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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笑到不行。
她替谢煜收起了东西,到嫁衣时,她目光微微一顿,昨天去徐府时,她是真没什么反应,直到小家伙送了她成亲用的嫁衣,一应东西,她才俱全,成亲是要被人祝福的吧?
她和相公成亲时候,好像是挺凑合来着。
不过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
她放好东西出去,看见南宫言放弃了四轮车,他撑着拐杖起身,还没走出去一步,整个人摔在地上了。
第467章 母子
林暖飞快跑出去去扶,有人比他更快。
是淮阴公主,她焦急地把南宫言扶起来,“言儿,有没有摔伤?伤着哪里了?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句,足够看出她有多紧张了。
南宫言愣了愣,暂时忘记了疼痛,他有些别扭。
淮阴公主似也明白自己失态了,见林暖在,示意林暖去扶。
林暖替南宫言检查了,道:“没事,还能自己起来吗?”
南宫言咬唇,他有点害怕。
怕再摔。
林暖懂这样的心理,她伸出手,耐心道:“别怕,我在你旁边,不会让你摔的,再试试。”
“好。”
说是这么说,可真的做起来,还是很需要勇气的。
南宫言重复了好几次,才站起来,一开始,林暖还护在他身边,等他适应了,她离的远了一些。
南宫言这次表现的不错,一整个早上都走的很好,累也是真累,他不再像一开始来的时候吃的很少,饭量渐渐变多。
早上张如意炖了一大锅排骨汤,南宫言吃了两大碗饭,啃了三块肉,喝了一大碗汤,才去睡了,他累极了。
“暖暖。”淮阴公主进了林暖屋子,“照这样练习,他什么时候才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一两年吧。”林暖道:“公主别太担心。”
“我担心的是威远王,若他离开,肯定是要带他回去的,我不放心赵国的大夫。”
林暖也不放心,倒不是说别人医术不好还是怎么,而是她和病患已经磨合的很好了,也互相知道脾气,猛的换一个人,肯定是要适应一段日子的。
“公主,威远王是来和亲的,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淮阴公主当然想过了,她冷声道:“我不可能嫁给他的。”
“我要让言儿留在这里。”淮阴公主补充道:“我已经失去了言儿一次了,我不可能再让他离开我身边,我想有一天,我能和他相认,让他知道,我就是他亲娘。”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了下去。
俩人看出去,是南宫言撞倒了院子里的椅子,他喝汤喝多了,出来上茅厕的。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淮阴公主,他都听见了。
淮阴公主说,他是她娘。
那他死掉的那个娘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言心里乱极了,他推动四轮椅,往门口急切的走去。
淮阴公主脸色一白,追出去了。
“言儿!”
“别跟过来!”南宫言冷声道。
他眼底都是厌恶,以及被人欺骗的反感,他已经出去了,隔着门深深地看了一眼淮阴公主,扭头要走。
“言……”
“跑什么?”
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南宫言上方,南宫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瞬间红了。
他一字一句问,“是不是你说的,我娘已经死了?”
“我没说过,是你自己理解的。”威远王道,他的确是没说过,只是不准别人提起而已,南宫言年纪小,误会了,再加上威远王从不解释,他以为自己娘死了。
淮阴公主也追了出去,可她不敢过去了。
俩人隔着南宫言对视。
威远王道:“终于肯认他了?”
“难得啊谢灵韵!”最后一句话,讽刺意味十足。
林暖在院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干脆大大方方的听墙角了。
“我……”淮阴公主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灵韵,你愧疚个什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愧疚过,怎么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威远王嘴毒的不要不要的。
淮阴公主身子狠狠一震。
“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没问过他腿是怎么回事吧?”
直觉告诉淮阴公主,他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可她忍不住想听。
威远王轻嗤一声,道:“那时候阿言才五岁,一次雪天,他出去游玩,弄丢了他脖子上的珍珠链子,你应该见过了吧?”
见过,那颗珍珠是她手串上的一颗。
“他丢了你留给他的唯一链子,偷跑出去找了,就是那天……”
“父王。”南宫言冷声道:“我们回去吧。”
威远王八风不动,继续道:“那天,他摔断了腿,腿是接上了,可永远落下了残疾,他被抬回来时,手里紧紧握着你的珍珠链子。”
南宫言脸都被气红了,让你别说你还说。
父王不走,他自己走,反正他不要待在这里了。
南宫言气哼哼地走掉了。
威远王也没去追,大有继续和淮阴公主说下去的架势。
伤心归伤心,淮阴公主还是很担心南宫言的,她道:“他走了,你不去追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她自己想去追,可南宫言肯定不愿意看见她。
“不会出事。”威远王道,说完,他瞥了听八卦听的如痴如醉的林暖,道:“丫头,去看一下孩子。”
保姆林麻溜的去了。
你俩慢慢聊吧。
林暖跟着南宫言,她不劝南宫言别伤心了,也不劝帮淮阴公主说话,甚至连和他解释一下都没有。
南宫言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没忍住,气哄哄的问,“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和那个女人联合起来,一块骗我。
林暖道:“说什么?淮阴公主是你娘的事吗?我也只知道这个,我还更好奇,公主是怎么和你父王在一块的?还有了你。”
南宫言:你重点是不是偏了,你没看见我这么难过吗?
林暖找了块石头,坐在他旁边,道:“比起我来,你好多了,我都没见过我爹娘。”
“你不是有爹娘吗?”南宫言狐疑道,两个爹,一个娘。
要是大人,或许会很奇怪林暖说这话,可南宫言是孩子,孩子的想法和大人不一样,他很快想明白了,“你小时候也没见过你亲生爹娘吗?”
“那你不恨他们吗?”
“恨做什么?”林暖问。
“他们不要你,抛弃了你那么多年?”
林暖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抛弃的,反正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俩人各聊各的,又诡异的对了起来。
南宫言道:“可是我有点……”
他说不出来了。
说“恨”好像有点严重了。
可“不恨”,好像也不对。
反正他心里很复杂。
林暖忽的朝他伸出手,道:“你的链子能送给我吗?”
第468章 错信了你
南宫言警惕的摸着自己链子,“你要来干嘛?”
“看吧,你不恨。”林暖道,你连自己娘的东西都保护的这么好。
南宫言一噎,道:“这是两码事。”
“要吃糖水吗?”林暖问。
京城有卖糖水的,好比现代的甜水铺子,热天的时候是热饮,冷天的时候是冷饮,林暖带几个孩子吃过几次。
俩人去了糖水铺子,一人要了一碗,南宫言有点吃不下去。
哪有这个时候还吃的津津有味的啊。
可他看林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自个也忍不住吃了起来,一大碗下肚,南宫言懵圈了。
他是生气了跑出来的,不是来吃糖水的。
“吃好了,要和我回家还是送你去找你父王?”林暖问。
“去找我父王。”南宫言道。
“好吧。”
真的走了,南宫言心里又有几分不得劲,你都不劝劝我的吗?我说要回我父王那里就回去?
他忍了忍,没忍住,“我现在走路还不是很顺畅,你不用看着我吗?”
“不用,你要走的时候找个人在你身边陪着,摔跤的时候扶你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不会。”
谈话归于安静。
眼看着离驿馆越来越近,南宫言越来越焦躁,林暖却一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表情,南宫言傲娇,他不说,“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进去。”
说完他看见了门槛。
南宫言补道:“我让别人抬我进去,不用你。”
“好,那我走了。”
南宫言很轻的应了声,他微微偏头,林暖已经走了,看不见人影了,他心里瞬间堵的跟什么似的,难过极了。
骗子,说什么把他当成一家人,可以一直住,现在还不是不要他了?
他再也不要理她了。
这时有侍卫要过来抬他,南宫言冷声道:“不用你们!”
进不去也不用。
他自己进不去,安安静静的坐在四轮椅上,其实他连四轮椅都不想用的,可他站不起来。
南宫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忽的,有个高大的身影朝他笼罩了,他抬头去看,是已经离开的林暖。
他微微一愣。
“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你走了就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暖看出他小心思,也不揭穿,她推着四轮车,道:“不是和小江儿约好了吗?等他回来,他要教你新功课的,你该不会是想爽约吧?”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这个?
“我不和你回去。”
“你不是说过以后那是就是你家了吗?怎么能不回家呢?难道你想学小煜儿离家出走?”
孩子们凑一块,不可能都是和谐的,几个孩子也会有矛盾。
谢煜有一次就被气的背了个包袱就要离家出走,半天就回来了。
南宫言一噎,“我……”
不回去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林暖道:“还在生公主的气?”
“没有。”
“其实公主这些年也很想你的,有一次我和她去泡温泉,那间屋子里有公主给你准备的衣裳。”林暖边推着他边解释。
南宫言一个字都没说,安安静静的。
“你别看公主平时凶巴巴的,又爱捉弄你们,可她很善良的,她一直把你们几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世人都觉得,似淮阴公主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照顾的了孩子?
其实不然。
“公主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心里有你的,她只是以为,你不在了。”
南宫言抬头,看了林暖一眼,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你要想知道,我们回去问她好吗?”林暖柔声道:“你就这么跑出来,她肯定都急坏了,你要是还生气,你就冲她发脾气,质问她,为何这些年都不去找你。”
南宫言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他只对父王发过脾气。
这种事,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适合,他们不太合适。
说话间,林暖已经把南宫言带回去了,淮阴公主就在门外焦急的张望,看见林暖把人带回来,她眼底掠过一抹欣喜,着急跑过来,“言……暖暖?”
“没事。”林暖道。
淮阴公主才放心下来,她想和南宫言说话,可又不太敢,很是忐忑。
林暖没想到的是,威远王还没走,就在院子里,一副要待到地老天荒的样子。
“当初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南宫言本来想问,当初你为什么丢下我,可这话问出来太暴露内心的渴望了,他换了种问法。
淮阴公主似是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
“本王也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一走了之?”威远王幽幽接话。
林暖默默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听八卦,咳咳,要是再来一盘炒瓜子,一块西瓜就完美了。
“我没有一走了之。”淮阴公主道:“也没有不要你。”
南宫言明显是不信的,威远王一副玩味的表情。
其实淮阴公主也是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的,尤其在她确定南宫言真是她亲生儿子后,以前的事,就更像一个谜团。
她道:“当初,我生下了你,就昏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稳婆把孩子抱来,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是我,亲生埋葬了孩子。”
“你说什么?”威远王皱眉,“没有呼吸?什么没有呼吸?”
“没错。”淮阴公主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痛,她对威远王道:“你还记得吗?那天早上,你的人传来了信,说是那个人也要生了,你离开了。”
淮阴公主没来得及说的,她感觉自己也要生了。
威远王似想起了什么,“那天我不是……”
“不重要了。”淮阴公主道:“我不想听你和她之间的事。”
按理说,孩子没了,她应该要等他回来的。
可那天,他的人来喊,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她的唯一,她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