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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棋：“对，我白天无意时跟虞图南提过你生日，她中午派人把？饼干送到我这，当做你的生日礼物。”
衣衣笑容甜甜，双颊软绵，像棉花一样：“我想现在吃。”
想了想，又歪着脑袋，圆眸清澈说？：“明天出去，可以留一半给大熊娃娃吃吗？”
李怀棋和祁逾白都跟她说？了明天要去上次弹古筝的地方签约，衣衣大部分都没听明白，但？是小小的脑袋瓜里，倒把？大熊玩偶记得很清楚。
一句话，把？李怀棋和祁逾白都难倒了。
李怀棋清了清嗓子：“我打个电话问问，明天大熊会不会过来？。”
衣衣重重点头，脆生生地说？：“没关系，不过来？，我去他家就行啦！”
李怀棋、祁逾白：。。。。
行。
说？大熊不来？的借口也被堵死了。
李怀棋偷偷给祁逾白发消息。
【你就装一下吧。】
祁逾白：。。。
他太难了。
衣衣的生日在温暖快乐的一天中度过。
她抱着装大熊饼干的礼物盒，满怀着明天要去见大熊的期待，甜甜睡去。
独留祁逾白一人，坐在客厅里生无可恋。
**
翌日，签约当天。
祁逾白依然全副武装，签了名之后，把？祁袅交给李怀棋带了一会，忙借用休息室，换上大熊玩偶服。
祁袅很开心，蹦蹦跳跳把？半盒大熊饼干给了玩偶，还拉着他办公？室里跳来？跳去。
陆子野、季湛、许独行以及姜朝暮都不知道大熊玩偶的真身，中午吃饭时，不知道怎么，聊到大熊，陆子野问：“姐，你特意把？高冷熊请过来？陪衣衣玩的？他在综艺里表现得也很不错，下一期还有他吧？”
季湛：“他很逗。”
许独行：“还懂表演，很有意思。”
姜朝暮想了想，扭头：“这种人应该很难请吧？是不是很贵？”
虞图南说？得漫不经心：“不贵。”
“一分钱没花。”
陆子野：？
姜朝暮眼睛瞪得像铜铃：“世？界上怎么还有人跟祁逾白一样呀，笨笨的，还倒贴。”
陆子野：“这年头倒贴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虞图南：“不多。他就是祁逾白，祁袅是他的妹妹。”
陆子野、姜朝暮、季湛、许独行齐齐望过来？，四脸震惊。
半晌，姜朝暮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所以——”
“我们衣衣就如很多小说？名写？的那样，亿万宝宝，买一送一？”
虞图南：。。。。
你是懂比喻的。
第78章 二合一
许独行轻笑：“朝暮； 看来你平常阅读广泛，连这些都懂。”
“亿万宝宝，买一送一”的形容实在精妙。
陆子野：“朝暮； 如果公司艺人管理部的人听到这种评价，对你的态度又要改观。”
姜朝暮最近每天都和经纪人一起工作，配合他们给不同的艺人搭配出席所需的服装、饰品。
姜朝暮没有出现之前，公司的服装造型师每天一肚子苦水。
当时南北影视的艺人都是一些小糊明星，别说高不可？攀的高定了，就？连当季成？衣礼服也很？难借到。
自家艺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媒体面？前露脸，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没首饰没衣服； 妆造跟不上，在“比礼服”“比高奢”的娱乐圈红毯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
模样好？虽好？； 但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和帅哥。
没有关注度就？没有流量； 反复恶性循环着，直到——
姜朝暮出现。
她成？了经纪人、助理以及艺人们的救星。
姜朝暮的衣帽间能算一个奢华品牌店； 上下两层楼； 八百多平。
担任南北影视服装造型师一职后； 她让管家将没穿过的成？品、高定全部整理出来，送到了南北影视。
经纪人们满含热泪地主？动加班，临时搭建了一个衣帽间。
以后； 他们再也不用苦兮兮地去找别家美妆主？播、品牌方借衣服。
姜朝暮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刚下凡的单纯可？爱小公主？，跟她说话时柔声细语； 生怕惊扰了可？爱的瓷娃娃。
可？姜朝暮在公司里，只把虞图南、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四个人当作朋友； 其中虞图南自然是她心里的第一位。
她对闺蜜有执念，和闺蜜相处讲究1对1。
公司里其他同事？对她很？好？，姜朝暮知道，但平常依然很？少主？动跟她们说话，她们过来打招呼时，姜朝暮一般学？着虞图南淡淡点？头，再往虞图南身边走。
久而久之，她在同事？眼里成？了“高冷小公主？”的存在。
可？爱这一面？，都是留给虞图南的。
其他人可？能不喜欢高冷这一人设，但姜朝暮很？喜欢。
这代表着——
她把虞图南放在第！一！位！
骄傲抬头。JPG
不过如陆子野说的一样，“亿万宝宝，买一送一”这种话如果被同事？听到，会头一次直接感受到她只在虞图南面？前展现的那一面？。
跟以往她们通过综艺看到这些，完全不一样。
季湛：“变成？什么样？”
陆子野语气淡淡，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人前高冷，人后憨憨。”
姜朝暮鼓嘴，握着瓷碗小声叭叭：“你才是个憨憨。”
虞图南淡淡睨了陆子野一眼，陆子野赶忙收了表情，乖巧吃饭。
“挺好？的，朝暮很？可？爱。跟她比起来，陆子野，你傻得？让人脑袋疼。”
姜朝暮：！
她挑衅地看了陆子野一眼。
——你！听！
——给我好？好？听！
陆子野：。。。。
“行？行？行？，我憨。”
陆子野相比季湛、许独行？，要更闹腾一些。
平常吃饭时，也是身为大哥的他，话最多。
不过大家都习惯了。
有他在，热闹。
调侃着说点？什么，活跃活跃气氛。
“不过姐，祁逾白来我们公司的事？，什么时候官宣？网友知道祁逾白倒贴进我们公司，想到那场面？就？感觉很？有意思。”陆子野兴致盎然地道：“我手里还有一个职业瓜主？的微博账号，如果需要提前预热，含蓄爆料点？消息，记得？找我。”
“标题我都想好？了。”
“《祁逾白倒贴签约公司，究竟为哪般》。”
虞图南：“别想了，要是消息透露出去，粉丝得？冲了我们公司。”
祁逾白的粉丝不知道内情。
收到消息的第一秒，会习惯性地站在祁逾白的角度思考问题。
不管祁逾白是否“事？出有因”，签下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合同，都足以让粉丝愤怒震惊好？几天。
他们会下意识地思考是不是有人在威胁“祁逾白”，联想到娱乐圈里的黑暗历史，脑补出一堆阴森可？怕的东西？。
如果陆氏趁此机会，找职业黑子发？出“南北影视内部水深”之类的洗脑包，凭借着祁逾白的粉丝量，谣言广为传播。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到时候就？算祁逾白本人出面？解释，估计也只会被洗脑包洗成？“祁逾白受资本控制，无法说出真相”。
但是祁逾白“倒贴”的事？，也不是不能说。
这件事？可？以转化成？对南北影视有利的事？，就？看前期怎么铺垫，怎么做。
到时候，公司还能借机传播一下“整顿”娱乐圈的理念。
虞图南吃完饭后没有跟陆子野他们一起去散步，坐在办公室里涂涂画画，写着计划。
说做就？做。
**
虞图南去公司后跟综艺制片人聊了会。
当晚，南北影视又做了一项大计划。
【@南北影视：嘉宾看了摇头，观众看了笑到泪流的综艺——《重返十八岁》项目，正式启动！＇图片＇】
图片里，详细解释了《重返十八岁》的综艺内容。
《重返十八岁》将邀请十八位嘉宾重返“十八岁”，进入高中课堂。
将高三一年的时间压缩到短短两个月里，要刻苦学？习，经历运动会、月考、一模、二模以及三模和最后的“高考”，体验艰难又难忘的十八岁。
每位观众在观看直播时可？以选择做哪一位艺人的“临时家长”，督促他们学？习。
嘉宾的生活费，由？嘉宾在校时的成？绩、学？习态度等因素决定。
“临时家长”可？以选择要不要给嘉宾增加生活费，但如果一味“溺爱”嘉宾或者对嘉宾过于苛刻，成？绩依然没有上来，那么“临时家长”的权利将进一步削弱。
玩法很？多。
看到这些，网友们已经很？激动了。
但真正激动的，还在后面？。
高考结束后，嘉宾们要填写“就？业志愿”，去各行？各业工作。
他们从始至终都会生活在一起，所？以，会遭遇合租、通勤时间长等等难题。
观众看完后，热血沸腾。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当艺人的家长，这算不算橙光游戏照入现实？】
【好？有意思啊救命，还能决定他们的生活费？？】
【笑死，终于有艺人可？以直播呈现熬夜学？习、因为月考焦虑不安等环节了吗】
【最绝的还是高考后，深入体验工作？】
【我宣布，这档综艺不仅能拯救不切实际的校园剧，还拯救了各类都市剧，艺人体验生活积累经验，戏还演不好？就？退圈吧】
。。。
《重返十八岁》给予了观众极高的话语权，观众自然喜欢，也自然有人担心没有艺人愿意参加。
南北影视官博下方，已经有网友开？始倡导：
【我提议，希望各位公司不要在意短期利益，考虑得？长远一点？，虞图南已经掀起了“整顿娱乐圈”的风暴，效果很？好？，据我所？知，已经有几家公司被迫卷了起来。让艺人参加“明星变形记”是大势所？趋。很？有可？能，以后娱乐圈就？是这批艺人的天下（狗头】
【我的互联网嘴替，给你点？了】
【已转】
。。。
很？快，这条评论的点？赞量过万。
关于《重返十八岁》的讨论越来越多。
一部分关注南北影视的吃瓜群众困惑于《演员101》第一期刚刚结束，虞图南怎么突然又办了一档综艺？
——难不成？是《演员101》让她赚到了钱，尝到了甜头，所？以打着“明星变形记”的口号，实则过来捞钱？
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少。
渐渐的，认为虞图南为了疯狂割韭菜做综艺的一批人，与相信虞图南的一批人吵了起来。
陆成？午最近私底下找了一群职业黑子，专门带虞图南和南北影视的节奏。
天然的话题摆在这，水军头子们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还真有人相信虞图南啊？她跟割韭菜的投资商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区别就？在于她会伪装。其他投资商没她聪明，不知道打着“整顿娱乐圈”的口号高高在上的割韭菜，傻乎乎的用流量，被观众骂得？要死。虞图南呢，赚钱的同时还收获了赞美】
【建议娱乐圈向虞图南学？习，只要你举着“我为娱乐圈好？”的旗帜，你就？可？以随意割韭菜，割完韭菜，韭菜们还会欢呼跃雀，庆祝你终于赚了钱】
【这天大的好？事？，我学？会了~】
【好？虚伪啊，恶心】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恶评？黑子闻着味过来了？】
【别为黑而黑好？吧，虞图南到现在哪次不是在刀尖上跳舞，面？临着高风险】
【不是我阴谋论，怎么感觉有种别家公司请水军过来带节奏啊？】
【这商战好？恶心】
【没虚伪的虞图南恶心~】
。。。
相信虞图南的占了绝大多数。
但黑子到底是职业的，被粉丝喷出了经验，根本不理会对方，每个人切换几十个水军号，疯狂诬蔑虞图南，让有些天生不喜欢虞图南，觉得？她太张扬的网友看了好？一会笑话。
【头一次觉得？骂的很？对。天天在热搜上看到她，烦都要烦死了，天天买热搜】
【？？？哪次热搜是买的？】
【望周知，我们虞总是买热搜给《四季》宣传都要特意买两条，有一条解释这是买的热搜的人，很？尊重的哈】
【对不起，是我对图南爱得？太过分，天天在微博里讨论她，把她捧上了热搜】
【建议看看每次热搜的热度、讨论度~】
。。。
双方争执不休。
正值晚上十点？，虞图南临睡前想看看网上对《重返十八岁》的评价。
评论里有一看就？知道是职业黑子的人，也有确实是路人，对虞图南多次上热搜不满的。
面？对后者的质疑，虞图南不气不恼。
她上了综艺，知名度很？高，享受着赞美的同时，作为公众人物，自然得？接受某些人的不满。
虞图南从没想获得？所？有人的支持，只要希望能看到一个崭新娱乐圈的人相信、支持这些，即可？。
让无语的是那些职业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