心事重重的。
直至出了府,见到顾长庚。
他牵着租好的马匹,见她与春夏来后,视线望了过来,面上是一贯的冷然,她眉眼微弯,笑了笑,喊道:“长庚哥哥。”
他淡淡的“嗯”了声,一如往常。
林清浅这才松了口气。
林清浅叮嘱春夏到悦来芳等候,待从城外回来再去找她,叮嘱完后,她对顾长庚道:“走吧,我们还需去买叫花鸡和酒给风爷爷。”
顾长庚道:“不必了,我已经买好,可以直接出城。”
“好。”
林清浅上了马,不像从前那样骑在马背上,而是是横着坐在马背上,顾长庚问她为何,她支支吾吾扯了一个今日穿着裙字不便给搪塞过去。
骑着马出城,一路上林清浅怕被颠下去,死死抓着顾长庚胳膊,她却不曾发现,顾长庚身体一直僵硬着。
“长庚哥哥。”她忽然喊了一句。
“何事?”
“你今早真的没事吗?当时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都把我吓到了。”
顾长庚垂眸,映入眼帘便是她精致的小脸,半晌,他道:“无事,以后不会了。”
林清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长庚哥哥,虽你我并非亲兄妹,但在我心中却胜似亲兄妹,你比二哥更重要!”
顾长
庚心口骤然一紧,林清浅毫无所觉。
过了片刻,他声音暗藏一丝苦涩,“我知道。”
骑着马来到桃花村风清扬的茅草屋,顾长庚“吁”一声,马停下来,林清浅迫不及待地道:“风爷爷!我和长庚哥哥买了叫花鸡和酒来看你了!”
话音一落,突然一道银色飞镖冲林清浅袭来,她吓得尚未来得及有反应,顾长庚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即将射中林清浅的飞镖打落。
顾长庚眼神一凛,手臂圈着林清浅细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才将她放置地面,一道紫色身影便闪过来,手中的剑寒光闪闪,二话便说便提剑冲顾长庚刺去。
顾长庚将林清浅往后一推,直接迎上去,一招一式,狠决果断,没有留有半分余地,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林清浅从恍惚中回神,见那道紫色身影是女子,她疑惑地想,这人是谁?风清扬的敌人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顾长庚将紫衣女子长剑挑掉,剑锋直指她的咽喉。
眼看紫衣女子就要命丧顾长庚剑下,一块石子旁边飞出打中顾长庚的剑,剑偏斜了些,将紫衣女子的一缕头发割断。
“哈哈哈……寒月,老头子我说什么来着,你在长庚手底下过不了十招必败,如今信了吧?”《
/p》风清扬笑眯眯从小院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寒夜,两人显然与紫衣女子相识。
紫衣女子点点头,收起了剑,对顾长庚拱手行礼,“少阁主,方才寒月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顾长庚不语,皱起了眉头。
林清浅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道:“风爷爷,这位姑娘喊长庚哥哥少阁主,你们这是……”
风清扬已经将挂着马上的叫花鸡和酒取下来,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走吧,我们进院子里坐下再慢慢说。”
一行人到篱笆小院坐下,风清扬啃了一个鸡腿,喝了几口酒,才不紧不慢地道:“寒月是日月阁的人与寒夜一样,从小在日月阁长大,方才不过是想试一试长庚的功夫如何。”
说着风清扬看向顾长庚,得意地道:“果然不亏是我风老头收的徒弟,长庚,一段时日不见,你的功夫长进了不少,看来不曾偷懒。”
顾长庚颔首,“嗯。”
林清浅又问道:“那为何寒月会喊长庚哥哥少阁主?”
“这个嘛……”风清扬又灌了一口酒,“你可还记得我送给长庚的见面礼,那个黑色玄铁制成的令牌?”
第290章 日月阁的少阁主
林清浅点头:“自然记得,可风爷爷你不是说,这是日月阁人手都有的令牌,你当时随手便给了长庚哥哥的。”
寒夜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谁说这令牌人手一块!此令牌世间只有一块,是黑玄铁所铸成,持有此令牌者,日月阁上下皆得听命,也是阁主传给下一任阁主的信物。”
此话不止林清浅吃惊,连顾长庚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风清扬将令牌给顾长庚时,两人仅是第一次见面,他那时便打算将日月阁传给顾长庚?
虽说林清浅知道最后风清扬定会将日月阁传给身为他弟子的顾长庚。
顾长庚神情凝重,“师父,你……”
风清扬笑笑地道:“怎么?你怕了?怕朝廷知道你是日月阁的少阁主,会通缉你吗?”
“并非如此,日月阁一贯不愿参与朝廷中的事,可我……”顾长庚话顿住了,可接下来的话,相信风清扬必然会懂。
他要报仇,便不可能不深陷朝堂之中。
风清扬轻叹一声,道:“日月阁身处江湖,与朝廷各不相干,可奈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年朝廷大肆查杀日月阁的人……”他看向顾长庚道:“老头子我将令牌给你,不过是想,日后若朝廷真要对日月阁斩
草除根,望你能想法子保住日月阁众人。”
顾长庚沉思了片刻,郑重地道:“请师父放心,长庚定当竭尽全力。”
风清扬满意的颔首,“有用得上的,日月阁的人,你日后随意使唤就成。”
“多谢师父。”
林清浅蓦地又想起来,“风爷爷,寒夜前往丞相府所说之话,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你要离开桃花村,回日月阁一段日子。”
风清扬放下了酒坛,长吁一口气,道:“这事说起来还挺丢人的……”
但到底,风清扬还是告诉了林清浅与顾长庚。
十年前,风清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少人想打败他,这样也算在江湖上扬名了,挑战他的人自然多得数不胜数。
他本是能避则避,不乐意与人比试,但有一人不同,他逼得风清扬出来应战,若风清扬不出来,他便滥杀无辜,连累了好几条无辜性命后,风清扬自然不能再避,便出来应战。
随知这人打不过竟还使诈,用了毒,风清扬一时大意中了招。
风清扬幽幽地道:“若是我们中原的毒,老头子我定是能解,可那人来自西域,用的是蛊毒,蛊毒诡异的很,饶是我也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每到月圆发作,都会痛不欲生,直至五
年前,翻阅医书,查到一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应当能解此蛊毒。”
林清浅问:“什么法子?”
“凌雪草结下的果,含有剧毒,它应当能中和掉我体内的蛊毒。”
“所以风爷爷你这些年留在桃花村,是为了凌雪草结下的果?”
“不错,清浅果然聪明。”“
风清扬继续道:“凌雪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中,且得好几年才能结一次果,好不容寻到这附近山崖上有一株,我便在桃花村住下,等它开花结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头子我终于等到它结果,所以得带回日月阁好生研究,怎么用它来以毒攻毒。”
林清浅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那当时给风爷爷你使毒的那人呢?他现在如何了?”
“谁知道,这些年也没听过他的踪迹,当年一掌打中他心脉,说不定他重伤不愈早死了。”
寒夜补了一句,“若真死了,为何连尸首都找不着?”
风清扬心虚地道:“谁知道……”但他心中也知,拓跋云高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似乎不想林清浅和顾长庚继续追问下去,风清扬道:“老头子我回日月阁后,让寒月和寒夜跟在长庚左右,寒夜武功尚可,能保护你,寒月武功虽弱了些,
但她会医书毒术和易容,许多地方都能用得上她。”
顾长庚道:“师父,我如今身在宫中,御林军中全是男子,寒月是女子,跟随我左右,多有不便,让她跟着清浅。”
风清扬想了想,“这倒也是。”他侧首看向寒月,“日后你便跟着清浅这丫头吧。”
寒月:“是,阁主。”
林清浅眼睛一亮,有寒月在身边,在丞相府自然多了一层保障:“多谢风爷爷。”
“你这丫头……哎,待回了日月阁,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么贴心的丫头给老头子我买酒买叫花鸡咯。”
“那等风爷爷回来了,清浅天天都给你买!”
风清扬闻言哈哈大笑:“好,老头子我可记住这话了。”
风清扬塞给顾长庚和林清浅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便让两人带着寒月和寒夜离开。
四人一走,风清扬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阁主,今日阁里又收到了一张拜帖。”
风清扬挑眉:“仍是西楚国太子慕容景的拜帖?”
“对,他这两年来一直以为你在阁里,拜帖每月一张,从未断过。”
“这倒是有趣,堂堂西楚国太子,为何一定见我这个糟老头子?”
“属
下认为……此人心怀不轨,想日月阁为他所用。”
风清扬不以为然地道:“管他呢,反正老头子没空见他,我们走吧,这些年没回去过阁里,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是。”
……
顾长庚一行人进了城,顾长庚叮嘱寒夜,御林军正在招新,让他先混入御林军,再想法子将他弄到自己身边。
至于寒月,便更容易了,林清浅让她前去悦来芳等着,等下再亲自帮她弄成凄惨的样子,回府跟老夫人说,见她身世可怜,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她于心不忍,就买回府中当丫鬟了。
顾长庚带着林清浅骑着马前去还租来的马匹。
他脑海一遍又一遍重复林清浅的话,将他视若亲兄长,心里苦涩至极,却不敢表露半分,怕她得知后会憎恶自己,会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