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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剑拔弩张,朝臣面面相觑。
“张公公,你来说。”平远王道。
张公公道对威远王道:“王爷,平远王所说皆是真,这次的丹药只有一颗,所以才……”
“你为何不拦?”威远王吼完,闭上眼。
父皇的性子谁不知道?
要做的事谁还能拦的住
拦的住吗?
“两位王爷,如今之际,还是以社稷为主,国君驾崩,国君生前没有立太子,赵国皇位由谁继承?”
所有人都看向平远王,毕竟他是最先来的。
平远王幽幽叹了一声,“本王来晚了,本王来的时候,父皇已经……本王爷不知道父皇最后的旨意。”
所有人又看向张公公。
张公公道:“老奴也不知道陛下的意思,不过陛下早就写下了圣旨,就在大殿龙椅后,由陛下亲自封的。”
群臣这才挪步。
张公公拿了出来,让众朝臣检查,的确是封的好好的,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这才让他拿出来当众宣读。
等张公公宣读完,大殿上鸦雀无声。
不是让威远王继位吗?
怎么是平远王?
“张公公,本王要看圣旨。”威远王皱眉。
张公公顿住了,求救搬的眼神看向平远王。
你让我伪造圣旨我伪造了,你让模仿国君的字也模仿了,可你确定威远王看不出来?
一般人还真看不出。
可威远王的字可是国君亲自教的,别人看不出,他一定能看出。
平远王根本就不打算让他看。
他冷声道:“威远王这是何意?怀疑圣旨有假?”
“本王不该怀疑吗?”
“你该不会是因为父皇没有传位于你,你才恼羞成怒吧?”平远王道:“也好,既然你要看个明白,张公公,圣旨拿来。”
张公公递了过去。
平远王一步步过去,把圣旨递给威远王,威远王接过,平远王却没放手,他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听说,大昭长公主和安小王爷,安小王妃关系不错,你说,若是他们死了,大昭长公主会不会恨死你?”
赤裸裸地威胁。
威远王眼底酝了杀意。
平远王松手。
威远王接过圣旨,却如千斤之重。
平远王无疑在告诉他,圣旨的确是假的,不过你若是揭穿了,天牢里那几个,必死无疑,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有把握了。
当然,他在乎的只有谢灵韵。
可谢灵韵和林暖,谢景珩关系匪浅……
再者,圣旨是假的,恐怕已经不是他的意念能掌控的了。
“或者,你再看看外面?”平远王道:“我怕什么?谁不同意?我杀掉一两个,你说,还有谁不乐意我登上皇位?”
平远王可不似他外表看起来的温润,他的确干的出来。
两相比较,威远王打开圣旨,扫了一眼,随即跪了下去,双手举起圣旨,“参见新国君!”
威远王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是认了。
“参见新国君,国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父皇丧事要紧,还是先商议此事吧。”
第596章 真相大白
“是。”
众臣应下。
整个过程,张公公都受到威远王的死亡凝视,他觉得自个腿都站不直溜了。
是夜。
皇宫里。
新国君一袭明黄色的衣裳缓缓而来,他看了眼大厅中间摆着的棺椁。
按照赵国的风俗,棺椁停够七日,就能入皇陵了。
“都下去吧。”他招招手。
所有宫人都下去了,毕竟儿子想和已故父亲待一会儿,没人会觉得奇怪。
只有张公公。
他眼神带着哀怨,很不情愿,没挪动。
新国君睨了他一眼,道:“张公公,这几日,办好你该办的,守好你该守的,明白吗?”
“是。”
“下去吧。”
张公公退了下去。
大厅里空了下来。
新国君围着棺椁转了一圈,站定,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人,笑出声,又眼泪从他眼睛里流下,他道:“父皇,你若是早把太子之位给我,或许儿臣还能孝顺你几年,可惜……”
你眼底从来没有我。
“从小,你就偏疼南宫羽,就算知道他不是您亲生的,你也只是把他圈禁,没有要他的命,真是可笑,您何曾是这般大度的人?”
“你对南宫越都比对我好,比对我好。”
他喃喃自语。
良久,他苦涩一笑,敛去所有的落寞,他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可惜啊,父皇,你那般厉害,却也没想到,落在我手里吧?”
“若你早早立我当太子,你又怎会死的这般早?”
“你放心,若是南宫越不听话,我会送他去孝顺你的,还有南宫羽,一个也不会少!”
阻碍他帝王之路的人,都要死。
他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大步往外走。
帝王之路是孤独的,他早就想到了今日。
出了大厅,一阵风吹来,夹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新国君眉头狠狠一皱,脸瞬间阴沉下来。
此处怎会有药味?
他眼底笼上了一层警惕,看着无边的黑暗,冷声道:“何人在那里,出来!”
没人应。
他的的确确是闻见了的。
若有人,那么他刚才说的话……
他心口涌上一层杀意。
他一步步走过去。
忽的,一个人影从暗处出来,是一名太医,他成日泡在药堆里,衣裳上沾染了药味。
“你在这里做什么?”新国君冷声询问。
“臣……臣……臣什么都没听见。”
新太医吓的腿都软了,说完转身就跑,他面前是个偏殿,太医跑进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他什么都听见了,新国君大步追去。
“找死!”
他一把拉开偏殿门,借着月色,他看见黑压压的一批脑袋,准确的来说,是一批人。
有被关在牢里的林暖夫妻,有南宫羽和永宁公主。
有威远王。
还有大臣。
以及张公公。
这一切假的像在做梦。
“王爷救老臣。”太医直接躲威远王身后了,“他要杀掉老臣。”
新国君脑子空荡荡的,还没回神,就有大臣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我呸,老子之前跪了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弑君夺帝位这种事你都能干出来,瞎了老子的眼。”
“你谋逆作乱,应该乱棍被打死!”
……
一通训骂后,新国君,准确的来说是平远王,他脸全白了。
他没来得及想好端端的,天牢里的这几人怎么会出来?
他明明吩咐了,让侍卫看好他们。
他也想不通,已经出宫的大臣怎么就进来了?还在隔壁,听到了一切?
根本没有一个宫人来禀报自己。
一个都没有。
他也没有察觉出一丁半点的意外。
可众人好像在看他,好像又不是再看他,似要透过他身体,看别的什么。
平远王似感应到什么,转身,他看见已经死了的人,活生生站在他身后,月色朦胧,他看不太真切,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看见朕还活着,你很失望?”
是国君。
“父……父皇?”平远王不可置信道,若这群人他还能勉强找找理由,可眼前这人,他实在不太明白。
“来人,把他拿下!”
侍卫进来,面无表情的扣下了平远王,平远王不是不想反抗,是根本反抗不了。
他被侍卫摁在地上,他抬起脑袋,不可置信地问,“你设圈套骗我?从头到尾,你压根就没有死?”
“骗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国君面无表情道,他要的是背后背叛他的世家。
一诈死,什么都清楚了。
平远王好像懂了什么,又没懂。
可惜,他没机会了。
国君冷声下令,“废除他平远王王爵,贬为庶民,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回云阳城!”
他是果敢的,他从不给自己留后患。
平远王被带下去了。
平远王一句狡辩的话都没说了,不是不想,是他知道,他的这位父皇,一点机会都不会给他的。
他要没有后患。
“名单都到手了吗?”国君问威远王。
“都到手了,儿臣的人已在宫外等着了。”
国君很是满意,“去办吧。”
“是。”
威远王领命走了。
其余的大臣协助的,帮着处理的,也跟着一一走掉了。
就连太医,也没留下。
偏殿里只剩下六个人。
国君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林暖身上,问,“朕允诺过你,事成后,会许你一个条件,你现在可以说了。”
不仅仅林暖夫妻早就知道平远王的计谋,就连国君也知道了。
不管是林暖夫妻,还是南宫羽,想的都只是把眼前的危险除掉,可国君不一样,他想的,是铲除所有的异己。
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联手。
看似平远王掌握了大局,其实他每一步,都走进了国君的圈套内。
所有四个人全程有参与,可惜真的配合下来,他们还是感慨,国君的狠辣,策算无漏。
林暖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杀掉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当然知道林暖的意思,她摇摇头,表示不用如此。
国君虽说残暴,可他言出必行,要其他的条件,远比保自己好的多。
国君问,“你确定就要这个?”
“不要。”永宁道。
“要。”林暖道。
永宁拗不过林暖,看向谢景珩,希望他能劝劝林暖,谢景珩很轻地摇摇头。
“你们……”
“呵。”国君很轻地笑了一声,扫了四人一眼,道:“一个条件,换永宁一条命?朕答应了,不过朕可从来没说过,要永宁的命,即便她不是朕亲生女儿。”
第597章 重外孙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永宁不可置信道:“父……不,国君,您知道?”
“知道。”
“知道还为何……”
不杀掉她?
反因为她,委屈了自己的亲儿子?
难道国君以为南宫羽也不是他亲儿子?
事实证明,永宁想多了。
国君什么都知道。
知道南宫羽是为了保护永宁,才宁愿被误会的。
“父皇!”南宫羽心底百感交集。
国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良久,他才道:“起来吧。”
两人起身,南宫羽犹豫了会儿,问,“父皇早就知道,那为何……”
“为何不揭穿你?为何还圈禁你?”国君冷声道:“你当真枉顾了朕对你的厚望。”
他几个儿子中,他最喜欢南宫羽,可惜啊。
“你不适合当太子,你撑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
最疼爱,却也知道,南宫羽不是国君之才。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将计就计,把他放出去。
也就是因为这一举措,他救了他一命。
否则他以为,以他软弱的性子,如何在几大世家中活命?
别看平远王为人温润,骨子里狠着呢。
国君闭了闭眼,“既然朕已经不想当你继承国君之位了,你在不在朝,也无所谓了,比起你皇弟,你要学的太多了。”
“是。”
南宫羽虚心受教,“儿臣没有越皇弟那般出色的谋略和手段,让父皇失望了。”
“你知道就好!”
“至于永宁,她虽不是朕亲生女儿,可到底是朕看着长大的,朕不是昏庸暴君,本来也没想杀她。”国君说这话时,看了林暖一眼。
林暖:就这么被套路啦?
不过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好。
“对了,还有一事……”南宫羽让开路,让国君能够看见谢景珩,其实国君刚才就一直看着他,这会看的真切。
那容颜,像的不仅仅是南宫羽。
国君毕竟是年纪大了,不似年轻时铁石心肠,他心软了,他就想做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祖父,安享晚年。
“你……是她的儿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亲女儿。
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从未见过,也就没那么多感情,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情绪。
可如今,她的儿子,他亲女儿的儿子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眉眼间完美继承了南宫家的一切,激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
是他的亲外孙啊。
嫡亲的外孙。
血脉里的因素在作怪,国君脸看起来没之前冷凛,好似一个寻常的普通人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谢景珩。
谢景珩也看向他。
到底还是谢景珩先跪了下去,不管国君是何人,品行如何,为君者如何,犯过什么错,他都是自己母妃生父。
这一跪,是替自己母妃,也是替自己。
“外祖父!”
国君泰山压顶,也从未有过变化的脸,近乎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