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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用死来威胁我你明明知道那是不管用的。”
“良岫只有这一点自由了。”
“留在朕的身边,让你生不如死吗”
“若良岫不走,只怕终有一天会害了圣上,让圣上也生不如死。”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向来是不怕听这些话的。”
“良岫从不无中生有,也不会夸大其词,圣上只有让良岫离开,后宫才会安宁,江山才会稳固,圣上才会安心地治理国家、德惠苍生。”
“为什么”
“圣上不要不信,或者是圣上原本心中明白得很,却不肯承认而已。难道良岫说错了吗今日之事,只是个开端,往后还会有,且花样百出、变本加厉。圣上若整日为了这些事而焦头烂额,又怎么有心力来主持朝政”
“可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将你逐出宫去,那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为世人所不齿”龙云漠还有一句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良岫沉吟了片刻,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缓缓说道:“除了怕世人耻笑,圣上还有何顾虑若是担心良岫遇到危险,没关系,先帝驾崩之前给了良岫一道免死金牌,良岫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也不会掉脑袋;若圣上是担心良岫无法生存,那更没关系,先帝留下遗旨,若有一天良岫与圣上和离,良岫会被封为义靖公主,大夏朝物阜民丰,不会让一个公主生活困顿陷于贫穷;若圣上担心自己被世人耻笑,留下不仁不义的骂名没关系,良岫会为圣上澄清,到时候自有证明圣上清白的凭证。”
良岫的这番话彻底让龙云漠懵掉了,这都是哪儿对哪儿什么免死金牌,什么义靖公主,父皇何时给了云良岫这些保证,为了让她离开自己
难道云良岫的到来和离去,都是父皇事先设计好了的吗
想到这里,龙云漠竟心头火起,他忽地站起身,“都是信口雌黄,你不要骗朕,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圣上莫急,良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先帝不敬。”
良岫缓缓起身,却因有些头晕重又坐在了床上。她摇摇头,为自己的不争气的身体感到无可奈何。
只得对外面道:“惜月,进来。”
“是,小姐。”
惜月掀开帘子进到屋内,“小姐有何吩咐”
“到我的衣箱里,把最底层的一个明黄色绸缎包裹,给我拿来。记着,是明黄色的那一个,不要拿错了。”
“是,小姐。”
良岫的衣箱里本来也没有多少衣裳,惜月找起来很是方便。很快,一个明黄色的包裹呈给了良岫。
将惜月打发出去之后,良岫轻轻地打开了那个包裹。:
第622章 蛮不讲理
摆在自己眼前的两样东西确实是父皇遗物。
免死金牌龙云漠认识,父皇在位三十多年,从未给什么人赐过免死金牌。若不是父皇亲赐,良岫恐怕都不知道免死金牌是什么样子。
遗旨上的字不是父皇的笔迹,大约那时候父皇病重手不能执笔,而是口述由万富源代笔的,但是上面所盖的玉玺却做不得假。
龙云漠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两件父皇的遗物,不觉内心五味杂陈,父皇难道是早已预见到了这个结果,这是为了给自己解了后顾之忧,也算是放了云良岫一条生路吗
可是,父皇在做这些时,是否考虑了自己的感受为何从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我龙云漠是云良岫的夫君,她的去留和生死只有我才能做主
对于云良岫,自己明明知道,放她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又有一种宁可让她死在自己怀里,也不能忍受此生不得再见的痛苦。
“我不能”
龙云漠开始蛮不讲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就算是父皇的遗旨,也未曾让你我和离,只是说如若和离之后的安排。这免死金牌和遗旨,你只管留着,若有一天我一时气昏头要赐死你的时候,金牌可以用来救你的性命。但是,义靖公主,恐怕你此生是当不成了。”
良岫:“”
“来人进来替朕更衣,朕要早朝”
一声令下,呼啦啦一群人涌进良岫的寝殿,捧着龙袍金冠,以及盥洗用的物品,七手八脚却有条不紊地为龙云漠脱去常服亵衣,从里到外都换了一个遍。
良岫原以为龙云漠会到寝殿的里间去换衣裳,或者命自己回避。哪里知道,这群人就在自己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的皇帝剥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而龙云漠张开双臂由着他们脱脱穿穿,不言不笑,只是这样平静地看着自己。
良岫红了脸,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可是崇岫宫中的地面都是金砖铺就,严丝合缝,哪里会有缝隙她只得垂下头去,等着龙云漠快点儿穿好衣裳离开。
龙云漠却不饶过她,“良岫,你来给朕系上玉带。”
听了圣上的话,良岫着实吃了一惊,没听清是什么意思,于是愣在那里没动。
“怎么不愿意”
龙云漠脸一沉,瞪着一脸懵懂无知的良岫。
早有宫女递给良岫一条缝缀着和田美玉的腰带,并悄声提醒道:“殿下,这是玉带。”
玉带拿到手里竟是沉甸甸的,皮革制成的腰带上连片装饰着阴刻着五爪龙纹的厚厚的玉牌,两头分别是龙首玉带钩和玉环。
良岫看着手里的玉带,不由嘟囔了一句,“这么重,戴着多累。”
“嘟囔什么还不快些,耽误了朕早朝朕要治你的罪”
良岫只得上前去。
若要系好玉带,需两只手臂环住龙云漠的腰,将玉带绕过后腰部,绕到前面来将玉钩扣在玉环上。
良岫没做过这种事,自然是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加之自己身材瘦小,而龙云漠的身材又魁梧,因此这两条胳膊就不够长了。要想将玉带从龙云漠背后绕过来,脸自然就要贴上他的胸腹部。
于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良岫朝一边扭着脸,头和上半身尽力向后挺着,手臂却使劲儿向前伸着,看上去滑稽得很。
一旁的宫女忍住笑,来到龙云漠身后帮了良岫一把。良岫这才算是笨手笨脚地将玉带扣好。
鼻尖儿上不由地冒了汗珠出来。
龙云漠却依然不饶过她,“给朕戴上金冠。”
金冠也不轻,若是一个早朝好几个时辰都戴着它,还要正襟危坐,商议国事,散朝之后头和脖子都会很疼吧:
第623章 乱了心绪
良岫从太监端着的金盘子里拿起那顶象征着王权的沉重的金冠之后,又犯愁了。
她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圣上那尊贵的头颅,“我该怎么把这顶帽子戴到那个高不可攀的头上”
龙云漠却直挺挺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良岫。他这样是为了显示他和自己的身高差吗自己又不能让那颗高傲的头低下来,那可大不敬之罪呀
“你又怎么了等什么等着散朝然后和朕一起用早膳朕答应你和你一起用早膳,可以了吧快给朕戴上不要误了时辰”
明明是黑着脸,语气也极尽嘲讽与不耐烦,可是良岫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促狭。他这是在明明白白地捉弄自己呢
不如直说了吧
“圣上,良岫很想给圣上戴上金冠,可是,良岫个子太矮,够不着啊”
“何不早言”
龙云漠好像刚刚明白良岫为何不给他戴帽子的原因,对着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搬了一只椅子放在龙云漠身后,龙云漠端坐在上面,然后瞅着良岫,好像在说:就这么简单你怎么这么笨
良岫不管他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只管将那顶压得手腕发酸的金冠快点儿戴到他的头上去好完成任务。再说,自己手上还有伤呢,那钢针虽然无毒,可是被深深地扎了十几个窟窿,还是很痛的。
于是戴的时候下手就略重了些。
龙云漠痛得不由一皱眉头,“你这是要刺王杀驾”
周围的宫女太监听了此话,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口喊饶命。
良岫很奇怪,又不是说他们要行刺,他们怕什么
良岫却不知,伺候圣上更衣着履戴冠是他们的职责,哪怕圣上略感不适,也会问他们个玩忽职守和大不敬之罪。轻者罚俸提铃,重者杖责入狱,尽管这金冠是良岫给戴上的,圣上的头也是良岫更弄疼的,他们也照样会被责罚。
于是,一听此话,众人皆被吓倒在地。
良岫却道:“圣上说要行刺的是我,你们怕什么都起来”
龙云漠站起身,自己系好垂在颌下的带子。
“良岫殿下自愿承担罪责,你们的就都免了,朕只找她一人问罪。都起来吧”
宫女太监们听了,都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好似重新活了一次似的。
“披风”
两个小太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手中捧着的紫貂披风给龙云漠披在肩上。龙云漠却不让上前来替他系带子的太监动手,只是瞪着良岫。
良岫心知,今日他是定要自己来伺候他,然后从中取笑。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给他系披风的带子。
这个倒不难,可是,龙云漠却不老实,双臂一抖,竟用宽大的披风将良岫包裹在他的怀里。
紫貂皮是世上最名贵的皮毛,它不仅温暖轻盈,那迷人的琥珀色还能衬托出帝王的威仪。因此在大夏,紫貂是御用皮毛,也就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紫貂皮。就连尊贵如皇后、太后,也只能穿水獭皮或银鼠皮。至于王爷、侯爷们就只能穿水貂皮做的衣裳帽子之类的了。
龙云漠用紫貂皮将自己与良岫裹在一处,自她的头顶似乎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令人不得不认为这二人甚是恩爱。
于是,周围的太监宫女们急忙转过身去,低眉垂首,不敢仰面看视。
龙云漠却不管别人怎么看,好像故意要弄出一些事端来,好让人们去传播风言风语。
良岫不怕与他唇枪舌剑,不怕被他讽刺挖苦,也不怕任何人的诬陷算计,却唯独怕他给予的温暖。
在紫貂和龙云漠共同营造出的温暖里,乱了心绪:
第624章 你骗了朕
龙云漠将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乖乖地在自己宫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这宫里看似平和宁静,其实暗流涌动,到处都是机关陷阱,你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还有,慈圣宫的秋心被杖责五十,还剩了一口气儿。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这个要谋害主子的奴才太后是个念旧的人,她是不忍心赐死秋心的。良岫你说该怎么办”
良岫躲开他几乎碰上自己的耳垂儿的嘴唇,偏过脸去看着龙云漠。
二人的距离太近,紫貂披风里的温度急剧上升。良岫想躲,可是已无处可躲,只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她通红的耳朵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镇定,“那要看圣上是否有心,若圣上有心,良岫就有法子。”
龙云漠吃了一惊,不认识似的瞪着良岫这还是那个是那个受了惊吓可怜兮兮,又满手是血昏倒在地的云良岫吗
看她这个样子,似乎一切她都了然于胸,只是在一旁看自己的热闹却什么都不说。
这次换了龙云漠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你骗了朕”
“圣上小心,隔墙有耳。”
“好你等着,朕一会儿回来找你好好儿把这笔账算一算”
说着,竟忽然将披风裹紧,良岫自然也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龙云漠伸出嘴,冷不防咬了良岫的耳垂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敞开了披风,将她推了出去。大声道:“说好了啊岫儿,不许自己吃早膳,一定要等着朕”
言罢,大步出了门,边走边道:“流月,你家小姐的屋子太冷了,给朕点上三个炭盆惜月,朕等着尝尝你的好手艺”
就这么闹嚷嚷地上了厚呢子轿子,走了。只留下空气里一缕类似于迦南香的味道。
等到龙云漠走远了,流月和惜月才扶着良岫进屋里来。
流月吩咐小连子再去点个炭盆,小连子一脸困惑,问道:“流月姐姐,圣上可是吩咐了咱们让点三个的呀”
“傻小子,点三个炭盆儿,你想把殿下的寝殿变成烤炉啊再添上一个就够了。”
“其实也不必再添,一个炭盆加上地龙就够了。”良岫还有些恍惚,因为龙云漠的那最后一个咬耳朵的动作,竟然令心脏乱跳了这半天。
“既然圣上让添炭盆,说明咱们的屋子让圣上觉得冷了。不添哪行不过,圣上说话夸张,奴婢觉得再添一个就足够了。”
提起圣上来,只有流月不是那么胆战心惊、毕恭毕敬。这让良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