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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可真恐怖。”
半晌之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尚还发抖的声音足以看出沈玉衡给了他们多大的威慑力。
“是啊有那个女人在,华夏,多半是落不到咱们手里的。”
“要命还是要领地”
躺在地上的翔舞们对视了一眼。
他们自然是更惜命的,然而领地却也不想要丢。
“我记得南方的尘丘沙漠之中,有那群傻大个来着吧”
有人嘀咕了一声,乱转的眼珠子不知道又把主意打到了哪里。
“送死这种事,还是比较适合脑子里塞满了肌肉的蠢货,不是么”
“不管是鹬还是蚌,翔舞族可都不想做。”
得利的唯有渔人罢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冲到战斗的第一线
毕竟前方有炮灰,不是么
翔舞族的小心思已经打了起来,这战局,终究是又要开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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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战还是退?
十年间,华夏军和东夷联军没少开战。
然而这一次,却更像是破釜沉舟的一战。
“猿魔看起来翔舞族还真是不安分啊。”
在知道如今的守城器械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的时候,沈玉衡眯了眯双眼,眸光有些危险。
显然上次给翔舞们的威慑还不够。
要不然翔舞们怎么还会去撺掇猿魔族来战场之上浑水摸鱼呢
猿魔族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脑子却不如翔舞族那么灵光,如今硬是被翔舞族拿来当了炮灰。
破坏守城器械的猿魔族被发现,还能够落得了什么好
“这次才真的是背水一战。”
昧嗔咬着桂花糕,无奈的摇了摇头。
猿魔族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是行动力却绝对是一等一的,如今华夏城之中的守城器械已经被破坏了十之八九,而被烧的粮仓也仅仅抢救下来了一半。
哪怕是抓到了罪魁祸首,却也没办法挽救一点的损失。
更别说还有个背后捣乱的翔舞,如今翔舞巴不得两方开战呢。
在猿魔行动之后,翔舞族便悄悄的给东夷联军送了信,东夷联军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驻守南郡的力牧已经连夜赶了回来,然而哪怕多了延维族,如今华夏军和东夷联军比起来,却也是处于下风的。
补给不够,又没有守城器械,要怎样才能够抵挡得住东夷联军的铁蹄
城主府。
默契的沉默让整个城主府之中的气氛都有些低迷。
华夏的九大长老,事实上已经成为人皇的姬轩辕,寂幻族首领凤西陵,天工族首领封后,延维族首领力牧,鲛衣城昔日的城主大鸿,华夏军的将军姜烈山,偌大的房间之中,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退吧,大不了这华夏城,弃了便是。”
封后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目光扫过在坐的众人,每个人的眉头都紧锁着,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显然对于他的提议一点都不赞成。
十六七岁的少年本来是带着几分锐利的,然而如今却一反常态的提出了后退的想法,怎能让人不讶异
“不能退。”
姬轩辕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若是在这个时候退了,那么华夏就完了。
军心一散,怕是整个华夏军就要散成一盘散沙,再也无法聚拢。
到时哪怕有仁者大旗,也于事无补了。
“不退姬先生,难道你觉得在这个时候用血肉之躯硬抗才是正确的举动”
封后有些嘲讽的出声。
他自然也不想后退,可是却没办法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一个的去送死。
“退只要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你该往哪里退”
面上一道长疤的姜烈山定定的看着封后。
这每一寸河山都是用将士们的血肉誓死捍卫住的,如今封后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要将这一切都舍弃。
姜烈山无法苟同,更加无法做到。
“不能退的,若是退了,人心便散了。”
大鸿亦然是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人心散的容易,可是聚起来却是艰难无比。
“战,我华夏儿女何曾惧战”
“这山河寸寸,没有一寸是该让与东夷的”
凤西陵的眉眼清冷,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是坚定不移。
“你们都要战”
封后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却从所有人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样的战意。
一如他眼底那不肯平息的战争意志一般。
“不是想不想,而是必须战。”
姬轩辕的眸中一片平静。
“可是你们的族人呢他们会死在这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的战争之中的”
他失声的朝着他们吼道。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定然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可是他如今却已经肩负起整个天工族来。
兄长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少年的肩膀稚嫩又青涩,却要把一整个部族的胆子扛在肩上。
可是他没的选择啊。
“他们不会畏惧的,封后,是你想太多了。”
力牧笑着看着他。
华夏儿女何止千万,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是懦夫。
退
退到哪里去
退到自己的家园一寸一寸的被东夷联军占领,退到退无可退,最后被东夷联军一网打尽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接受这样的结局。
与其是不断的将自己的家园拱手让人,不如放手一搏。
那是在为自己的家园而战啊
“你们”
封后只说出了这两个字,最后所有的话却都在他们的目光之中咽了下去。
他们虽然惜命,却没有一个人惧战。
“那就战吧”
少年眸中对于战斗的渴望终于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此刻那属于十几岁少年的锐气终于显露无疑。
他仍旧是那个嚣张任性的少年,一身的棱角怎么也无法磨平。
纵然在这人世间摸爬滚打,却也无法将他身上的锋芒掩去。
谁家少年足风流,三尺青霜震苍穹。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整个华夏的生死存亡,似乎都在此刻被定夺。
华夏城外,是虎视眈眈的蚩尤大军,而在华夏城内,却已经如火如荼的准备了起来。
既然无路可退,那么便唯有迎难直上
“姬轩辕是个好君主。”
看着那些战意满满的人,沈玉衡幽幽的叹了口气。
毫无疑问,姬轩辕的脑子一直都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更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他未曾畏惧一分。
哪怕是风口浪尖,哪怕是被人戳着脊梁骨,他都未曾有一分的退却。
这是一个人皇的风度。
“毕竟也在刑房之中待了那么多年。”
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刑房,沈玉衡顿时觉得骨头都有些疼,当初在刑房中看见姬轩辕,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要翱翔九天的。
哪怕是常年身处于那暴戾气息不散的刑房里,男人的眼眸都始终清澈如初,眉眼亦然清隽如旧。
仿佛这人间的外物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绪一分。
他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亦然有自己无法放下的羁绊。
然而却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本心。
普天之下,他是最适合走上人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人。
就连沈玉衡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昧嗔撇了撇嘴,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人皇终究只是人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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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五章:背水一战
如今华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整个华夏城之中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战火已经燃烧到每个人的身上,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场战争之中幸免。
东夷联军亦然清楚,这一战,或许就是决胜的关键。
若是胜利,他们就能够长驱直入,直接占据整个华夏大陆,然而这一战败了
东夷怎么会败
“进攻”
进攻的命令从那男人的喉中发出之时,他身边的桃花眼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只是眸中的神色却是变幻莫测的。
狡兔死,走狗烹
遗逐只想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不是看着昔日的家园被铁蹄踏成灰烬,而不是看着自己昔日的同胞在刀枪之下成为一缕亡魂。
“首领且慢。”
桃花眼拦住蚩尤的动作,使得蚩尤不由得转头疑惑的看着他,眸中的好奇之色未曾遮掩半分。
“首领莫非不好奇为何华夏族对于东夷族,恨到如此的地步么”
想到自己偶然查探到的事,问天心中顿时冷笑起来。
他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到此时都未曾现身。
那在后的黄雀,怕是等待着螳螂和蝉斗个两败俱伤之时,将整个华夏大陆都收到自己的手中。
“那又如何”
为何会不死不休这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他只要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那就够了。
华夏和东夷,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
问天却没理会蚩尤的这反问,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轩辕城破,城主榆瞒重伤脱逃,然而在穿越地裂峡谷之时却遇到东夷族祭司遒亓的截杀,遒亓截杀不成反被重伤,险些丧命在地裂峡谷,然而榆瞒却还是死了。”
榆瞒本不致死,虽然遒亓让榆瞒伤上加伤,可是若是让榆瞒到了华夏城,也是能够活下来的。
然而榆瞒偏偏死了。
而且从华夏那边的消息来说,似乎是因为遒亓,榆瞒才会死。
可是问天却发现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两边所知道的任何消息都完全不符。
杀了榆瞒的人,另有其人。
那时东夷虽然退无可退,却还未曾与华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两方肯坐下来好好谈谈,握手言和也不是没有可能。
榆瞒身死才是让华夏对东夷的态度急转的转折点。
毕竟榆瞒是轩辕的城主,却死在东夷的手中,怎么可能让华夏不生气
更加重要的是,榆瞒身上的钥匙却也随着榆瞒的身死而不见了。
“首领难道不好奇,杀了榆瞒的人,到底是谁么”
桃花眼眯成月牙,那卧蚕的美好形状让男人的一双眼睛愈发显得惑人起来。
遗逐的人因为常年待在孤云岛之中,大多是肤色白皙,而且或许是遗逐的底子好,遗逐族人多生的好看。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才真真是惑人的要命。
蚩尤的眉毛挑了挑,虽然未曾说话,只是却也透出了几分好奇。
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多半是为了挑拨东夷和华夏,而显然的,这个人做的很成功。
如今东夷和华夏已经是不死不休,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奉魄,当然,首领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查证一番。”
问天笑的狡黠,像是一只狐狸似的。
奉魄是青云寨的寨主,也是厉角族的首领,当初正是因为奉魄带人在姜烈山之后截杀,烧了姜烈山的粮草,才让东夷联军轻易的攻下了天索桥。
之后奉魄便带着青云寨投奔了东夷联军,每一次战争之中,青云寨可谓是身先士卒,如今奉魄在蚩尤那里可是颇得信任。
只是却是决然比不上问天这个和蚩尤同病相怜之人的。
“进攻”
然而蚩尤却只是一丝不苟的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哪怕明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成了杀人的刀,可是他却也无法从这其中抽身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问天的双眼闪烁了一下,然而最后还是只剩下溢满眼瞳的笑意。
这人呢,总得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也总得为自己所信仰的东西牺牲什么。
仁义
那是什么
对于遗逐来说,永远都没有朋友。
他们生来便要独来独往。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就连那垂髫的稚儿都一步一个脚印的迈上了战场。
“爹,我会为你报仇的”
尚且年幼的应龙红着眼眶,手中的鼓棒握的死紧。
他今年十岁,在从前从未认识过战争的残酷,然而如今,却就这样被带上了战场。
生死无常的战场。
小家伙穿了一身硬铠,稀松的头发在脑后抓成一个髻,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荡着。
以鲜血染成的发带啊。
他的脚下踏着的土地,是英雄用热血浇灌的,他的身后固守的城墙,是英雄用血肉白骨一层一层的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