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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摆了各种祭拜的东西,阮元脸色惨白,浑身似脱力了一样。
“元元!”林辞宴忙去扶她,她手冰凉彻骨。
阮元摇头,眼眶通红,“我没事。”
“那个孽障说话不知轻重,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啊。
她被他恨了那么多年啊。
她知道他讨厌他,恨她,她也努力做好一个后娘的角色了,她想解开当初的误会,她都准备好了东西,让侯爷带给他,她都愿意为了他,暂时放弃和那个女人的恨了,她都可以暂时不去计较那个女人害了暖暖,她都这么退让了,还不够吗?
“风弄,让人把东西收拾了。”林侯爷说完扶着阮元回了屋。
阮元情绪不太稳定,林侯爷看着她睡着了才出屋,又叮嘱芳嬷嬷照顾好她。
“夫人,您怎么醒了?”孔嬷嬷本来想把帘子放下来挡光的,就见阮元起来了。
阮元道:“孔嬷嬷,我有些饿,你让厨房给我煮碗面条过来吧。”
“是。”
孔嬷嬷走后,阮元换了衣裳,从后门出了侯府。
她没坐侯府的马车,而是租了辆马车去了霓凰阁,霓凰阁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过外人是进不去的。
“我叫阮元,要见你们主人,劳烦通报一声。”
崔管事正好在,一听吓了一跳,妈耶,还真有人敢上门去送死的啊,他麻溜的去禀报柳承珏了。
柳承珏手中茶盏顿了一下,道:“你说什么?阮元?”
“是,就在门口,要见吗?”
“为何不见?带她进来!”柳承珏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新仇旧恨一并算!
……
林暖和晋王妃约定的日子到了,林暖吃过早饭就出去了,晋王妃亲自来接林暖,在门口等着,她温柔一笑,“林大夫。”
林暖没和她客气,上了马车。
晋王专门和国子监请了病假在大厅里等着,林暖见晋王妃的时候都没有行礼,更别说见晋王了。
晋王身边的随从刚要提醒,晋王妃摇摇头。
“把这个塞衣裳里。”林暖道。
是听诊器。
晋王已经见过一次了,见怪不怪,照做。
林暖听完,又给他把了脉,脉像挺平稳的,还不错,晋王妃见她收拾了东西,问,“林大夫,王爷的心疾可好一些了?”
“好一些了,不过随时有严重的可能。”林暖道:“照常服药,忌暴躁,忌怒,忌辛辣生冷油腻。”
晋王妃一一记在心上,“林大夫,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王爷的心疾是可以根治的。”
“是,不过我目前做不到,简单的来说,我需要一些辅佐的东西来协助我,没有那些,就等于一个大夫没有药。”
“林大夫需要何物可一一例举出来,我派人去寻。”
“不用了,你们找不到。”林暖道,不是她自大,你能给我造一个无菌的手术室还是给我弄一套的手术设备?
心脏手术啊,一点都马虎不得的,那是要出人命的!
晋王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林暖照例开了药,结算了一百两银子,晋王妃让府上的马车送她回去。
“顾景珩的妻子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晋王道:“和他一样。”
晋王妃握住他的手,道:“有本事的人心气难免要高一些,林大夫医术绝伦,又是我们的恩人,王爷可要礼待于她。”
“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为难于她的。”晋王道:“不过那个顾景珩……他长的实在太像堂弟了,我和他同在国子监,总有种堂弟回来了的感觉。”
毛骨悚然。
“妾身也觉得实在太像,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俩个人呢?”晋王妃黛眉微蹙。
“堂弟早被斩首示众了,尸体都腐烂了,再像也不是。”晋王道。
晋王妃轻叹了一声,靠在他身上,道:“若是他还活着,王爷的心疾或许早就好了!”
“无妨,现在不也好好的吗?”晋王安慰道,他好似想起了当初的事,道:“其实烟儿,堂弟太优秀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本王都觉得自己不如他,尤其在面对你的时候,你能选择我,没选择表弟,本王已经觉得是莫大的幸运了。”
“妾身心里一直都只有王爷一个人。”
再说林暖离开王府后,去街上买了点菜带回去,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她买了一袋包子,这家包子铺皮薄肉嫩,鲜嫩多汁,家里人都爱吃。
“暖暖。”
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林暖转身,是冯生和白汉卿,国子监放学了,这条路是回去的必经之路,故而顺路。
“去我家吃饭吧。”林暖道:“我买了很多菜。”
“真的啊,那好,我这几天被自己做的饭难吃到了。”冯生道,中午饭国子监供饭的,可油水不足,晚饭自己解决,说着伸手帮林暖拎过去菜。
“我也去。”白汉卿道。
俩人给三个孩子买了点心一道带着去,回去的路上,白汉卿道:“暖暖,你怎么跑这么远来买菜啊?”
林暖家门口出去就有买菜的,平时都在那里买的。
林暖道:“我给晋王看病,回来路上就顺手买了。”
冯生和白汉卿对视一眼,前者道:“暖暖,你给晋王治病的事,景珩知道吗?”
“知道啊。”
“知道他还让你去啊?”冯生道:“要是我肯定不让你去。”
第304章 阮元失踪
语气颇有几分不快的意思。
林暖察觉出微妙,问,“怎么了?”
冯生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听见后才小声和林暖道:“那个晋王看着谦逊有礼,实际上心坏着呢。”
“其实晋王具体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白汉卿道:“怎么说呢,你知道景珩性子吧,晋王和他正好相反,就搞的好像景珩目中无人,不把所有人放眼里一样,弄的国子监学生都孤立景珩,也不知道一个男的,哪学来这么阴损的招,看着就来气。”
林暖眉梢微皱,捏紧小拳拳。
两人也算了解她性子了,冯生连忙道:“暖暖,你可别冲动啊,对方毕竟是晋王,你知道这事就好了,下次避开点。”
“说是这么说,可怎么避啊?人家是君,我们是臣。”白汉卿道:“只能忍了!”
“我知道了。”林暖在心里暗暗记下。
什么君臣的她不在乎,她只知道一点,谁都不能欺负她相公。
三人一路走回去的,冯生和白汉卿跟林暖说了好多国子监的事,林暖也乐意听,顾景珩就在院子里,俩人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继续和林暖说话。
顾景珩:你俩不是来找我的吗?
“其实国子监提供宿舍的,不过不太方便,国子监不提供晚饭,宿舍里又不能做饭,出来街上吃我可承担不起。”
“暖暖啊,你做饭你应该知道吧,京城的菜是真贵啊。”
“我也发现了,京城酒楼的菜比我们那边贵的要死,而且还不是很好吃,还是你做饭好吃。”
“对了暖暖,我爹娘很快就来京城了,他们给我写信了,说到时候喊你过去玩。”
冯生和白汉卿边絮絮叨叨,边跟着林暖进后院,一人抱了一捆柴,压根不用林暖出力,又跟着林暖进了厨房。
被忽视的很彻底的顾景珩:你们到底是谁朋友?
晚饭是林暖做的,清蒸鲈鱼,炒青菜,凉拌三丝,青椒炒肉,糖醋排骨,外加山药莲子汤,又煮了锅红薯饭,吃的一干二净。
用过饭冯生和白汉卿张罗着帮忙收拾,顾景珩也进来了,他对林暖道:“我来吧。”
“好。”林暖应下,擦了擦手出去了,顾景珩拿了盆,就看见冯生和白汉卿也放下手里东西跟着出去了,俩人还不忘和他说,“顾兄,那就辛苦你了。”
顾景珩:“……”
最终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等他出去,院子里拉着林暖唠嗑的俩人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咦,穿的衣裳也不少啊。
“时辰不早了,你们俩也该回去了,夜路不好走。”顾景珩面无表情道。
“还早,而且路那么平,很好走啊。”白汉卿道。
“不好走!”
有一种叫做顾景珩觉得不好走。
俩人对上顾景珩眼神,眼刀子嗖嗖的,就差在他们身上戳个血窟窿了。
走走走,立马走。
俩人前后出了大门。
“咦,这不是林小姐吗?”冯生道。
林锦乐应了声,问,“姐姐可在家?”
“在的。”
话音落下,林锦乐就冲进去了,冯生和白汉卿觉得不对劲,也跟着进去了。
“姐姐。”林锦乐急切道,她眼眶都红了,“侯府出事了,娘失踪一天一夜,现在都还没找到人,爹派出去的人回来说,看见娘去了霓凰阁,后又被……被他带出去,出了城,就一直没回来。”
“柳承珏有没有说娘在哪儿?”
林锦乐摇头,“他说他不知道娘在哪里,他还说他没对娘做什么,可爹说他的话不能信,爹和小叔,还有大哥现在都出去找人了,小叔让我赶紧过来告诉你一声。”
“你回府陪祖母,我去找娘。”林暖道,说完林暖就要出去,被顾景珩拉住了,“一切小心!”
“好。”
林暖离了家。
“景珩,咱们咋办?总不能在家干等吧。”林明忠道,一个尊贵的夫人,失踪了一天一夜,还不知道遇见了什么。
顾景珩道:“爹,你们在家,我和冯兄白兄去帮忙找人。”
“好好好,你们也要当心啊,有啥消息就传回来。”
林暖没去侯府,直接去了霓凰阁。
霓凰阁门口的人见过她,没拦着,只是她样子太像要杀人了,吓的守门的一直跟着她,见到崔管事才松了一口气。
“你先下去。”
“是。”
守门的一走,林暖一把拎起崔管事,“我娘呢?”
“林大夫,你先把我放了,你这样我不好说。”
林暖松手,崔管事咳嗽一声,道:“侯爷夫人昨日的确是来找过主子,主子也的确把她带出去了,可主子没让我跟,所以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可以保证,主子肯定是不会对侯爷夫人做什么的,说不准侯爷夫人迷路了。”
阮元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可能迷路。
“你少哄我,你会不知道他把我娘带去哪儿了?你若不说,就让柳承珏出来见我!”
崔管事要被吓死了,“主子没在阁里,出……出去了!”
“他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啊。”崔管事是真不知道。
林暖冷冷扫了他一眼,崔管事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他哆嗦道:“昨天是夫人的忌日,主子昨日应该是带侯爷夫人去祭拜夫人了,后来主子一个人回来了。”
“带路!”
“是。”崔管事道。
俩人才出城,就遇见林侯爷和林辞洲了。
“暖暖。”林辞洲今天没骑他的小凤仙,换了高头大马:“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你娘了。”
说完视线落在崔管事身上,崔管事生怕这几个人把他给拍死,忙道:“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林侯爷是不知道柳红玉葬身之所的。
一开始他是知道的,可惜后来柳承珏不让侯府人找到,迁了一次坟。
几人策马过去。
“就在前面了。”崔管事道。
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有人影,等马匹靠近,林侯爷看见倒在柳承珏怀中的阮元,她腹部还插着一把刀,地上滴了不少血,血染红了阮元的衣裳,也染红了柳承珏的。
柳承珏手就搁在刀把上。
“畜生!”林侯爷咆哮着翻身下马,眼底喷着怒火,他一脚踹在柳承珏肩膀上,柳承珏身子似断了线的风筝,砸在树干上,又狠狠摔下。
第305章 不会有人信
林侯爷接住阮元,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元元,你别吓我,元元,你睁开眼和我说说话啊!”
“阿……阿宴……”阮元睁开眼,断断续续道:“不是……他。”
话没说完,似耗尽了极大的力量,阮元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你快给你娘看看。”林侯爷急道。
林暖半跪在地上,仔细给阮元检查,匕首刺的有些深,她道:“把娘放平!”
“好。”林侯爷照做,“然后呢?”
“二哥,你别紧张,你这样搞的暖暖都不方便救二嫂了。”林辞洲道,林辞宴没反驳,安静地等在旁侧。
林暖就怕有特殊情况,随身带着布包的,她道:“帮我摁住她。”
林辞宴照做。
林暖拔出阮元腹部的匕首,血飙了出来,洒到林暖受伤,她好似丝毫没察觉,清理伤口,消毒,缝合,上药,包扎。
做完一系列工作,林暖才松了一口气,她想擦手,林辞洲递过去一方帕子,她接过擦干净手,从布包里拿出药喂进阮元口中。
“你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