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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她的孩子是自由、自立的。
无论是人还是思想,她都想让孩子们自己做选择。
林正然等儿子做决定,看他会不会去警察局把张家人保出来。
如果儿子保张士诚母子,这就说明多宝对他们还有几分亲情。
同时也在等儿子向她提问,提问关于以前,她跟张士诚的关系。
这一等便是五天,这几天林正然过得度日如年。
这天是张士诚母子从里面出来那天,一早,林正然等来了儿子的电话。
接到儿子电话的那一霎,林正然很不夸张地讲。
比当年南风带着她从张家逃出来还开心。
因为她知道,儿子没有选择张士诚,而是选了她。
“……妈妈,我在学校出了点事,有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说是我奶奶,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七岁的男孩其实也不小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解决,找妈妈林安居还是头一回。
所以觉得有点丢人,口气嗫嗫嚅嚅,很不好意思。
“等着,妈妈现在就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林安居的错觉,电话那头的妈妈似乎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放下电话后也迫不及待跑去校门口等着。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妈妈,却不想妈妈见到他,带着他直奔校长室。
“张家人那天怎么进的学校您要给我个交代。”
林正然如今在京市的政治圈混得不错,不论她丈夫如何,连华大的校长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林安居这事她不追究则矣,追究起来的话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孔惕守当下愣住了,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遭呢。
华大不论老师同学还是职工,出入全有证的,外人进来也必须要本校的人带进来。
所以张家母子那天是怎么进来的?
孔惕守招手想叫助手去叫保卫科的人过来问问。
却不想林安居说:“学校的张珍妮张老师是张家人。”
林安居转头跟母亲说,还带着告状的意思嚅嚅道:
“这几天她天天来烦我,说她跟我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是同一个爸生的,她让我管她叫姐姐,我没叫。”
林正然温和的目光顿时如钩,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孟玉知道她的女儿上赶着给她儿子做姐姐吗?
第231章 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虽然笑得有点渗人,但孔惕守难得见林正然笑,在电视上她都不笑的。
年纪轻轻的笑起来多好看,干嘛老绷着张脸啊。
孔惕守也不用林正然再问,打电话到办公室去叫张珍妮来校长办公室一趟。
而此时的林正然已经陷在过去的回忆里。
陈年旧事原本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她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张士诚有交集,谁知道张士诚回国了。
还带着一家子来京市。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孔惕守示意她坐下,林安居有
眼力劲儿的给长辈帮忙沏茶。
孔惕守拉闲散闷,“最近你们单位挺忙的吧,看新闻上多了很多的国际活动,也看到你经常在上面忙。”
林正然笑说:“天天看新闻,孔校长倒是挺清闲的。”
不等他回答,林正然又说:“国门不是打开了吗,现在跟外国交流比较多所以还真闲不下来,大多数都是关于外贸和招揽人才的会议。”
“招揽人才?”孔惕守诧异道。
林正然说:“以前……出国不是挺多人的吗,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有本事的,有的还是技术型的人才。
现在春风来了,百业待兴,国家缺的正是这样的人才,所以上面人想把那些有本事的人才招回来。”
“一来振兴祖国,二来让他们带动经济发展。”
贸易上的事情孔惕守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敏锐,抓到了一个信息。
他打探:“都对外打开贸易了,这么说的话以后真的就开放了,不跟以前那样了?”
这话孔惕守说的含蓄,但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所以稍微一提大家就都懂了。
林安居沏好茶给两位长辈倒上,他不爱听这些,倒了茶就往旁边的书架上靠。
他宁愿看书也不想听这些不理解的话题,在他看来这些话题是很无聊的事,却不知旁人想听也听不到。
林正然说:“改革开放了,以后国家只会向上走,以前的事情不可能再有了。”
这话林正然说的笃定,一是因为她在上面提前知道很多国家还没发布的政策。
二是以前听南风提过一嘴,所以她才敢肯定。
孔惕守问道:“国家招揽人才是关于哪方面的?”
“方方面面的都要,华国是个大国,贸易和一些技术上的东西都缺失,所以各行各业的人才越多越好。”
孔惕守不说话给她续茶,垂眸思忖。
林正然问道:“孔校长问这么细,您家是有这样的人或是朋友在国外想回来?”
孔惕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怕了,被整得怕了,所以这会儿他沉默不语。
林正然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也多少理解他们的小心翼翼,郑重说:
“您要是有顾虑,可以先观望,如果您那位朋友确实有本事的,国家会陆续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回国建设。”
张珍妮忐忑来到校长办公室,不巧听到这一席话。
女人对着校长侃侃而谈,美丽知性又大方。
她觉得这个女人能这么跟校长说话,社会和地位一定在校长之上。
再看到林安居也在,张珍妮想起同学们说过的话,说林安居的母亲是一位翻译官。
所以眼前这个说话很有深度的女人是林安居的母亲。
她是一名翻译官?
张珍妮看着女人的眉眼有点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很快,她把这个念头甩开,猜测校长叫她来干嘛。
张珍妮敲门。
办公室的三个人都望着门口,林安居放下书来到母亲身后,他抿嘴垂眸。
林安居的举动更加让张珍妮证实了眼前这个就是林安居的母亲。
“请进。”孔校长说。
林正然搁下茶杯抬眼看去,孟玉有三个女儿,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林正然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谁了。
孟玉的大女儿。
“校长,您我我有事?”
张珍妮走进来,站在林正然对面,刚才在门外只是看到女人的侧脸。
这会儿看到正脸,张珍妮看见了女人鼻翼上的痣,再配上那个画着淡妆的脸,张珍妮忽然想到一个人,林梦娘。
可能吗?
这不可能的吧。
没等她往下细想,孔惕守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前几天进学校伤人的是你家人,是你带他们进来的?”
张珍妮霎时回神,眼神慌乱一瞬马上又镇定下来。
“我弟弟失踪了十几年,这些年家里人一直念叨着,我爸爸和奶奶也是寻亲人心切,那天心急才不小心下了重手,还望校长体谅。”
张珍妮说得情真意切,对着校长鞠躬道歉。
她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校长在家长面前保她,事已至此,唯有示弱。
林安居对她的话并不买单,如果往死里打叫寻亲心切,那老太太可能是病得快死了,急着带他去地下团聚吧。
那天打了一下还不算,又叫她儿子再来一下。
那个自称他爸爸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老太太的话拎着凳子就上来了。
那架势可不像留他下来传宗接代,给他们养老送终的,分明是更想把他送走。
所以张珍妮当下这么解释的时候林安居就撇嘴了。
林正然看张珍妮说:“校长体谅我不体谅。”
她转头跟校长说:“对于这个把凶手放进学校来害我儿子的人,您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林安居是我弟弟,你们拐了我弟弟,你又给我家人什么交代?”张珍妮恕斥道。
林正然冷笑一声:“我不需要给你们任何一个人交代,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张家是谁?”
女人的理所应当,叫张珍妮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这个女人虽然坐着,但身上有种叫人敬畏的气势。
她甚至已经开始自省。
莫非林安居不是多宝,不是林梦娘生的多宝,只是乳名一样,长得像爸爸,恰巧和那个多宝一样而已。
孔惕守不管这些家事,张珍妮犯了校规是事实。
他严肃批评张珍妮一番后才正色说:
“我不管你是谁举荐来学校的,同学被你家人打伤是事实,今天这事公开处分,记你一次清退前警告,再有下次我们学校就不留你了。”
林正然站起来补充道:“我儿子还在学校上课,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我希望以后张家的人除了张老师,一个也不许进来骚扰他。”
孔惕守点头同意了。
第232章 我现在叫林正然
他也不是针对张珍妮,把学生往死里打的人谁不怕?
再说人家儿子这么优秀,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学校可赔不起人家这么厉害的儿子。
就不说人家妈妈他们学校得罪不起了,林安居身后还有一尊大佛,那位可是真佛。
林安居的爸爸开学那天带他过来报到,他有幸见到了。
一句话。
不敢惹。
张珍妮出去后,孔惕守跟林正然透露说:
“这位张老师不是我们学校请回来的,是上面有人出面推荐的,学校差个英文老师,她英文也可以,我们不好不给那位面子,顺势就收了。”
孔惕守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林正然面无异色。
这说明什么,说明给张珍妮推荐的人她没放在心上。
孔惕守见状心有余悸,神仙打架,别连累他们这些小鬼就行!
工作上的事是真多,林正然是硬出挤半天时间来学校的,这会儿也该回去上班了。
母子俩个往外走,林安居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林正然也等着儿子问她。
等了片刻后,却不想多宝只问了个无关紧要的话。
“老太太说我后脑勺上的疤是您故意摔的。”
话到这里就停了,林正然接着问他,“你信了吗?”
多宝摇头。
林正然就笑了。
他说:“我见过老太太两次她一次比一次凶,我怀疑后脑勺的伤是她以前打的,见您不在才赖您身上。”
林正然顿下步子,好笑的揉着儿子的头,半晌才说:
“那会儿我生了你不久后老太太想抢过去养,我拼死不愿意,她就故意摔你想让我心疼从而放手,我后来就使劲跟张士诚哭,老太太没得逞。”
林正然也不怕儿子知道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里话。
那会儿她势微,没人帮,眼界也就那样。
想到的只有利用自己身上的优势来达到目的。
林正然有今天,有现在的成就,多半是秦守国的功劳,全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话到这里,林安居小心翼翼问:“所以您以前真是……真是……”
后面那个‘妾’字林安居怎么也问不下去。
这几天他跟张珍妮打探不少娘以前的事,如今就差跟母亲证实。
现在母亲以前是不是妾这事在他看已经不重要,他想通后只觉得母亲以前难。
在老太太和那位大太太手底下过日子,可不就是难!
林正然没有否认,大大方方承认了。
“所以姐姐也知道你的事情,你们怎么就瞒着我呢!”林安居不高兴道。
“你那会儿还小,再说跟你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林正然见儿子对她以前的事似乎接受了,又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个问题林安居这几天都想过了。
“记不起来多少,但脑海里有几个画面。”
“我记得姐姐背我去她同学家,她同学不让我出门,吃的饭是菜团子,睡的是木板床。
晚上床底下还有老鼠吱吱地叫,我没见过老鼠,她同学就骗我说我饿过头听岔了。”
林安居想到那个画面嘴巴扁了起来。
也就是他当年年少无知,否则凭他以前的脾气,他能尖叫到把房顶都掀了。
林正然也好笑说:“这段记忆应该是你姐姐把你藏起来的时候,你能记住这个可见你对这个东西印象深刻。”
林安居喃喃自语说:“您直接说我娇气得了呗。”
其实还是一段,是他们在火车上的一段画面。
母亲抱着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身子抖得特别厉害,在人群里害怕的到处找姐姐。
姐姐那会儿为什么不跟母亲在一起,后面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思忖间抬头看见张珍妮在前面,似乎在等他们。
张珍妮想了大半天,终于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
“你是林梦娘?”
张珍妮看着林正然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猜测。
林安居偏头看母亲,只见她莞尔一笑,说:
“我现在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