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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以为狼没了牙就不再是狼,那你大错特错了。
狼就算没了牙他还是狼,想欺负他门都没有。
项归帆就这样死皮赖脸的跟她上岛。
海岛的风很大,海水清澈见底,今天的海浪也异常汹涌,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远远的,苏美莲见到有船来了,激动的拍打着武胜利。
“来了,船来了——”
武胜利被媳妇儿打得生疼,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心道:我眼神好着呢,看得见。
这么想着媳妇儿就冲船那边招手,真是一点副司令夫人的架子都没有了。
“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南风还认得我吗?”
“那小丫头记性好,情商高,就算认不出来你,也能把人哄住了。再说人还没见着呢勾得你日日念着,真记不住你也是她没良心。”武胜利说道。
苏美莲‘嘁’他一声,“吃的哪门子醋。”
“帮你说话呢!”武胜利也问道:“我吃什么醋了?”
“你心里清楚。”
夫妻俩拌嘴时船越来越近,苏美莲看见船上有个女孩儿冲她招手叫她,当下惊喜的跳起来跟武胜利说:
“你看那个是不是南风,她没有忘了我耶!”
武胜利不是很理解女人之间的友情。
当年媳妇儿和林正然哪次不是吵得脸红脖子粗?
后来林正然一家人离开岛,两个女人的友情越发深厚,信件这些年就没有断过。
媳妇儿对林南风打的小九九,这些年也没有断过。
两家人因为两个女人关系变得紧密。
否则武胜利也不会有机会把二儿子直接送去给秦守国了。
苏美莲看见林南风身边跟着个男孩子,脸色忽的就变了。
“南风有对象了,这事阿然怎么没跟我说过呢?”
这么说着,南风带着人到眼前了,苏美莲激动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她。
而后目光看着林南风身边跟着的人。
“这位是我战友。”
南风这么介绍的时候,苏美莲和武胜利都觉得她旁边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苏美莲觉得,男孩儿对南风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思。
可南风似乎真当人家是战友,因为她脸上属于女生的娇羞那是半点也没有的。
“苏校长,没想到您现在是校长了啊!”林南风打趣道。
“什么校长,我才不稀罕呢!”苏美莲拉着她的手实话实说道:“现在要不是有个校长的身份绑着我,我早就飞出去了,谁喜欢被困在这里。”
家里被平反那年母亲带着小儿子出去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样子以后也不打算回来这里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她也很向往,可惜身不由己,有一部分是因为武胜利,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她现在是小学的校长。
看见阿然如今改头换面的样子她也很羡慕。
恢复高考那年她就想出去的,她也有自信自己能考上大学,未来会更好。
可惜后来还是没有忍心走,她怕她走了这里的孩子就没书念了!
苏美莲的事情林南风听母亲提过几次嘴。
她能抵住外面的诱惑最后选择留下来教书,林南风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教的学生多了以后您能桃李满天下,能得到许多人的尊重,还能帮到更多的孩子,这也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林南风说:“您就当它是您的事业,您一样可以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未来一定能让人敬仰的。”
林南风有些话说到苏美莲心坎里去了,她也是有所图的。
就图受人尊敬,让人敬仰,所以苏美莲莞尔一笑。
武胜利当即朝林南风竖着大拇指,咧着嘴笑说:“还是大侄女你会说话啊,看你苏姨被你哄得笑成什么样了!”
第219章 张家回国
海岛有辽阔广袤的天空,有五彩斑斓的海底,有如繁星的沙滩,有鱼儿成群。
看着那些淌汗掉层皮的小萝卜头,林南风仿佛看到他们少时在岛上训练的样子。
时光飞逝,一眨眼他们各奔东西,也成大人了!
林南风的小日子过惬意极了,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人也圆润了不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项归帆。
日子悄无声息地过,很快迎来初夏。
京市,华大。
“英文单词有时间你们就背,多听多读多写,同学之间没事的时候多交流,这样有助于你们共同进步。”
讲台上新来的英文老师边说话边收拾课本,目光似有若无的往林安居在的地方看。
不是她一个32岁的女人对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什么幻想,而是这个小男孩儿太像爸爸了,简直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想到她那个失踪的弟弟,张珍妮至今还恨得牙痒痒。
12年过去了,爸爸和奶奶每每提到弟弟一次,就对妈妈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出国后奶奶最常说两句话,一句就是后悔跟他们出来。
另一句则骂妈妈毁了他们张家,让他们张家无后,说她以后死了没有后人给她烧纸钱。
这些年他们在外面的日子很不好过,除了没什么钱外,就是被外国人歧视。
越看林安居越像爸爸,尤其是侧脸,简直就是爸爸的翻版。
林安居跟林梦娘一个姓,他长得跟爸爸很像,没有血缘的两个人这么像,真的有这么巧吗?
珍妮拦下一个同学问道:“林安居同学今年多大了,看他的样子比你们还小很多。”
国家恢复高考后参加高考的人大多数都集中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且这些人脸上多少都留下岁月的痕迹。
十多岁到二十几岁的同学占少数,十几岁还长得白白净净上大学的就尤为显眼了。
所以张珍妮在第一天上课时就注意到了林安居这个人。
被拦下的同学以为老师是看林安居年纪小跟不上进度,就替他解释道:
“珍妮老师,林同学的妈妈是位翻译官,他自己就会三国语言,英语尤其好,您不用担心他跟不上进度呢,而且他口语也特别好,去年还代表我们学校去隔壁的北大演讲了。”
同学话里很是自豪,因为那次演讲,他们班名声大噪。
林安居也是因为这个才被同学称为学神。
张珍妮怔了怔,“林安居家她的妈妈是位翻译官?”
林梦娘那个女人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做翻译官,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或者当年多宝失踪后被别人捡到,现在被人养在这个家里,否则不可能的。
同学还很骄傲说:“林安居他姐姐还是名军人呢,听林安居说是名特别厉害的军人。”
张珍妮顿时打消怀疑林安居的念头。
却不想接下来同学的话又让她纠结起来。
“老师你刚才是不是问我林安居多少岁了?”
同学不等她问,就说道:“17岁了,林安居今年17岁,他还是肃省的状元呢。”
张珍妮对状元这个词不感冒,但林安居17岁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长得跟爸爸很像,又姓林还17岁,连中三条,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霎时,张珍妮后背发凉,想到什么,她去教务处我主任。
“你要看林安居同学的档案?”主任话里除了震惊就是警惕。
张珍妮是学校花大价钱请回来的英文老师没错,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没看到出事就往国外跑,现在国家好了又跑回来。
这样的人没有立场,要是放在旧时不是墙头草就是个汉奸。
而且学生的档案是你一个外国老师能看的?
再说林安居的档案那是加了密的,他一个当主任的还接触不到呢。
更何况你是个外国人。
“林安居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吗?”主任问她。
张珍妮迟疑,摇头:“只是听说一点点。”
主任就说:“你不了解他家的情况你要看他的档案,你存的什么心?
学校请你回来是教学生学知识的,不是让你把这些小把戏用在学生和家长身上。”
要叫主任说实话,这些外面请回来的老师他一个都信不过,说他古板迂腐都好。
他就是觉得在国家势弱的情况不,抛下一切跑出去,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他信不过他们。
张珍妮被主任说得很没脸,好似她看了林安居的档案后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样。
她拿书的手不自觉的弯曲,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因为这份工作体面,她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脸面。
当年出国途中在船上小舅不小心掉进海里。
张孟两家后来势同水火,他们高高在上的头颅就不得不弯下来靠双手生存。
这些年在外面看到的脸色是她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国门大开,一家人都想到国内还有家宅、田产。
她以为回来后日子不能跟以前一样,但起码还能过上小资般的生活。
谁知道现在过的日子还像在外面一样,得看人脸色过。
张珍妮又被主任骂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主任话里话外拿她当奸细。
关于林安居是不是她那个失踪的弟弟,张珍妮没有再想,她也没有精力再探究。
因为生活够累的了,谁还有精力去管一个不知道死了还是没有死的人。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回到那个不到五十平的房子,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
听到里面传来的叫骂声,张珍妮脚步顿在门口,觉得很无力,很疲惫,很想死。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以为出去了就有好日子过,结果在饭店给人洗碗拖地十几年。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以为熬过来了,回来还是以前那个体面的老夫人,结果呢?”
“结果哪个天杀的把我家房产全卖了啊,一处不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这是犯了哪路神仙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给你们磕头还不行吗?”
说罢,老太太扑通一下就跪下来,对着四面八方磕,恨不得把命也磕了去。
此人就是林南风的奶奶,当年说出国享福的张老太太。
第220章 梦娘
孟玉对婆婆的话默不作声,喂着外孙女吃饭,但对谁卖了家产一事还是很在意的。
他们在国内原本还留了三处的房子没卖出去。
一处老宅,一处是林梦娘当初住的宅子,另一处也是一座宅子,还有就是老家老太太剩下的破铜烂铁了。
这几座宅子很不夸张地说如果还在的话,张士诚靠着它们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但现如今都不在了。
不,应该是说房子还在,但主人换了。
说来也奇怪,当年出去时那些宅子他们都没卖出去的,但现在别人手上的地契上面白纸黑字换了个名字,且上面还有张士诚当年印的印章。
这个连张士诚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
所以房子要不回来了。
再说老太太乡下攒的破铜烂铁,根本就不值钱,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也已经属于国家了。
所以这次他们回国失算了。
老太太见儿子儿媳妇不理她,蓦然觉得悲凉,她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哎,你们该不会还想让我一个老太太给你们洗盘子拖地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一天福都没享过,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孟玉听了嘴角不停往外抽,她看地下的老太太说:
“什么叫给我们洗盘子拖地,那个餐馆也是你儿子开的,他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忙而已。”
现如今的孟玉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珠光宝气有韵味的女人了。
她今年54岁,脸色腊黄,皱纹很深,皮肤松弛没有光采,已然是花凋谢的状态。
这些年在国外她经历了很多,当年小弟掉下海,她被父亲顺势赶出家门。
姐妹之间失和。
孟贤欠的那笔钱也因为人死了追不回来。
后来大女儿在外国被人骗生下现在的孩子。
女儿带着外孙女依靠张家,更让她在老太太前面没脸。
所以这些年她在张家过得如履薄冰。
对这位老祖宗硬气一点也是因为女儿有了份好工作,否则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我儿子为什么开一个挣不到钱的中餐厅你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个扫把星,我张家能有今天?”
当年家里有这么多钱,全让姓孟的败光了。
想到这些年在外面吃过的苦,她恨不得咬死孟玉。
没有孟玉,张家不可能有今天,而她现在依然还是老夫人。
“娘,你少说一句吧!”
母亲说的这些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了,事已至此,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张士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长了半脸老年斑,是愁的,更是累的。
一家人的生计全压在他身上,出去十几年他就没有放松过,哪里还有当年儒雅自信的样子。
张士诚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