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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是眠眠的声音,班主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而紧接着,求救声此起彼伏,众人再顾不得考虑什么,赶紧冲进了房间里去救人。
一进门便看到流了一地的血,眠眠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流血的头浑身狼狈,而程超却仿佛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仍旧对她拳打脚踢着。
也是当程超被人给拉住了的时候,他方才缓慢地回过了神来,而其他的人都赶忙扶着眠眠去医馆里了。
而在这漫长深夜中,未曾歇下的也不止兴隆戏班的人。
小狼正躺在床上睡着,房门却倏然被人敲响。
“谁啊?这大半夜的。”
席墨站在外面,听到小狼醒了,便道:“是我。”
“席墨?”小狼先是愣了愣,而后睁开眼睛,磨磨蹭蹭地下了床去开门:“你舍得见人了?”
“我想好了……”席墨的语气中满是认真:“我们现在就离开暮雪剑庄,我已同厉兄留了书信告别。”
话音落下,小狼打开了房门:“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不过他刚说完话,便忽的想到或许席墨是不想要留在这里面对自己的黑历史,便眯了眯眼睛笑道:“婉瑛姑娘?”
果然席墨的脸色紧绷了起来,他握剑的手攥了攥:“你不要忘记我们来这云外境的目的,咱们应当早日攒够点数,回到修真界中去,自然就不能在暮雪剑庄中耽搁太久的时间。”
“可谁会选择在大半夜走啊……”小狼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而且在暮雪剑庄里又不是不能攒点数。”
云外境终极打工人(15)
“你莫要反驳我……”席墨咬了咬牙:“总之,咱们得快点离开。”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明日约了人唱戏听,你再等上一天,咱们明天晚上走也不迟。”小狼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约了谁来唱戏?”席墨疑惑了下。
小狼随意地说道:“就是那个新来的花旦啊,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头冠,我瞧着头冠不太正常,等明日她来了,我再仔细瞧瞧。”
闻言,席墨沉默片刻,方才点了点头:“那你认真些。”
“你不跟我一块听戏?”小狼挑了挑眉。
不就是丢了回脸吗,他该不会还记着呢吧。
“没心情。”席墨淡淡地回道,说完之后,便又转身飞回了自己的院子,重新将房门各处都封得死死的。
见到席墨离开了,小狼又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早早地在府上等着了,然而眠眠却是迟迟都没有过来。
医馆内,眠眠醒了过来,不由抓住了一旁戏班子里的人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这都快午时了……”那人说道:“眠眠姐你不用担心,伤不在脸上,这花旦的位置可总算是保住了,昨日也不知班主是中了什么邪,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真是可怕,不过眠眠姐也不要怪班主,他昨日里来亲自看过你,还十分的自责,一个人郁闷了很久呢……”
听着那人说的话,眠眠心下却是一阵冷然,但面上还装作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班主他真的来看过我?”
“是啊是啊……”一说起这个,那人便来劲了,又接着道:“他也说昨天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没由来的就那么烦躁,还说等眠眠姐你醒了……”
“我身上这伤没什么大碍的,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银钱了……”
眠眠没等他的话说完便道,然后下床穿鞋,仿佛十分着急的模样:“我们还是回杏花街养着吧。”
眼看着眠眠就要自己下床,那人赶忙上去扶:“眠眠姐你小心着点,你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折腾,就留在这医馆里好好养着吧,反正班主也说了……”
他说话间的功夫,眠眠已经全都准备好了,说道:“我知道班主关心我,但我总也得为他省些银钱不是,咱们兴隆戏班要养活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在我身上多花了钱,克扣的还不是你们的?”
这话落下,那人便不再多言了,只同医馆这边说了声,便带着眠眠离开了。
回到了兴隆戏班的院子里,眠眠支开了那人后,便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模样不可谓不狼狈,但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抓不住,那往后再想往上爬可就难了。
想至此,眠眠便翻出了自己演花薰儿时的戏服和头面来,找了个包裹裹上后便悄悄离开了戏班子,往昨日就打听好了的小狼与席墨现在居住的府宅找去。
正当小狼以为这人不会来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他打开房门,看着身上带伤,便是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眠眠,不由一愣。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闻言,眠眠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厌烦,然而抬眸看向小狼的时候,却是灿然一笑:“这不打紧的,奴还能唱!”
“有人打你了?”小狼接着问道。
“是……是班主……”眠眠忽而眼眶一酸,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因昨日里奴同公子多说了两句,便惹了班主不高兴,这才……”
话不必说全,旁人便能够猜到是为什么了,可偏偏小狼没听懂,问道:“我跟你说话,他怎么就不高兴了?”
闻言,眠眠也是一愣。
小狼挠了挠头,说着便往外走去:“我找他问问去。”
他可不能再惹上事了,不然席墨的玉牌岌岌可危。
见此,眠眠的脸色一慌,赶忙拦在了小狼的面前:“诶,小狼公子,奴今日是特意来唱戏给您听的,您不听戏了吗?”
闻言,小狼这才想了起来,目光往她身后的包裹扫了一眼,然后道:“东西你都带来了?”
“带来了……”眠眠盈盈一笑,接着走进了院子中,“还请公子指个房间,奴这就去扮上妆面。”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小狼在大堂内,看着那款款走来,一身戏装的花旦,眸子不由眯了眯。
不得不说,这花薰儿被她扮演的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端庄中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娇媚,格外的吸引人,不过小狼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他的目光只定定地看着那个头冠。
而眠眠强忍着自己身上的不适表演着,见小狼仿佛是看呆了一般站起了身来,然后缓缓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原想顺势倒进他的怀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然而小狼却是本能地闪躲开了,那动作快得令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眼花了,身子便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而小狼却是随手一捞,将她头上那重重的头冠给摘了下来。
“小……小狼公子。”眠眠倒坐在地上,抬眸梨花带雨地看向了他,却只见小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小狼的目光往这头冠上扫了一圈,这才朝她看了过来,一愣:“地上不凉吗?”
你怎么还不自己站起来?
闻言,眠眠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便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
“奴跳错了,还请公子原谅。”
“没什么……”小狼说着,便掏出一瓶丹水来:“你喝了这个,身上的伤就可以好了。”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又专注地看向了手里拿着的头冠,眉心轻轻一蹙。
起先的时候倒是没有发现,现在离得近了,方才察觉到了这头冠上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而且这上面好像还有着封印禁制什么的。
眠眠并没有喝小狼给的丹水,而是说道:“这样,奴再重新给小狼公子唱如何?”
小狼没有理她这话,而是从背包中抓了一把金元宝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头冠,我买下了。”
云外境终极打工人(16)
眠眠立时愣住了,早就听闻小狼出手大方,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大方,可这头冠并非她的东西,而是班主的,她若是不经班主同意便将这东西私自卖给小狼……
小狼见她似是犹豫,便又抓了一把金元宝出来。
“既然小狼公子喜欢,那这头冠便卖给你了。”眠眠当即点头说道。
见此,小狼也开口道:“好,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那奴便走了。”眠眠轻笑一声,而后用原先带来的包裹将小狼给的金元宝都给包了起来。
管它是谁的东西,今日得了这么多的金元宝,往后她不得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了?
反正那程班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缘无故就打了她一顿,这头冠便当作他的赔礼吧。
眠眠带着这整整一包的金元宝离开之后,却并没有回到兴隆戏班去,而是直接离开了暮雪剑庄。
对此,小狼全然不知,只是拿着那头冠去找席墨了。
与此同时,程超正在兴隆戏班中疯了似地找着眠眠,而那个私自带眠眠从医馆中回来的男人也被狠狠地罚了一番。
“你说这眠眠姐能够跑到哪儿去啊,而且班主还这么着急,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哎呀你小点声吧,看咱们班主现在这情况,跟昨天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也不知是怎么的,还是别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了。”
院外,正巧院子的大门开放着,婉瑛听着里面的动静,便不由提步走了进去。
“婉……婉瑛姐?”正在说话的戏子瞧见了她,不由惊讶地道。
闻言,婉瑛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问道:“班主现在在做什么?”那几人对视了一眼,似是犹豫着要不要说。
婉瑛也不急,便慢慢等着他们下定决心。
“班主在眠眠姐的房间里呢。”
婉瑛微微点了点头,便提步往从前自己住的房间去了。
自己走后,作为新来的花旦,眠眠自然是要搬去那屋的。
还未走进门,她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打翻东西的声音。紧接着,程超的叫声便从中传了出来。
“贱人,兴隆戏班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婉瑛轻轻蹙了蹙眉,更走近了些,却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她犹豫了片刻后方才推门进去,目光朝屋中一扫,也只看到了程超一个人,房间的窗户都紧闭着,照不进一丝光亮来,脚下是散落了一地的东西,程超身形僵直地站在屋中,察觉到房门处传来的动静,这才回过了神来一般,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到来者是婉瑛,程超的目光冷了冷:“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婉瑛的眉心一皱。
程超未曾说话,只是转身朝着房门处走了过来,直接绕过了她往外走去:“已经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这兴隆戏班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着程超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婉瑛当即开口:“你不是要找眠眠?我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程超的身形也随之一顿。
屋内,席墨与小狼都看着那被放置在正中的头冠,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念不在,谁会解这上面的阵法?”席墨直接开口道。
小狼眨巴两下眼睛:“那不然就强行破阵吧。”
说着,一团血雾便从他的掌心中钻了出来。
见此,席墨赶忙拦住了他:“莫要冲动,若这里面封着什么厉害的东西,咱们贸然动手的话,岂不是将它给放出来了?”
“就算是什么厉害东西……”小狼指了指席墨,又指了指自己:“在这云外境中的,能有咱俩厉害?”
话落,席墨沉静了下来。
好像也是。
于是便点了点头,道:“那你破阵吧。”
下一刻,血雾倏地钻进了这头冠当中,这强大而霸道的力量直接将全部阵法和禁制的力量给破开了,甚至还破坏到了里面的东西。
“啊——”只听闻一道女子痛苦的尖叫声。紧接着,一个身穿着明艳戏服的女子灵体便掉在了地上。
席墨赶忙打掉小狼的手,让他收了那团血雾,方才不至于误将这女子的魂体给打散。
可即便是如此,女子身上的气息也被削弱了不少。
“嚯!”小狼一惊,目光看了看那趴在地上的女子灵体,又再次往头冠上看了看,不由说道:“原来这禁制是用来封印魂体的!”
“是啊……”地上,女子妆容精致,眼角眉梢尽是风情,但此刻却是有气无力,“这不仅是封印,还是诅咒……”
席墨的眉心轻轻皱了皱,目光看向那女子:“你是何人?”
“何人……”女子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你们不是看过我唱的戏么,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席墨一头的雾水,还是小狼凑了上来:“花薰儿?”
话音落下,那女子默了默。
“花薰儿不过是存在于戏词中的人罢了,而我,便是那个将她给唱活了的人。”
“从前兴隆戏班还没交到程超手中的时候,我与他都是老班主收下的弟子,我们俩从小便跟着他走南闯北,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就这样过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