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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他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城主,然而和海卿雪之间的关系却渐渐淡了,一直到如今,他才发现,海卿雪还是那个海卿雪,从未变过。
她依然是他心中的女神模样。
“影孑若是知道你对她的孩子如此好,九泉之下也可得到安宁了。”
沈玉衡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去指责海卿雪吗
海卿雪已经够可怜了,她惶惶不可终日,心中的愧疚已经几乎把自己压垮,分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却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众人的指责足以毁掉一个姑娘。
沈玉衡禁不住庆幸,哪怕顶着所有人的指责,海卿雪依然能够坐在这里,对着她解释事实的真相。
“那可真好。”
海卿雪勉强笑了笑,把榆瞒怀中抱着的应龙给接了过来。
千万人指责,那又怎么样呢
她行的正,坐得端,哪怕世间的人都不肯信任她,她自己知道自己未做过什么亏心事,那就够了。
“卿雪先行告辞了。”
看出榆瞒还有事要和沈玉衡说,海卿雪盈盈起身,对着二人说道,然后抱着应龙出了书房。
毕竟有些东西凭借她的身份是不适合听的。
她知道,榆瞒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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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传送阵
“玉衡姐是在好奇我想说什么”
榆瞒嘴角含笑,少年虽然已经长大,那眉眼却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的,如今这么一笑起来,顿时和沈玉衡记忆之中的榆瞒重叠。
仿佛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少年似的。
“毕竟身为一个城主,找玉衡姐来,当然是要说正事的啊”
榆瞒一脸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扁了扁嘴,他虽然当了好几年的城主了,性子也被磨砺的沉稳不少,只是见到自己少年时期的朋友,顿时又成了那个纯粹的少年。
不过不管怎么说,却也和七年之前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时间终究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刻痕。
沈玉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榆瞒的下文。
“不知道玉衡姐还记不记得传送阵”
榆瞒正色,实际上,这几年他发现了许多的事,而这些事,足以颠倒整个华夏的格局。
人族的力量已经无法阻挡,他哪怕已经发现了这些秘密,却也只能够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而今天,他碰见了沈玉衡。
沈玉衡不一样,沈玉衡不是普通的人族,她是不羁山的人。
传送阵沈玉衡当然记得。
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七年前的事,然而对于沈玉衡来说,不过是前几天的记忆罢了。
毕竟她当真是睡过了七年,整整的七年对于她而言,是一片空白的。
曾经是绿依族在寻找玲珑珠配的时候无意跌入宁海州的传送阵之中被传送到了天赤谷,之后她还跟着去把那些绿依给带了回来。
而在那之后,束陶也得知了宁海州之中传送阵的存在。
既然束陶知道,榆瞒没道理不知道。
只是为何要如今旧事重提
沈玉衡点了点头,不大理解榆瞒说这个的用意。
“我在华夏之中,发现了不少传送阵,传送到什么地方的都有。”
榆瞒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够听起来不那么惊悚一些。
当他发现几乎遍布了整个华夏的传送阵之后,他顿时觉得一阵的惊恐。
这些传送阵是谁布下的
传送阵将通往何方
而布下这些传送阵的目的是什么
榆瞒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停止查探关于传送阵的一切,然而越查探,却越是心惊。
一直到了如今,他已经不敢继续查探下去,唯恐继续下去就会触及到自己不应该触碰的东西。
“甚至还有从海外魔域连接到华夏大陆的。”
下一句话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就连沈玉衡的双眼都顿时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榆瞒。
从海外魔域到华夏大陆,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海外魔域和华夏大陆已经连通。
若是魔族进攻,人族根本无从抵抗。
虽说在不羁山之中,魔族和仙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可是海外魔域之中却还有零星的魔族存在着。
而且据沈玉衡的记忆来看,海外魔域也并非全都是莫离的主场。
海外魔域实际上是天荒魔域和不死魔域的并称,因为这两个魔域都处于大海之中,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故而才统称为海外魔域。
而莫离所统治的,实际上只是包括了幻魔岛在内的不死魔域罢了。
天荒魔域应当是另一方势力统治着的。
“于是,我查不下去了,玉衡姐,或许凭借人族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查下去。”
榆瞒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不单单要处理轩辕城中的大小事务,又要秘密查探传送阵的事,不过是当了几年城主,他却比当了几十年还要累,整个人都看着沧桑了不少。
凭借人族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查下去
那么传送阵的另一头,很有可能就是魔。
可是现在不羁山已经没有了,又有什么人能够对抗魔呢
仙魔争斗之中的仙已经不在了,平衡已经被打破,接下来要到来的,就是混乱。
玄青色的长发层层叠叠的铺散在她瘦弱的脊背上,曾经潇洒不羁的姑娘如今却成了这幅形销骨立的模样,让人不由得一阵唏嘘。
风光霁月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广袖漫卷,手执狼毫,眼中盛满细碎又温柔的光芒,仿佛是星辰投射其中一般。
而另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把女子的双腿搭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揉捏着她小腿上的肌肉。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沧海,苍梧谣,还有日渐消瘦的沉魈。
沉魈如今瘦的可怕,早就不见了那风华绝代的模样,只是在这憔悴之中,带出的却是一种异样的美感。
残缺的,病态的,苍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的。
奇异又诡谲的美。
然而无论是那一种美,落在这对双生子的眼中,只剩下心疼了。
“她还有多久能来十天,二十天还是十年”
沉魈垂着头,声音沙哑,因为瘦的过分,她的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睛反倒显得更大了。
“不过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沉魈苦笑一声。
她已经等待了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这样的枯守好像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对她肆意妄为的惩罚。
亦然是她应当付出的代价,是她如同一阵风一般将世界搅的风云变化的代价,是她窃来的那么多年性命的代价。
云沧海的笔尖一滞,那一滴硕大的墨色瞬间就在纸上晕染成一团,然而云沧海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个瑕疵一般,只是继续平静的画着。
不过是片刻之后,美人的脸庞已经在纸上清晰起来,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眼睛,暗沉之中又带着几分笑意,让人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是从前的沉魈,那个如同风一般的沉魈。
“情字就是神兵利器,这个世界上,最好用的武器,就是情了啊。”
沉魈捏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因为虚弱,她的发梢已经有些干枯分叉,和从前绸缎一般的长发大不相同。
而她嘴里的呢喃顿时让两个男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情本就是这个世间最厚重的枷锁。
无论是谁,只要是被这枷锁扣住了,便没有逃脱的可能。
云沧海是,苍梧谣是,还有那在红尘之中苦苦煎熬的千千万万人,亦是如此。
情之一字,可穿肠,可碎心,可将人一生的命运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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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咄咄逼人
整个林海已经戒备了起来,军营之中已经不见平素的气氛,如今人人都是面色凝重,仿佛下一刻就要执枪上阵一般。
年轻的将军手中握着长枪,脸上坚毅的线条愈发的显得冷硬。
“将军,这是东夷族首领蚩尤派人送来的信。”
送信的士兵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束陶的神色。
常年征战的将军的脸上带着战争的印痕,本应是白白净净的脸,如今却已经是一片沧桑。
就和这片即将被战火弥漫的大陆一样。
束陶面无表情的拆开信,蚩尤的笔记遒劲有力,只看这字迹,他仿佛已经瞧见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只是终归是道不同。
“借路借你路犯我华夏吗”
一声冷哼,那黄纸就被束陶撕成碎片,尚未离开的士兵顿时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自己惹了束陶的怒火。
和束陶的威名赫赫相关联的,永远都是这个将军的臭脾气。
用他的敌人的话来说,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然而被束陶保护着的人,却知道他是如何的坚毅不拔。
也是如何的暴戾。
“束陶受命在身,不可妄做主张,若想借道,须得城主命令方可。”
“这样啊”
蚩尤揉了揉眉心,对于束陶的名字,他也听过,这确实是束陶的作风。
如无意外,他并不想要引起一场战争。
“既然如此,我们等待几日便是。”
眼见着东夷族的这个首领没有恼怒,送信的士兵顿时稍微松了口气,看起来这个蚩尤似乎不是如同传闻之中那般暴戾啊。
“等你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身为东夷族的族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选择退缩,蚩尤,你问问你自己,你可对得起这整个东夷族的兄弟”
本应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祭司却是双手抱着长杖,眉宇间的戾气毫不遮掩,尤其是那尖锐的话语,顿时让蚩尤的目光落在遒亓身上。
有如利剑一般。
然而这却也仅仅让遒亓的脊背挺的愈发笔直了,他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着,四目相对,空气之中似乎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一旁的玄戈懒洋洋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随着年岁渐长而愈发浑然天成的媚骨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魅惑,和从前那个少年是大相径庭。
“哥哥,束陶此番,若是缓兵之计,又当如何呢”
蚩尤移开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巡视一圈,然而在他们的眼中所见到的,却仅仅只有对于他的决定的质疑。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侧的女子身上。
女子的黑发高高竖起,看着精明干练,却也不失温婉,不是别人,正是合青。
“大祭司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束陶却也不是会诓我们之人,一切还是要首领来定夺才是。”
合青看向蚩尤,说出的话却是隐隐随着蚩尤的,七年时间足够改变许多,如今的合青已经坐稳了东夷族二把手的位置,而她和蚩尤之间,也愈发的亲切了起来。
年少时的爱恋在如今仍旧炙热而深沉,只是合青更多时候回想起的,却是那时自己和权玉拌嘴的日子。
此番出征,本就不遂她意,尽管她也拦了劝了,却终究是比不过澎湃的民意。
最后她也只能穿起自己的铠甲,拿紧自己的刀盾,既然无可退却,那便只能够一往无前。
“蚩尤,我只问你一遍,是战,还是退”
然而遒亓却是针锋相对,那咄咄逼人的神色顿时让蚩尤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并肩战斗的伙伴,他应该是他的剑,斩断来敌,是他的盾,护他周全;而他应该在他的身后,运筹帷幄,决算千里之外,可是如今却成了这样。
他在逼迫他,逼他做出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决定。
合青担忧的看向蚩尤,自从离开部落以来,遒亓和蚩尤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尖锐。
蚩尤生性怜惜弱小,当时哪怕是几乎灭了形归和望夏,却是没有将那些俘虏也斩杀的打算的,若非是遒亓的冷嘲热讽,也不至于让蚩尤最后落个残暴的名声。
而如今却又来了,遒亓在逼他,逼着他去成为一个千古罪人。
“遒亓祭司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好笑的很,只要轩辕城主肯,我们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便可过了这林海,为何偏偏祭司大人您非要主战呢莫非是不将兄弟们的性命放在心上不成”
不得不说,合青这么一句话,不可谓是不毒,如今是直接将遒亓架在了火上烤,就如同遒亓方才将蚩尤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遒亓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起来,他自从七年前归来,就已经暗中归顺了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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