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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庚颔首,道:“天色已晚,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歇息一晚,明日天色一亮,立马继续赶路!”
“是,将军。”
将士传令下去后,顾长庚并未从马上下来歇息,对寒夜道:“我去前面看看。”
“属下陪你一同过去?”
“不必。”
顾长庚骑着马上了一个斜坡,夕阳的余晖下,勉强能看到前方不远的雁北关,他眼神坚毅,微微抿紧了薄唇。
边疆是他爹和玄甲营一生誓死守护的地方,他绝不会让他们坚持付之东流。
第二日天色一亮,顾长庚率领五万士兵继续赶路,在两日后赶到了玄甲营的营地。
顾长庚勒紧了缰绳,停下马,一名身着玄甲营
军服的中年男子单膝跪下,厉声道:“玄甲营左前锋曹云青,见过顾将军!”
顾长庚立刻翻身下马,“曹将军,快快请起。”
曹云青从顾昀驻守边疆开始,就一直追随左右,如今亦是段飞得力助手之一。
“多谢顾将军。”
顾长庚面色肃然,问道:“段叔叔如今身在何处,伤势如何?可醒了?”
“段将军已经醒来了,如今正在营帐中休养,顾将军请随末将来……”曹云青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长庚颔首,随曹云青前往段飞所在的军营中。
第393章 首战告捷
见了营帐中,顾长庚一眼便见到卧榻歇息的段飞,他疾步走过去。
“段叔叔,你的伤势如何了?”
段飞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胸口缠着的纱布还隐约可见一丝血迹,见了顾长庚,正欲坐起身,不料牵动胸口伤口,疼的“撕”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顾长庚忙道:“段叔叔,你还有伤在身,别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口。”
段飞躺下来,缓了片刻才缓过来,他眉头紧蹙,愤恨地道:“我醒来便听闻皇上派你率军来了边疆,都怨我一时大意,中了那蛮族人的诡计,害那么多玄甲营将士丧命在蛮族手中!”
顾长庚安慰道:“段叔叔,我知你如今心里肯定不好过,你且好好养伤,放心,此番我前来,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曹云青跟着道:“顾将军说得不错,将军你还是先安心养伤,我们定会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段飞抿紧了唇瓣,过了半晌,他道:“云清,你先出去吧,我有话与长庚说。”
曹云青拱手道:“是,末将告退。”
曹云青退出了营帐。
段飞抬了抬手,顾长庚明白他意思,扶他坐了起来,将被褥放在段飞后面让他靠着。
段飞长吁了一口气,眼神复杂
地望着他,道:“长庚,我听闻是你自己向皇上请愿赶往战场的?”
顾长庚颔首,“是。”
“你……你不该来边疆的,你在京都城三番五次被刺杀,可见那些人在暗中死死盯着你,若被他们抓到了空子,在边疆除掉你,可比在京都城容易得多,再者与巴达族这一站,并不易,若战场上失利,按照皇上的性子,难保不会怪罪于你,你可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若你出事,我有何颜面再去见爹!”
顾长庚道:“段叔叔,可边疆是我爹生前誓死守护的地方,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巴达族攻进来,你放心,此番前来,我定会万分小心,绝不会有事的!”
段飞轻叹一声,“如今你已经到了边疆,再说其他也无用了。”
顾长庚岔开话题问道:“边疆现在的形势如何?”
段飞皱着眉头道:“我在边疆驻守了这些年,还算了解巴达族,虽然他们兵强马壮,但一贯攻打的方式都是强攻猛打,此次却有所不同,不仅诡计多端,几次迂回打法,进退有度,比先前要难缠得多了。”
顾长庚沉思了片刻,道:“对方可是有了什么新的军师?”
“不知,不过……巴达族近两年粮食收成不好,如今交战,军中却不像是缺少粮草的样子
,怕是有人暗中相助。”
“这暗中相助的人……不是西楚国便是东篱国。”
段飞点点头,忧心忡忡地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才觉得此一战,棘手啊,若边疆失守了,怕是北冥形势会说不上的糟糕。”
“段叔叔,这些事你暂且不必忧心,好生养伤,我去营帐召集其他人商讨对策,改日再来看你。”
“好,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事尽管吩咐张漾,他定会听从你命令的。”
顾长庚微微颔首,起身出了段飞的营帐。
顾长庚召集了玄甲营的将士在营帐商讨,大概了解情况后,他望着军中地图微微走神。
一夜过去了,一直到早外面传来号角声,顾长猛地回神,掀开营帐出去,拉着寒夜问道:“什么事?”
“将军,是巴达族的兵马前来进攻,如今就在城门下!”
顾长庚面色一凛,沉声道:“走!”
见顾长庚要走,曹云青正巧赶来,拱手道:“顾将军,此一战让末将上阵!”
“不必了,此一战,我来!”
曹云青还欲说什么,顾长庚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骑上马赶往城门处,独留曹云青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望着他背影,眼底似乎还有些怀疑。《
/p》顾长庚身着铠甲,骑马行至城门,厉声道:“开城门!众位将士,随我一同迎战!”
将士们声势浩荡,“是!将军!”
城门一开,顾长庚骑马顺军出战,对面巴达族将领一见顾长庚,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北冥是无人了吗?竟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上战场带兵打战。”笑了片刻,那位将领扯着嗓子对顾长庚大声喊道:“喂!小子,你断奶了吗?就学人家上战场?可别一会儿吓哭了!”
话音一落,巴达族诸多将士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
玄甲营许多人气得眼都红了,咬着牙,可又无法反驳,在他们看来,顾长庚未免也太年轻了些。
顾长庚眸光一沉,盯着那个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巴达族将领,并未多说一个字废话,握紧手中剑柄,厉声道:“杀!”
顾长庚首当其中,骑着马朝方才那名将领冲过去,身后玄甲营将士怒喊杀啊,声势浩荡冲过去。
顾长庚手起刀落,骑马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冲进了巴达族军中,锐利目光紧紧盯着那名将领,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从马背一跃而起,手中长剑一挥,直接将那名将领脑袋砍了下来。
巴达族将领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下,直
接被人踩成了泥浆。
顾长庚反手又将巴达族军旗砍掉,军旗飘落在地,顾长庚直接踩在了上面,眸光冰冷,剑锋上还染着方才那名将领的血。
巴达族方才嘲笑的士兵,此刻瞪大眼睛惊恐望着顾长庚,顿时乱作一团,再无方才的气势。
玄甲营的士兵见了,士气大涨,大声喊着杀啊!一个个士兵奋起杀敌,杀得眼都红了,杀得巴达族溃败而逃,狼狈的大喊撤退。
此一战,斩杀了巴达族近五千士兵,若非他们撤退的快,只怕损失的士兵会更多。
顾长庚骑着马,手持长剑的回来,面色冷峻,玄甲营中一开始对顾长庚还心存怀疑的人,已全身心被顾长庚折服。
在曹云青单膝跪下,大声的喊顾将军时,他们纷纷举起手中长矛,跟着大喊道:“顾将军!顾将军!”
这振奋的声音响彻方圆几里,给因段飞重伤而低迷的玄甲营重振了士气。
顾长庚首战告捷,他回了营帐中,马不停蹄的召集将领探讨,势必要夺回被巴达族攻占的城池!
第394章 夺回了一城
营帐中。
顾长庚望着地图,目光停留在了一处,若有所思了片刻,问道:“此处两边都是悬崖?”
张漾道:“不错,顾将军,你是想……”
“此处乃是设埋伏的好地方,若是能诱巴达族的士兵追击我们到这个地方,只需让人在悬崖两边推下大石挡住他们退路,巴达族士兵的境地便是瓮中捉鳖。”
曹云青面露犹豫,道:“这一点我们能想得到,巴达族自然也能想得到,怕是他们不会轻易上当的。”
顾长庚胸有成竹地道:“张副将,你只需派人去设埋伏,将人诱到此处,我自有法子。”
张漾没有一丝迟疑,立刻道:“是,顾将军请放心!”
“好了,今日先到这,你们都各自回去歇息吧,我前去段叔叔营帐看看他。”
“好。”
顾长庚出了营帐后,曹云青冲张漾问道:“张副将,顾将军为何这般笃定他能将巴达族士兵诱来此处?”
张漾笑了笑道:“这……末将也不知,不过不必担心,顾将军定是有他自己考量,我们只需奉命行事即可。”
曹云青仍是有点半信半疑,最后才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长庚率兵出战,次次都不恋战,狠狠打击
巴达族一下,就迅速撤退,让巴达族将领气得不轻。
巴达族首领在营帐中气得吹胡子瞪眼。
巴达族首领对领军的将领大声道:“废物!每日都让玄甲营的人斩杀一两千士兵,明日起,若你无法取得顾长庚的首级,你就砍掉自己的首级吧!”
将领一脸惶恐的神色,屈膝跪下,道:“首领,这顾长庚太过奸诈狡猾,每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得了便宜又立马领军撤退,末将等又怕追击过去会有埋伏,这才让他接二连三的得手了。”
“混账!若非你们这般胆小如鼠,他们岂能得手,传令下去,明日起,一定要追击到底!势必要杀了顾长庚!”
跪着将领没有办法,只好应道:“是,首领,末将遵命!”
“行了,滚出去吧,少在这里碍眼。”
“是,末将告退。”
将领出去后,巴达族首领回头见慕容景眼眸微垂,面具下的那一张脸似乎若有所思,他问道:“慕容太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景道:“孤只是在想,方才那位将军言之有理,顾长庚此举,唯恐有诈。”
巴达族首领不屑冷笑,“顾长庚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左右身手好些罢了,懂什么带兵打战,依吾之见,他就是看准
了你们瞻前顾后的心思,才连续几番得手罢了。”
慕容景笑而不语。
他心知肚明,在巴达族首领眼中,顾长庚不足为惧,说再多他也不会听进去,人只有吃过亏了才会长记性。
于是翌日一早,顾长率军迎战,两军交战,玄甲营占了上风后,立刻撤退,巴达族首领即刻下令,率领一万人马紧跟其后追击。
追至山谷里时,等他们反应过来不对劲想撤退时,已经来不及了,山崖上滚落许多大石头拦住他们退路,山崖上冒出一排排的士兵,手持弓箭齐刷刷对准他们。
顾长庚骑着马率领部分玄甲营士兵拦在前头,目光冰冷望着他们,厉声道:“杀!”
一声令下,黑乎乎箭雨朝巴达族的士兵射去。
这一站,顾长庚足足歼灭了巴达族万余人,此一战大捷。
不仅如此,顾长庚还乘胜追击,当天夜里带兵突袭平阳城,一举夺回了平阳城,大振军心!
……
京都城。
丞相府柳园。
“小姐,方才收到日月阁传来的消息,少阁主率领玄甲营首战大捷,已经一举夺回了平阳城!”
林清浅闻言,面上一喜,“真的?”
寒月重重的点了
点头,“真的,日月阁消息比朝廷更快些,不出两日,这消息便能传回京都城了。”
林清浅眉眼含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从顾长庚离开京都城时,她还一直隐隐担心着,毕竟他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听到这等好消息,自然高兴不已。
正当林清浅高兴之际,门外传来了春夏的声音,“小姐,楚小姐来了,就在院子外,可要奴婢请她进来?”
林清浅心思微动,问道:“楚小姐可有说来柳园所为何事?”
“楚小姐说,是上回在老夫人院中说的教小姐习女红一事,小姐若是方便的话,她正好可以教小姐。”
林清浅恍然大悟,那日在老夫人院中,确实有说过此事,想了想,她道:“请楚小姐进来吧。”
“是。”
过了半晌,春夏领着楚灵云来了林清浅的卧房。
楚灵云温婉一笑,福了福身子,“三小姐。”
“楚小姐,无须见外,快请坐吧。”
“好。”
楚灵云坐下后,柔声道:“不知三小姐要学哪种女红,我带来些绣品的样式过来,你先挑着来绣绣看,若是有不会的,我再教教三小姐。”
林清浅嘴角僵硬了一下,硬着头皮道:“那
……那好吧。”
天知道,接下来两个时辰中,林清浅过得度日如年,频繁被扎到手不说,看楚灵云绣得专心致志,她越是无精打采,甚至哈欠连连。
好在寒月瞧出来了,开口替她解围,道:“小姐,你大病初愈,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