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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自责地道:“小姐,是奴婢没注意,当时那具尸体,我们都以为……奴婢以后不乱说话了。”
林清浅倒是无所谓,摇了摇头,道:“……无事,然后?顾长庚他在哪里做什么?”
春夏道:“摄政王殿下穿了一身成亲的喜服,还带了另一套女子的喜服和红盖头到墓地,与墓碑拜了堂,饮了合衾酒,当然,摄政王殿下他一心想娶的人是小姐你,不知道那里是其他人……”
后面春夏越说越小声,偷偷看林清浅的反应。
林清浅眉头微蹙,精致的小
脸上神情复杂。
从诸多种种来看,顾长庚对“她”真的是情根深种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儿。
到了中午,林清浅思绪乱糟糟的,看账本也看不进去,春夏和秋冬退出去备早膳了,顾长庚进宫也尚未回来。
她神色恹恹的趴在桌子片刻,忽地一个激灵。
猛地坐直了身体。
她是林浅,又不是林清浅,为何要留在将军府,现在顾长庚不在,又没人看着她,不正是逃走的好机会!
林清浅想起后院围墙有一处假山,正好可以从假山爬出去,她一咬牙,拿了几件值钱的首饰带上,打开门出去了。
见到将军府的下人时,她随口说自己想到处走走,倒也没人拦她,她轻而易举到了后院的假山。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后,林清浅深呼吸一口气,抓住假山上崎岖不平石头往上爬。
……
顾长庚回了将军府,直奔卧房去见林清浅,推开门进去,没见到林清浅,他狐疑地喊道:“清浅?清浅……”
屋里都找遍了,却不见人影,顾长庚走出去,对一名丫鬟问道:“小姐呢?去何处了?”
丫鬟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回王爷,
小姐方才说要在府中四处走走,奴婢见她往后院那边走了。”
顾长庚颔首:“本王知道了。”
言毕,顾长庚迈步往后院走去,到了后院,一眼便见到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爬上假山的林清浅,正努力爬上围墙,看样子是打算翻过围墙出去。
顾长庚无奈一笑,足尖轻点,越过围墙出去,站在外面耐心等着林清浅爬上来。
林清浅咬着牙使劲攀上墙头,在大冷的天愣是累出一身汗才爬上去,她坐在墙头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喃喃自语道:“总算爬出来了,差点没累死我……”她往下一看,心里发毛,“这么高!我要跳下去吗?会不会摔得缺胳膊断腿啊?”
话音一落,一道含着笑意嗓音响起,“……不怕,我接着你,不会摔的。”
林清浅蓦地抬眸,顺着声音方向望去,顾长庚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啊啊!”
一激动,林清浅忘了自己坐在墙头上,身体往前倾,人跟着摔了下去。
突然的一幕,顾长庚也始料不及,心骤然一紧,赶忙闪身过去接住林清浅,但事出突然,他人是接住了,但没稳住身形,被林清浅压到在地。
两人柔软的嘴唇撞在了
一起。
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眸光微暗,呼吸沉重了起来。
第680章 他与传言中不同
林清浅瞪着眼睛足足愣了一刻钟,才猛地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脸颊酡红,心砰砰砰乱跳。
她用力的擦了一下感觉在发烫的嘴唇,又恼又羞的指着顾长庚,“你,你……”
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长庚薄唇微勾,不紧不慢坐起身,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唇,似笑非笑望着她,“我们早已有过夫妻之实,清浅,大可不必害羞。”
林清浅咬了咬牙,“谁跟你有过夫妻之实,少胡说八道!无耻的登徒子!”
言毕,气冲冲她转头就走,顾长庚跟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宠溺地道:“我不在府中,你是否待着无趣,想出来走走?想去哪?我陪你。”
“谁说我想出来走走了!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你眼瞎啊!”
顾长庚被骂了,也不恼,笑笑地说道:“我自然看得出来的,但清浅你要知道,就算你出了将军府,你也出不了京都城的,所以日后还是不要做翻墙这种危险的事,万一我不在,你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林清浅气急了,冷哼一声,得知自己今日是白费功夫,大步流星往将军府正门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还暗暗骂自己。
真是有出息了,爬墙逃
走被人抓了个现行,还得自己乖乖从正门回来。
顾长庚跟在后头,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
从前便知她性子安分不了,倒没看出来她这般能闹腾。
不过……多了几分天真活泼,他也很是喜欢。
……
第二日。
林清浅还在为自己昨日逃跑失败而垂头丧气,顾长庚想了想,将那个浅青色荷包拿出来,问道:“清浅,你可还记得这个荷包?”
林清浅瞥了一眼,嫌弃地道:“这个荷包真丑……”
“这可是你亲手绣给我的,我们的定情信物,荷包里放着我们剪下的一缕秀发,结发为夫妻,我答应了你,拜堂和合衾酒,日后再补,风风光光娶你过门的。”
林清浅想起春夏曾说过的话,心中越发烦闷,撇了撇嘴,道:“顾长庚,你认错人了,我才不可能绣出这么丑的荷包!”
林清浅话音一落,旁边的春夏忍不住笑了,道:“小姐,你忘了,老夫人在世时,曾费尽心思让你学女红,你向来聪明伶俐,画技极好,古筝一绝,却偏偏对这女红一窍不通,这荷包……还真是小姐你亲手绣的。”
“不可能!我不信!”
林清浅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吩咐春夏去将绣
架等工具拿来。
春夏拿来了绣架等工具,林清浅还没绣一会儿,手就被针扎了好几下,疼得直皱眉,但自己说的话,死活不能改口,于是硬着头皮绣下去。
顾长庚无奈一笑,拉过她的手,将她绣架针线等东西递给春夏,“拿下去吧。”
春夏接过福了福身子,“是,王爷。”
林清浅不满的瞪了一眼顾长庚,“你让人拿走做什么,我说了我会刺绣,这个丑不拉几的荷包才不是出自我手!”
顾长庚温和一笑,温厚大手摩挲着她的小手,“好好好……不是你绣的,我信你,你别再绣了,你伤着手,我会心疼的。”
林清浅心跳蓦地砰砰砰直跳。
她眼底闪过一抹茫然的表情。
她正欲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寒夜的声音,“少阁主,方才宫里传来消息,小皇帝突然身体不适,被查出是有人在奶娘身上动了手脚,如今人已经抓到,段将军问你可否要进宫看看?”
顾长庚眉头紧蹙,沉思了片刻,道:“让人备马车,我马上就进宫。”
“是,少阁主。”
顾长庚侧首看向身旁林清浅,道:“清浅,随我进宫一趟吧,你曾很挂念小陛下,应该很想去看看他吧。”
林清浅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她又不认识这个小陛下,但莫名其妙的,她点头答应了。
随顾长庚进宫,来到干清宫。
寝宫内,小云和知书正抱着大声哭泣的秦子逸哄着,见两人进来了,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行礼,“奴婢见过摄政王殿下,见过三小姐。”
“无须多礼,起来吧。”
“是。”
顾长庚问道:“小陛下如何了?”
知书道:“太医给小陛下开过药了,已无大碍,但因发热和呕吐等身体不适,小陛下一直哭闹不止。”
林清浅见秦子逸一直在哭,于心不忍,道:“给我抱抱吧。”
一直哭闹不止的秦子逸到了她怀里,竟不哭了。
知书神色欣喜地道:“小陛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从前身体不适哭闹时,三小姐一抱他便不哭了,娘娘在世时说过,小陛下与三小姐投缘,真是一点都没错。”
林清浅垂眸望着怀里秦子逸,思绪有些飘远了。
“她”从前与这小陛下的生母关系很好?可传闻不是顾长庚逼死了小陛下生母吗?
见安抚住了秦子逸,顾长庚侧首冲干清宫当值的御林军将领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将领道:“回摄政王
殿下,是有人收买了御膳房的小太监,在小陛下奶娘的膳食中下了东西,这药对奶娘不会有影响,但通过喂奶影响到小陛下,幸亏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收买小太监的人可是查到了?”
“这……严刑逼供之下,这个小太监招供了,是……是宁王殿下。”
先皇在世时,宁王不过是一个皇族宗亲,毫无实权,如今真是胆大包天了。
顾长庚眸子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冷声道:“看来有些人野心可真不小,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传本王命令,宁王意图谋杀小陛下,斩!”
“可宁王毕竟是皇族宗亲,摄政王殿下这会不会……”
“杀一儆百,否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还真的都有胆子将主意打到小陛下的身上了!”
将领拱手道:“是,卑职这就去办!”
林清浅一边哄着秦子逸,眼角余光一边偷偷瞥向正在呵斥干清宫失职的宫女太监。
与她在西楚听闻不同,顾长庚似乎不像传言中奸诈狠毒,从方才一番言辞来看,至少他待小陛下很不错。
第681章 你不过是林清浅替身罢了!
将秦子逸哄睡了,林清浅将他交给知书,顾长庚带着她从干清宫出来。
刚一出来便碰上了杨太尉。
杨太尉拱手道:“下官见过摄政王殿下。”
“杨太尉请起。”
杨太尉站直了身子,道:“摄政王殿下,下官今日赶来干清宫求见,是有要紧事要与您商议的。”
“杨太尉请讲。”
“这……”杨太尉迟疑的目光落在了林清浅身上,似乎有所顾忌。
顾长庚道:“但说无妨。”
林清浅讶异顾长庚丝毫不避讳自己与杨太尉商量朝廷要事,虽她也无心想听,可她到底是西楚那边的人,他就真的这般信任自己吗?
商议完后,顾长庚带着林清浅出宫,马车上,林清浅忍不住担心地问道:“那个,小陛下他……”
话音尚未说完,顾长庚便猜到她心中所想,道:“别担心,我已安排了人在干清宫照顾小陛下,不会有事的,你若是想见小陛下,过几日我再带你进宫。”
林清浅“哦”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
时间一转,又过了三日。
林清浅倒不如先前那般抗拒顾长庚,偶尔还盯着他露出一副深思的神色。
将军
府的前院中。
下了两日的小雪,今日雪总算是停了,院子种的梅花也开了,林清浅在屋里待了两日,闷得慌,便到院子梅树下坐着透透气。
顾长庚将斗篷披在她肩头上,柔声问道:“可是还冷?我命人多搬两个火盆过来?”
“不必了,冷我自会回屋。”
顾长庚颔首,“那喝杯热茶吧。”
“嗯。”
林清浅浅抿一杯热茶,风一吹,树上盛开淡粉色的梅花飘落,顾长庚见她欢喜,便问道:“喜欢吗?我替你折几支带回屋里放着?”
她点点头,“好。”
顾长庚站起身,折下几支梅花给她,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寒夜来了,拱手道:“少阁主,段将军来了,在前厅等你,说是有急事要与你商议。”
顾长庚眉头微皱,垂眸对林清浅道:“我先前见段叔叔,你若是冷了便回屋,知道了吗?”
林清浅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冷了自然知道回屋。”
顾长庚轻笑一声,抚了抚她柔顺的秀发,“我见完段叔叔马上过来陪你。”
林清浅翻了一个白眼,仿佛嫌弃的在说,别再啰里啰嗦,你快走吧。
顾长庚走了,林清浅坐了一小会儿,忽地想
起春夏秋冬说今日给她做了梅花糕,她道:“寒月,你去厨房看看春夏和秋冬的梅花糕做好了没有,做好就端些过来,正好应景。”
寒月道:“是,小姐,我这就去看看。”
寒月也走后,林清浅自己一人在院子中坐着,摆弄着手里顾长庚给她折的几支梅花,思绪飘远了。
过了片刻,将她飘远的思绪扯回来的,是两名士兵的对话。
“牢房里的楚灵云越来越虚弱,摄政王殿下吩咐一直折磨她,不能让她轻易死了,这两天还要喂毒药吗?别她撑不住死了。”
另一名士兵道:“要不就缓两日?”
“行,那缓两日再给她喂毒药吧。”
士兵叹息一声,小声道:“不过这楚灵云也真够惨的,本来如花似玉的美人,如今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可闭嘴吧,摄政王殿下的命令,谁敢违背,你怜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