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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诗言,“只慕盛世颜,不羡惊鸿宴。”
盛世颜,自然指的就是安阳王府小王爷。
“可惜啊。”小书童道:“谁能想到这样少年天才,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奸人,他弑父杀母,强占堂兄未婚妻不成,欺负京城良家少女,更是纵火,差点烧死他堂兄,皇上大怒,把他押入天牢,三个月后就问斩了。”
第29章 快来欺负我呀
“死了?”林暖问。
“是啊。”小书童道:“读书人都以安阳王府小王爷为耻,京城读书人还专门替他立了个衣冠冢,遭受世人唾骂,这样的人被骂活该,是吧小夫人。”
林暖摇头,“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你这小夫人还读过书啊。”小书童惊讶道:“不过我和你说啊,那位小王爷的事可是真真的,你可别替他说话,要不然他们会连你一起骂的。”
“那那位小王爷呢?他自己承认了吗?”
“谁杀了人谁会承认啊。”
“那不就得了,他都说自己没干那种事,兴许是别人诬陷他的呢。”林暖道,原主的丧门星名号不就是这样来的么。
小书童一噎,“可证据确凿了啊。”
“兴许证据是伪造的呢。”林暖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音一落,顾景珩看向林暖,小丫头和小书童争论的面红耳赤,一个非说那位小王爷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一个非说道听途说不能全信。
他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融化,顾景珩仰头,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天空,一轮暖阳高悬头顶。
争论到最后,小书童累的气喘吁吁,“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没错,我说不过你,我认输。”
“早这样不就完了。”林暖拿出竹筒,递给顾景珩,笑了,“兄长,你渴吗?要喝水吗?”
顾景珩定定地看了她会儿,接过去喝了一口还回去。
林暖仰头就喝了,刚巧是顾景珩喝的那个位置,他微微一愣,刚要提醒,小丫头已经喝完把竹筒放过去了。
“怎么了?”林暖见他盯着自己看,“兄长,你是不是紧张呀?别担心,反正是我和林怀安打赌的,输了也不打紧,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我要是赖账,他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打也打不过我。”
她说完还捏了捏拳头,妥妥的小流氓样。
顾景珩心底那股子郁结的心情好似遇见了三月暖阳,全部消散开,他道:“不紧张。”
一个时辰过去了,考试是俩个时辰,顾景珩没动,林暖也没反应,眯着眼困觉。
小书童摇头,等着输吧。
杨三叔也蹲在不远处瞧热闹,见夫妻俩的样子,忍不住过去,喊醒林暖提醒道:“暖丫头,要实在不行,你们去镇外等我,待会学生就考完了,要是看见你家景珩没写出来,丢人就丢大了。”
“我家相公能赢。”林暖说完继续趴着困觉。
杨三叔: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一恍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了,不管是小书童还是杨三叔,都觉得夫妻俩输定了。
顾景珩看了眼林暖,轻笑一声,这丫头睡的倒是香。
他走过去桌子边坐下,刚拿起笔,林暖嗖了一下子起身,精神抖擞地磨墨。
顾景珩,“……”
他一贯慵懒随意的神色全部收了起来,左手执笔,优雅从容的写字。
杨三叔,“……”
小书童,“……”
几人纷纷凑过去。
还真会写啊?
会写就算了,居然是左手写文章,左手就算了,你特么写的也不赖是怎么回事?
林暖磨完墨,双手托腮盯着她家相公,这是她家的崽呀。
书院锣声一响,顾景珩停笔,没一会儿,书院里考完试的后生们出来了,哦,书院学生们也出来了。
以林怀安为首的几个后生考完试就把顾景珩要打赌的事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今日又没正式上课,考完试书院门一开,他们也能出来。
书院门口熙熙攘攘聚了许多人,林怀安慢吞吞的走过来,见桌子上干干净净,搁着一张白纸,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你要是实在不会,就认输吧,你一个乡野汉子,输给我们读书人,不丢人!”
“顾兄?”冯生万万没想到在书院门口打赌的人是他啊,他有点激动,“你写文章啦?”
“冯兄你什么眼神?没见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吗?”有学生道。
“认输算了!”
“就是啊,愿赌服输,道个歉,这事就过了,我们读书人很讲道理的。”
边上忽的爆出“哇”的一声,俩个小书童挤进人群里,其中一个手里捧着顾景珩刚才写的文章,“原来还能这么写啊?”
“这篇文章简直太棒了,我从没见过写的这么好的!”
“我看看。”冯生连忙接过小书童手里的文章,一目十行的看完,传给身边的同窗,“你也看看!”
“这文章绝了!”
在场学生传看,一个比一个震惊。
林怀安被他们弄的挺好奇的,也要过来看完,边看,边颤抖着手,眼底的崇拜掩饰不住。
“居然能有人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敢问这是哪位大儒的手笔?书斋可有抄录出来?何时出售?”
“我要一份!”
“我也要一份!”
林暖接过林怀安手里的文章,骄傲道:“不卖!”
“又不是你写的。”林怀安道,怎么哪哪都有她?
林暖“哦”了一声,道:“该履行赌约了吧?”
林怀安理了理袖子,做出一副等待顾景珩道歉的清高模样。
林暖道:“你愣着干嘛?下跪磕头喊爷爷啊。”
林怀安脸色一沉,“你休要胡搅蛮缠,分明是你们输了。”
“小哥,你说是不是他输了?”林暖不和他争辩,扭头问小书童。
小书童点头,“林公子,的确是你输了,你刚才亲口承认了,在场有目共睹。”
林怀安简直懵了,刚要说什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错愕的看着林暖手里的文章,“这篇文章……”
不!
顾景珩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文章?
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尚没这样的功力?就凭他?
“顾兄,你终于写文章了,太好了。”冯生激动的要死啊,与有荣焉道:“在场诸位,你们刚才也读过这篇文章了,他出自我顾兄之手!”
“不可能!”林怀安当场否决,“他一介莽夫,怎么可能写的出来?”
就算会写,也绝对写不出这么好的文章。
林怀安嗤笑一声,“你抄的!”
在场人本来都要对顾景珩另眼相看了,林怀安这话一出,多了几分理智。
对啊,他要真有这么好的才华,早就该进书院了,怎么连考试都没参加?
“我们俩个可以作证,这篇文章真是这位公子所写。”小书童道。
杨三叔也道:“我也看见了,半个时辰不到,景珩就写好啦!”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考试尚且要两个时辰,而且这篇文章明显是针对当初陈院长出的题目作答,俩个时辰都不够用的。
第30章 跪下喊爷爷
在场人议论纷纷,书院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人,而且好似发生了抄袭事件,看门的书童没听全,忙进去告诉陈院长了。
陈院长和几位夫子准备看试卷,一听出事了,都出来了。
“谁抄袭了?”
陈院长声音一出,所有学子让出了路,让他们进来,学子们纷纷作辑。
有个学生讲明了事情前因后果,陈院长先把目光落在林暖身上,然后再看顾景珩,想来他就是小姑娘口中的相公了。
他面无表情,“我看看文章。”
林暖递过去。
陈院长接过,扫了几眼,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艳,他压下内心的激动看完,对顾景珩道:“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他抄的。”林怀安道。
“我写的。”顾景珩淡声道。
陈院长正视他,“你虽不是我书院学生,也没参与考试,可抄别人的文章,据为己用,是品行问题。”
顾景珩懒洋洋靠在桌子上,眼底疏远淡漠,“院长随意出题!”
陈院长收了文章,题笔在纸上写下题目,是这次考试的备用题,以防出现意外,备用题比学子考的难。
顾景珩扫了一眼,思索了会儿,提笔写文章。
他一拿起笔,议论声就出来了。
“他居然用左手?是个左撇子啊。”
“左手写出来的字都比我右手写的字好,没天理啊!”
陈院长就站在顾景珩身边,随着顾景珩文章的写出,他眼底的赞许越来越甚,到最后,几乎藏不住的激动。
林怀安脸色一片惨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考试时,陈院长来巡视,这批考生中,就属陈院长站在他身边的时辰长,他也从陈院长眼底看见了赞许,是对自己才华的肯定,他知道,他这次考进学院妥了。
可陈院长看顾景珩的文章,不是肯定,是惊艳,是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的感觉。
他自尊心受挫,他的骄傲被人碾压。
半个时辰不到,顾景珩写完了,他淡声道:“这篇足以证明我上篇是自己写的了吧?”
能,太能了!
陈院长和其他几位夫子连连赞叹。
林暖指指林怀安,“愿赌服输哦。”
林怀安脸黑一阵白一阵,难堪的很,让他和顾景珩下跪?还要喊爷爷?不说损面子,还伤尊严,他绝对不能做。
有夫子在,夫子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林怀安朝顾景珩拱手,“顾兄才华卓越,我认输。”
“下跪呢?喊爷爷呢?”林暖道。
“什么下跪喊爷爷?”陈院长问。
冯林刚也从杨三叔那里听说了,激动的说了事情,惹的陈院长眉头一皱,“有辱斯文,成何体统,不许!”
林怀安得意笑笑。
林暖掏出字据,并了小书童的一份道:“白纸黑字,难道还要赖账?快点,下跪喊爷爷!”
陈院长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接了字据,脸一黑,不过林暖对他夫人有恩,他态度还算可以,“读书人的事,赔礼道歉认输就完了,姑娘家家的,快回家。”
顾景珩眉梢一挑,眼底酝了几分戾气,“院长,他并非你书院学生,我也不是,我们的赌约,似乎和你没关系,林公子,难道你输不起?”
陈院长,“……”
林怀安咬牙,他脸皱成苦瓜脸,忽的,不知道谁在他后面踹了一脚,林怀安一下子朝顾景珩跪了。
那一脚踹的比较重,顺带还给顾景珩磕了一个头。
“快喊爷爷!”林暖小兴奋。
都到这个份上了,林怀安闭着眼,很轻道:“耶耶(爷爷)!”
“乖孙!”林暖异常兴奋。
顾景珩,“……”
在场的人,“……”
陈院长简直看不下去。
太荒唐了,他背着手气冲冲的往书院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章,咬牙,“顾景珩,后日来书院报道!”
说完大步进去,很快走没影。
全场人再次:“……”
陈院长可从没破格录取过学生啊?
而且这次考试的学生成绩要后日才出来,成绩出来,学院要给文书,入学至少都要五六日后了,陈院长竟然让顾景珩后天就去书院?
而且,院长都没有问他是不是童生,毕竟进书院最低都要是童生。
一时间羡慕,嫉妒,什么都有。
这可把冯生激动坏了,“顾兄顾兄,我住的屋子还空着一个人,后日你来咱住一个屋。”
“没兴趣!”顾景珩淡声道,他走出人群,拿了林暖的小背篓,见她没动,道:“走了,回家!”
“好。”林暖跟出去了。
就没见过这么张狂的人。
学生们走的走,回去的回去,买东西的买东西。
冯生摸摸鼻子,不急不急,好歹迈出第一步了,后天顾兄要不来,他就请假去桃园村。
书院门口就剩林怀安。
他捏紧了拳头,恨恨的看着林暖和顾景珩回去的方向。
今日他尊严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他永远都会记住!
书院里。
陈院长把文章看了又看,连连称赞。
鲁夫人进来,“他可是个张狂不羁的性子,是个刺头,你真要破例收他进书院?”
“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但愿他能理解你的苦心,后日会来!”
再说林暖和顾景珩进了城,快到济民医馆时,顾景珩扭头道:“你去买点桂花糕,我去方便。”
“好。”
林暖去了,顾景珩见她进巷子口才进了济民医馆大门。
他哪知道,林暖拐了一个弯,从医馆后门进去了。
林暖早就和宋掌柜说过了,所以顾景珩一去看诊,说了情况,就安排了林暖。
当然啦,马甲不能掉。
宋掌柜把人带进屋子里,屋子有前后俩个门,也被隔成两部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