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它的名声不好听,可是却不会带来什么不幸,姐姐还是留着它吧”尨降将雄眼呼唤雌眼的咒语告诉了良岫,几乎是强迫她记住的,并将雄眼塞进了她的手中。
“姐姐可是和王爷自幼定亲的吗王爷在与姐姐订婚之前没有别的婚约”
良岫对尨降的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圣上自我一出生就赐婚,将我许配给了王爷,那年王爷才两岁,应该之前没有婚约。”
“那姐姐可认识一个叫贾素秋的女子据说她的父亲也曾在京中为官,后因罪被杀”
“不认识,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京中官员多如牛毛,姐姐四岁离京,十三岁才回来,又一直待在宰相府中,所以消息很是闭塞。”
“姐姐经常参加贵族女子的游春会、赏花会等等,就没有见过一个和你长的很相像的女子”
“尨降的这些问题都好古怪啊姐姐因长相丑陋,从未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每次都是我的庶姐云良玦参加。”
这次换了良岫追问尨降了,“尨降怎么了听到了什么为何问的问题都是如此奇怪的这个贾素秋是谁漂亮吗尨降喜欢上人家了要不要姐姐派人去给你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女子”
“姐姐不要闹,我说的是很严肃的事。听姐姐这么说,我一定是被人骗了,看来带她走才是最安全的。”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姐姐不需太明白,只是无论在王府中还是出府去,都要小心些,这里太不安全了。”
“嗯,知道了。”
良岫知道他的话是正确的,自己现在正身处危险之中。王府内有人嫉恨自己,王府外的黑暗之中似乎也有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而凤随已经不能再保护自己,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了。
临行时,龙云漠送了一匹马给尨降,周身雪白,名字也好听雪骓。尨降一见就喜欢得很,也不客气,只用右手抓住缰绳,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身姿甚是矫健。
“姐姐,我走了,我在草原等你”
又对王爷道:“多谢了,这马我很喜欢,请照顾好岫儿姐姐,若她出了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龙云漠有些火大,“她是本王的王妃,不劳你操心,你还是收敛一些,本王护得了你现在,却不能保证你这一路上都不会被抓住。拓跋翼,送他走”
“是,王爷”
一个容貌与尨降有些相似的侍卫,也上了马。
“带着本王的令牌,将他平安送出皇都,这封信交由他带着,这是本王的手谕,可以帮助他出关。”
“是,王爷,请放心。”
尨降勒马转身看了良岫片刻,便决然纵马离去。
拓跋翼于马上对着龙云漠施礼之后,也策马跟随他而去。:
第349章 心向往昔
龙云漠冷冷地问道:“怎么有些恋恋不舍”
“是。
良岫虽心思细致,说话做事周全。却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在走神儿的时候,往往口出实言,道出自己真实的内心。
“哦为何因为他年轻英俊”
“不是,英俊的人良岫见得很多,我只是每每见到有人离去都会很羡慕。”
“羡慕什么”
“自由”
龙云漠叹口气,上前拉起良岫的手向回走,心里暗道:“你爱自由,可是本王唯一不能给你的就是自由,将你留在身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良岫,你这一生都要与本王拴在一起了。”
良岫的心思却早已飞出了很远很远,似乎一路追着尨降的马蹄,穿过村镇、田野、河流、森林,驰骋着、飞翔着,向着那白云飘邈之地奔去、奔去尽管她知道,那里再也没有人坐在月光下听她弹琴再也没有人俯在她耳边说“一定要等着我”;再也没有人将溪边最后一朵水仙簪在她的头上,再也没有人
她知道。
良岫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龙云漠牵着手,茫然地跟着他的脚步,直到走进花园,走过忍冬缠绕的花架,穿过夜丁香芬芳的花阵,醉蝶花的花丛,到达凉风习习的小山顶上,良岫才回过神来。
王爷背对着她站着,手却未松开。
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若有人看到,也定会十分惊讶。因为,龙云漠那冷峻的脸上,竟有一行泪悄然滑过。
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手中牵着的女子就会变了模样。少年时也曾这样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走过溪林山谷,这掌中的触觉竟是如此熟悉。
她也爱走神,自己就像今天牵着良岫一样牵着她的手,在幽静的山林中漫无目的地散步。和她说话,她也会答非所问。那时觉得很好笑,所以常常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很笨吗”
“嗯,很笨。”
“我也觉得你傻傻的。你将来会嫁给我吗”
“不会吧我已经订过婚了。”
“那是不作数的,我说了算。”
“哦。”
“你见过他吗”
“谁”
“你未来的夫君啊。”
“从没见过。”
“是不是走个面对面都不知道谁是谁呢”
“嗯。”
“好那就嫁给我吧”
“好。”
这些外人眼里看似很可笑、很幼稚的对话,两个人却不厌其烦。说了一遍,不知从那个话题上引起,就再说一遍。虽然自己的声音并不好听、也不响亮,可是她好像很喜欢。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时短暂的美好岁月也是浸在这漫山的花香之中,那情景,那些话,还有掌中的感觉从未被遗忘被模糊。虽然说的都是傻乎乎的话,脸上是傻傻的笑,可是,却令人念念不忘。
时光,便是指间沙。落下的那一瞬间,北风匆忙携带着它一路南去,再难寻觅。
从前最亲近的人,如今已成过往,就如漏出指间的细沙,是任谁都挽留不住的遗憾。
而今天手中的这只手,以及它的主人,原本应是陌生人,却为何让自己恍惚间重回那段不敢碰触的旧日的时光
良岫醒过神来时,王爷却正在神游。她等了片刻,却不见王爷松开自己的手。
这一次,换了良岫牵着王爷的手,领他走进山顶的凉亭,坐在石凳上。两个人无言地看着眼前初秋的景色,心却飞向不一样的往昔。:
第350章 旧疾复发
流月和惜月来找自家小姐,却见二人一坐一站在山顶凉亭里愣神呢
惜月原本是拉住流月不让她上前的,流月却不依,拿着件衣衫过去给良岫披上了。
这个动作惊醒了良岫,“流月你怎么来了”
“奴婢若不来,您和王爷打算在山顶上还要吹多久的风二位主子身子都刚刚好,还是回屋去歇息一下吧免得着了凉。”
流月的话,良岫一贯都是听的,哪里知道王爷也没反对,站起身,却不知该往哪儿走。
良岫也犹豫,不知道是该随着王爷去前宅回宜康殿,还是回问杏轩。王爷似乎也是如此。
流月见他二人犹豫,就上前扶住小姐,却对王爷道:“王爷一定是累了,奴婢早就熬好了黄芪煨鸡汤,最是补气血。现在还在问杏轩的小厨房的炉子上温着呢,王爷若不嫌弃,请来尝尝。”
“好吧本王也确实有些饿了困了。”
菊烟见了王爷与王妃一起来了问杏轩,可是高兴坏了。忙忙地盛好了两碗鸡汤,递给二位姐姐去给王爷王妃端去。余嬷嬷看她傻傻的样子,不禁偷笑,“菊烟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嬷嬷真是老糊涂了,今儿是王爷和王妃大喜的日子,菊烟怎能不高兴您老这脸不也是笑成一朵花儿了”
余嬷嬷听她这么说,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笑道:“这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啥我老婆子的脸上都是褶子,不笑也是一朵花儿别和我斗嘴了,赶紧去把厨房收拾干净去”
见菊烟去了,老嬷嬷会心一笑,是啊,王爷与王妃圆了房,自己是真心地欢喜。王妃本来在这王府中地位很是尴尬,如今好了,今后再也没人敢小瞧王妃了。自己在其他各房的婆子们面前腰杆子也硬起来了。若是过上一年再生个一男半女,那王妃这一家主母的地位算是真的牢固了。
想到这里,老嬷嬷不禁笑着捶着自己酸疼的腰,坐在了东厢房的床上。
正房里的两位主子,却没老婆婆那么乐观,他们无言相对喝完了碗里的鸡汤。流月的手艺不错,又加上余嬷嬷的指导,这鸡汤的味道确实不错。
再加之,惜月端上来的几样小巧精致的点心,甜美可口,让两个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些。
据说甜味的食物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果真如此。
两人正在屋内闲谈,小福子进来回,说是有一个拙琴馆的小太监在门外候着,有要事求见王爷。
龙云漠转过头,颇有些奇怪地看着小福子,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给王爷王妃施礼。
“何事”
“回王爷,珍玉夫人的旧疾又犯了腹痛不止,疼得在床上直滚呢”
王爷不禁眉头一皱,将手中的书丢在面前的桌上,“真是糊涂,就该将你们这群蠢奴才乱棍打死主子病了就该先去找大夫,却跑来找本王做什么”
小太监吓得周身发抖,急忙跪倒在地,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回回王爷,奴才在拙琴馆伺候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听夫人说她腹痛难忍,让奴才去请王爷,奴才以为向来便是如此,因此上才来这儿请您,还请王爷恕罪。”
原来这珍玉夫人身患隐疾,只要一来月事便会腹痛难忍,有时甚至会痛死过去。这是府中人尽皆知的。
可是每次犯病,都是下人们去请大夫,从来没打扰过王爷,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第351章 偏袒之心
见王爷有些恼怒,却又有些担忧的样子,良岫道:“不如王爷就去看看吧或许珍玉夫人此次痛得比往日厉害也未可知。
又对小太监道:“快起来吧赶紧领着王爷去拙琴馆看看,再让人去玉璇阁请沐太医去给夫人瞧瞧。别耽搁了。”
“是,殿下”小太监抹了把眼泪站起身,领着王爷匆匆地去了。
“明摆着就是故意,哪里这么正好,偏就在王爷到了问杏轩的时候,她就犯起病来,这病是说得就能得的”
流月进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发牢骚。
良岫看她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倒觉得无所谓,“流月何苦又自寻烦恼王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王爷,别的女人病了岂有不关心的道理”
说着将手中的碗递到流月面前,“今天的鸡汤味道很好,流月姑娘先别急着发牢骚了,再给我盛一碗去。”
流月赌气夺过碗,“小姐你呀早晚因为这个性子吃了亏。奴婢早就看出来,那个珍玉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不省油,就多费些油,漠王府有的是灯油,还怕点不起吗”
“小姐”
流月被良岫气得一跺脚端着碗出去了。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我看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呀要赶紧给她寻个人家嫁了,她就不这样耍闹了。”
“小姐,您就别拿流月开心了。那个珍玉夫人果然是有些问题的,您回府那日睡在宜康殿内,我们都去看您,珍玉夫人也去了,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她竟要去抓您的脸,亏得流月和怜玉夫人出手制止,不然还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呢”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流月端了汤进来,将碗放在良岫面前,道:“不仅仅是这件事,怜玉夫人再三叮嘱奴婢,一定要小心着珍玉,似乎您被那位可汗劫持,珍玉是知情的,甚至助了一臂之力也是有可能的。”
良岫端起碗,心道:“难道尨降所说的那个貌美如花、身量窈窕的女子,就是珍玉那个为他指路、认人、却不声张的女子,得了尨降价值连城的血狼眼雌眼的女子,竟然就是她吗”
“可是,为何怜玉会知道这些”
“还不是珍玉自己露出了马脚,让她院子里的人造谣说小姐您与西域人勾搭私奔,这事都惊动了圣上和太子,亏得王爷聪明将此事瞒了过去。
王爷大怒彻查之后,发现谣言竟是从拙琴馆里出来的,可是王爷却只是将她的下人责罚了之后都换掉了,却不曾惩罚她。可见王爷偏袒。”
“王爷大概也是因为没有证据才如此吧不然,若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奴婢总觉得这位珍玉夫人不是善类,她看您的眼神儿都是带着恨意的,如今您与王爷又圆了房,她岂不是更嫉妒”
“以后我就听流月的。”
良岫不禁想起了那颗闪着诡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