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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庚:“下次若再遇上这种情况,你只需想尽法子保护自己即可,我定会去救你,无论在哪,我都会去……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许拿自己性命去赌,我赌不起,我……”
会害怕的。
只需回想起林清浅落入湖中的画面,顾长庚心都跟着狠狠揪住。
林清浅感觉到顾长庚此刻心情,更加用力握紧他的手,道:“好。”
两人相拥了许久,直至门外寒夜敲门,两人才猛地分开,顾长庚神色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何事?”
“少阁主,方才觉得曹将军来信,您可要看?”
顾长庚眼角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林清浅,见她红着脸低头吃饭,想了想,道:“你到另一间厢房等等,我稍后过去。”
“是,少阁主。”
寒夜离开了,顾长庚放柔了嗓音,道:“清浅,你先吃点东西,我过去与寒夜商量些事情,等下再过来。”
林清浅咬着筷子,唇瓣还微微生疼,让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对上顾长庚的视线,点了点头,忙道:“好,长庚哥哥不必担心,你快去吧,别让寒夜等久了。”
顾长庚:“嗯。”
顾长庚关门走了,林清浅才双手捂住自己脸,害羞不已,嘴角却扬起好看弧度,她小声自言自语道:“你于我而言,同样是最重要的人……”
近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见到顾长庚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第548章 慕容景回西楚
拓跋云带着受伤的慕容景逃到凤鸣城外,在外准备接应的龙一等众人在此等候等候,见两人出来,马上迎上去,看到慕容景的伤势,龙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急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
慕容景脸色煞白,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拓跋云厉声道:“龙一,先带太子殿下回到西楚再说。”
“是,国师大人。”
上了马车,龙一驾着马车赶往西楚离东篱最近的城池,进了城,来到城内县令府上。
拓跋云吩咐道:“龙一,快扶太子殿下卧榻,我替他查看伤势。”
“是。”
拓跋云替慕容景把脉,神情越发严肃,一旁的龙一着急地问道:“国师大人,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伤的可重?”
拓跋云收回了把脉的手,道:“你先前备了外用的伤药和热水过来,我先替太子殿下处理内伤,等下再帮他处理外伤。”
龙一忙应道:“是,属下这便去准备。”
龙一出去后,拓跋云扶起虚弱的慕容景,一掌拍在他后背上,慕容景吐出一口淤血,他扶着慕容景重新躺下,摸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给慕容景喂下去。
做完这一切,拓跋云道:“太子殿下
此番伤得不轻,若非你内力深厚,那一掌不让你受了内伤,而是心脉俱损。”
慕容景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眼神阴冷,低声道:“是孤一时大意了……”
拓跋云似乎有些无奈轻叹一声,道:“虽方才我不曾与顾长庚正面交手,可从他伤了你的程度来看,他武功在你之上,也不奇怪,他是风清扬的徒弟,风清扬武功路数刁钻,武林上怕是无几家的武功能比的。”
慕容景阴沉着脸,不语,周身气息越来越冷。
他从出生便是西楚的太子,从小到大天资过人,无论武功还是才学、容貌,样样都是胜人一筹,身份尊贵,母族势力庞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忤逆他。
可今日却有个顾长庚处处压制着他,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慕容景自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还有林清浅……
慕容景俊美如斯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生气,不甘,她见到顾长庚时全身心依赖信任的样子,心底更有一种说不上的酸涩。
龙一备了伤药,拓跋云替慕容景处理了伤口,慕容景收起了复杂的思绪,问道:“师父,你为何会出现在东篱国?”
拓跋云道:“凤鸣城一直有西楚安插的眼线,他们来报,说见到北冥的人进
了城,连日来守在凤鸣城的城门蹲守,和不知在凤鸣城一直搜寻何人,我一听,便联想到龙一说的,你要带人绕道从东篱国回西楚,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幸好我赶来了,否则方才……后果不堪设想。”
“劳烦师父特意过来一趟了。”
拓跋云皱起眉头,道:“你要带回国的人是北冥丞相府的三小姐?据说是顾长庚的心上人?”
慕容景面色冷了几分,沉声道:“她只会是西楚太子妃!”
“看来这位三小姐并不乐意当西楚的太子妃,天下女子众多,比她好的不计其数,太子殿下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像你。”
慕容景脸色越发难看,龙一站在一旁紧张的手心只冒汗。
虽说太子殿下一向很敬重国师大人,可尚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在太子殿下面前直言不讳,他唯恐太殿下会发火。
过了大半晌,慕容景只是冷硬的吐出一句:“师父不必再说,此事孤自由分寸。”
拓跋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之所以赶过来,是还有一件事,五殿下趁着太子殿下不在西楚时,频频与朝中许多大臣暗下来往,背后怕是居心悱恻,加上边疆与巴达族联盟一事,和北冥重新签订和平契约,朝中许多大臣对太子殿下
颇有微词,皇后娘娘的意思让太子殿下暂且放手北冥这边事情。”
慕容景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一个废物罢了,不足为惧。”
“确实不足为惧,但若不杀一儆百,这样的废物怕是会前仆后继的出现,因此皇后娘娘才希望太子殿下专心留在西楚处理朝中事务,正好你身上的伤,也需静养一段时日。”
慕容景终究还是松了口,“替孤回母后一句,无须担心,孤明白了。”
拓跋云点点头,“嗯,太子殿下好生歇息,我等先退下了。”
拓跋云带着龙一退下,房门被合上。
慕容景垂眸望着右手背上一个清晰的牙痕,望得出神。
牙痕是那日在北冥被林清浅识破身份时咬的,慕容景上了一种特殊的药,牙痕留再手背上永远不会消失。
……
凤鸣城的客栈。
林清浅用了膳后,顾长庚也回来了,她问道:“长庚哥哥,曹将军如何说?可是因为边境严查关卡出了什么事?”
顾长庚道:“……无事,不用担心,曹将军见我来东篱几日都没消息,有些担心罢了,我已经让人回信过去,也让撤掉关卡的严查。”
“没事便好。”
顾长庚见林清浅脸颊
还泛着微红,眸光暗了暗,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赶回京都城。”
林清浅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好,长庚哥哥也早些歇息。”
顾长庚察觉她的顾虑,放柔了嗓音,道:“不必担心,我就歇在你隔壁的厢房,客栈外也有日月阁的人在看守,绝不会有人能闯进来,你安心歇息。”
林清浅闻言,心中一暖,重重的点了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了,长庚哥哥明日见。”
“明日见。”
顾长庚深深注视了林清浅一眼,转身走了,林清浅躺在床榻上,一扫前些日的不安忐忑、难以入眠,很快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陷入了熟睡。
顾长庚这阵子虽也不曾歇息好,但躺在床榻上却是毫无睡意,磕上眼眸,脑海便浮现唇瓣上那柔软的触感……身体开始燥热,让他猛地坐起身,下榻前去打开窗,打算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些。
一推开窗,微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漆黑的夜空闪电一道接着一道。
他的心骤然一紧。
轰隆一声,夜空中响起了一道炸雷。
顾长庚反应过来,第一时间跑到隔壁厢房,他着急推门
而入,昏暗烛光中,林清浅双手捂着耳朵,害怕的身体微微发颤,带着哭腔喊道:“长庚哥哥……”
顾长庚快步行过去,在一道炸雷再次响起时,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宽厚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贴在她耳旁低声道:“别怕了,我在……别怕。”
第549章 同塌而眠
林清浅缩在顾长庚怀里,手死死攥紧他的衣襟,尽管有顾长庚轻声细语的安慰,每每外面响起一道炸雷,她身体还是禁不住害怕的瑟缩一下。
顾长庚垂眸望着她,心疼不已,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林清浅怕打雷的事,顾长庚是一直知道的,他不在丞相府后,都会特意吩咐春夏秋冬和寒月,若是遇上打雷天,必须进房内陪着林清浅。
林清浅带着哭腔喊道:“长庚哥哥,你别走……”
“放心,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夏季的雷雨天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面已经不再电闪雷鸣,只有雨滴淅淅沥沥落在屋檐上、地面上的声音。
林清浅将脸深深埋在顾长庚胸膛前,双手牢牢抱着他,顾长庚怕她闷坏了,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她却更加用力抱紧,急声道:“长庚哥哥,你别走!”
顾长庚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不走,我就是怕你闷坏了。”
紧绷着神经的林清浅这才松懈了些,但手还是牢牢攥紧顾长庚衣裳,不愿松开,她眼角湿润,小声地道:“长庚哥哥,你再陪我一会儿,我怕等下还会打雷……”
“我不会走的,别害怕。”
林清浅将脸贴在顾长庚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稍稍安心了不少。
顾长庚见她缓缓合上眼眸,他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他娘哄他入睡一般。
过了大半晌,顾长庚以为林清浅已经熟睡了,正欲将小心翼翼扶她躺下,她蓦地说了一句,“长庚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打雷吗?”
顾长庚怔了一下,“为何?”
林清浅眼睫颤了颤,很小声地道:“我娘去世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打雷声很大……我娘就是在我面前去世的……”
林清浅说的是她现代的妈妈,关于她妈妈的记忆,她其实很模糊,唯一清晰的便是雷雨交加的晚上,妈妈站在阳台上,雨将她打湿,黑夜中的闪电如同白昼的光线,她嘴唇微动,说了一句什么,林清浅听不清楚,尚未反应过来,她纵身从阳台跳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林清浅记得当时她脑袋一片空白,瞪大眼睛,惊恐的尖叫声被雷声掩盖。
那时候她才八岁,成了一个孤儿。
从那之后,她恐惧打雷,每每到了打雷天都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紧紧捂着耳朵,不受控制的害怕到全身发抖,泪流满面。
顾长庚望着林清浅眸光满满都是心疼,温厚的
大手将她微凉小手包揽在手心,柔声道:“别怕了,都过去了,日后有我在。”
林清浅将脸埋得更深,“……嗯。”
等林清浅情绪稳定下来时,顾长庚替她掖好被褥,坐在床榻前,道:“你睡吧,我留在屋里陪你,不用怕。”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见顾长庚面容难掩倦色,恍然想起他为了找自己,连日奔波劳累,从京都城辗转到东篱,定是没有歇息好。
她道:“长庚哥哥,今晚应当不会再打雷,我没事了,你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早我们还需启程赶路回京都城。”
顾长庚:“无事,你快歇息。”
方才她害怕得直发抖样子,他如何放得下心回去歇息,还不如在此陪着她。
见顾长庚坚持不愿回去歇息,林清浅眸光微闪,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一个很大决心,她身体往里挪了挪,拽了一下顾长庚的衣袖,小声道:“长庚哥哥,你上塌来歇息吧。”
顾长庚身体僵了僵,耳根发烫,眼神飘忽,神色不自在地道:“清浅,别闹了,你快歇息,我们尚未成亲……不能同塌而眠,于礼不合。”
“长庚哥哥想什么!我在中间放了枕头,你我不过界便是,还是说……”林清浅瞧见顾长庚耳根微红,故
意道:“长庚哥哥在乱想其他事?”
顾长庚立刻脱口道:“我没有!”
殊不知,他这样子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清浅轻笑出声,惹得顾长庚觉得自己心思被明晃晃的摊在日光底下,他语气微慌道:“夜深了,你快歇下,我到桌前坐着陪你。”
顾长庚正欲走,林清浅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衣角,跟着坐了起来,嘟囔道:“长庚哥哥不歇息,那我也不歇息,我陪你。”
顾长庚拧着眉宇,不知如何是好,“你……”
林清浅趁机软着嗓音道:“长庚哥哥……你就上塌来歇息吧,我保证好好睡觉,不会越过放在中间枕头的,好不好嘛?”
顾长庚向来抵挡不住林清浅哀求,无奈的长吁一口气,眉头紧锁地道:“……好,你快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