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路过巴纳德-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陈牧洲轻笑了声。
  但没说什么。
  江聿梁说出口,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难。
  其实他没有回复也无所谓。
  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
  意识到可能是意外的时候,江聿梁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她要找的只是真相而已。
  无论怎样,只要找到了,她就不算全盘皆输。
  失望吗?她不知道。只是心里有处在仓皇之下补上的地方,突然破了个口子,有风呼呼往里灌。
  “哎,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啊?”
  江聿梁这才想起来,看了眼车窗外变幻的夜景。
  还走在大道上,两侧的建筑物快速闪过。
  “你行李在哪里,就去哪里。”
  陈牧洲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江聿梁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声音分贝也降了:“我早上走的太急了,疏忽了……真不好意思。”
  那个大平层公寓本来就在CBD附近,开了没十分钟就到了。
  陈牧洲没说话,江聿梁也提不起力气了,于是一路无话。
  进门后,智能灯控很快亮起,不远处的落地窗,雨正一遍遍地冲刷扑上,模糊中的光点连成一片。
  冷色调的。
  跟屋里的暖意融融形成鲜明对比。
  江聿梁站在玄关处,入迷地看了会儿。
  一切都像在晃动。
  雨里矗立的建筑,霓虹灯,笔直的道路。
  屋内的落地灯,装饰品,绿植,造型奇特的单人沙发。
  在晃动和对比中,人好像总希冀着某种永恒。
  她家曾有个阳光房。也是看雨的好地方。
  那时候也觉得躺在沙发上,听着雨的声音,懒洋洋地就能渡过永远。
  江聿梁正难受着,突然间,眼线一黑,视线被什么挡了个全。
  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
  她抓着毛巾,拽下来,视线中重新接纳光源。
  陈牧洲走到吧台高脚椅边,他自己也在擦湿漉漉的头发,就是没抬头,也没看她。
  江聿梁拎着毛巾走过去,边走边道。
  “陈牧洲,我有个事想提醒你一下。”
  她斟酌了一下,想到人家毕竟日理万机,知道太多八卦也没用,便简要道:“那个,像刚刚那个情况,咱们最好不要发生了。最近有点事,你拉着我,咱们太亲密的话,影响……不太好,知道吧?”
  说到最后,江聿梁都有点循循善诱那意思了。
  八卦风暴中心是她,这些无聊的传闻很快会更新换代,甚至都要不了两周。
  但如果沉默的一方,也做出了反应,那这个下三路的桃色绯闻,会变成一出连续剧。
  真正受到牵连的,只有他们俩和股价。
  剩下全是嗑瓜子看戏的。
  她话音一落,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陈牧洲把毛巾甩到了旁边椅背上,取了个古典杯,倒了杯威士忌,淡金色的酒液在杯中微晃了晃,被他一饮而尽。
  他起身,朝江聿梁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神色平静,语调也淡。
  “两件事。”
  “第一,黄友兴说的那个人,是宗奕以前的手下。他最近死了。”
  江聿梁瞳孔微微睁圆。
  没等她反应过来,陈牧洲已经逐步逼近,她下意识往后退,退到背后靠住了冰凉的玻璃。
  他把她逼到了退无可退,江聿梁难得慌忙,伸手抵住他,笑容有些勉强:“陈牧洲,你没喝醉……”
  醉字还没出口,她微凉的脸颊忽然一温。
  陈牧洲抬手,掌心完完全全地贴合,温度传导的瞬间,江聿梁背脊一麻,倒抽了口凉气。
  “第二。”
  陈牧洲轻声问。
  “这样算亲密吗。”
  他又俯身。
  睫羽几乎要靠近她面颊。
  “那你醉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牧洲面无表情地问。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28
  触碰是很神奇一件事; 尤其是人与人之间。
  掌心张开,抚摸是触碰。拳心握紧,砸下去也是。
  柔软就像水融入了水中; 坚硬就像巨石滚进湖里。
  这两种,江聿梁都切实地感受过。
  当然,也有一些令人寒毛竖起的时候; 有追求者剑走偏锋,带着玫瑰花把她堵进墙角; 也许是想要展现一下与众不同的强势魅力,脸还越离越近。
  江聿梁错愕过后; 美美给他一拳。
  但这刻似乎不同。
  像是……
  流沙。
  被流沙裹挟的一瞬。
  他掌心微热,指尖却是凉的。
  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指腹上有薄茧。
  只轻碰了碰,很快收回。
  人却没有马上离开。
  安全距离顷刻消失。
  他踏进了一条线,态度清淡而随意。
  江聿梁怔住了,被迫望进他眼里,心里涌入奇怪的情绪。
  陈牧洲的眼瞳颜色偏淡; 此时她离的算极近了,只捕捉到了一抹水雾。
  就像窗外连绵不断的雨; 湿润的潮气,水声潺潺。连背景也是暗的。
  一种靠近极致的清寂。
  江聿梁有点恍惚; 她甚至觉得自己像坐在火车上的路人,偶然经过沿途的风景; 在风景中短暂地停留,捕捉到了点很奇妙的感觉。
  他靠的这样近; 却没什么情|欲意味。
  “陈——”
  她嗓子有点干; 轻咳了一声; 打破死寂:“吃面那天……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不用他说,她之前也在记忆里捕捉到了那么一丝丝闪回的画面。
  现在陈牧洲这么挑明了一讲,她基本就百分之两百确定了。
  江聿梁理智回笼,强行勾起嘴角,奉上颇官方的微笑:“确实……是我的问题。不好意思啊。”
  陈牧洲直起腰,垂眸看着她。
  气氛稍微有那么点凝滞。
  江聿梁知道,她肯定是得拿个方案出来。
  补偿嘛。
  她熟。
  “是这样,”江聿梁苦思冥想一分钟,拳头捶在掌心,恍然大悟,福至心灵:“我多转1。5倍的房费给你吧,那天也吃了你做的饭,我又……”
  眼看着气氛越发凝滞,江聿梁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近乎嘟囔的自言自语:“你可能不太在乎这点钱,但是我也就只有这个可以给你。”
  陈牧洲:“准备给多少?”
  江聿梁:“啊?”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真的接受了这个方案。
  江聿梁立马开始捏着指头计算。
  “三……三千吧!”
  江聿梁的神色甚至带了点悲凉意味。
  陈牧洲:“一天算多少?”
  江聿梁低头看脚尖:“一天一千,我能不能……再多住一天。”
  空气沉默了那么几秒。
  陈牧洲说,可以。
  他转身要离开,走出没几步,江聿梁叫住他。
  “我还有个事。”
  江聿梁踌躇几秒,开口:“你今天在车上说的那个事,你能确定吗?”
  作为骗子消失在人海,和作为宗奕手下消失,代表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陈牧洲回头看了她一眼。
  江聿梁问得平静而认真,拳却不安地捏紧。
  “我确定。”
  陈牧洲淡声道。
  她的指甲有一阵没剪了,深深陷进掌心。
  江聿梁眼神微垂:“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陈牧洲凝视她几秒,迈开步子走回来,捞过她手腕,展开她掌心。
  江聿梁微有些诧异。
  他在她掌心无声写下两个字,一笔一划。
  石陇。
  江聿梁虽然偶尔脱线,但总的来说还是脑子很好用一人。
  基于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她很快意识到,陈牧洲不说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常住的地方,有被装监听器的可能。
  于是她无声而严肃地点点头。
  下一秒,陈牧洲退后了两步,拉出点距离。
  “石陇。”
  轻声复述了一遍。
  江聿梁:…………
  她默默攥紧手心,抽了抽嘴角:“你能直接说,干嘛还要写我手里?!”
  陈牧洲说得也很坦然:“怕你不认识,说话解释太麻烦。”
  江聿梁无语的干笑一声。
  陈牧洲眉头微挑:“如果跟事实有出入,那抱歉。”
  说是抱歉,这语气也没听出多少抱歉的意思。
  江聿梁多想有力的反驳啊。
  可惜她上学时候语文就稍微有点拉垮,全靠理科拉点分,后来出去上学了……水平也就停留在那时候了。
  “知道了。”
  江聿梁皮笑肉不笑:“真是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陈牧洲嗯了一声,转身懒洋洋往吧台走。
  “你能意识到这点,我很欣慰。”
  江聿梁冲着他背影来了套空气军体拳,看到陈牧洲有回头的苗头,立马原地拉伸。
  幸好广播体操动作都没忘。
  陈牧洲站在高脚椅后,转头看着她。
  在吧台微暗的灯下,卸掉了棱角与锋刃,他那双眉目显出更深的,默然的静谧。
  他额前的发丝微湿,袖口也沾了点湿意。
  看着像是在看她,却更像是透过她在看些更遥远的东西。
  “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疑惑,他轻然问道。
  江聿梁眉头皱了皱:“什么?”
  “为什么相信我。”
  江聿梁看着他,又看了眼天花板,想了会儿,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洒脱又懒然。
  “不知道诶。”
  她耸耸肩:“我说实话你不会介意吧?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了。”
  江聿梁是活在大城市的,活在这么热闹又广阔的人间。
  可在她安静后的每一秒,时间的所有孔隙都被一个念头填满。
  ——她是一座孤岛。
  漂浮在黑夜的大海上,什么也看不到。
  连一艘船也没有。
  即使最好的朋友知道她在干什么,但她知道,她们虽然因为尊重她没说,其实都希望她能放下心来,去过自己的生活。
  江聿梁沉默了会儿:“还有,我觉得……”
  她抬眸,清明坦然地望进陈牧洲眼里。
  “直觉告诉我,我可以这样做。”
  江聿梁迈开步子,经过他,坐在吧台上,又多拿了一只杯子,在酒架上挑了只伏特加。
  她给陈牧洲杯子倒了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有冰块吗?”
  江聿梁刚问,就收回了:“啊,我知道。”
  她给两个杯子里添了冰,回到吧台,递给他一杯。
  陈牧洲没接,江聿梁也没在意,自顾自地拿着两个杯子,碰了碰。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江聿梁眉目有些愉悦,盯着杯子里的酒液,轻声道:“告诉我,可以相信你。”
  很难分辨,她是在接着上一句话继续,还是在跟他说话。
  陈牧洲伸手,捞过酒杯,没有看她,跟她的清碰一声。
  他手腕垂下,轻晃了晃酒杯。
  有两个字轻之又轻地出口,几乎不能被人听清。
  但江聿梁捕捉到了。
  他说,可以。
  江聿梁无声地翘了一瞬唇角,在那一瞬间,几乎有泪意,她仰头一口气把酒喝完,把泪意也一并压了回去。
  “谢谢。”
  她冲陈牧洲笑了笑。
  眼眉却承受不住这样灿烂的笑意,透露细微的悲伤痕迹。
  陈牧洲安静地看了她几秒,收回目光,喝了口酒,声线微沉,没什么起伏:“但是,没人能保证结果。”
  他知道,不用说江聿梁应该也清楚。
  她曾经在极好的家境下生活过,耳濡目染,更能知道钱|权之下,一层层上去,越往上越难爬,在上面一层的人,威压之下,就是让你翻不得身。
  而宗氏,又岂能是她个人能撼动的存在。
  这也许是条很漫长的路。
  就算加上他——
  也只是增加一些胜算而已。
  并不代表什么。
  生活不是电视剧,看似站在善的一边,就一定会赢。
  恶无法控制,没有边界,天然就具有更摧枯拉朽的力量。
  江聿梁听懂了,她唇角微勾,取过酒瓶,又倒了一点,这次学乖了,只倒了三分之一。
  “我知道。”
  她也晃了晃杯子,在空中虚画着圈,头跟着轻晃了晃,自言自语似的:“厌红尘万丈混龙蛇。”
  “老先生——去也。”
  随着话音落下,江聿梁笑意极深地在唇边绽开。
  憎苍蝇竞血,恶黑蚁争穴。
  ……
  叹乌衣一旦非王谢,怕青山两岸分吴越。①
  憎也好,怕也罢。
  急流勇退,别过脸去不看,或许是最方便的一条路。
  但绝不是最好的路。
  至少对她来说不是。
  江聿梁将酒喝干净,放下杯子,转头时,落入一双眼眸。
  一直无声看着她的眼睛。
  “怕我醉了耍流氓啊?”
  江聿梁用空杯子在他眼前一晃,活跃气氛:“放心吧,我今天不——”
  她的话被迫中断。
  手腕被捉住,从高脚椅上被拉下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