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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乐鱼立马附和道。
施旗:???不带这么不带他玩的!
施旗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结束了剧本杀,季乐鱼看了看时间,没有和施旗他们一起去吃饭,而是和林非一起回了家。
季屿霄正在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俩。
“吃饭了吗?”
“没呢。”季乐鱼笑容甜甜的,“这不是专门回来和你一起吃嘛?”
季屿霄顿觉会心一击,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瞧瞧!
多乖的孩子!
多懂事的孩子!
这么贴心,简直就是他的暖宝宝。
不愧是他天真可爱的儿子!
季屿霄看季乐鱼的眼神都又加了十层柔光滤镜。
“那你们俩先休息一下,饭还没好,还得半个小时。”他温声道。
季乐鱼点了点头,“好。”
说完,拉着林非上楼去换衣服。
吃完饭,父子三人坐在沙发上边聊天边看电影。
季乐鱼刚看没几眼,就忍不住吐槽道,“他演技好差啊,连我爸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季屿霄“嗯”了声,“剧本还是不错的,可惜演员不行。”
“唉,所以说,看电影还是得看我爸,其他人都不行。”
季屿霄对此深表同意,“你爸那演技是一般人能比的吗?他可是四届影帝!教科书一样的存在!”
“那是,我爸下凡演戏辛苦了。”
“可不是嘛。”季屿霄感慨道,“要么所有的编剧导演都爱和他合作呢?”
林非:……真不愧是亲叔侄,吹起来还一唱一和的,都可以组团去应聘他爸的粉丝后援会了。
哦,他俩本来就在,那没事了。
季乐鱼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正准备站起身,又反应很快的让自己在站起来前先一步稳住了心神,只当什么事都没有,继续看着电影。
差不多11点,季屿霄终于看完了电影,准备回房看看文件,熄灯睡觉,季乐鱼和林非也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季乐鱼难得没有进林非的卧室,而是在路过自己房间时开了卧室的门,“我先去洗澡,洗完再去找你。”
林非应了一声,没当回事。
——季乐鱼也不是总在他的卧室洗澡的,虽然他的卧室早就有了季乐鱼的牙缸、牙刷、拖鞋等一系列生活用品,甚至他的衣柜里也有季乐鱼的睡衣和常服,可是偶尔有时候,季乐鱼也是会回自己的浴室洗澡的,尤其是他困了只想早早睡觉,不想一个洗完再换另一个去洗的时候。
林非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迈步朝浴室走去。
他打开花洒,简单冲洗了一番,换了件睡袍,擦着头发,往外走去。
然而刚走出浴室,他擦头发的手就顿住了。
——不远处他的床上,季乐鱼正安静的坐着。
他穿着一件浅绯色的睡袍,睡袍很长,坐下后几乎到他的脚踝,偏他又生的白,即使穿着这个颜色也不突兀,反而衬得他多了几分温柔清纯的气质。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季乐鱼的头上,盖着一个红色的绣着龙凤的盖头。
盖头很漂亮,遮住了他的面容,他低着头,乖乖的垂手坐着。
林非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一时间,竟有些怔。
季乐鱼隐约从盖头的缝隙中窥到了光影变化,就知道林非已经出来了。
他不由笑了起来,等着林非惊讶的表情。
可下一秒,他又意识到自己盖着盖头,林非即使再惊讶他也看不见,于是他抬起手,捏住了盖头的左右两边,轻轻把盖头掀起,露出了自己如画般的面容。
“好看吗?”
他笑着看着林非,红色的盖头映衬着他白瓷般的肌肤,像是无暇的瓷器上染了一抹胭脂。
鲜艳,惊艳,摄人心魄。
季乐鱼歪了歪头,盖头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仿若流光一般,一下一下,晃进林非的心。
好看,林非心想,很好看。
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弦,在这一刹仿佛被人轻轻拨了一下,弦随音动,漾出浅浅的涟漪。
不明显,却又不容忽视。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哪来的盖头?
洛清:还能是哪来的,当然是我拍戏拿回来收藏的道具,还是我一针一线跟着老师傅学着绣的呢!
洛清: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盖头没盖在我戏里的妹妹头上,却盖在了我儿子头上!!
小鱼:嘿嘿~
第25章
林非没有说话,迈步走到季乐鱼面前。
季乐鱼仰起头,眼里的光狡黠又灵动,他向来在林非这里没有任何负担,想看林非盖盖头又知道他肯定不愿意,便自己盖来玩。
只想逗逗林非,再让他夸一句好看。
“很好看。”
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季乐鱼眨了眨眼,眼里春光明媚,眼底遍生桃花。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那你再多看看。”
林非听着他散发着甜意的话,看着他琥珀色透明清澈的双眼,伸手捏住了盖头的一角,缓缓向上揭去。
季乐鱼松了手,盖头的两边自然下垂,晚霞般拢着他昳丽的面容。
他笑了笑,任林非把他头上的盖头揭起,眼里是澄净的快乐。
林非看着手里的红盖头,心里的涟漪慢慢重归平静。
他将手里的红盖头折了折,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书桌上,打算明天再还回去。
——这当然不是季乐鱼的东西,这是林洛清之前拍电影时自己跟着老师傅绣的电影道具。
林非还记得那是个文艺片,林洛清饰演的角色是家族刺绣工艺的传承者,为了演好这个人物,林洛清还专门和剧组请的老师傅学习了好一阵儿。
这个红盖头就是学习成果之一。
戏里,他饰演的男主在整部戏的最后,在自己妹妹结婚的时候,拖着自己的病体,为妹妹绣了一张龙凤呈祥的盖头。
盖头鲜艳又漂亮,缀着珍珠流苏,他亲手盖在了自己妹妹的头上,希望她能幸福。
林洛清跟着老师傅一针一针的学着手法,只可惜他到底不是专业的,这图案是绣出来了,至于图案效果,那就见仁见智了。
反正季屿霄看出了是龙和凤,季乐鱼也拍着手说绣的好。
对此林非沉默了好几秒,最后也还是昧着良心,给了林洛清肯定的答案。
林洛清听着他们三个的吹捧,心里愈发满意,觉得自己又多掌握了一项技能,在拍完电影后,也把这张自己绣的红盖头拿回了家,放在了他用来陈列自己演戏时使用过的道具的陈列室里。
哪曾想今天,竟被季乐鱼给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爸如果看到自己绣的红盖头没有盖在自己戏里的妹妹头上,却盖在了戏外的儿子头上,会是什么感想?
林非想了想,觉得林洛清大概会喜闻乐见,甚至可能想给盖着盖头的季乐鱼拍个照,毕竟,他爸有时候,恶趣味也还挺明显的。
他想到林洛清,眼神又温柔了几分,转过身,朝床边走去。
季乐鱼已经脱了拖鞋在床上坐好了,见他走过来,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林非坐了上去,季乐鱼满意的和他说着话,躺进了被子里。
一夜好梦。
周六玩了一天,周天季乐鱼很自觉的坐在林非身边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和林非给他买的卷子。
林非向来在学校就会提前把作业写完,回家后要么看书,要么额外刷题。
季乐鱼眼瞅着他写卷子和看书似的,翻页飞快,恨不得把自己的卷子也偷偷夹在林非的卷子中,让他帮自己做完。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甚至都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冷酷无情的哥哥,生怕他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父爱如山,兄爱如山体滑坡。
周一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赵老师的课。
赵老师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她放下手里的卷子,语调温柔,“有两件事和大家说一下,第一,这个月的21号,校运动会正式开始,为期两天,大家如果有想参加的项目可以去体委那里报名,这件事体委你负责,通知和报名表一会儿下课跟我去办公室拿。尽量让每个项目,咱们班都有人参加。”
体委:???不是,您看看咱班的学生像是想参加吗?
学习,他们行!
运动,那他们可能真的不太行!
体委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答应道,“哦。”
“第二件事就是下个月月中期中考试,这次考试我们学校和87中、4中、72中、X大附中四个学校一起联考,用同一套卷子,考完后会开家长会,所以大家一定要认真,平时也要多多努力,争取考个好成绩。”
学生们顿时紧张起来,哀声一片。
要知道,联考就意味着在自己的学校排名之外,还要排一个五校之内的名次。平时大家看到自己在年级的排名就已经觉得压力很大了,如果再看到五校之内的名次,那真是错一分就是一操场人现场版。
赵老师笑着安慰了他们几句,拿起桌上的卷子,“现在把上周五我发的卷子拿出来,我们来讲讲这张卷子。”
赵老师的数学卷子还没讲完,下课铃就已经响了。
季乐鱼想喝饮料,他转头看向林非,见他正在写物理卷子,就没让他陪自己一起去,和施旗他们一起去小卖部。
施旗没吃早饭,扎进人群买了个面包,又回头喊着季乐鱼的名字,问他,“没有脉动了,你换个别的。”
“可乐。”季乐鱼回答道。
郑宾柏站在施旗旁边,听着施旗刚刚喊出的“季乐鱼”三个字,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他们周六玩剧本杀的时候,林非脱口而出的“小鱼”。
他这才发现,他们好像一直以来都叫的是季乐鱼的大名。
他以前还以为是季乐鱼没有昵称,所以施旗这和他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才一直叫他的大名。
没想到,他也是有昵称的,林非就叫他小鱼,那他的小名应该就是这个。
“给。”施旗从小卖部老板手里接过可乐塞进郑宾柏手里,“你帮我拿下,我还要给简皓那狗玩意买薯片呢。”
郑宾柏接过,等施旗买完了其他东西才和他一起挤出人群。
他把饮料递给季乐鱼。
季乐鱼笑了笑,和他道,“谢谢。”
“不客气。”郑宾柏温柔道。
几人转身往教学楼走去。
郑宾柏想起什么,试探道,“对了施旗、小鱼,你们这周末有时间吗?我有个叔叔开了家火锅店,我请你们吃火锅。”
“有有有。”施旗毫不犹豫,“别周末啊,咱们周内就能去。”
季乐鱼敏感的听出了他这句话的重点,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他。
“我恐怕没时间。”
郑宾柏点了点头,倒也不失望,反倒因为他没有介意自己叫了他的小名而有些隐蔽的高兴。
他没有注意到?
还是说他允许自己这样叫他?
不管是哪个,既然他没有拒绝,那么他以后就也可以这么叫他了。
郑宾柏笑着看向季乐鱼,“没事,那就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去。”
“不用。”季乐鱼笑道,“你们先去吃吧,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和你们去。”
他向来都是温柔不计较的性格,郑宾柏也习惯了,便道,“那好吧,等你下次有时间了,我再请你。”
“嗯。”季乐鱼应道。
他说完,又很平静的开口道,“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鱼’,你以后不要这么叫了。”
声音温和又坚定。
不是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我不习惯”,而是“你以后不要这么叫了”。
郑宾柏刚刚还喜悦的心顿时跌了下来,不解道,“为什么?”
“就是不喜欢啊。”季乐鱼一脸单纯。
“可是我那天听林非好像是这么叫你的。”
季乐鱼闻言,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总是特别好看,宛如春风吹过,吹开了一树桃花,绚烂迷人。
“他是我哥,自然是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了。”他道。
郑宾柏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他才问道,“你没和林非说你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吗?”
季乐鱼觉得他这问题问的有些好笑,林非又不是别人,林非要是不这么叫他他才该生气。
“没有。”
郑宾柏点了点头,瞬间就有了自己的理解——他不好意思告诉林非,所以林非并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这才会叫他“小鱼”。
毕竟,就像季乐鱼说的,林非比他大,他叫他哥,他哪好意思真的去和林非说你不要这么叫我,我不喜欢。
尤其是他和林非既不是亲兄弟也不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他们只是因为监护人结婚而被动凑到一起的两个人,只是因为林非比他大,所以他才要叫他哥哥。
这种关系敏感的家庭结构,自然注定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