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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横刀夺爱,陷害我娘,三番两次为难于她,我娘百般忍让,她百般折磨。”
“是阮元,害死我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是你娘,害了我娘的性命,让她含恨而终。”
“我娘撒手人寰后,我养在阮元膝下,她对我诸多打骂,容不下我,更是在林侯爷面前挑拨离间,逼我离开,你说,你娘是不是蛇蝎?你娘该不该死?”
林暖脸上神色未变。
她虽不清楚当初的事,可她相信阮元。
她绝对不是那种人。
林暖道:“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柳承珏冷笑一声,撩起袖子,他左手手臂上,有一个烫伤的疤痕,“这就是阮元当初留给我的。”
“我不过设计阮元,让她摔跤,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你就对我大打出手,那么我娘被害死,我是不是该学你,该向她,该向林侯爷讨命?”
柳承珏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齿说的,恨意积攒了许多年,一下子有了决堤的洪口,就收不住了。
他朝林暖逼近,“你是阮元的女儿,你说,我应不应该向你讨债?”
林暖并不怕他,她直视他的眼睛,他眼底猩红如血,里面纠缠着疯狂的恨意。
“我信我娘。”林暖道:“我也知道,这句话对你来说没有说服力,我会去问清楚,当初的事。”
“问?”柳承珏冷笑,“有这个必要吗?你倒不如想想,是不是和我去我娘坟前忏悔?”
他伸手,想钳制住林暖,林暖一开始就提防着他,他出招很狠,林暖避开。
和她动作同步,有一粒石子破窗而入,打中了柳承珏的膝盖,他吃痛一声,半跪在地上。
然后,柳承珏发现他起不来了。
石头的力道很浑厚,比他功夫高,的确是很疼,不过也不至于起不来,他起不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中了迷药了。
“熟悉吧?”林暖道。
“我的迷药。”柳承珏不可置信。
“对啊。”林暖抱着手,“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嘛。”
呵呵!
“你伤了我娘,我也还回去了,只是你的迷药,你自己慢慢解吧。”林暖道,她转身离开,忽的想起什么,折了回来,“林侯爷和你的恩怨我管不着,可你若是动了其他人,我会要你的命!”
说完,林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风灌进来,柳承珏冷笑。
要他的命吗?
小丫头倒是口气大。
林暖出去后,打算回厢房,路过楼梯口,看见顾景珩靠着等她,懒洋洋的,风轻云淡的,好像什么事,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兄长。”林暖笑了。
顾景珩脸上才有丝丝表情,他上下看了林暖一眼,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我们走吧。”林暖道。
顾景珩“恩”了一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才下了一层楼梯,林暖忽的扭头问,“兄长,你刚才可有看见什么人经过?比如武功高强的人?”
“没有。”顾景珩眸色微闪。
“那就算了。”林暖颇为惋惜。
是谁啊?
那个人一石头击中柳承珏膝盖,明摆着帮她。
帮她就帮她,怎么还不愿意现身呢?
俩人出了楼,林暖才发现,爹他们早走了,还有老太君,阮元她们的马车也没在了。
顾景珩解释,“我让她们先回去了。”
“兄长,原本说好了陪你看戏的,没看成,对不住啊。”林暖道。
顾景珩展颜一笑,少年不笑的时候眉宇间有淡淡的力气,和一股厌世的情绪,可他一笑,冰雪都好像融化了,明媚到不行。
“无妨。”顾景珩道:“有你陪着就已经很好了。”
他说话时正巧吹过来一阵风,林暖没听见后半句,等风停了,她扭头问,“什么?”
小丫头眼神特纯澈,顾景珩心底升起一抹异样,别开视线,“该回家了。”
第209章 罚跪
林暖“哦”了一声,她没听清,不代表她余光没看见他的嘴型,分明不是这句话嘛。
相公不老实。
回去的路不算近,马车被坐走了,不过俩人都没有提议要租一辆马车。
林暖道:“兄长,我可能要去一趟落梅山庄。”
“我送你。”
“好。”
俩人并排走着,忽的,一个人直挺挺的朝林暖撞过来,林暖背对着那个人的,所以没看见变故。
顾景珩眸色一变,揽起林暖柔软的腰肢,转了一圈避开,他后背砸在摊位上,闷响一声。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俩人声音重叠,俩人都是一愣,突如其来的默契,好像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很暧昧。
林暖打算等顾景珩先回答。
顾景珩也打算等林暖先回答。
俩人同时沉默。
“没事。”
“没事。”
又重叠在一起。
这下俩人都笑了。
“我说这对小夫妻,你俩要没事,能不能给我腾个地,上别处抱啊?”摊主道。
顾景珩这才发现他还抱着林暖。
小丫头软软香香的,他内心深处居然升起可怕的念头。
就有点,痴迷。
他手跟被电了一样,很快缩回来,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林暖却沉浸在顾景珩抱自己的喜悦中。
感觉真不错啊。
“你们才成亲不久吧?”摊主小问。
林暖问,“这都能看出来?”
“咋不能啊。”摊主是个健谈的,“我和我娘子刚成亲就是这样的,一个羞,一个喜,没事,多抱抱就好了。”
顾景珩:你哪看出来我喜了?
林暖:“我要一根发簪。”
“好嘞。”摊主殷切的介绍,介绍了会儿,见顾景珩没跟上来,摊主喊道:“小伙子,别害臊呀,你抱的是自个媳妇,又不是抱了别人媳妇,天经地义,快给你媳妇挑根簪子。”
顾景珩,“……”
最后林暖挑了一根样式很简单的簪子,她一路上都在看,舍不得戴。
“这么喜欢?”顾景珩忍不住问。
这丫头好似有千般面孔,有时候很容易显露自己的喜怒,又时候又沉稳的不似她这个年纪的人。
林暖道:“兄长送的我当然喜欢呀。”
顾景珩视线缓缓上移,到底没说什么。
暖暖,若你有一天发现,我没你看的这么美好,我其实就是泥地里,不,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罪人,你还会这般喜欢我送的东西吗?
最后林暖和顾景珩还是租了马车,毕竟过去落梅山庄挺远的。
到了门口,林暖要进去,顾景珩对林暖道:“老太君和侯爷夫人应该是有话想和你单独说的,我在外面等你。”
“也许我要很久的,兄长不然先回家吧。”
“好。”顾景珩道。
林暖这才进去。
再说,林侯爷,阮元,老太君,林锦乐回去后,林锦乐受了惊吓,由丫鬟陪着回房间了,大厅里就只剩三人。
“我们寻了那孩子那么久,没想到那孩子一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老太君道。
“谁说不是呢。”林侯爷叉腰,“好好的一个男子,居然男扮女装,唱起了戏,简直丢尽了侯府的脸!”
老太君皱了皱眉,很是不赞同道:“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你!”
“娘放心,这次儿子一定会把他抓住。”
气死他了。
小兔崽子!
老太君睨了他一眼,道:“抓住以后呢?”
“抓住以后自然是……”
“打死”俩个字都到嘴边了,林侯爷说不出口,气是真的,恼也是真的,可他身体里毕竟流着他的血,打死还是不忍的。
老太君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打死他!”
“娘,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你不是吗?”老太君质问,“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居然放弃了暖暖!”
她不打算瞒着阮元,也瞒不住。
阮元扭头看林侯爷,“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情况紧急,我能怎么办?那孩子身上流的也是我的血,我当然也不希望她出事了,可那小子他设了局,我有什么法子?我当然只能救乐儿了。”
“你放弃了暖暖是吗?”阮元不可置信道,她眼眶一下子红了。
林侯爷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放弃了暖暖,不救她?”
“是。”林侯爷咬牙,“可总不能让我放弃乐儿,去救暖暖吧?暖暖是我们女儿,难道乐儿就不是了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
阮元道:“这不是你放弃暖暖的理由。”
“元元……”
“老太君,侯爷,夫人,大小姐来了。”下人道。
林侯爷适时噤声。
林暖进来,瞬间就感觉出大厅里气氛不对。
能让她们争吵的,只有两件事,柳承珏,和她。
若是柳承珏,娘情绪起伏不会这么大。
是她的事。
“暖暖。”林侯爷咳嗽一声,“今天的是,是爹思虑不周,不过爹知道你有能力自保,你妹妹手无缚鸡之力,爹只是想拖延时间,不是不想救你。”
听听,这是解释的话吗?
你厉害,所以我选择先救别人。
林暖倒是不在意,不过阮元和老太君一听都气的不行,这是当爹的说出来的话吗?
老太君从来不会在孩子面前让林侯爷为难,今天忍不住了,一拐杖朝他后背打过去,力道很大,打的林侯爷闷哼一声。
阮元一愣,想上去,却忍住了。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老太君气道。
“娘,那边的事……”
“那边的事我会让人去处理!”
“是。”林侯爷应下,褪出了大厅,往祠堂走去,风弄在他出了大厅就跟着她了。
“侯爷,属下觉得您今日真的做错了,您和大小姐道个歉,老太君和夫人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林侯爷指着自己,“我和那丫头道歉?”
哪有当父亲的和女儿道歉的?
简直荒唐!
他心烦意乱的脱下外袍,扔给风弄,道:“去祠堂好好跪着,我出去一趟。”
是要风弄顶包罚跪。
“侯爷,您不能去啊。”风弄拿掉脑袋上的外袍,哪还有林侯爷的身影。
第210章 不配当爹
风弄叹了一声,认命的背锅罚跪去了。
大厅里。
阮元和林暖连连道歉,眼眶都红了好几圈,再红下去,就要肿成泡梨了。
老太君也解释了一些,不过不管解释的再多,林侯爷不待见林暖是事实,改变不了的。
林暖认真道:“祖母,娘,其实我真不在意的,我有你们就够了,至于他,我把他当成一颗大白菜就行了。”
俩人:“……”
合着白担心了。
不过这样也好,婆媳俩人也不急于帮忙调整父女关系。
“祖母,娘,柳承珏也是侯府的孩子吗?”林暖问。
老太君和阮元对视了一眼,前者问,“暖暖,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林暖把柳承珏的控诉说了一下,阮元情绪有些起伏,却控制住了,她道:“暖暖,那些是上一辈的事,你别问了,娘会处理。”
“你娘说的对,他的事,有我们呢,你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成了。”
这就是不打算告诉林暖事实真相了。
俩人心里有顾忌,告诉林暖事小,可若是让林暖知道,她中毒了,而且要是找不到解药,就活不过十八岁,那她还要怎么快乐下去?
今天落梅山庄众人都有些心情不好,林暖也没多留,和俩人说了一声,就回去了,也没让庄子里的人送。
她出了院子,被喊住了。
是林锦乐。
“姐姐。”林锦乐唤,“今天你吓坏了吧?”
“没有。”林暖道,她真没什么好怕的。
“我吓坏了。”林锦乐道:“我希望爹爹救我,可我没想过,爹爹会选我不选你,对不起。”
无论她心里对林暖是什么态度,她是真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就有种,抢了别人位置,又抢了别人爹,还占了别人疼爱的感觉。
愧疚和不甘心充斥着,林锦乐在闺房里坐立不安,还是出来了。
林暖道:“别多想,我没事,他的选择也影响不到我,你脸色不好,早些歇着吧,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林锦乐追上去几步,眸色深邃的问,“姐姐,你当真不恨我吗?”
林暖回视她,“我说不恨,你信吗?我说恨,你又信吗?别问我,问你自己的心。”
问自己的心吗?
林锦乐扪心自问,若换成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林暖被认回来这么久,从没对她做过出格的事,也没在祖母和娘面前说过她的不是,甚至没对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恶意。
到底那个梦是预警,还是她想多了?
林锦乐纠结的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