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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红的事?情之后; 天福路这片社区只要是家里有暴力纠纷的; 都往她们这边跑。原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现在整天鬼哭狼嚎……
刘喝茶也没?时间喝茶了; 每天律师所和警察局两头跑,被迫学了很多婚姻关系中的法律知识。
虽然比原来累,但是刘喝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现在只要看到家暴男,她就?想上去斗一斗!
但凡对方动她一根手指; 她立马原地躺平叫警察。必须要把纠纷最大化,争取上升到刑事?层面!
桂欢对付吴天顺的一套操作?,对她可谓是“受益无穷”。
刘喝茶颇有些自豪地说着?自己的工作?进?展; 桂欢适时地鼓掌,心想:谁能?想到; 上班喝茶看报纸的刘喝茶,会?进?化成一个离婚专家呢?
刘喝茶还道:“咱们国家啊,就?应该出台一套家暴法,就?那些在家打老?婆的!都应该判刑!”
桂欢:“你这个想法很好。”
就?不知道未来的家暴法,有没?有刘喝茶的一份功劳了。
刘喝茶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打算回去就?写一篇报告,妇联不维护妇女,谁来维护?
说完了工作?,刘喝茶又说了一下杨红的近况。
杨红没?学历,也没?有手艺,刘喝茶和董眼镜托人跟她找了一个包吃住的临时工,薪水不多,母女两过得紧巴巴的。
但杨红很知足,能?吃饱,能?安稳地睡觉,能?供吴梅读书,她就?满足了。
刘喝茶:“先不说了,我得去买点?吃的,回去还有工作?!”
桂欢叫住她:“刘干事?,一直忘了问,您叫什么?名字?”
刘喝茶笑道:“别叫刘干事?,叫刘姨就?行,我名字叫刘怡。”
桂欢:“……”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上来就?长了一辈。
刘怡说完也笑了:“怎么?想起来问我名字了?”
桂欢:“我正打算再写一封感谢信,这次想把二位的名字也写进?去。”
刘怡本来都走出一段距离了,闻言倒退了几步,说道:“我名字里的怡,不是贻笑大方的贻,是心怡的怡,别写错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笔和笔记本,给桂欢写了一遍。
桂欢:“……好,董干事?的全名是?”
刘怡:“董湘荛,她名字难写又难记,你记不住就?写戴眼镜的女同志就?行,我们办公室就?她一人戴眼镜。”
回答得非常潦草。
又说了几句,刘怡就?小跑着?去买晚饭了。
周五晚上快餐店很忙碌,桂欢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坐公交车去了快餐店。
她在门口?看了一眼,店里基本没?有空位,桂欢妈在收银台结账,空出手就?收拾餐盘,大伯娘帮忙打饭,桂欢奶奶也没?闲着?,一边收拾餐盘,一边收集汽水瓶盖。
老?太太自从中了一次再来一瓶,就?开?始很执着?地收集瓶盖,基本上天天都能?中一瓶汽水喝。
对于小时工自力更生赚福利的行为?,桂欢深表赞许。
日久见人心,老?太太天天在店里泡着?,和桂欢妈接触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增长。桂欢妈给自己洗脑得很彻底,把老?太太当成投资人、赞助商,对于老?太太的不待见根本不往心里去,笑脸映着?,看老?太太累了,给她捏个肩膀捶个背。
无论你怎么?摆脸色,对方都笑呵呵地迎上来,时间久了,老?太太也不自讨没?趣,空闲时还能?跟桂欢妈聊上两句,两人相处得倒是比原来融洽多了。
听说桂欢上学期考了年级前几名,老?太太不禁惋惜,心道:自家大孙子?,为?什么?就?那么?憨呢?
惋惜归惋惜,也不妨碍她拿着?这个事?去吹。
经?常来吃快餐的老?客都听过老?太太关于自家孙女的吹嘘,所以?桂欢一进?门,就?听到有人道:“呦,这不是老?太太的孙女吗?你奶奶刚才还说,你是班长,学习还好。”
老?太太:……
她就?是过过嘴瘾,这人嘴怎么?这么?快呢?
桂欢笑了笑,打招呼道:“您好。”又转头对老?太太道:“奶奶,吃饭了吗?”
老?太太有些尴尬,生硬地回道:“开?饭馆,还能?少了我这口??”
被这丫头听到她背地里夸她,老?太太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桂欢:“您忙了一天吧,我来干,您歇歇。”
客人在一旁道:“您这孩子?教育得真好,学习好,还孝顺。”
老?太太陪着?笑了笑,心想:你是没?看到她气人的时候啊。
老?太太:“你回家学习吧,这点?活我们就?够了。”
桂大龙从小就?不擅长学习,所以?老?太太没?有机会?跟别人吹嘘自家孩子?学习好,每次邻居老?太太们聊天,她都会?避开?这个话题。
没?想到,她的精明强干,倒是在比桂大龙晚生了几年的桂欢这开?花结果了……
桂欢小时候学习好,老?太太没?太当回事?。
女娃娃小学拿到好成绩,上了初中可就?未必了。
没?想到桂欢一路高歌,都初三了,脑子?还是稳稳在线。
老?人都有炫耀自家小辈的爱好,老?太太也不例外,所以?她就?怕牛都吹出去了,桂欢成绩下来了。
桂欢:“没?事?,我把作?业拿过来了,一会?儿不忙了就?看书。”
老?太太:“这闹哄哄的,哪儿能?看进?去?”
“那我一会?儿去后厨房。”
老?太太连忙道:“可别去后厨。”
桂欢:“我不打扰大伯工作?。”
老?太太:“你不知道你大伯啊?有人看着?他,他就?紧张,可别手一抖把锅扣你脑袋上了。”
老?太太对自家儿子?们还是非常了解的,当年为?了把这个切菜都不会?的儿子?塞进?厂子?食堂,可花了不少力气。
桂欢:“……”
晚高峰一过,桂欢妈就?开?始结算白天的账了。
桂欢在她旁边看书,她妈一边算账,一边反手捏两下自己肩膀,一脸的倦容。
桂欢:“是不是太忙了?”
桂欢妈笑着?道:“忙点?好。”
见到钱,再累都不算累了。
她也没?想到,快餐会?这么?好做。来车站旁吃饭的,大多都是要赶火车,或者刚下车的人,不用什么?精雕细琢的餐饮,能?填饱肚子?,不费时间就?行。
桂欢:“不行再请一个人吧。”
她本来就?是想让她妈少累一点?,别到老?了累出一身病,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桂欢妈也想过再招一个人,现在把大伯娘都算在里面,也还是不够。
桂欢想了想道:“我有一个人选。”
桂欢妈来了兴趣:“谁?”
桂欢:“妈,你觉得杨红怎么?样?”
知根知底,吃苦耐劳。
况且杨红的忍耐力可绝非常人,要不也不能?忍耐吴天顺那么?多年。
桂欢了解她妈,心地善良,对于能?帮助的人,她都会?想帮一把。
桂欢妈一听,觉得她还真是个好人选。
桂欢妈:“她现在住在哪儿?”
桂欢:“我明天给社区的人打个电话,她们知道。”
帮人帮到底,说到底,这事?也是帮人帮己。
晚上十点?,桂欢爸来接班,桂欢和她妈两人坐公交车回家。
母女俩踩着?夜色,说着?话往家走,大多时间都是她妈在说,桂欢在听。
居民楼不远处有一个大垃圾堆,各家各户的垃圾都堆在那,一到夏天人们都绕着?走。
离得远远的,桂欢就?看到有个人影蹲在那,天色太黑,看背影是个男的。
男人听见脚步声,立马站起来跑远了。
桂欢妈奇怪地道:“他跑什么??”
两人走近,特意向垃圾堆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垃圾堆旁有一个东西,桂欢妈仔细瞧了瞧,吓得叫出声来。
桂欢没?叫,地上躺着?一只死猫,黄白相间,肚皮被利器刨开?,内脏似乎也被抓了出来。
桂欢妈连忙往男人跑去的方向看:“欢欢,刚才那人你看清了吗?”
桂欢:“太黑了,没?看清。”
她走近,蹲下观察了一下猫,猫已?经?断气了,嘴边一圈白沫。
桂欢妈不忍心看,撇过头道:“死了?”
桂欢点?点?头:“死了。”
桂欢妈唏嘘道:“太可怜了。”
两人说着?话,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桂欢转过头,就?见廖敛穿着?居家服,似乎是刚从家里出来,他点?头向桂欢妈问好。
桂欢:“这附近有人下药,你最近别放你家猫出来。”
猫狗正常死亡不是这个状态,这猫很像是吃了老?鼠药后的中毒症状。至于开?膛破肚,就?是人为?伤害了。
廖敛走近,挨着?桂欢蹲下,毫不忌讳地伸出手,摸了摸已?经?僵硬的猫头。
桂欢:“妈,你先回去,我和廖敛埋完就?回家。”
桂欢妈不敢看这种场面:“你们完事?早点?回来。”
桂欢妈走两步回头看一眼,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谁干的,太缺德了。”
廖敛眼眸微垂,看不清表情,桂欢知道他养猫,应该很喜欢猫。
桂欢叹了口?气道:“你去拿个铲子?,我们把它埋了。”
第40章
世界上有很多种生物; 但会以恶意虐待,甚至是折磨生物的高智能动物只有一种,就是人类。
廖敛没说话; 起身走到路旁的树下; 跳起来折了一段树枝; 指着树根的地方道:“埋这?”
桂欢:“就埋那吧。”
猫喜欢爬高处,树下是个好归处。
廖敛蹲下身; 闷头开始挖。不算粗的树干他用起来却?很顺手; 一会儿就刨出了一个?小坑。
桂欢看着猫的尸体?; 思考怎么把肠子塞进?去?。是用树枝?还是去?找个?塑料袋?
还没等她想好; 廖敛就走了过来; 蹲下身,徒手把肠子塞了回去?。
因?为双手沾满了血; 他起身去?抓了把草,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捧着已经僵硬的猫; 放到了小坑里。
桂欢帮着填土; 廖敛手伸进?兜; 掏出一条小鱼干,一起扔了进?去?。
土填平,桂欢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递给廖敛。
桂欢:“你是下楼来买东西?的?”
廖敛细致地擦干净手上的泥土和血迹,垂着头道:“我在窗台看到你了。”
桂欢:“那你看没看到我来之前,垃圾堆旁边蹲着的人?”
廖敛:“看到了; 没仔细看。”
他放学回到家,立刻就从家里的窗户爬到了桂欢的屋里; 发现她没在家,廖敛就拿着作业本,趴在窗边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两眼窗外。
待看到桂欢的身影出现在街角,他的视线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根本没留意周边的细节。
下了楼,他才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猫的血液里带着一股酸味,他突然意识到是猫时?还愣了愣。
都说氂鷵习性肖猫,路上的流浪猫看到他,像是有所感应一般,都会绕着他走,有的还会弓起脊背,“嗷”地一声落荒而逃。
廖敛对?这种又?小又?凶的兽类没有特别的关注,但并不代表他喜欢看到它们?死无全尸的场面。
就像是人类看到被分解的幼童一样,唏嘘悲怜之外,还会有愤怒,甚至是悲痛。
廖敛转头,他闪烁的猫瞳中充满了不解,皱着眉头问桂欢:“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桂欢不是爱猫之人,但也不讨厌,路上遇到猫猫狗狗,她有时?间?的话,还会驻足观看一会儿,兜里有吃的,也会拿出来喂。
但廖敛养猫,显然是喜爱这种动物,看到猫的惨状,他一定不会好受。
远处有一盏路灯,白光打在廖敛的侧脸,他的表情里带着点寂寥。
桂欢忽然就想起了廖敛在医务室外,抱着她“嗷”的场景。
这孩子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似乎不太会用语言表达。
桂欢向左稍稍并了一步,左臂贴上廖敛的右臂,望着被推平的土堆道:“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是败类。”
桂欢看过一篇文章,说许多反社会性人格和连环杀手,性格里带着施虐因?子的人很喜欢虐待孱弱的动物。
伤害这些?无法?反抗的小生命,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快乐。
廖敛歪了歪头:“报警可以吗?”
桂欢:“……警察不会管。”
别说虐待动物尸体?,就是虐待动物,也很难被判刑。除非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或者这只猫有主人,又?或者它很名贵。
脑海中闪过猫咪嘴边的白沫,她眨了眨眼,说道:“你想找到这个?人?”
廖敛向着桂欢的方向靠了靠:“想。”
虐待动物先放在一边,在公共场所投|毒,没有立警示牌的话,也可以算是一种犯罪。
这个?人的行为明显变态又?极端,有了一次,很大几?率会有第二次。
可惜现在没有监控,不然一查一个?准。
“廖敛,你家有没有拍立得?”
“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