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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对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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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倒是会挑软柿子捏,从初三到昨儿初七,每天不断的来闹腾,以为秦家这女儿国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呢,其实牛大刚和王丽芬都找了人在这儿守着,他们一来就要么打要么骂,甚至村口都设了关卡,哪怕是只狗都进不来。
  这不,闹了几天,知道赔偿和工作都拿不回来了,不就只能灰溜溜回去?
  大家一听这话,除了义愤填膺骂几句,也只能唉声叹气,谁让刘家强势呢?心里对弱势的秦家,倒是又多了几分同情,心说得到那么多钱那也是人家该得的,是用命换来的。
  最后等两村人都散了,祖孙几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牛家人也准备回村了。
  秦艽虽然挺舍不得那几只已经养出感情的小兔子,但还是捉了两只送给他们,她注意到刚才牛家几个孙子都很喜欢。到时候无论是他们自个儿养,还是怎么着,都是一份人情。
  牛家人果然更开心了,就连秦友娣也喜笑颜开,“来娣这妮子,脑袋瓜就是转得快。”
  “哦对了,昨儿你二姐夫去县里打听了,说明天就要召开公审大会。”
  刘加伟和赫小红的乱搞男女关系,在这年代可不是教育几句就行的,除了游街示众,还得判刑。
  “明儿要去看不?去的话我们在村口等你。”
  秦艽摇头,过程她不感兴趣,只要最终渣男贱女付出代价就行。
  秦友娣悻悻叹气,“说你长大了吧,你还跟以前一样鬼机灵,说你没变吧,这么难得看稀罕的机会,你居然不去……”要换以前,她鞋子不穿也要去的。
  秦艽不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考试成绩应该已经公布出来了,不用多久就要到县城参加培训,要在家把该准备的准备一下。这年代几乎没人卖房子,更没有公开渠道售卖的,想买房子很困难,所以培训还是得先租个房子住着再说。
  东拉西扯好一会儿,眼见着所有人都走了,友娣这才摇了摇秦桂花的袖子,“奶,你看我也好几年没做新衣裳了,上次大刚还说要学开拖拉机,这去县里农机所的学费是不是……”
  “闭死你的嘴,你大姐的赔偿款你也敢惦记,看老娘不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秦友娣的肌肉记忆比她脑袋反应还快,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秦艽:“……”二姐还是那个二姐。
  她一直没跟奶奶和大姐说,中途她找朱八梅试探过,买工作的钱其实是330块,是秦友娣说如果协议上只写300的话,她们就只收朱家325。朱家倒不是为了省这五块钱,主要是为了卖她一个面子,还真就这么干了。
  于是,秦友娣通过牵线搭桥白白捞了25块钱的好处!
  她当时还说二姐转性了,看来还是她天真。
  正想着,忽然——“诶三姐,你看这东西是不是活过来了?”
  秦艽顺着秦盼的声音,发现自己种在墙角的铁皮石斛居然真的活了!
  生怕被人捷足先登,崔五叔找到的几株铁皮石斛,她挖了好几株回来,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稻草搭一个简易的温室大棚,还真没被大雪冻死。
  “看来我的种植办法是可行的,明儿就让崔五叔把其它的都挖回来,种咱自留地里。”以后说不定还能开展规模种植呢。
  崔五叔实在是太实诚了,这些石斛她是打算花钱买的,毕竟是他找到的,可他咋都不要,说急了还生气。没办法,只能等以后开展规模化种植的时候把他家带上,至少也比种庄稼赚钱不是?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边石斛刚种上,那头卫生局的电话又来了,通知她三天后去报到,正式开始培训。
  大队部已经知道她的成绩,全县第一名大大为生产队争了光,最近两天李本分出去开会总是红光满面的,他们可是很多年没这么出过风头了!
  当即,大队部全体干部表决同意,秦艽社员这半年的培训里,住宿费和伙食费都由大队部提供,每天按照大队干部出差的水平报销。
  这一下子又能省老大一笔钱,最开心的莫过于秦桂花,“我家来娣就是争气,以前啊是不想学,现在只要想学随便学几天都能当状元!”
  秦艽:“……”算上上辈子的临床年限,她可是学了十几年啦!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这份橄榄枝,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压根就没打算在五里屯久留。
  1974年正月十一,龙国大地热闹起来,牛羊出圈,农民进山,秦艽一大早在全村人的羡慕与恭贺声中出发,坐上拖拉机前往县卫生局。


第22章 陈老
  本以为算早的, 结果那里已经排了十几个人,都围在大门口看张贴出来的成绩排名。
  这次考试的目的并没有多大的选拔作用,所以分数线设置很低, 只筛除掉一些文化基础太薄弱的, 或者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最后居然只有十几个人没上榜。
  而这上榜跟上榜也不一样,第一名196分,第二名却只有134分,简直是断崖式下跌,第三名就只是刚120,下面剩下一百多号人压根就没及格,彼此之间差距越来越小,其中总分80—90分这个区间的人数是最多的。
  秦艽分析, 这说明能上榜的,绝大多数还是有医学基础的,至少中医基础不差, 不然不可能西医那么剑走偏锋的考题下还能把总分拉这么高。
  很多考生都在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秦艽是谁?”
  “能考这么高, 说不定是上面有人呢。”有个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说。
  “也不一定,估计本身就是学医的,有基础。”
  “但咱们县里没听说有姓秦的大夫啊……”
  秦艽吃到自己的瓜, 听得津津有味,倒是着重看了两眼那个中年油腻男,心里记下。
  没一会儿,人来得越来越多, 大门口已经快站不下了, 里面出来一名年轻干部将他们领到会议室里, 听声音正是上次打电话那位,大家都叫他刘干事。
  “刘干事您辛苦了,抽根烟。”油腻男立马抽出纸烟盒,双手递过去。
  刘干事拿了一根,油腻男又将烟盒转向身边几名穿着还不错的男同学,至于那些穿得寒酸的,他就当没看见。毕竟这年代的纸烟不便宜,有钱有票才能买到,供应啥样的烟,还跟工作职务等级有关。
  直接就把人家开除烟籍了啊,秦艽有点想笑。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一笑,仿佛春天里冰雪消融桃花盛开,顿时让人移不开眼,无论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在偷偷看她。
  刘干事环视一圈,始终对那名字比较好奇,“秦艽同志来了没?”
  “到。”
  众人本来已经转开的视线,又再一次来到秦艽身上,震惊不已。
  “你你你是秦艽?”油腻男惊呼。
  “是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居然不知道说啥,上天造人也太不公平了,都说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造她的时候估计是门窗全开了吧?
  刘干事听这清脆爽利的声音跟电话里一样,应该是不会有错,这才开始拿着花名册点名。
  秦艽顺势找到一个靠后的位置坐好,倒是记下不少同学的名字,这次培训班是从基层选人,所以年龄差距也很大,有四十几岁已经当了多年赤脚大夫的,也有十六七岁刚初高中毕业的。
  很快,点完名字,人也基本来齐了,刘干事开始安排接下来的学习,“因为大家都有一定的理论基础,所以这次的培训咱们就分为两部分,前期六个月是理论学习,后期六个月则是临床实践,教学楼和宿舍临时征用原市卫校老楼,大家今天上午就先准备一下个人生活物品,下午开始正式上课。”
  几乎所有人,都齐齐松口气。
  有宿舍,这能省不少钱呢!
  *
  培训班上凡凡总总自不必说,三个月后。
  好容易熬到新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后秦艽立马背上书包往家赶,时间早,也没坐拖拉机,手里拿着笔记本,边走边背诵,人体腧穴和经络是何老还来得及教会她的知识。
  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村口,有孩子看见她立马就叫起来:“来娣姐回来啦!”
  “哟,来娣回来了,几天不见咋还白了?”
  “我瞅着漂亮不少。”
  因为不用整天晒太阳,确实是白了一点,秦艽笑嘻嘻的,一路“奶奶”“大娘”叫到自家门口。
  “奶,我大姐呢?”
  秦桂花正在厨房做饭,没好气白她一眼,“不是找你妹就是找你姐,咋不见你找我。”
  “嘿嘿,奶奶我也想了。”秦艽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拿出一条长方体的润白色东西塞她嘴里,“甜吧?”
  “花钱的肯定甜。”秦桂花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不舍得嚼吧,就用舌尖顶着,嘴里全是甜甜的奶香味。
  “牛轧糖,副食品商店买的哟。”
  秦桂花立马觉着这糖不甜了,那么大一大块啊,要是分成小块,都够她们姐妹几个吃的了。
  “没事奶,我跟同学换的糖票,以后还能给你们买。”班上好几个宝藏女孩,她们啥票都能给你搞来。
  正说着,秦爱兰背着一篓兔草进门,秦艽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廖志贤挑着一担水也进来了,“廖大哥?”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太阳晒的,廖志贤满脸通红,“诶诶,来娣回来啦?”
  摘掉眼镜的廖志贤帅气不少,身上那股子斯文气,看起来不像在农村种了七年庄稼的人,倒像个大学生。
  俩人寒暄几句,秦爱兰忙着给兔子上草,秦桂花则端着汤盆从厨房出来,廖志贤愣是不顾挽留,撒丫子就跑。
  “嘿这孩子,那天来帮忙看见咱们家水缸空了,他就隔三差五来给咱们担水,我拦也拦不住,喏,那堆柴也是他劈的。”
  秦艽看着院墙边堆成小山的木柴,心说廖志贤可真勤快啊,自从视力恢复后,为了增强免疫力,她让他每天早上跑半小时的步,原本还瘦弱的身体也锻炼出肌肉,看着壮实不少。
  “没事儿,就当给他锻炼身体呗。”
  秦桂花欲言又止,小廖知青在这边无亲无故,虽说是免费劳动力,但也不好白用。
  “我咋觉着咱们家兔子少了几只?”
  “你丽芬婶子说想养,卖给她了,五毛钱一只。”
  这些兔子基本没耗费一粒粮食,都是吃的草,五毛一只算纯利润,秦艽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买回来的兔子还给家里增加了收入,“那咱问问,附近谁家有公兔子,咱们借过来用用,再多生几窝。”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在家也没啥事,队长家自己个儿都养了,我看他还有脸管我不。”
  秦桂花这几年身体不好,挣工分也不行,倒是秦爱兰把饲养员的工作接过来,跟着秦艽学了几天,基本活计都能做,再加上找猪草,挣的工分跟以前秦艽是一样的,吃饱肚子不难。
  “对了,奶,山上的药你们挖回来没?”
  秦盼指指墙角的筛子,里面是一些晒干的根茎叶子,有的弯曲像鸡爪,有的直得像筷子,秦艽依次拿起来闻了闻,确定她们没找错,于是又带着大姐,将做饭大铁锅洗干净,按照老药师约定好的方式和比例炮制。
  这些活计她以后估计没时间做了,要是能把技术教给大姐,大姐抽空再教给奶奶,那以后她们家也算有了稳定收入。
  *
  跟她们家一样,隔壁的刘家也是忙得热火朝天。太阳还没落山家里就煎煮烹炸比过年还热闹,结果做出来也没听见他们吃,这都熬到天黑了,刘寡妇的眼睛还盯着门口,家里的地也不知道被扫了几遍,“咋样,到了没?”
  刘二虎打个哈欠,“也不知道啥时候才到,奶咱们都快饿死了……”
  “不就是一顿饭嘛,还要等着,这才嫁过去几个月宝珠就把自己当官太太了。”
  “就是,让一大家子饿着肚子等他们,好大的架子。”
  为了今儿这一顿,刘寡妇都两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放屁,宝珠说了,今儿来的是贵客,咱们得把家里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哪有客人没吃主人家先吃上的道理。”
  “切,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讲道理’。”刘大虎媳妇翻个白眼,在自家儿子身上掐了一把,孩子顿时疼得哇哇大哭。
  “奶你看,小宝都饿哭了,可怜的哟……”
  刘寡妇最疼的就是这个宝贝重孙,当即也顾不上刘宝珠交代的话,“乖宝不哭,啊,咱们这就吃饭。”
  晚饭十分丰盛,刚端上桌,一大家子就争着狼吞虎咽,几个小孙子甚至因为争吃的闹起来,谁多吃一块肉,谁吃的肉大,谁吃的肉肥……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即使最小的才一两岁,战斗力也是杠杠的,饭菜洒了一地,大宝被这一吓,吃得又急,直接“哇”一声吐出来。
  于是,刘宝珠和赵青松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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