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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随从又看了眼自个主子,才道:“林大夫,你就开给我们吧,你不开给我们,我们也会去别处买,我们知道你医术好,你这里开的药我们放心,我们主子也不是去害人的,他是自己用的。”
“男人落什么胎?”林暖瞥了戴斗笠的人一眼。
里面的人咳嗽一声,小随从脸色一僵,尴尬道:“不是我们主子,是我们……林大夫,你就……”
桌子被轻敲了一下,小随从知道主子的意思,就是不要了,他道:“林大夫,我们不买了,还请您务必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林暖幽幽道:“下次把身上用的熏香换一换,这样就不会暴露了。”
斗笠下的人一愣,他笑了两声,撩开斗笠,“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林大夫的眼睛,还请林大夫务必替朕……替我保密。”
他说完,搁下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带着小随从走了。
林暖不解,他是要给谁吃?以他的权利,让太医去岂不是更方便?
算了,只要不是皇后的事,她就管不着。
林暖开始接诊。
“林大夫。”温柔的声音传来,林暖抬头,秦素就站在她面前,她把斗笠摘下来,在她对面坐下了。
第367章 皇上可满意
“皇后娘娘。”林暖道。
秦素柔柔一笑,“你叫我素素,我喊你暖暖可好?”
林暖没什么意见。
“林大夫,你替我家娘娘诊诊脉吧,我家娘娘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实在受不住了。”彩钏道。
林暖示意秦素把手搁在脉枕上,她搭了上去,过了会儿,她神色微凝,彩钏紧张地问,“林大夫,我家娘娘病是不是严重了?”
林暖又诊了一遍,摇头,“不是,是有身孕了。”
“身……身孕?”秦素愣怔,难道是那次……
彩钏大喜,“娘娘,太好了,您听见了吗?您有身孕了,皇上若是知道,定会很欢喜的。”
秦素还来不及欢喜,听见彩钏这话,脸顿时白了下来。
他不会喜欢的。
她抚上自己腹部,忧心忡忡道:“暖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别的大夫诊不出脉的?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有身孕。”
“也不用告诉他吗?”
秦素摇头,她想说什么,睨了彩钏一眼,彩钏明白,出去外面守着,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秦素道:“暖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能和你说,这个孩子,皇上不会喜欢的。”
“为何?就算他不喜欢你,可毕竟是他的孩子。”
“你不懂。”秦素道:“若是旁人的孩子还好,可他是我的就不行,他讨厌我,他不会要我们的孩子的。”
林暖是真不明白皇帝,你既然不喜欢,你管住自己下半身啊,你欺负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落胎药?
林暖忽的想起什么,问,“素素,你来寻我之前,可有让太医把过脉?”
“没有。”秦素道:“自从上次,太医没把出我中毒后,我就不要太医给我把脉了,就算是把脉,也是让彩钏装成我,太医把的都是她的脉像。”
林暖松了口气,所以皇帝不是买给皇后吃的吧?
“不过皇后这几天都宿在我那里的。”秦素道:“太后明他每个月要过来陪我几日。”
林暖不确定了。
她道:“素素,你的吃食格外要注意,银针查毒,试菜环节一个都不能少,而且,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要乱吃,即便他是皇上。”
秦素都懂,就算是亲爹,就有可能,更何况别人?
她道:“你放心吧,我回宫后还是照老样子,让御医来替我请平安脉,让彩钏装成我的样子。”
秦素怀孕,之前的药就不能吃了,林暖只给她准备一些安胎的。
只是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皇上买落胎药的事告诉她?
半个时辰后,皇帝携随从从另外一个医馆出来,随从手里拎着一包药,林暖幽灵般的出现。
“林大夫?”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卖给你。”林暖道。
皇帝愣了愣,有点搞不懂,不过道;“也好,林大夫的药我自是信的过的。”
林暖把早就准备好的药给随从,随从立马丢了原本的药接过,结算了银子。
回去的路上,随从疑惑不解,“皇上,林大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了啊?”
皇帝想了会儿,“或许她想开了?”
主仆俩人回了宫,皇帝盯着桌子上的落胎药看了许久,绝望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他眼底光明明灭灭。
“喝下去,会疼的吧?”
“会。”小随从就是小太监。
“给皇后熬好送过去吧。”
“是。”
小太监走后,皇帝起身,把书房桌子上的东西给砸了,他眼底酝着嘲讽而又落寞的光,他站在一地狼藉里,少了几分上位者的王者霸气,反添了几分狼狈。
半个时辰后,皇帝和太后在皇后寝殿门口遇见了,皇帝行礼,“母后。”
“哀家听说皇后这几日不大舒服,特来瞧瞧,一块进去吧。”
皇帝让太后先进去,自个跟在后面。
宫女来禀报,秦素迎了出来,“皇上,母后。”
“林大夫也在?”太后一眼就看见林暖了,皇帝眉头皱了皱。
秦素道:“臣妾身体有些不适,上次喝了林大夫的药会效果很好,就让彩钏把人给请进来了,刚要把脉,皇上和母后就来了,母后,不妨让林大夫给您把个平安脉吧。”
“也好。”太后没拒绝。
林暖给她把了脉,升龙活虎,没啥毛病。
这时,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带着一名宫女进来,皇后这几天都在喝药,宫女端的就是给皇后的药,皇帝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挪开。
彩钏接过,温度刚刚好,她递给皇后,皇后接过药,黑乎乎的汤婆子,她有些受不住苦涩味,她对彩钏道:“先放着吧,我不想喝。”
“皇后,良药苦口,你还是喝了吧。”皇帝道。
皇后端药碗的手紧了紧,眼底无声的询问,皇上,你真的要我喝吗?
皇帝冷漠地挪开目光。
秦素眼底的光黯淡了,她没有犹豫,全喝了下去,彩钏连忙给她喂了颗梅子,又递过帕子替她擦去唇边的药渍。
“皇上,太后,臣妾有些……呃……”
皇后痛苦地捂住肚子,她从椅子上慢慢垂下来,瘫坐在地上,她裙摆下,浓郁的猩红,刺眼的可怕。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娘娘!”彩钏吓的慌了神。
皇帝脸色大变,大步跨过去,打横抱起秦素,“林大夫,快救皇后。”
林暖跟着进去了。
太后吓的差点晕过去,由身边嬷嬷扶着,“好端端的,怎会发生这种事?林大夫,皇后为何会突然流血?”
林暖起身,道:“娘娘小产了!”
“小……”皇帝好似被人打了一棒,他身子一抖,踉跄着后退一步,要不是太监扶住他,他就要摔下去了。
太后眼前一黑,直接栽下去了,嬷嬷急道:“来人,快把太后送到偏殿,请御医。”
林暖医术是好,可皇后身边这会也离不开人,御医去隔壁了。
整个过程,皇帝好似一根提线木偶,等他反应过来,他身形一个踉跄,他几步上前,去撩帘帐,里面传出一声很轻的嘲讽,“臣妾这样,皇上满意了吗?”
皇帝手僵住了。
第368章 好一个林大夫
“皇上,臣妾累了。”明显的赶人。
皇帝没动,犹豫了会儿,修长的手再次去撩帐子,小太监从外面进来了,禀报道:“皇上,太后醒了,问皇后娘娘呢。”
“照顾好皇后。”皇帝放下手,说完,转身离开。
帘帐里,秦素眼角滑落一滴无声的泪,她伸手拂开,对彩钏道:“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彩钏出去了。
秦素掀开帘子,她脸色虽苍白,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更像是对某个人,对某件事彻底失望了一样。
早就知道的啊,可亲自感受过,还是这么难受。
“暖暖。”秦素有些受不住,拉着林暖胳膊,靠在她身上,她哭的很小声。
林暖替她擦了眼泪,道:“素素,其实皇上没有想要你孩子的命。”
秦素摇头,苦涩一笑,“暖暖,你不用替他说话,你看啊,若不是你卖给皇上药,换掉了他原本买的落胎药,恐怕我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你也看见了,是他让我喝的。”
他再讨厌她,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心。
林暖道:“你喝下去的药不是我当时卖给皇上的药。”
秦素微微一愣,她反应有些呆滞。
林暖道:“有人把药换了,那碗只是寻常的开胃解郁的药。”
而林暖卖给皇帝的,是保胎药。
秦素不可置信地问,“暖暖,你确定没弄错?”
“没错。”林暖道,碗里有残留,彩钏那丫头很机灵,递给宫女时,把剩下的一点残留液体倒在自己帕子上了,所以她才能知道。
至于那药是谁换的,不是很难猜。
秦素满眼都是迷茫。
他不是最不希望自己生下他孩子的吗?又怎么会……
“无论怎样,都是一件好事。”林暖道:“素素,或者在孩子这件事上,你可以选择相信皇上。”
他能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把药给换了,就说明他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至于为何这样做,肯定是要掩人耳目,至于掩谁的耳目,就不得而知了。
林暖当时就和秦素演了一出戏,她早就准备好了血包,挂在秦素身上,只等她喝下药,表演一场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的戏。
与此同时。
御书房。
皇帝站在满地狼藉中,他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戾气,他才从太后那边过来,太后受了惊吓,已经醒了。
“皇上,您……”
“砰”的一声,皇帝手撑在桌子上,他脑海里,她身下满身血污的样子挥之不去,好似成了一个魔咒。
纵然是九五之尊,可想要的还是留不住,可笑啊。
“有没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奴才不清楚哇,奴才就怕当天去抓药会被人发现起疑心,那药是奴才三天前去抓的,而且还是以奴才自个名义,也是奴才亲自盯着熬的,奴才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药,为何就成了落胎药。”
小太监是可信的,否则皇帝也不会让他去做这样的事。
中间一定有什么环节给漏掉了,而能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人……
皇帝单手撑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捏了捏眉心,“买来的药在什么地方?”
小太监回答,“在奴才那里,奴才还没来得及处理。”
“去熬成药,给朕端来。”
“是。”小太监哪敢问这位是要端给谁喝啊,麻溜的去了。
一个时辰后,小太监端着药麻溜的回来了,从御膳房到书房有一段路,汤药温度刚刚好合适,不冷不热的。
皇帝接过,浓黑的药,倒影着他的身影,活像个可怜虫。
他问,“你说,这药苦吗?”
小太监心说药不苦那还是药吗?当然,他嘴上是不敢说的,点头,“苦。”
“喝下去会是什么感受?”
皇后那样的呗。
小太监内心戏足足哒,就看见他家皇上抬起碗,把一整晚药给喝下去了,小太监用了洪荒之力都没能阻止,就拿到一个空碗。
他眼睛都给瞪圆溜了。
皇上把落胎药给喝啦?
男人怎么能喝落胎药呢?
他反应过来,碗也不要了,焦急道:“皇上,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呀。”
万一喝没了可咋办啊?
皇帝嘲讽一笑,安安静静坐在龙椅上,好似在等待痛苦的降临,小太监劝不动他,跑出去要找御医,被皇帝给拦回来了。
“你敢去,朕灭你九族!”
小太监怕的跪在地上,嘴皮子都说干了,就等着皇上有个不好,就冲出去。
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皇帝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皇上?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皇帝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困,想睡觉,他一开始还能撑的住,后来眼皮沉如山,脑袋一歪,靠在龙椅上睡着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过去,轻声地唤,“皇上?”
没反应。
“皇上?”
连喊三声也没把人给喊醒,小太监慌了,皇上该不会是驾崩了吧?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呼吸很正常啊。
那为啥喊不醒?
小太监纠结死了,到底是要喊御医还是不喊啊?
他一步也不敢离开,过个一盏茶时辰,就探探皇帝呼吸,摸摸他是不是还有心跳。
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帝睁眼,看见的就是他的小太监把耳朵贴在他胸口上,他眉头一皱,“放肆!”
小太监吓的一个哆嗦,“皇上,您终于醒了,奴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