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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优秀团支书。
回到家,桂欢妈立刻就把?奖状贴到了墙上,看?她妈笑呵呵地忙前忙后,桂欢推开窗户,清爽的夜风吹进屋,她眯了眯眼睛,内心?充盈着一种满足感。
也许这就叫,岁月静好?
桂欢正感慨着,就感觉撑着窗沿的手一暖,她低下头,就看?见了她的好邻居,廖家的好大儿像蜘蛛侠一样扒着窗沿,脚蹬着墙,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在跟她打?招呼。
桂欢:“……”
她立刻伸出手,拽住了廖敛的胳膊。
恰好,门口传来了阵阵敲门声,桂欢妈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廖敛双脚用力蹬了一下墙面,双手撑着窗沿,非常轻巧地跳进了屋,稳稳地落在了她的书桌上。
“我看?见你爸回来了。”
见他上来了,桂欢才?松了一口气:“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很危险。”
廖敛:“才?六楼而已。”
桂欢:“……六楼这个高度,如果摔下去?,运气好的话一命呜呼,不好的话,你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廖敛灵巧地从桌子上跳下去?,没发出一点声响,点头道:“我下次从我家蹦过来,不爬了。”
桂欢顿了两秒:“你爬上来的?”
廖敛:“有水管和墙沿,不难爬。”
有些人天生就擅长攀爬,厉害的专业人士能徒手攀岩险峰,廖敛身?手灵巧,想来也是?攀爬高手。
廖敛看?了眼桂欢的床,粉色的碎花床单,淡粉色的被套,一看?就是?桂欢妈的喜好。
“我可以坐吗?”
桂欢:“坐吧。”
廖敛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上,把?鞋脱掉,双腿一盘,低头在被子上嗅了嗅,眼瞅着就要?用脸去?蹭被套,桂欢连忙出声叫住他:“你来有什么事?”
廖敛似乎这才?想起来正事,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递给?桂欢:“你把?你家电话号码写给?我。”
桂欢:“你有事直接来我家敲门就行,不用打?电话。”
况且廖敛连门都不敲,他都是?翻窗,还总是?翻得出其不意。
廖敛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被面,说道:“我假期去?爸妈那,只?能给?你打?电话。”
桂欢:“去?非洲?”
廖敛摇了摇头:“他们现在不在非洲。”
桂欢拿起笔,给?他写家里的电话号码,就听廖敛道:“天禧说他们现在在北极。”
桂欢:“……北极?”
廖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微微蹙眉道:“我听天禧说,好像要?拍一个北极熊和企鹅的电影。”
桂欢:……这可真?是?动物界版的牛郎织女?啊,一个南极一个北极,比人鬼情未了还要?匪夷所思?。
拍就拍吧,至于去?北极找演员吗?
桂欢:“你去?的时候,给?你爸妈带点湘城的特产过去?吧。”
廖敛点点头:“他们爱吃湘城的鱼。”
劳动公园的鲤鱼就行,还不用花钱。
桂欢:“鱼干?”
廖敛:“活鱼。”
桂欢不由得心?想:飞机让带活鱼吗?当行李托运?
“你坐飞机去??”
廖敛眨了眨眼睛:“天禧带我飞过去?,他认识路。”
桂欢:……这句话怎么这么怪呢?坐飞机还用得着记路吗?飞机要?飞哪儿,都是?订好的路线才?对。也许是?天禧……不,廖敛舅舅认识从机场出来以后的路?
桂欢:“你多带点防寒的衣服,一开始去?肯定不习惯那边的气候,注意点身?体,生病了就赶紧吃药,别盲目自?信。”
小孩感冒发烧很容易烧成肺炎,要?是?不好好治疗,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廖敛很认真?地听,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随即轻轻抽动了两下鼻尖。
桂欢嗅了嗅自?己?:“有味道?”
她身?上并没有汗味,屋子的窗户开着,房间里也没有异味。
廖敛起身?穿好鞋,走到了桂欢面前,他比桂欢矮一些,才?到她的肩膀。
桂欢正想着他要?干什么,就见廖敛脑门贴在了她的胳膊上,用力蹭了蹭。
桂欢:“眼睛不舒服?”
廖敛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总喜欢往别人身?上蹭,类似于撒娇,但表情又?太过冷淡,桂欢只?能将他这种行为归结为——毛病。
来回蹭了几下后,廖敛抬起头,晃了晃脑袋,舔着嘴唇说道:“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桂欢:“好,写信也可以。”
廖敛摇头:“不写信,我想听声音。”
桂欢挑了挑眉,心?想:这孩子不会是?对她有种另类的“雏鸟情节”吧?
毕竟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好朋友,好邻居,好家教?……
过了几秒钟,廖敛突然道:“那边要?是?太冷,钢笔水和油笔冻住了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写暑假作业了?”
“……用铅笔,屋子里再冷,温度也不会到零下,不至于写不了作业。”
桂欢:他这点心?眼可真?是?一点都没浪费,全用在偷懒耍滑上了。
第31章
屋外; 桂欢妈喊她出来?吃晚饭,桂欢应了?一声,对廖敛道:“……你要不要走正门?”
虽然风险大了?点?; 但还在可操作范围内。
廖敛摇摇头?; 看了?桂欢一眼; 蹭着她的胳膊渡步到窗前,一转眼就翻了?出去。
桂欢趴到窗台边探头?看; 廖敛顺着水管; 非常灵巧地往下爬; 看到别人家晒在窗台的地瓜干; 一点?没见外地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桂欢:“……”
味道似乎不错; 廖敛又抓了?一个,随手往上一抛; 不偏不倚地掉进?了?桂欢的屋里,她的书桌上。
知道这是别人家晾的; 廖敛也没多吃; 往嘴里又塞了?一个后; 嚼着地瓜干; 身手敏捷地爬到了?一楼,抬头?看了?眼桂欢,微微张了?张嘴。
距离太远了?,桂欢没有听到; 廖敛用?极小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嗷。
待廖敛跑没影了?,桂欢才意识到:大晚上的他不回家; 又跑哪儿?去了??
对于廖敛这种社会未来?“隐患”,学校隐形霸王; 桂欢还真的不担心他的安危。廖敛不属于没事找事的类型,别人不惹他,他也不会去招惹别人。
桂欢直起身子,看向书桌上的地瓜干。
廖敛刚才是手动爬上来?的,又扒着水管子爬了?下去,很?难不怀疑他手上沾满了?灰尘,那么问题来?了?,他抓过的地瓜干能吃吗?
桂欢盯着地瓜干看了?几?秒,拿着它走出屋,来?到了?厨房。
桂欢妈正在盛菜,转头?问道:“洗什么呢?”
桂欢:“地瓜干。”
桂欢妈:“地瓜干那玩意用?水洗了?就不好吃了?。”
“掉地上了?。”
桂欢妈:“那就别吃了?,吃饭,我蒸了?红豆饭。”
桂欢甩了?甩地瓜干上的水,塞进?了?嘴里,说?道:“别人给的。”
地瓜干很?甜,虽然水叽叽了?一点?,但?不影响口感?。
桂欢妈:“……让你扔了?,不是扔嘴里!这孩子,嘴可真壮。”
夜色低垂,乌云遮盖了?月亮,阴云缓慢地流动,罩下一片寂静的阴影,月亮在云层中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小巷里,一个男人左手提着半瓶白酒,东倒西歪地走着。
男人抬头?猛灌了?一口白酒,重重地“哈”出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嘟囔:“都该死,全都该死……”
路过的行人都绕着他走,男人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阵阵酸臭味。他肆无忌惮地与别人对视,恶狠狠地咒骂着。
此人正是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不久的吴天顺,他家房子是租的,没有杨红交房租,房东便催他要么交钱,要么赶紧搬走,往常他还敢耍横,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又被抓进?去。
他出看守所的第二天就打探到了?杨红现在住在哪儿?,知道了?之后,便一直蹲在附近等,没成?想,人没等到,倒是先被社区的人认出来?了?。直接叫来?了?警察,说?他在附近鬼鬼祟祟,影响居民进?出。
吴天顺连杨红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警察哄走了?。派出所的人当然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劝他有点?自觉,别总是浪费警力来?管他。
吴天顺的老子和?娘早就不管他了?,他求上门,老两口给了?他两百块钱,劝他去找个正经工作?。老婆孩子都没了?,再这么混下去,老了?就得流落街头?。
吴天顺要是能听进?去,他就不是吴天顺了?。
拿到了?钱,他第一反应就是去赌!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种鬼话显然是骗人的,吴天顺输到就剩十块钱的时候,庄家就不让他玩了?。
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老婆跑了?,吴天顺再欠钱可就没人能帮他还了?。也不是不可以让他打欠条,只?不过吴天顺刚进?完警察局,坐庄的人怕节外生?枝,便将他撵走了?。
吴天顺拿着剩下的十块钱,骂骂咧咧地跑去买了?一瓶白酒,半瓶酒精下肚,吴天顺又觉得自己行了?。
他就在想,他怎么就流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原因肯定不是他自己,他就是偶尔打打老婆,骂骂女儿?,天底下这样的老爷们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个!
想着想着,吴天顺就回想起了?那个小姑娘。
小丫头?片子伶牙俐齿,眼睛一转就是一个鬼心眼,没有她,杨红怎么敢提离婚?
没有她使诈,他根本也不会签那个离婚协议书!
吴天顺越想越气?,提溜着半瓶白酒,顺着小路闷头?往前走。
他反正活不下去了?,与其天天人不人鬼不鬼的,跟个过街老鼠一样,不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拉几?个垫背的!
他第一个就要拿那个小丫头?开刀!
不说?他砍她吗?他今天就要剁了?她!
吴天顺拐弯就进?了?小巷,打算回家取菜刀。
这条小路平时没人走,路上都是泥,一到下雨天,一踩一个坑,经常有人在里面随地大小号,夏天臭烘烘的。
空腹喝酒很?容易醉,吴天顺打了?个嗝,胃里火辣辣的烧得慌,今晚的月亮一点?都不亮,他眯着眼睛看路,绕开小道里的污秽,嘴里骂个不停。
上空忽的刮过一阵风,一个黑影恰好落在了?他的正上方。吴天顺以为是谁家衣服掉到电线上了?,他慢悠悠地抬起头?。
小路中间伫立着一根拉电线用?的木头?杆子,杆子顶端挨着居民楼,房顶上,似乎有一团模糊的黑影,由于背着光,吴天顺只?看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它头?顶一对山羊似的犄角,外观看起来?像一只?大豹子,翅膀拢在身后,一双竖瞳,泛着幽幽的金光。
吴天顺愣了?几?秒,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小声念叨:“喝多了?,真喝多了?。”
他揉了?揉脸,不信邪地再次看去。
同一时间,上方的黑影一跃而下,吴天顺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就被重重地按倒在了?地上,黑影口中发出含糊的低吼,尖锐的爪子松松地扣在了?他的头?盖骨之上。
吴天顺顿时连喊救命的胆量都没了?,离近了?他才看清,这东西确实长了?一对犄角,黑色的大脑袋周围生?了?一圈长毛,点?缀着不明显的深灰色横纹,一双巨目如铃铛般大小,金色中夹杂着绿色,中间是一条狭长的黑色竖瞳。
尖锐的牙齿若隐若现,尖端修长锋利。喉咙里滚动着沉沉的低吼,声音里饱含着对猎物的威慑,吴天顺吓得两股战战,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底升起,吴天顺连救命都不会说?了?,断断续续地发出无意识的求饶声。
可巨兽并不打算就此放了?他,它微微收拢爪尖,吴天顺便感?受到了?从天灵盖传来?的压迫力,似乎只?要这怪物再动几?下,他的头?盖骨就会应声而裂。
冲破极限的生?理恐惧使吴天顺不自觉地开始抽搐,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腿用?力地蹬了?几?下后,就不动了?。
巨兽低头?嗅了?嗅,确认吴天顺没死,只?是昏过去之后,便用?厚实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脑壳。
刚拍了?一下,吴天顺就是一抽,眼皮痉挛数次,嘴边缓缓流出了?一滩浑浊。
巨兽的爪子在半空停了?停,嘴边的软肉微动,见吴天顺不醒,它便不再等待,缓缓张开了?长满利齿的血盆大口。
利齿刺破男人的头?皮,就在巨兽将要闭口之时,上方传来?了?一声铃响。
铃音清脆,带着浑厚的清神之力,波动随着空气?,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廖敛。”
巨兽瞬间停住动作?,它并没有抬头?,眼睛看着前方,短暂的对峙后,它猛地收拢了?牙齿。
随着脑壳裂开的声音,上方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灵巧地站在天线上,它身量将近一米,头?顶点?着一簇红。
“他还没咽气?。”
巨兽,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