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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不会写,那是因为文化水平有限,阅历有限,但不代表她不会看啊,秦艽好好的读了两遍,连连拍掌,“好你个老贺,真有两把刷子。”
“什么是两把刷子呀妈妈?”
秦艽轻轻捏捏豆宝肉嘟嘟的小耳朵,“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我爸爸真厉害!”她高兴的嘚瑟两句,忽然又加一句,“比,比海洋哥哥还厉害哟!”
老贺眸光一动,“赵海洋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人赵海洋现在读书可厉害了,这个学期直接跳了两级,现在厂里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以后了不得呢。”当然,秦艽相信这种说辞应该不是家属区传出去的,以李玉华为首的女家属们都不太喜欢这孩子,估摸着还是赵青松眼看自己升职无望,想要着力培养儿子,故意吹嘘出去的。
老贺想起那个依稀有点少年模样的孩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喜,“豆宝自己玩,别跟他们乱跑,乖。”
豆宝挺着小胸膛答应,“嗯呐,豆宝乖乖哒,不跟海洋哥哥打猫猫。”
赵海洋现在的学习成绩好是好,但秦艽总觉得他邪性得很,家属院很多人都看见他糟蹋小雏鸟的事,无论背后还是当面都跟赵青松反映过,但赵青松这两年越混越边缘,也顾不上孩子了。现在不仅是虐待小雏鸟,路边的野猫野狗,他都想打几下,据说前几天还把一只大肚子母猫的脖子都弄折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赵海洋的不对劲,只有赵青松觉得“打打小动物”不是什么事。
家属们心里犯怵,却也拿别人家孩子没办法,只能交代自家孩子别跟他玩儿,豆宝等几个小女孩更是,必须放大人眼皮子底下,去哪儿都要看着。
老贺将闺女抱在怀里,用下巴上的胡茬去扎她,“乖,爸爸最厉害,赵海洋还不够我一根手指头的,对不对?”
“嗯呐!”
别看豆宝小,但她就是不爱跟赵家俩孩子玩,尤其赵海洋,“豆宝才不怕他,豆宝厉害,爸爸最厉害!”
还捏了捏小拳头,俩大人都被逗笑了。
但他们笑过也就笑过了,心里却都同时警觉起来,看来赵海洋是打算在歪路上越走越远了。
连亲爹都觉得只要成绩好,其它不是事儿,他们自然也不会多管,但豆宝身边有这么个定时。炸。弹,作为父母的他们心里都不会踏实。
“这事我来,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们就看好豆宝。”
秦艽点点头,男人自有男人的解决方式,“行,记得别让豆宝看见。”
*
第二天,把申请书递交上去,就连龚书记也抚掌称赞。
这下,事情就简单多了,不用半个月,上头就批准了再次垦荒种药的申请,而且面积比秦艽申请书上写的还大,居然是足足五百亩!
这可把所里众人高兴坏了,谁都知道,只要能种出药材,大家伙就有奖金发,就有好日子过啊。
倒是钱桂英,她有点发愁,“这么大的垦荒面积,就是能垦出来,咱们种药谁来统筹?”
很好,跟着秦所学会了统筹两个字。
“放心,我保准给你们找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专家来。”
“谁呀?”
“钟教授,大家还记得吗?”
老钟啊,那可是比农民还像农民的教授,大家怎么可能忘记,这三年每年的药材产出里,秦艽都做主给他送过一些样品,本来还想给他奖金分红的,但他不要,秦艽就换成了生活用品,吃的米面粮油,穿的衣服鞋袜啥的,尽量最大程度改善他的生活水平。
这些钱都是过明路的,大家自然也知道。
“专家有了,但咱们种啥呢?”
“要不还继续种甘草呗,这个赚钱,周期短。”
甘草秦艽自然是还要继续种的,但五百亩甘草也太多了,一时半会儿采收不完,销售不出去,都是问题。她不懂什么投资理财,但她知道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除了这几年已经种过的,咱们再加一样,铁皮石斛。”
“这种药材很罕见吧,咱们去哪里弄种苗?上次我听钟教授说他们所里都没有。”老王补充道。
秦艽想起遥远的老家,有那么一个把山上每一棵草每一粒土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爱惜的老农——崔五叔。
第54章 豆宝的天赋点
钟为民最近还真在为工作问题发愁, 他还不到退休年纪,工作是肯定要工作的,但无论是回原单位还是去农大都不是首选, 再加上植物所这边现在人员饱和, 以前被下放的老专家们也纷纷回来了,他留在这边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几次接触下来秦艽知道,钟教授是那种很能吃苦,很能专注的实干型人才,但为人处世上,就不那么用心,在人员复杂、勾心斗角的大单位,他其实一点也不开心。
所以,当秦艽找到他, 说起卫生室将要进行更大规模垦荒行动,想请他进去主持这次行动,将来继续为药田做负责人的时候, 他几乎是没犹豫就同意了。
“您就不问问待遇怎么样, 要是我把您诓去做苦力咋办?”秦艽开玩笑说。
钟为民笑了笑, 随即又苦涩地叹口气。
“唯一的闺女早已结婚随军到海岛,我在省城举目无亲,在这里我没什么牵挂了。”还不如去个能让自己专心干专业的地方。
“秦所的能力, 我相信你定能为我创造一个良好的工资环境。”
秦艽看着他的眼睛,保证道:“您放心,进了冷河镇,药田的一切事务, 都是我和您商量着来, 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专业就行, 不必在人际关系和上下级管理上浪费时间。”
“冷河镇啊……”钟为民眯了眯眼,冷河镇是一片刚刚开始开发的□□,他去过他知道,那里其实有无限生机,只是没找到真正适合种植的作物而已。
“至于待遇,我相信组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老头子也花不了多少钱。”余下的,他就想攒攒,以后寄给海岛上的闺女和外孙们。
在冷河镇正好,有钱也花不出去,适合攒钱。
秦艽也笑起来,她知道钟教授这是不想给她压力,特意这么说的,但她绝不会亏待他,以前是因为时代局限,没办法发成钱,但以后就不一样了。
调令一下,找来车子,将钟为民这么多年的家当和惯用机器拉上,秦艽就这么把大专家钟为民给请到了冷河镇。房子是爱兰他们那样的一套凸字房,他一个人本来都不想要,说住青工宿舍就行,但秦艽没答应。
该有的待遇还是得有,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
为了让他的设备能有个专门存放的地方,秦艽又申请在药田旁边的空地上,给他盖了两间平房,水电全通,完全对照着他在植物所的化验室来设置,包括需要用到的各种溶液、试管、培养皿啥的,只要他提出需求,秦艽就一一满足。
当然,他们现在账上有钱,不需要厂里拨钱,厂里是没意见的。
谁知刚把事情办妥,就听说一个了不得的大事——赵海洋出事了。
“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偏要去撵野狗呢?”秦桂花一边和面,一面跟秦艽说话。
那叫“好好一个人”?秦艽不敢苟同,她倒是对奶奶今晚要做的麻花比较感兴趣。
所里发了分红,她大手笔找附近牧民买了点马油,就想让奶奶做点麻花吃。上辈子她在网络上看见一些生活小技巧,说面里加点马油,炸出来的麻花酥得不得了,那时候也买不到这东西,她一直没机会尝试。
这半年日子好过起来,秦桂花现在会做的麻花可多了去,什么夹豆沙的,白糖的,羊奶牛奶的,还有椒盐的,大的软绵喷香,小的又酥又脆,简直就是豆宝最喜欢吃的小零食,一顿能吃好几根呢!
“你就说吧,他平时打鸟打猫的,以为小动物就是任他欺负的,这次踢到铁板了吧?”据说是赵海洋在又一次打猫打狗的时候,遇上一条怀着孕的灰色的母。狗,他还想打人家,谁知那“狗”居然是头狼!
还是难得一见的以凶悍著称的高原狼,被他追着打了一路,也不知道是狼的母性被激发出来,还是那母狼在狼群里有点地位,嚎了几声就引来十几头小狼崽子,直接把赵海洋追了几公里,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没命了,高原狼一定会把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时候,这群小狼崽居然又只在他屁股和右手上咬了两口。
秦艽记得,赵青松带他来所里打疫苗的时候,他不仅屁股有两个很大的血窟窿,就连右手都是骨折的,为此还耽误了挺长时间的学习。
“所有人都说是小狼崽子放他一条生路,可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对劲呢?”秦桂花把麻花搓好,准备下锅了。
秦艽赶紧拉住她,“咋不对劲,奶快说说。”
“自从那天被咬伤之后,他老说有狼跟着他,做梦也是被狼咬,人也变得疑神疑鬼的。”
“咱们厂里这么多人,狼怎么敢过来呢,我看啊,他就是疑心生暗鬼。”
原来如此。
秦艽就说嘛,最近赵青松已经带他去过好几次卫生所了,一会儿是吃不下饭,一会儿是做噩梦,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一会儿又是尿炕了。
他这么大的男孩子基本不可能再尿炕,秦艽把脉也觉得他的脉不像肾虚,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估摸着是做噩梦被吓尿了呗!
他虐待小动物的时候,自以为是它们的主宰,小生命任由他拿捏,这次被狼崽子们一吓,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优越感没了,反倒开始变得胆小如鼠,就连秦盼的小兔子都能把他吓得一惊一乍。
“该!也算报应!”
秦艽可不相信是什么报应,估摸着还是老贺做的手脚,让他见识一下生命是平等的,人类再了不起,在比人类强大的物种面前,也就是个小垃圾。
*
这边刚把化验室盖起来,那边工人也准备好,开始垦荒了。
但跟几年前纯人力挖掘不一样,这一次用的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凿式松土机和中耕机,那效率简直杠杠的!
事情是这样的,冷河镇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秦艽忙着筹盖化验室准备大规模垦荒的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隔壁军垦兵团去,正好那边朱司令的爱人是秦艽的忠实老病号,秦艽不仅治好了她多年的风湿病,平时还经常开调理方子和药膳方子,她现在有病都不在团部卫生所看了,而是往412跑。
最近听说秦艽忙开荒的事,忽然想起团部不是有几台中耕机闲置吗?还有那什么凿式松土机,那可是专门针对石兰省的地质土壤特点设计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主动提出能帮忙,秦艽高兴,但也不好擅自越级接洽,还是请了龚书记出面,两下一联系,不仅机器送过来,还随机派了几名小战士指导操作,机器在前面犁,工人在后面筛,这开荒效率可不就是突飞猛进嘛!
秦艽是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看着一天一个样的冷河镇,一望无际的荒地被开垦成平整的土地,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就连豆宝都知道指着远处的荒地叫“平平”。
翻出来的荒地里,有很多红柳和梭梭的树根,家属区的小孩们趁着周末都会去捡,捡回家晒干之后能烧火做饭,是石兰北部难得一见的柴火。
秦家不缺,因为秦艽每年都会单独拿钱从南部买些柴火来用,还有双职工的福利煤,但耐不住秦桂花女士心痒痒,总觉得大家都去捡的东西,自家不捡就是吃亏,就是损失,于是每天教豆宝跟着大孩子去捡。
秦艽也想给豆宝一点小事做做,就不拦着,只每天帮她戴好小帽子,穿上长衣长裤,提个小篮子,就当户外运动罢了。
可一连捡了几天之后,秦艽发现一个问题……
看着院子里依次排开晾晒的树根,她有点头大。
这些树根,每一根都是一模一样的长度,而且每一根都是直的,没有一点弯曲。
粗细暂且不说,能做到长度一样的直条,秦艽忽然能理解豆宝为什么每天篮子里都没多少树根了,因为那些太长太短或者弯曲的,她通通不要呀!
“豆宝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捡一样长度的树根呀?”她问过别的小孩,自家豆豆不是每次都能捡到一样长度的棍子,但她会跟人换,这明显就是有选择性的留下,而不是随机事件。
豆宝正低头摆弄那些树根呢,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因为火柴就是一样长的呀。”
秦艽想起家里的火柴,去年老贺复习高考,她一直在旁边翻书看,老贺为了哄她,就拿火柴棍给她摆书上各种各样的形状和电路图,美其名曰锻炼她的横向思维和大脑额叶功能,秦艽嗤之以鼻。
什么嘛,两岁的小孩你给她说这个?
可小丫头却像上瘾一般,天天缠着爸爸给她摆弄火柴棍,这一年爸爸不在家,她自己也能摆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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