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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都无法给予的母爱。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还不快去救你岫儿姐姐,却只知道哭”
心里再柔软,嘴上却是硬邦邦的语气,这大约和所有的父亲是一样的。
听了父亲的话,洛梵不敢再哭,忙用已经被枯枝扯破了的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凌虚道长拉起洛梵的手,笑道:“小梵在贫道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咱们走吧,去救你岫儿姐姐”
道长的语气透出轻松和喜悦,一行人也倍感轻松,由道长亲手捧着玉魄匆匆赶回白云观。
寮房内,良岫刚刚又吐了一口血,小道童进来打扫干净后悄悄退了出去。
床上,良岫面色蜡黄,半躺在一个女子的怀里,这女子非是别人,正是良岫的庶姐云良玦。
云良玦轻轻抚着良岫的前胸,让她好喘上这口气来。
“妹妹,你喝口参汤,压压嗓子里的腥味儿吧”云良玦在良岫耳边轻声劝道。
原本这云良玦诸位读者看过前文都是知道的,此云良玦早已不是彼云良玦,不过是云良玦美丽的皮囊里装了一个温婉善良的元书影太子府元侧妃。真正的云良玦的魂魄早已在地狱之中化作了灰尘。只是她的样貌既然是云良玦的样貌,在人们心目中她依旧是云良玦,所以竹子也就不再费那气力来加引号、加括号地标明了。是要与良岫依礼相见的,口中称呼良岫为“殿下”。可是良岫却劝止了她,说如果二人之间如此拘谨,恐怕会被人怀疑,二人本就是亲姐妹,如今仍旧是以亲姐妹相待吧。
虽然云良玦觉得此举不合乎礼节,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云良玦一夜未曾安眠,只因担心良岫的身子。还有,就是良岫身边的那个自己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男子。他曾经是自己夫君,他的到来怎能不搅乱了原本平静的一池春水可是她也知道龙云胄恨透了云良玦,又怎会对这个皮囊怀有半分柔情于是不由暗自神伤,以至于一夜无眠,眼睛因落泪变得有些红肿起来。
见东方发白,观中道姑起来做早课,也便只得强忍住伤心,起身简单梳洗了,前来看望良岫。
却正赶上良岫吐血,龙云胄在一旁慌手忙脚不知该如何照顾。
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忙对龙云胄道:“王爷莫急,妾民女这就去找人来收拾。”
她唤来道童打扫,又端了一碗一直炖在小火炉上的参汤。
原本龙云胄是不想让她碰良岫的身子的,可是见她姐妹二人一团和气,又加之云良玦一脸谦恭,全没了以前的飞扬跋扈,不觉也心软了下来,便让她喂良岫喝汤,自己则焦急地出门去,到山门处向山下张望,盼望着凌虚道长一行人能够快点找到良岫的玉魄,救她的性命。
而屋内的两个女子,则絮絮低语,说着贴心的话。:
第802章 第八百〇二章 了断
良岫喝下参汤觉得有了些精神,洛诘与沐泽为她配制的药亦能暂时克制疼痛。
虽然良岫躺在病床上受尽折磨,可是她的头脑是清醒的,云良玦看向龙云胄的眼神里的内容也是能够读懂的。
虽然经历了生死波折,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心中依然还爱着她的夫君龙云胄,可是龙云胄对她却是一脸不屑,虽然不再如方才一般厌恶,但是却看不到丝毫的温情。
自己与龙云胄的这段孽缘,对云良玦来说也算得上是鸠占鹊巢了。为了凤随,自己利用了龙云胄,可是却没想到他竟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对自己用情至深,几乎付出了一切。可是,自己却再没有心力陪伴他度过以后的人生了。
若自己死去,只怕这个男人会如他所说,不能独活。这才是良岫最担心的。若将龙云胄交给云良玦,让这个温婉的女子体贴他、照顾他,与他相伴终老,也算是自己对他二人造成伤害的一种弥补。
可是,如何才能让龙云胄不再敌视云良玦,能够发现她身上的美好善良,与她再生情愫呢
坐在床上,倚着靠垫,良岫看着在地上忙碌着收拾屋子的云良玦。只见她一身灰白色布衣,头上只用一根木簪绾住简单的发髻,手上耳朵上竟连一件首饰都没有。虽然看上去略显寒酸,可是却能看出一个女子甘于朴素平静生活的心态,还有她清水出芙蓉的姿容。这可是与自己的庶姐云良玦有着天壤之别的呀
想自己的庶姐,自小便在蜜罐里长大,是不曾经历过风雨的温室花朵,那颗欲壑难填的虚荣心,当学识与美德都不够用的时候,只能用贵重奢华的衣饰来填充了。
那样的云良玦,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龙云胄这个美好的男子交给她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云良玦,却让良岫感到踏实可靠。
想到这里,想到龙云胄对自己的种种,竟然有些不舍。
这世间令人不舍的人和事太多了,不留恋,方能不纠缠;不纠缠,方能不迷惑;不迷惑,方能得自由。
打定了主意,良岫便想坐起身。可是手臂将一截被子压住了,她费力地伸手想要把被子拽开,却不小心拽了一下衣袖。
只听“嗤”的一声,衣袖的什么地方大约是被扯裂了。良岫原不在意,却忽然嗅到一股古怪的香气,这香气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蛇,不容人抗拒便顺着鼻腔进了肺部,进了头脑,唤醒了人被湮没了的记忆。
良岫心中一颤,急忙伸手去袖子里探摸,衣袖深处一角,一个被缝上的小口袋裂开了一个口子,良岫用细长的手指从那个口子里伸进去,拿出了一个乌绿色的小瓷瓶。
虽然瓶口是密封的,却无法阻止有古怪的药香自里面散逸而出。这香令人迷醉,又略含清苦,虽然心中抗拒却忍不住闻了又闻。
竹子没有故弄玄虚,这个小瓶子诸位想是见过的,没错,这就是幽冥君用一百位多情女子的眼泪提炼而出的一种迷情媚药迷情引。它曾令良岫厌恶和恐惧,如今竟有些感激幽冥君了。
这原本是幽冥君给自己用来迷惑龙云漠的,自己一直因此而羞耻,不敢将其拿出用在龙云漠身上。如今,却要用它来了断龙云胄与自己的情分,这大约是幽冥君没有想到的吧:
第803章 第八百〇三章 谎言
良岫握紧手里的药瓶,想到从今后将与龙云胄形同陌路,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与爱,心中痛苦竟出乎自己的意料。
良岫,舍不得这个男子,这个比九玄天上所有的神君仙子还要高贵美丽的男子,叫人如何放得下
可是,若不做个了断,自己的一时软弱便会换来这个男子一生的痛苦,甚至会搭上他的性命,良岫又如何忍心
想到这里,良岫对还在给炉子里添木柴的云良玦道:“姐姐,你来这里,良岫,有话要对你说。”
云良玦听了忙放下手里的木柴,将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妹妹想是口渴了我这就给你倒茶,新煮的红茶很是暖胃。”
“良岫不喝茶,姐姐快到我这里来。”良岫对着云良玦伸出一只手臂,枯瘦苍白的手,令云良玦心里一颤,眼圈儿又红了。
急忙走到良岫身边,握住她冰凉枯瘦的手,用被子盖上。
“妹妹不要伸出手来,外面冷,快盖上被子。”说着假意低头给她掖被角儿,却悄悄擦去一滴泪水。
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小药瓶。
这药瓶颜色乌绿,造型别致,却看不出是玉还是瓷。
云良玦惊愕地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又抬头看着也正在看着自己的良岫,问道:“妹妹,你给我的是什么味道如此香是胭脂水粉吗你知道,姐姐现在在白云观已经不用这些俗世的东西了。”
良岫却道:“姐姐是否还对安都王情有所系”
这话问得突兀,令云良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因为一下子被良岫戳中了心窝儿,不由地满脸绯红。
“看来我猜对了。”
良岫转过脸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叹息道:“果真是一入红尘,情丝难解。姐姐,你可想与安都王再续前缘”
云良玦听出了良岫语气里的落寞,忙道:“妹妹说哪里话来,我与安都王殿下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话从何说起”良岫微笑着转过脸来,伸出一只手拉住云良玦握着小瓶子的手。“姐姐得道家浸润,较之从前更显朴素清新,自有一番超凡脱俗的气质,加之容貌并未减损,怎知安都王不会对姐姐旧情复燃”
云良玦苦笑道:“妹妹不要嘲笑我了,莫说我现在是顶着一张云侧妃的脸,太子殿下见了生厌,就算还是旧容颜,也不会引起殿下的任何好感,又哪里来的再续前缘之说”
良岫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若将这瓷瓶里的秘密告诉这位端庄的淑女,恐怕会吓坏了她,自己的计划便再难实施了。于是只得强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编一个谎言了。
“姐姐,虽然你与安都王殿下再难续缘,奈何终究是夫妻一场,姐姐就没有看出安都王的气色苍白憔悴吗”
这话倒是入了云良玦的心坎儿,她早已看到龙云胄清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那大约是多日奔波不曾及时休息造成的吧”
“这只是,一方面。”良岫忽然觉得心口又开始疼痛起来,担心自己疼痛发作说不得话,又担心龙云胄一会儿便会回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于是道:“姐姐,快那炉子上温着一碗药,你快端来与我喝下快”
见良岫脸色突变,云良玦知道她疼痛又要发作,便急忙跑到路边将上面坐着的一只小砂锅的盖子掀开,见里面盛着半锅水,水是温热的,水里还放着一只瓷碗,里面是半碗深褐色的药汤。
顾不得烫手,云良玦伸手将那碗端了起来,吹了吹之后,将它递到良岫的嘴边。:
第804章 第八百〇四章 旧情未泯
良岫心中焦急,担心毒蛊发作,便在云良玦手里接过碗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汤灌了下去。
云良玦见了急忙拿手帕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劝道:“妹妹莫急,小心呛了。”
良岫大口喘着气,笑道:“怎么能不急,姐姐,若迟了片刻喝下,我便要多痛上一个时辰。好在姐姐在这里,让良岫免得受苦,多谢姐姐”
她的道谢,竟让云良玦有些手足无措了,直言自己什么都没做愧领谢意。
良岫却没有时间与她客气,抓紧时间道:“方才的话良岫还没有说完,安都王殿下身患顽疾,因此才面色苍白憔悴。”
“殿下患了何病怎么不及时医治现在在观中可以请道长为他医治,还有两位医生,不能就这样任由病情发展啊”
“我也一直劝他,可他就是不在意,昨夜我听姑姑说了,他若再耽搁下去,恐怕就会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良岫故意将病入膏肓和无药可救两个词加重了语气,把个云良玦吓得花容失色。
她抓住良岫的手,急急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妹妹你可要拿个主意,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必活了”说着落下泪来。
良岫见此情形,知道她对龙云胄依然未忘记旧日情分,便更是放下心来。于是故作为难道:“姐姐莫哭,其实我早已为他寻了一剂良药,只要服下便药到病除,可是”
“可是什么”云良玦忽听有药,便又转悲为喜,追问道。
“你可知”说谎对良岫来说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绞尽脑汁,尽量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可知太子妃殿下在殿下放弃太子之位被封为逊王之后,便主动要求与殿下和离之事”
“我略有耳闻。”
“安都王殿下虽然当时放她自去了,甚至将她的嫁妆一件不少地给她送回了齐国公府。殿下什么都没说,却自此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及甄氏。”
“可是,甄氏与这药有何关系”
“这药便是从甄氏的父亲齐国公那里求来的,因为齐国公府里有个西域郎中,他带来了许多海外奇方,有一个方子恰好是医治殿下顽疾的,于是我便托父亲向他求了来,哪里知道殿下不知从何人口中得了消息,说药是齐国公府的,便说什么也不吃,还说:大丈夫宁可死也不能丢了尊严。”
“这倒的确是殿下的脾气秉性。”云良玦神色悠远,似乎记起了从前的什么。
“我要快一点说,不然一会儿殿下该回来了,若被他听去,只怕是要前功尽弃。我中的这蛊毒,谁也解不了,我担心一旦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药,也没人能照顾殿下了。再有,殿下心里存下了不好的心思,若我死了,他便不再独活,这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求姐姐将这药偷偷倒在他的饮食中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