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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既然他得到这灵芝,便是他的命也,中容王念头一动,已经叫了左右上来,吩咐人去把这灵芝切做两半,一半送与雪千重,一半给中容王后。
左右接令而下。
再说灵芝,灵芝若是直接被送到雪千重那里怕是还有一条活路,可是如今却被中容王起了私心,也是宿命合该如此
那灵芝被这么斩做两段,哪里还有活路禁不住哀鸣几声,刚刚凝出来没多久的灵智就这么随风散了。
雪千重如今病的厉害,病中隐约见中容宫上有仙气飘飘,忙运气去看,却只瞧得是一修炼了千年的灵芝如今化了灵智,只是这灵芝也太过不幸了,竟然被中容王活捉了来在那中容王的龙气之下,灵芝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速去禀王,只说这灵芝吃不得”雪千重急忙吩咐左右去阻止中容王。
这灵芝已经生了灵智,如今中容王若是斩了她,怕是要徒增杀孽
宫人片刻便回,只是回来之时手里却捧了个玉盘,玉盘内正是那半棵灵芝。
雪千重瞧见那半棵灵芝之上一丝灵气也没有了,禁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差点就这么晕厥过去。
中容王造下如此罪孽,中容百年基业不保也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害了这劳什子的相思病,中容王何苦去寻什么九月九的灵芝
若不寻九月九的灵芝,怎么会造下这般的罪孽
雪千重运气观中容宫,只见那龙气渐散,天边隐隐有黑气凝聚,只觉得心神一阵阵的巨震。
天谴竟来的如此快
罢罢罢,一切因他而起,就也该由他来断
只见白发的道人盘膝而坐,手里的拂尘一扫,在白发道人身后,隐约带出一片炫目的金光来。
白发道人捏决,风起。
白发道人念咒,日隐。
白发道人起舞,月出。
不过是片刻之间,天地日月星辰都走了一轮,风云都变换了一季。
中容王被那骤变的天色骇的脸色苍白,只以为是雪千重知道他昧下半棵灵芝,如今来索他性命了
“这可如何是好”中容王后瑟瑟发抖,几乎哭的不似人形。
“梓潼莫慌,梓潼莫慌。”中容王自己的手都在抖着。
片刻之间,风云尽散,月隐日出,中容王一口气还没舒出来,却见自己身旁的中容王后一口气提不上来,已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中容王本就被骇的不清,如今更是脸色都惨白了,忙唤左右去请医师。
却说那白发道人七窍流血,面如金纸,已经显出几分油尽灯枯之相。
雪千重捏决,脸上的血瞬间都干净了。
只是捏过诀,他却突然面色大变。
那灵芝竟然托生到中容王后肚子里去了
灵芝因为中容王而被灭了灵智,此番它投生到中容王后的肚子里去,怕是也是个讨债鬼,也是个孽障
届时怕是中容都要被她给毁了
两旁宫人被雪千重这模样骇的半死,纷纷跪伏在地,口称“仙长”,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去请了医师,只是如今整个中容宫都乱了,那医师何时能来呢
果然如同雪千重说的那般,一群医师诊了之后,个个对着中容王祝贺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王后有喜了”
中容王听见这消息,当时就喜上眉梢,他和中容王后一共只有一女,却还因为被妖孽缠住,一缕芳魂随风而逝,如今又有了一个孩子,怎能不喜
王后一醒来就听见这个消息,当下也是心花怒放,连连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容半天也止不住。
中容王后有孕,中容王喜而大赦天下,宫中流水的筵席摆了七天七夜,这中容王后的肚子里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却已经得了如此的宠爱,到时出生了,怕是不知道有多少荣宠呢
等到那中容王后有孕的喜悦渐渐下去,中容王才猛然发觉,那位仙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正要差人去请,雪千重却自己来了。
头梳了道髻,戴高冠,一身道袍飘飘若仙,他的衣袂飘飘,那宽大的袖袍更衬得他恍如仙人一般。
“仙长。”中容王唤道。
“恭喜大王喜得公主。”雪千重甩了甩拂尘,稽首道。
中容王听雪千重这么说,脸上登时笑开。
“借仙长吉言。”
“只是公主降世,并非吉兆啊。”雪千重叹了一声,拂尘搭在左手,眸中隐约露出几分悲苦来。
“仙长此话怎讲”中容王听见他这话,顿时急了。
他千盼万盼又盼来个孩子,怎么就不是吉兆了莫非这孩子还会给他带来什么劫难不成
“大王可还记得那九月九的灵芝”雪千重敛目,把那因果缓缓道来。
听完雪千重的话,中容王不觉心下骇然,不过是一个灵芝,竟然还要引出如此的因果来
“仙长救我中容”中容王几乎伏地,道。
雪千重既然已经同中容王说了,心里便是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只见他甩了甩拂尘,朝前一步道:“此事本是因我而起,那灵芝怨也该怨我,大王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罢了。届时王后产女,大王只消把公主寄养在我身边即可。”
中容王听闻只是这么个简单的法子,连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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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死(五)
中容王后怀胎十月,果然生下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那女娃生下来不似其他的孩子一般皱巴巴的,女娃甫一降世,便能睁眼,见谁都笑,哪怕中容王千百遍和王后说这女娃是灵芝托生来报仇的,中容王后看见女娃玉雪的模样,竟然怎么也不忍心把她送去雪千重哪里寄养了。
毕竟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啊谁家的父母能受得了骨肉分离之苦呢
雪千重见此,也只是拂尘一甩。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公主仍留在宫内,却还是要寄养在他那里的,而他也继续留在宫里。
中容王夫妇自然喜不胜收,只要还在宫里,他们还不是何时想见就见的
那公主因为生下来那日玉衡星入命宫,故而得了名玉衡,话说这玉衡公主聪明伶俐,不过是几岁的年纪,三字经千字文也都倒背如流,如今在读的已经是大学了。
雪千重看着玉衡越长越大,只是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说来也怪,自打玉衡来了,他的相思病便不药而愈了,如今整个人精神抖擞,竟然不像大病了一场一般。
“师傅,今日你要教阿衡什么”又读了半卷书,玉衡公主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到雪千重身前,嬉笑着问道。
她生的好看,如今不过几岁的年纪,却已经能看出待到她长到十六七岁是何等祸国殃民
“今日我便教你孝。”一撩道袍,席地而坐,雪千重将拂尘放在一边,声音平稳。
“啊”
小姑娘见风就长,仿佛不过是眨眼之间,十年的时光就已经匆匆而过,那玉衡公主随着年岁渐渐大起来,果然长出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当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只是公主居在深宫里,百姓只能从宫中流出的只言片语里去臆测那公主的模样,而不能得见其容颜。
“师傅,今日要习弓马吗”十六七岁的少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往那一站比七月的扶桑还要娇美几分。
雪千重看着少女的容颜,险些痴了,只想伸手把少女笼在自己的怀里才好。
这念头一起,他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退了数步,玉衡公主却仿佛没瞧见似的,仍旧站在花丛里头,嘴角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不习弓马。今日要教你”雪千重话音未落,却只听得一阵金铁交戈之声,宫人大呼道:“忠极渊杀进来啦”
“你说谁杀进来了”玉衡公主顿时急了,抓过一个宫人,厉声问道。
“就是那个忠极渊杀进来啦他们已经掳了王后,公主您快跑吧”
玉衡公主听宫人如此说,只觉得神思恍惚。
她的容颜在四海都有盛名,那忠极渊的国主多次求娶,却被她断然拒绝,却没想到今日给中容惹来了如此祸事
不过是恍惚的功夫,那忠极渊却已经冲了进来,打头的将领滚鞍下马,见到玉衡公主不由得大笑起来。
“好公主,今日你中容已灭,还是乖乖去做我们的王后吧”
那人笑容轻浮,目带淫邪之色,直让人作呕。
玉衡公主顿时怒目而视,她是公主,何时受过这般的侮辱
“休想”言罢,竟然一头朝着那不远的梨树撞了过去,那将领伸手去拦,却叫一拂尘拦住了去路。
只见雪千重揽在公主的身子,把那要寻死的公主救了回来。
“你做什么拦我如果让我嫁去什么劳什子的忠极渊,倒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公主怒道。
雪千重放下公主,轻叹了口气。
只见他抬手撒出一片黑云,那黑云落地就化成一片黑压压的军队,不过片刻,就已经把那些忠极渊的人尽数赶了出去。
变故眨眼之间生,又眨眼之间灭,只是眨眼之间,中容却已经历了一次生死存亡了。
自那天开始,玉衡公主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一病不起,竟然比雪千重那时害相思病还严重几分。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雪千重望着那病床之上的公主,苦笑。
原来那灵芝一直都没忘了报复他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
自打发现自己已然对公主生出其他的情愫之时,雪千重便知道自己要把这一身性命和修为都折在公主手里的。
公主却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咳的更厉害了。
片刻之间,雪千重就行至公主面前,一手执起公主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公主抬眸望着他。
“师傅”
那一声师傅唤的虚弱又悲切,当真让人爱怜。
“我可曾见过你”雪千重望着她的双眸,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那无数次的轮回之中,他可曾见过她
“因为我,你千载修为毁于一旦,如今我把这一条命,一身修为还你,也算是还了因果了。”
只见雪千重身上,骤然有无数金光而起,然后尽数没入公主身体内,不过片刻,公主面上的病色就尽褪了,竟然直接就好了
雪千重以自己的性命和修为续了公主的命,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打壑明俊疾山来的道人了。
后来公主的美貌引的周边几个小国合力攻打中容,中容连连败退,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已经丢了一半的城,公主心里悲切,竟然直接从那百尺的城墙上跳了下来,此后再无玉衡公主,只剩下那城墙下风雨洗刷不掉的血迹。
“她已经历了七世死苦了,还要继续吗”那曾经和沈玉衡对话过的“天道”的声音响了起来。
“七世这么快就七世啦唉,我还是叫她不要这么辛苦,既然已经历了七世,就叫她去下一世的轮回好了。”和那“天道”对话的声音听上去约莫是桃李之年的模样,声音里有几分未脱的稚气,却也带了几分成熟、
“生老病死,这个个苦都叫她历了一遍,她这仙途还真是多舛。”“天道”叹了一声,似乎是惋惜沈玉衡命途多舛。
“让我瞧瞧,她须得历过人生百态才能得道,到时过情劫也好过,如今我叫她历了这么多苦,也该让她去投胎了,如果不多舛些,怎么能修成正果呢”那姑娘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不满。
“您说的是。”“天道”不再反驳,而是望向了那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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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爱别离(一)
如今王京最大的事是什么无论你问的是垂髫的稚儿还是耄耋的老人,他们都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是什么。
是玉面将军打了胜仗归来了
话说这玉面将军乃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个女子,却官至天策上将,一柄长剑叫哪个见了都要折服,在战场上更是所向披靡,打的四方宵小不敢来犯。
“那凶煞女人凯旋了,兄长你不是好奇玉面将军吗,怎么不来瞧一瞧”粉敷罗面的公子手里执了个茶杯,拿竹竿挑开窗户,瞧着下头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只见那人一身银铠发亮,背后背了一把长剑,一头黑发都抓成一个髻在头顶,如同男子那样束起来,她虽然做男子打扮,却还能瞧出是个姑娘,只是这个姑娘却不好红妆好武装,白白浪费了一个好皮囊。
坐在罗面公子对面的人望过去,正对上玉面将军那一双杏眼,只觉得心头都跳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翻了都浑然不觉。
玉面将军与他四目相对,忽而扬起个笑容来,然后俯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