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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相貌堂堂。”白汉卿很是自信道:“你说我都长这么好看了,暖暖都没看上我,至于你嘛,长的是清秀,可比起我来差远了,说句难听点的啊,暖暖不眼瞎。”
李子川:这是什么气死人又很实在的话?
“我这个美男子和顾兄一比都不够看,你就更是了,所以,你在暖暖面前毫无希望。”白汉卿说完转身走了。
李子川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晚饭是林暖下厨做的,有荤有素,有辣口的,也有清淡的,为的是照顾所有人的口味,她做事就是如此,要做就要做的认真。
她没和众人一块吃,端了饭菜去顾景珩屋里吃的,他手还伤着,林暖打算喂他的,不过他执意不要,说右手可以吃。
顾景珩右手恢复了不少,活动一下多练练也是有好处的,林暖就由着他了。
“今天有没有打架?”顾景珩问,那语气和问天气一样稀松平常。
林暖猛抬起小脑袋,“没有。”
顾景珩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真没有。”林暖道:“我要是撒谎,就罚我下次偷亲不到你。”
咳咳!
一个不小心,把秘密给说出来了。
林暖眨眨眼,低头小口的喝着鸡汤。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顾景珩微微一愣,似是也没想到这丫头嘴巴一块,什么都往外蹦。
她偷亲他了?
是在他昏睡的时候吗?
顾景珩想起他离家赶考试,小姑娘忽的抓住他亲了一下,那感觉历历在目,好似唇瓣都烧起来了。
他耳尖有些热,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一个人影过来。
顾景珩清润的嗓音道:“暖暖,我手疼。”
林暖“啊”了一声,“哪只疼?我给你看看。”
“拿勺子拿的有些累。”
“那我喂你!”
“顾兄。”李子川到门口,抬手要敲门,一眼就看见林暖坐在床榻边,端着碗,温柔地喂顾景珩。
第280章 我的心愿就是你
李子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李兄来了,坐。”顾景珩道。
李子川应下,抬步进去,坐在桌子边,他等林暖喂完才问,“顾兄,你伤可好些了?”
“暖暖一直贴身照顾我,好多了。”
李子川:又来了又来了,他又觉得自己多余了。
哦,差点忘了正事。
李子川道:“顾兄,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家里只有我娘一人,我出来考试前,她风寒一直没好,我有点不大放心,既然你已经好多了,那我先行启程回村。”
至于成绩,会通知到县上,无非是晚一两日知道而已,再者,李子川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蹭吃蹭住下去了。
他告完别,看了林暖一眼,欲言又止。
这次他有信心,等出了成绩,他在找她,李子川在心里暗暗地想。
至于冯生和白汉卿,一个早就和顾景珩熟了,一个厚脸皮,俩人说了,等顾景珩回去他们才回去。
夜幕降临,顾景珩起身去关门,门口忽的探进来一颗小脑袋,是林暖。
她怀中抱着厚厚的被褥,挡住她大半个身子。
“兄长,我那屋闹耗子。”林暖边说边进去,在地上铺了一张床,把被子一抖,直接钻进去,就露出一颗小脑袋和一双眼睛。
顾景珩:你能不能找到再蹩脚一点的理由?
不过他没揭穿,关了门,折回来道:“去睡床上。”
相公邀请她一块睡啦?
放心吧,她睡相公的右手边,这样就不会碰到他伤口啦。
林暖呲溜一下子钻上了床铺,一股淡雅的香气扑来,林暖吸了吸鼻子,“相公,被子上有你身上的香味。”
顾景珩身子微僵。
话是这么说,可说出来就有些暧昧了,尤其在深夜,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他耳尖有些热。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道:“快睡吧。”
说完自己拽开地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林暖:不是一起睡的吗?
这怎么能成?
她麻溜的爬了下去,躺在顾景珩右手边。
小姑娘沐了浴过来的,中穿一件中衣,俩人并排躺着,没有碰到,顾景珩都感觉他右侧的肌肤好似烧起来了。
而且地上的床她才躺过,上面全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
顾景珩有些心猿意马。
他道:“去床上睡吧,地上凉。”
“一块?”
“恩。”
要不一块,这丫头肯定不乐意,由着她算了。
俩人撤回床榻上,顾景珩躺下才发现,换了自己床榻还是没用,他的床榻上都是她的气息,包围在他四周。
“兄长。”林暖喊他,“你有没有很想做的一件事?或者,想要达成的心愿?”
心愿吗?
顾景珩思绪被拉的很远,那时年少,他也曾壮志踌躇,也曾幻想过,后来遭逢大变,他才明白,那些壮志如此可笑。
如今……
他不敢有,也有不起了,奢望而已。
林暖道:“我以前没有心愿。”
她语气里甚少有的失落。
她当特工时,就是一把刀,一个杀人工具,工具哪有什么思想?
顾景珩扭头看去,感觉到她身上的情绪,有些心疼。
“不过来到这里后,我有心愿了。”林暖一改刚才的颓靡,含笑道,她扭头,对上他深邃眸子,“兄长,我的心愿就是你。”
也是唯一一个,她想为之努力,流血,和坚持,共度一生的人。
顾景珩记不清楚自己被这丫头弄的心情忽上忽下有几次了,反正每次都煽情煽的好好的,就会来一个大反转。
她真是……
“兄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林暖见他没反应,问。
顾景珩是真怕她再来一遍我的心愿就是你,他不敢听,内心深处又巴不得她再多说几遍,他摁住胸腔里异样的情绪,道:“听见了。”
那你就没啥表示的?
空气里静的只剩下俩人呼吸。
良久,顾景珩道:“暖暖,其实我……”
他扭头一看,林暖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
这一夜,顾景珩睡的不是很好,起初心绪不稳定,后来睡着了,整宿都做梦,他梦见了林暖,他把她压下身下……
梦持续了很久,顾景珩睁开眼,天光大作,他思绪有些乱,还从昨夜的梦中没回过神来。
“兄长,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顾景珩惊了一跳,思绪在一瞬间清晰,林暖已经醒了,撑着小脑袋盯着他看,他道:“胡说八道什么?”
林暖啧啧两声,视线缓缓落到他腰间,往下一瞥,顾景珩被她这一瞥弄的口干舌燥,他单手撑起身子,不去看她,“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林暖:怪她喽。
还不是她一醒来,就看见兄长原本精致如玉白皙的脸上带了一些淡粉色,他醒来的时候,眼神不似以前纯澈,反带了几分欲,整个人气质完全都变了好么。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这个年纪,就是做春梦了。
“暖暖。”顾景珩都别开眼都能感受到这丫头火热的眼神,她的眼神好似在说,你狡辩。
他咬牙,一字一顿,“兄长没有!”
“哦。”一听就很敷衍,完全不信的语气。
顾景珩被她气笑,懒懒散散道:“暖暖若不信,不如兄长身体力行的证明给你看?”
他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身体力行的证明?
顾景珩,你想怎么证明?
暖暖才多大?
你就想当禽兽了?
简直孟浪轻浮的可以。
他闭了闭眼,心说他真是疯了不成,还是得寻个由头错开这个话题。
林暖被少年的话惊的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视线在少年腰间瞥了一眼,很认真地回,“也不是不行。”
顾景珩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这些话背后代表的深意吗?
若要证明,得是真夫妻。
顾景珩被她打败了,他摁下乱如麻的心绪,强硬的转移话题,“暖暖,兄长饿了。”
“我喊宋婶来送饭。”林暖道。
她起身叠好地上的床铺,塞进柜子里,去隔壁套外袍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顾景珩一人,他起伏的心绪一点点沉稳下来。
“兄长?”林暖忽的探进来一颗脑袋,顾景珩抬眸看去,她嫣然一笑,娇娇软软道:“我刚才没在开玩笑。”
第281章 不会认错
没开玩笑?
顾景珩想起她说的话。
“也不是不行。”
她的意思是……
顾景珩不敢往下想了,他刚刚平息下来的心绪又有了涟漪。
自林暖来后,调整了顾景珩用药,他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伤在胳膊,又不是脚,身体恢复一些,也就不用卧床了。
“景珩,暖暖,我们要去买一些干果,你们也一块去吧。”冯生道。
“对啊,暖暖来这么久,还没逛过省城吧?”白汉卿道。
顾景珩本打算不去了,听见白汉卿这话道:“那就出去走走吧,我身体无碍了。”
运动运动也没坏处,林暖同意了。
出去过俩条街就是省城中心,很是热闹。
虽说离县城不算很远,可一重山一重人嘛,许多时兴小吃,特色果子都不大一样。
“暖暖,景珩受伤那天其实就是想打算买一些果子放着的,他担心考完试人多排不上队。”白汉卿忽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收获了一枚警告的眼神。
说都说了,警告无效。
顾景珩淡声道:“是我自己想吃。”
林暖也不拆穿他,干果全部卖完了,已经买不到了,其他的特色小吃倒是有。
一圈逛下来,冯生买了一些麻辣肉铺,还有特色的高粱酒,还有给弟弟妹妹的点心,白汉卿买了一些糖渍梅子,他老娘爱吃,也给他爹同样带酒了。
林暖买的也不少,家里人人都有份。
四个人进了一家酒楼,随手就把东西搁在桌子上了。
“景珩,说好了啊,今天这顿饭我请。”白汉卿道:“我蹭吃蹭住已经够多了。”
“还有我。”
冯生和白汉卿对半出,顾景珩没意见。
白汉卿和冯生俩人点了一桌子菜,相处这么久,彼此爱吃什么,多少都有些了解。
顾景珩要去趟茅厕,他刚起身,林暖唰的一下子跟着起来了,“兄长,我去帮你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冯生白汉卿唰唰地看过去,店小二刚接了菜单,一听这话也被雷的不轻。
顾景珩手是受伤了,可包扎好了,又有袖子挡着,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店小二哪知道啊。
他一心想着,男人家去茅厕,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去帮忙?
你是跟着去解裤腰带啊,还是跟着去把……咳咳……
“快去上菜。”白汉卿催促。
店小二应了声,临走时还暧昧地看了俩人一眼。
林暖抓抓脑袋,“我的意思是你一只手不方便。”
什么叫越解释越乱,这就是了。
冯生和白汉卿对视一眼,捂嘴笑的全身颤抖,他俩一抬头,就看见顾景珩满脸都写着“再笑把你们牙给掰了”的表情,都憋住了,就是憋挺难受的。
“我自己可以。”顾景珩对林暖道:“你在这里等我。”
林暖到底没跟过去。
顾景珩去了后院出来,洗了手,他转身要走,刚巧有个中年男子也来洗手,顾景珩没看他,径直过去,可那个男子却看见了他,就一眼,男子脸色大变。
“谢景珩?”
顾景珩脚步没停,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往前走。
男子几步追上去,挡住他的去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谢景珩?你没死?你居然还活着?”
“阁下可是认错人了?”顾景珩声音清淡。
“不会认错的。”中年男子道:“你就是谢景珩。”
他眼底神色复杂极了,有浓郁的恨,有气愤,有不甘,还有别的什么,总之都掺在一起,早就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
中年男子伸手,他速度很快,他扣住顾景珩右手胳膊,顾景珩眉头一皱,“你真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你?”中年男子紧紧抓住,情绪很是激动,“告诉我,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为何又穿成这样?这是书院服?你居然还进书院了?你是怎么进去的?你都做了什么?”
到处都有书院服,虽有不同,可形制摆在那里,不难认出,唯一就是不能把衣裳和书院对应起来而已。
顾景珩没答话,去抽自己手,可对方力道十分重,根本抽不出来。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黯了下去,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刚结痂的伤口又崩开了。
中年男子也是在手上有温润触感后,才发觉不对劲的,他低头一看,他手指缝间溢出了血渍,顾景珩袖子上猩红一片。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